第二百九十一章 被釘入塵埃的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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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少女;】
【查克拉羽翼;】
【萬花筒寫輪眼。】
獵物的表現,讓長門一度陷入驚愕狀態,
但真正令之徹底失去繼續思考能力的是:那座驟然具現於之瞳中的漆黑鬚佐能乎!
‘神明,可真弱。’
不知為何,就好像是來自魅魔的蠱惑,他竟然有些想要去附和、想要去迎合這樣的評價。
畢竟這傢伙,可是抵禦下匯六道佩恩最強一擊的怪物啊!!
【輸了吧?】
【不,】
【不!】
【還沒完,還沒有完!!】
驟然間,
斷然的否決在長門心底迸發、喧囂、轟鳴!
彌彥的意志,曉組織的未來,被託付的承諾。
這些、這些他都還沒有達成,又怎麼能夠輕易放棄?
瞳孔漸漸聚焦,宕機的思緒開始運作,長門掙脫出了對未知的恐懼,但是那個怪物的攻勢已然降臨!
“嗵。”
巨人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天道佩恩的身體上,就是這最原始、最野蠻、最直接的一份攻擊,在虛空中奏出實質的音爆,在人類難以踏足的領地轟出本壘打!
但,這也僅僅只是開始。
在化作虛無、淪為廢土的地表深坑內,已經超脫凡胎的天道剛剛晃動著身體想要從坑洞爬起,那漆黑如深淵的巨人便如影隨形般降臨。
“咚。”
信手一擊便是千鈞,
堪堪起身的天道再度淪為活靶子,遠處,倖存於【神羅天徵】之下的雪樹、巨巖、灌木瞬間遭殃,無不在這裹挾巨力撞擊之下崩潰、碎裂。
不知撞斷了多少雪樹,不知擊碎了多少巨巖,他的身體終於以凹陷於一塊嶙峋岩石的代價下停止。
可是在一秒,無垠的陰影再度填滿了其視線。
攥緊著拳頭的巨人再度降下重擊,一拳、一拳,宛若不知疲倦,宛若沒有了盡頭。
“誒,怎麼了,神明。”
“你怎麼,這麼狼狽呀。”
在那石塊的崩碎音中,在那巨木的斷裂聲裡,還夾雜著如是平靜的問詢。
這樣的問詢、這樣的姿態落在長門的耳朵,落在長門的眼睛中都化作了最極致、最清晰的嘲弄!
【竟敢,竟敢對彌彥,對彌彥的夢想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可饒恕!】
“不可饒恕!!”
陰暗地洞穴中有癲狂的嘶吼爆發,似獸非人!
藉著點點的微光,能夠看到的是,存在於其中的生命體身形愈發乾枯,身軀愈加佝僂,紅色的髮絲也在逐漸地褪去了光澤感!
【哪怕以生命作為代價,】
【我也絕對不會讓你侮辱彌彥!!】
洶湧的能量在長門的體內匯聚,使用過【神羅甜徵】後的僵直感開始被強行過渡。
.........
“蘭丸,”
“我發現,我可能弄錯了一件事情。”
注視著那被轟下神壇的存在,黑鋤雷牙的神態與聲音都有些不太自然。
“我以為,那位只是大海,擁有著無垠的潛力。”
“可事實上,那位大人是橫跨在天外,只可遠觀卻永遠也無法觸及到的星河!”
“區區天空,又算得了什麼。”
攥著雙刀的他繼續補充著,世界觀已經完全被顛覆、被崩碎。
自己的選擇,
不,是自己和蘭丸的選擇,果然沒錯。
“誒,荒大人確實很厲害,看不到背影、看不到盡頭的厲害。”
“不過,唯獨在我的心目中,雷牙大人永遠都是最強的!”
小傢伙輕仰著面頰回應到,周遭的飛揚的塵土已經四散、沉澱了大半,露出了乾淨無垠的天空。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並與背靠背的那位大人呼吸著相同的空氣。
【果然,還是和雷牙大人一起活著更好。】
“啊啦,我記得,某位神童在過來之前可是叫囂著要好好與荒大人幹一架,重新奪回自己的自由身來著的唄。”
眺望著那座橫列於視野邊角的黑色巨人,林檎雨由利的目光裡流轉著清晰的崇拜,當然字句裡充斥著揶揄。
“哼。”
聞言,鬼燈滿月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怪異與難看,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一聲不屑於計較的冷哼。
這怎打?
拿命打?
就算獨屬於他們鬼燈一族的【水化之術】擁有著無視物理攻擊的能力,但是,但是要其去直面那頭怪獸一樣的黑色巨人?
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次元、一個層面上的存在了好嗎?
那麼、那麼大的拳頭,就算自己將身體化作水流,也能夠被完全覆蓋好吧!
自己又不是傻子。
而且,
那位大人明顯還有著藏拙,還有著後手!
方才出現的神秘少女就是一個可供揣測的端倪,於之口中吐露的百目鬼,從其語氣上聽至少是同一級別、乃至更加強大的存在。
與這樣的一位大人玩命,自己是有病嗎?
更何況,跟隨這樣一位強者也不丟人。
只是看著身側那雷霆暴力女得意洋洋,滿目傾慕的樣子,鬼燈滿月的心中愈發不爽。
往日在訓練的時候被整也就算了,憑什麼現在也要被捉弄啊?
大家分明都是共過患難的同伴了!
不行,越想越氣!
鯊齒外露,眼瞳微轉,
他驟然想到了什麼,旋即語氣怪異的自言自語道:
“啊、啊,”
“其實,我也真的好喜歡那位大人的說,可惜,我不是女孩子,不能夠當眾表白什麼的。”
畢竟大家都不是什麼小孩子了,那種障眼法的表白明眼人都能分辨得出。
只不過那時候危機在前,誰都沒有去在意這些。
對此,
林檎雨由利那仍舊蒼白的面頰‘噌’的一下就泛起了紅暈,就如同她林檎的姓氏一樣。
但,
她是誰?
她可是林檎雨由利!
“對,我就是喜歡荒大人那樣強大的男生,怎樣?”
害羞被強行壓制到心底,少女毫不示弱地回應著,只是那仍舊紅撲撲的面頰多少有些可愛的味道,與之平日裡英姿颯爽的風格有些偏離。
這樣的回答屬實令鬼燈滿月啞口無言,他本以為對方會在聽到這樣的話語後會變得羞澀起來,可其到底還是低估了這暴力女的性子。
“好了,別鬧了,戰鬥還沒有結束。”
就在兩位天才針鋒相對之際,背脊筆直的輝夜君麻呂陡然打破這樣的慶祝。
是的,
慶祝。
這樣的言語,這樣的互懟,真實的背後是對於仍舊活著慶幸與慶祝!
他們都清楚地知曉若不是有那位大人的庇佑,什麼所謂的天才,什麼所謂的忍刀眾都已經剛才的天威中化作了塵埃。
場面頓時變得安靜,不僅是因為出生者在這個小隊中擁有著一定的話語權,還因為對方脫口的字句:
【戰鬥還未結束。】
林檎雨由利與鬼燈滿月收斂了爭鋒相對的意思,自覺處於外圍警戒的白投來了目光,就連面露欣喜之色的蘭丸都不自覺地繃起了小臉。
是了,
在從幾十米的人類禁區墜落之後;
在面對荒大人這般壓制性的力量之下;
那個傢伙竟然還能夠存活,還能不死,這已經超脫所有常人的範疇了!
就算是擁有水化之術、對物理攻擊趨近於免疫的鬼燈滿月,也不敢說就這麼迎接來自荒大人疾風驟雨般的狂轟亂炸。
可那個人卻硬生生地扛到了現在,若說沒有詭異,若說這場戰鬥已經結束,那都是盲目自大的妄言。
“所以桃地再不斬、千乃、黑鋤雷牙、蘭丸。”
輝夜君麻呂逐一點過名字。
“你們去將那個逃走的傢伙找到,可以廢了,但不要擊殺,留作底牌。”
“包括被那個傢伙帶走的屍體,也全部都要找到、奪來,在倉皇之下仍舊不忘記帶走同伴的屍體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繼續補充道。
“嗯。”
“瞭解。”
“好。”
“明白!”
回應者內,蘭丸的聲音最為響亮,因為在此間對方給予了他一種莫名的感覺。
被認可,被接納,被需要,被視作同伴的感覺!
原來弱小如自己,也能夠得到旁人的重視嗎?
這是他在遇見雷牙之後心中第一次升起這樣的感覺,就算是死,他也不願意辜負這樣的感覺!
氣息離散,
這裡的存在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盡皆擁有著超強的執行力。
“白,林檎雨由利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無論是對方還可能存在的同伴,還是這個國度潛藏著的威脅,你都要防備到。”
四人離去後輝夜君麻呂再度落下安排。
因為在這些人中最令人值得信任與託付的,毋庸置疑就是白。
他的細心,他的謙遜,他的判斷能力,他所具備的實力,都令之成為整個隊伍裡最不可或缺的一環。
也是最令人安心的一環。
“等等,我的體內已經恢復了一些查克拉足矣應對一切的,你們不用管我,去幫助荒大人吧。”
林檎雨由利神色迫切地急急說道。
這裡必然是有一些獨屬於自身的小驕傲在內的,但更多的還是對於那位大人的擔心。
因為誠如君麻呂所說,戰鬥還沒有結束。
那個自稱神明的怪物還沒有落下大幕!
同時有自責躍然於之心頭,若不是自己傻乎乎地將查克拉全部耗盡,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尷尬局面。
但是,前者斷然是沒有接納如是建議的意圖,只是在極簡的落下一句:
“荒大人,也必定不想看到有同伴隕落的結果。”
而後便看向了最後一人:
“你跟我去給荒大人掠陣。”
“具體需要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
他們是這支小隊裡從某種方面講最特殊,也可能是最強的兩人。
【屍骨脈】和【水化之術】都是另類的絕對防禦!
可這同樣也是最危險的任務,稍有被波及都將是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荒大人能夠庇佑他們一次,並不意味著能夠繼續庇佑第二次。
“是、是。”
被神態冷漠無感的輝夜君麻呂盯著,鬼燈滿月自然是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答應。
只是,
“只是下次能不能叫我的名字呀,鬼燈滿月也好,滿月也行。”
“就只有我一個被稱作是‘你’,這很有距離感唉。”
跟著君麻呂離開的忍刀神童又開始喋喋不休。
而被留下的白也隨即緩緩消失在常人的視野中,至於林檎雨由利,她則暗暗地攥緊了拳頭,指尖更是深深地沒入了掌心。
【下一次,下一次絕對不會再這麼衝動,絕對不要再成為拖累!】
【我發誓!!】
........
【神羅天徵!】
陡然湧現的強大斥力摒棄著周遭所有,包括那座傾瀉著無盡威壓的須佐能乎。
長門許是已經徹底從使用禁術的僵直狀態中脫離了出來,又或者是已經付出了更多的代價。
也正是因為這一擊的阻隔,令滿目猩紅的荒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注視著那緩緩從深坑中爬起的天道佩恩,他反而自行解除了須佐能乎的存在。
【我怎麼忘記了,這只是一具傀儡,僅是一具屍體。】
【為什麼要和這樣的死物置氣?】
少年手提戰刃,有嗤笑在心中蔓延。
這可是連八尾化的漩渦鳴人,都沒有能夠靠蠻力直接拆解掉的東西啊。
想要憑藉這二階段的須佐能乎便妄圖將這匯聚所有六道佩恩力量的天道撕裂,多少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是因為部下們的捨身而感到憤怒嗎?】
【若不是借用了匣中少女的力量,或許.........】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
因為,
“哦?詆譭神明,違逆神明,裝作大人模樣的你也就只有這點程度了嗎?”
“我承認,你是給我帶來了一點驚訝。”
“但是,也到此為止了。”
“神明的力量你永遠也無法企及、無法.........”
“神羅天徵!”
天道的聲音陡然變幻,因為視野中的少年再度發動了攻勢。
雖然這樣的攻勢於之眼中什麼都不算,充其量只能夠說是來自凡人的垂死掙扎!!
紊亂而又實質的能量屏障在佩恩的周身外凝現,這就是他的獨屬防禦,一種排斥所有力量的絕對防禦!
可就在其自信滿滿地準備迎接那屬於螻蟻的力量時,一刃沁著藍色焰浪的橫刀卻陡然劃破了這道看似無解的防禦。
儘管它的刀尖已經在涉足這座絕對領域時崩碎,儘管它的刃身已經開始在這窮極斥力的環境下開始有了裂紋,但,它終究是破開了這道由神明構建的防禦!!
隨後的是,
“呦,神明?”
是那少年的冰冷麵頰,以及裹挾戲謔之態地冷漠輕語。
再然後,那纏繞於刃身之上的沁藍色詭異焰浪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地是一道道黑紅色的詭異紋路。
【日輪刀·附!】
‘噗!’
有似風掠過的輕音響起,天道那維繫著忍術的左臂就如同斷線風箏一樣向後做著拋物線運動。
長門滿目不可置信,
腦海中的思緒再度宕機,
因為缺少了一隻臂膀,那就意味著,忍術將無法維繫與釋放!
“咚!”
然而緊接著的,是一股巨力狠狠地踐踏在了天道的腹部,將之重新踹回了塵埃四起的地底。
但這並不是結束,一柄殘破、無鋒卻傾瀉著濃濃殺戮氣息的黑色橫刀撕裂了他的胸膛,貫穿了他的左心房,將之狠狠地釘在了地上。
畢竟,這可是用來斬鬼的刀刃!
而對方,連偽神都算不上!
與此同時,數道氣息也具現在了周遭,是荒的部下們。
其中,桃地再不斬地手中還提著一具處於殘廢狀態的人影,正是逃走的地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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