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你既然都殺了他,為什麼不將眼睛一併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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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起,首領需要給你說法了?”
“如果有意見,如果不想呆在這裡.........”
凌厲的爭鋒相對在此刻有了短暫的停頓,小南奪眶的目光也開始充斥起敵意,這種感覺就像是雪之國那沒入雲層的雪山一般,鋒銳、森冷。
“那就給我滾出去。”
貝齒微啟間,她一字一頓地將最後的宣言落下。
這絕不只是言語上的恫嚇與爭鋒相對,一頁頁白紙於之身上緩緩剝落、懸空,每一頁都裹挾著清晰的查克拉能量。
這是,切實的威脅與行動力!
直面如此情境,絕驟然止聲,眼中的情緒愈發陰鬱。
沒有帶土撐腰,在場誰他都惹不起。
至於退離曉組織,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是其費勁千年才好不容易竊取到的果實,而且二尾、四尾也已經到手,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推進,自己怎麼可能就此放手?
在意到挑事者的退後,四野旋即響起了嘲笑聲,尤其是以飛段那個傢伙的聲音最大、最不掩飾。
之前角都的威脅於之而言,就像是小孩子每天睡前都要聽的晚間故事,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如果有哪天聽不到,反而還會覺得有些不習慣。
畢竟,他已經將魂靈都獻給了邪神大人,沒有人能夠殺得死自己!
而如此的大環境,令絕羞憤地快要鑽到土層之下。
這終究是實力至上的世界。
【帶土!】
【那個廢物帶土!】
此間,他只有將滿腔的憋屈與憤怒發洩到無法正式露面的帶土身上。
至於讓那個廢物現在出來,宣揚自己才是正統,是幕後主使,那麼只會讓這個本就不算穩固的小團體加速分崩。
因為這裡面不止是長門、小南,包括宇智波鼬、角都、乃至赤沙之蠍,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能夠透過小伎倆忽悠的,大抵只有天天一口一句藝術就是爆炸的迪達拉與頭腦簡單、迷信邪神的飛段了。
【自己唯有隱忍,繼續隱忍。】
【等到這場集會結束,再透過宇智波帶土來施壓,來挽回顏面!】
“小南。”
於此間,身為當事者的長門終於出聲。
且前者僅是呼喚了對方的名字,沒有言他,那不斷傾瀉著殺意的女子便已然明瞭其中深藏的含義,緩緩地收斂起了自身的態度。
沒錯,
小南是真的想要殺了那頭黑白碳基生物。
哪怕她還沒有得到那位少年的承諾,
但是在這三年裡,僅憑其自身就已經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而這些線索的矛頭都隱晦地指向了所謂的‘宇智波斑’以及他的從者·絕!
這樣的結果令之不寒而慄!
因為若以上的線索都是真的,
那麼昔日想要讓世界獲得和平的曉組織,已經在這十多年裡徹底淪為了惡魔的幫兇、惡魔的工具!
以後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又將以怎樣的姿態再去面對彌彥?
這樣的猜測令小南的心緒很不安寧。
尤其是在長門離開雨之國,並親自驅使六道佩恩去狩獵那個對自己有過承諾的那個少年後,其心境愈發煩亂。
畢竟她清楚的知曉,自己的這位同伴、這位戰友、這位摯友,此行是認真的,是迫切想到得到某種結果、某個答案的。
而憑藉那個少年所擁有的力量,大抵是敵不過由輪迴眼所打造出的最強兵器。
可是不知為何,於之心中所使用的是‘大抵’這個詞。
這些年除卻對昔日過往的追查,她自然也蒐集、翻閱過了所有和宇智波荒相關的資料:
無論是以三歲的鴻溝差點在比試中解決掉身為族長之子的宇智波鼬,還是在霧隱、在木葉北方攪動出的腥風血雨,又或者是在那個無解的滅族夜,在那個需要直面四代目水影、四代目雷影的死亡戰場........
每一次,他所面對都是以之年齡,以之實力絕對不可敵的對手。
可是每一次,那傢伙卻又成功存活了下來,以得不到理解、以極其狼狽、以身負重傷、以任何常人都難以想象的姿態活了下來!
所有無法滅殺他的敵人,都促使之變得更加強大。
所以,佩恩,真的就能夠將之鎮壓嗎?
她無法篤定。
但是有一點其很確定,
無論是長門,還是宇智波荒,小南都不想他們出現閃失。
前者是其現在唯一的同伴,後者則是揭開昔日大幕的關鍵鑰匙。
雖然那個被標註為‘外人’的少年,所給予的承諾還存在於口頭上,其自身也根本無法篤定承諾的真實性。
可這些年,雨隱村的那位不就奉行了對方所提及的行事方式,不斷收縮著戰線,避免一切有關開戰的可能嗎?
甚至還在木葉、巖隱兩大忍村逼宮的時候,隱晦地為曉組織提供了保護。
這所有的一切,就是小南不想讓那位少年出現閃失的原因。
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貪婪,有些不切實際了。
但,其還是為如是的結果祈願著。
【任務失敗。】
當看到天道完好無損的迴歸,當這四個字從長門口中吐露的時候,小南慌亂的心莫名地安定了。
至於過程她並不想要去了解,因為不重要。
而那個少年,必然會在不久的未來給予自己一個答案。
“說法?”
不過,小南的收斂並不是這場鬧劇的終止,
“既然你想要,那麼,我就給你一個說法。”
長門的目光陡然變得陰冷,那對深紫色的瞳眸就像是無底的漩渦一般吞噬著整個場面的氣氛。
“宇智波荒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這一點,身為情報人員的你知道嗎?”
冰冷質問隨之響起,也讓整個隨意、輕鬆的場面變得些許凝重。
【萬花筒寫輪眼。】
這個名詞實在是太過魔幻。
僅是落入耳畔,
那獨自立於地界邊角、臉上深色亙古難變的宇智波鼬便不自覺地緊縮瞳孔。
【那傢伙也覺醒了萬花筒嗎?】
於此時,在其心底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孔,初次遇見的時候,那傢伙好像才是單勾玉寫輪眼。
【應該是在那個夜晚覺醒的吧。】
極簡的思緒落定,其眼中的些許驚異什麼也隨之安定。
“誒,萬花筒寫輪眼,那不就是與鼬一樣的眼睛嗎?”
“有什麼特別值得在意的地方嗎?直接閉著眼睛將那個傢伙砍了不就好。”
飛段再度冒了出來,不僅信手揮動著他的那柄特製鐮刀,言語中也表露著清晰的不屑。
“白痴。”
這一次角都是話都不想要說了,
僅是在罵了一聲後就不再理會這個蠢貨。
萬花筒寫輪眼,
可不僅僅只是宇智波鼬擁有。
昔日站在忍界頂峰的那位存在,也是擁有著這樣一對特殊的眼瞳!
砍翻那樣的存在?
就算是能夠將其口中的邪神召喚出來,恐怕都不夠看!
“在此前不知。”
“但是,他的那雙眼睛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地方,所具備的力量應該也是偏向於輔助類的感知系。”
“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實戰幫助,也就更別提敵過輪迴眼!”
在這樣的直接詢問下,絕的氣焰被壓到了最底層,不過他仍舊不服,仍舊找尋著突破口。
至於感知系的猜測,這自然是他與帶土那個廢物一起推斷出來的能力。
這也就解釋了對方為什麼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以及帶土第一時間現身的位置。
“納尼、納尼?”
“萬花筒寫輪眼還有著不同的能力?”
扛著可怖巨鐮的飛段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小寶寶,滿臉的疑惑,目光也落在了隔好遠的宇智波鼬身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對方所擁有的能力應該是召喚出一團黑色的火焰吧?而且在使用的時候對於自己的身體也有著一定的負擔。
“白........”
於之身側的角都剛欲將相同的評價吐露,但是在嫌棄的看了一樣身側這個單細胞生物後最終還是放棄了。
連這樣的常規訊息都不知道,
說是白痴,都是在誇讚這傢伙了。
若不是看在其具備的能力可以在大多場合保持不死身,他早就將這個每次行動結束都要禱告的麻煩東西解決掉了!
“萬花筒寫輪眼,更高一級別的寫輪眼。”
“根據擁有者自身所擅長的能力,會誕生出不同的能力。”
礙於那些落於其身上的目光,有無感的聲音平靜地從宇智波鼬口中道出。
對比起咋咋呼呼的飛段,他就像是一個機器,摒棄了所有屬於人類的感情。
【不過,那傢伙最擅長的應該不是感知。】
有莫名的定論於之心中響起。
也似印證了其自身的想法,長門的反問也在此刻響起:
“感知?”
“這就是我們情報人員嗎?”
他的聲音不同於以往沉穩與平淡,多了一幅恨鐵不成鋼的嘲弄。
這樣的諷刺算是含蓄,但仍舊是令絕臉上的面子掛不住。
“那他又會擁有什麼能力?”
“難道說是別天神?天照?還是月讀!”
被憤怒所支配的黑白碳基生物,幾近是咆哮著將這樣的話語低吼出。
完全沒有在意到某位邊緣人物那陡然陰暗的面孔。
將自己的能力全部都曝露出來,這樣的事情真的好嗎?
然而,絕卻並沒有在意到這些細節,仍舊氣勢洶洶地盯著那端坐於主位的半廢傢伙。
若不是輪迴眼還在他的身上,若不是行動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留著這傢伙還有一定的用處。
他,他必然會讓之感受一下徹骨痛苦。
知曉自身一直以來都是被利用的痛苦!
小南的眼簾微垂,有危險的瞳芒從其眼角傾瀉而出。
她在極力剋制。
長門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咆哮而失態,僅是冷冷的將答案道出:
“預知,”
“他所擁有的力量是能夠預知未來!”
說到這裡,身為曉組織首領、擁有輪迴眼的他竟然也不由自主地的顫抖了身子。
那個橫列於雪之國之上的猩黑色巨人,獨斷了曉組織所有的未來!
【長門,害怕了。】
有清晰的念頭在小南心中升起。
哪怕對方的聲音依舊與往常相差不大,哪怕在這陰暗的大環境下其身體上的顫抖根本不被旁人察覺。
但這樣的念頭,揮之不去。
【他,看見了什麼?】
整個場面也因為這樣一句話而沉寂了,哪怕是最愛搞事的飛段也沒有在此刻出聲搗亂。
“預知?”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會擁有這樣的一種能力?”
絕不信。
這個世界的力量來自他的母親大人,
而連母親大人都不曾掌控力量,又怎麼可能在這個位面中具現?
而且如果真的有,
那麼,未來是可視的?
又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才能夠窺探到未來?
荒唐,
荒謬,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鼬!”
“這裡面你應該是最瞭解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告訴這可悲的首領,他只不過是中了類似於月度、別天神的幻術而已!”
如是答案的衝擊直接讓絕變得有些癲狂。
他絕對不會就此認可有窺探未來這樣的力量出現!
否則曉組織的存在、繼續狩獵尾獸又有什麼意義?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目的都被窺探了乾淨。
只是,當他在意到宇智波鼬驟然失神的沉默樣子時,一種不妙感覺從其心底油然而生。
“除卻預知,還有屬於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須佐能乎。”
“一座黑色的須佐能乎。”
這一言宛若千鈞,狠狠地重擊在了鼬的身上,即便是與之無關的陌生人也能夠輕易地窺探出他的不對勁。
“鼬!”
“你都知道些什麼?你說話啊,鼬!”
絕隔空咆哮著,
像極了一頭髮瘋的野獸。
自己所篤定的認知,現在卻發現身側有知情者,這般鬧劇似的劇情怎麼能夠讓他心情平復?
“難道,難道你曾見過那對萬花筒寫輪眼?”
其畢竟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終究還是猜測出了點什麼。
也就在這時,將自身隱沒於黑暗中宇智波鼬在數道目光下抬起了視線。
“那並不是切實未來,是一種可以被改變的預測。”
他緩緩開口。
如是回答頓時令絕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如果真的是既定的未來,那麼自己真的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在旁人的注視下完成,所有的謀劃都有可能會在某個階段被人打破!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既然宇智波鼬知道這雙眼睛的真實能力,那麼也就意味著.........
“那原本是屬於宇智波富嶽的眼睛。”
鼬再度補充道。
看似平靜的言辭下,卻又湧動著暗流。
那個人,曾經讓自己看過他的眼睛,看過他所構造出的未來,而且其也篤定,如果沒有自己這樣的變數,那個未來將會成為現實。
氣氛變得莫名,
‘宇智波富嶽那是誰?’
有相近的疑問在幾名成員心中浮現。
不過這樣的疑問還未得到答案,一道歇斯底里地咆哮便在這陰暗的場域中炸響!
“你既然都殺了他,為什麼不將他的眼睛一併摳下來!”
“你是,白痴嗎?”
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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