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吶,火影大人。鳴人,真的是妖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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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於六道次子·阿修羅的意志,在影響著漩渦鳴人的行為軌跡?】
在意著小鳴人那一臉希冀的神情,荒那有些壓抑不住的暴虐心境,竟然也得到了一絲安撫。
【從記事起就被冠以妖狐之名,就被周邊所有人排擠的他。】
【只能獨自過完一個個沒有意義的生日,只能夠與自己的影分身玩耍的他。】
【吃一碗一樂拉麵就是最幸福的事情,樂此不疲的惡作劇只是想要得到旁人在意的他。】
【現在卻在一臉希冀的勸解著自己。】
荒很想笑,
苦澀的笑,嘲諷的笑。
他不知道環伺於周邊的那些木葉忍者,在聽到這些話後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也只不知曉立足所有忍者中心的那位白髮老人是怎樣的心情。
【但是,】
【身為木葉英雄·四代目的子嗣,作為那顆‘火爆辣椒’唯二能夠全心全意溫柔以對的傢伙。】
【明明是能夠像猿飛木葉丸一樣被寵愛,乃至溺愛著長大的小傢伙,卻淪落到當下的這人人排擠、人人厭惡的悲慘處境。】
【在這件事情當中,那個老頭子是真的一點責任,一點惡劣的心思都沒有嗎?】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對玖辛奈的承諾嗎?】
不過不得說是,
眼前這小傢伙的‘嘴遁’能力還真是厲害呢,
不,或許並不能夠用頗具調侃意味的‘嘴遁’來形容,而是那顆真誠的心。
那顆哪怕身處黑暗,卻依舊心向光明的心!
正是這顆心,才能夠讓宇智波鼬、宇智波帶土、長門、小南那些早就將自身意志刻在骨子裡的人產生鬆動吧。
僅靠談判就能夠獲得和平啊,
多麼讓人嚮往的結果,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獲得呢。
但是.........
“妖狐是想要藉此來博取旁人的同情嗎?”
“還真是怪談中妖怪所一貫喜歡使用的手段呢,但這裡沒有人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我不會,大家不會,三代目大人更不會!”
“因為,生活在這個村子裡的人,根本不會忘記十二年前,妖狐降世所帶來的災難!”
“哦,除卻你身前這個同樣象徵著邪惡的家族!”
“一個在妖狐到來,選擇避而不戰,龜縮在城內,放任事態發展的邪惡家族,才會如此選擇接近他!”
猿飛杉面目猙獰的低吼著。
想要讓他與這人人憎惡的妖狐,讓他與這趾高氣昂的邪惡一族達成和解?
怎麼可能?
永遠不可能!!
更何況未發一言的三代目火影大人,也一定是在心中如此認定的,可又礙於妖狐和宇智波都是屬於木葉忍者,不忍直接責難,所以才會選擇閉口不言。
【老族長,您真的是太善良了。】
【所以的這一切,所有的惡人形象,就由在下來承擔好了!】
反正因為木和林的事情,他對這混蛋小子有的只是滿腔的憎恨!
而在如是直接的言語下,周遭堪堪掀起的一抹遲疑氣氛也被抹消。
妖狐,
天性惡劣的妖狐!
怎麼可能誠心誠意地說出這樣的話?
好好看看,仔細看看!
過往的這一路,那個小混蛋都做了些什麼?
在莊重的火影巖上亂塗亂畫,
將由初代目封禁的【封印之書】盜出!
如是,如是,
簡直就是罄竹難書,難以寬恕!!
說出那樣的話,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根本就是虛妄的謊言!
哦,對了,
現在可是晚上,連太陽都看不見。
所以,那頭妖狐才能夠睜著眼睛說瞎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東西。】
聽到如是嘲諷的猿飛日斬,眼底陰霾愈發濃郁。
堪堪向好的局面竟然又被這混賬東西攪得一塌糊塗!
若是此事能夠平穩度過那暫且不提,
如不能,
今夜過後,
哪怕是猿飛這個姓氏都護不住他了!
其真的是第一次想要對自己的族人下狠手。
【真是廢物東西!】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暴虐,再度暗罵出聲。
不過,其終究沒有在此間開口。
附和極大可能讓漩渦鳴人變得疏遠;
反駁亦是下下之選,因為這是一個根深蒂固的概念,現在匆匆更改,只會讓他的威望,他的信任度下降到無可附加的地步。
尤其是村子裡的居民也的確需要一個能夠同仇敵愾,能夠宣洩不滿的‘垃圾桶’。
昔日,宇智波也在其中。
但是自滅族夜的行動失敗,加上宇智波荒的上位,這個宣洩點、這個所有人都排斥的點已經不敢再明目張膽。
而造就這一切的,
仍舊是自己的家族。
那一日,整個猿飛一脈被歸來的少年憤憤橫推,這樣的姿態又有哪一人,哪一族敢再去觸黴頭。
此刻的他,真的開始懷念宇智波富嶽在位的時候。
至少那時候的宇智波,許下一定虛無飄渺地位,一些象徵性的榮耀就能夠安寧。
可現在,
卻是一個隨時都能夠引爆的定時炸彈。
想到這裡,陰鬱之色於之臉上愈發鮮明。
當下,
能夠破解如是局面的辦法,只有一個!
【你必然會選擇接受這份大禮的,】
【所以,快點給我回應吧!!】
聽著響起於周遭的言論,
漩渦鳴人的身體也在輕輕的顫抖,不過在他的臉上依舊還殘留著那份希冀,似是想要讓身前的同類人能夠回心轉意,認同自己的觀點。
只是,
只是眼前那人溢於嘴角的諷刺淺笑就像是在說:
【好啦,你看吧。】
【早就既定的意志,是根本無法被改變的。】
【那些傢伙,是永遠不會認同我們,永遠不會接納我們的!】
“可能,”
“可能是我以前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了吧。”
“所以,所以才沒有能夠得到認同。”
讀著眼前人呈現於臉上的嘲諷意味,漩渦鳴人有些懊悔的說道。
日常翹課,改創奇怪的忍術戲弄師長,拿著顏料塗抹極具象徵意義的火影巖,無視著規則、僅為了能夠證明自己也可以是一名合格的忍者就盜走封印之書。
這以上一切的一切,
似乎真的有些過分了。
但若是放在平時,他絕對不會這樣!
只會氣勢不弱地對著那些漫罵、說道自己的可惡大人們比劃出一個更加惡劣的鬼臉,或是沒有一點的悔意繼續做著能夠讓全村人都看到自己,在意到自己惡作劇。
可是!
“我想,”
“如果我從現在開始改變,從現在收斂起所有的頑劣,好好學習忍術,認真的完成每一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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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不遠的未來,能夠迎來互相理解的那一天。”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有多了一絲期待,
微微顫抖的身子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似乎是已經預期到了那一天。
“吶,我們一起努力吧?”
“好嗎?”
漩渦鳴人看著身前的少年再度滿目真切詢問出聲,那些盤桓於耳畔的肆意詆譭與懷疑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
因為他想要救贖眼前的朋友,
其是能夠感覺到,
此刻的對方身處的是怎樣一個黑暗領域,是怎樣一個沉淪泥沼!
如果,
如果沒有人在這時候拉他一把,沒有人令之放棄那兇殘到極致的生存法則。
自己的第一位朋友,將會越陷越深。
直至徹底地站在這個村子,這片土地的對立面上。
這是漩渦鳴人怎麼也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所以才會選擇對落入耳畔的詆譭充耳不聞,所以才會極力的想要將對方拉回來。
兩個人一起努力,一起向前行走。
這總要比一個人繼續頑劣,想得到旁人的在意;一個繼續用力量武裝著自己,守護所珍視的事物不被踐踏,來得要輕鬆一些。
不過,滿目希冀的小九尾終究沒有能夠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下次要再去一起去一趟一樂大叔的拉麵攤嗎?”
“到時候,我可以將泉一起喊上,就是曾經和我們一起吃拉麵的那位姐姐,現在的她可漂亮了,不知道再次見面你還能不能認得。”
“嘛,夏天也快到了。”
“到時候吃過拉麵,還可以順便再去嗦一根冰棒,就是那種有兩種口味,可以掰開,分著吃的冰棒。”
“就是不知道,冷熱相交的話會不會鬧肚子。”
荒岔開著話題,
沒有去回應發小鳴人的期待,也沒有去答應他的邀約。
畢竟,
從對方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抉擇的時候起,荒就十分清楚地知曉了一件事情。
哪怕他們有著相近的境遇,有著同類人的特質,但是終究無法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所能夠做到的極限,
就是普通朋友。
而自顧自地說話間,
荒也彎下了腰,將落在一旁的【封印之書】撿了起來。
這一幕也讓周邊一些木葉忍者眼瞳直跳。
“你想要幹什麼,宇智波荒!!”
“那應該被無限期封禁的【封印之書】不是你能夠觸碰的東西,還不快放下!!”
置身於人群中的猿飛杉怒吼著。
已經表現出足夠強大宇智波荒,倘若再碰撞上被初代目點名封禁的禁忌忍術將會是怎樣的後果?
沒有人敢想象!
當下,這象徵著無數禁忌的事物,就穩穩地落那個十年難出的天才手中!
即便是猿飛日斬也沒有再次暗罵自己的這個族人。
而其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開口的原因,是擔心言多有失!
因為這個小混蛋是完全不按常理的出牌的,
什麼名譽,什麼形象,這傢伙完全都不會在意!
但是自己必須要謹慎。
畢竟,志村團藏與轉寢小春的數次狼狽模樣他可是看在眼裡的!!
“嘿。”
聽見這樣的言論,荒嘴角的戲謔之意愈發濃郁。
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其自然沒有做出什麼太過激的動作,更不要說去大大方方的翻閱了。
畢竟他是隻曉得,
那頭老狐狸按捺著性子,自到來之後就沒有半點動作的理由只有一個:
那就是等著自己先犯錯,而後再光明正大的聲討、乃至禁錮自己!
所以,信手顛了兩下被其撿起的【封印之書】後,荒隨即就將這封存著諸多禁忌秘術,就連大蛇丸都十分覬覦的事物像丟垃圾一樣朝著猿飛杉丟了過去。
“那麼,就這麼約定好咯。”
“當然,是由我來請客。”
“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在隨手處理掉這個‘垃圾’之後,荒繼續將先前的邀約說完。
不過就在這時,
他的耳畔卻又不依不饒地傳來了那名猿飛族人的責難聲。
“難道我剛才沒有提醒過你嗎?”
“昔日的宇智波富嶽沒有約束過你們嗎?”
“耳朵只是擺設的話,那麼,我就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們這一族是不被允許接觸漩渦鳴人的!”
“至於理由,你們這一族的長輩應該十分的清楚!”
“哦,”
“抱歉,畢竟曾經出現過了那樣的事情。”
“如果實在找不到知情長輩,那麼就親自到我族族地來請教,我會很樂意、很大方地將過去所發生的事情都給你細細講述、羅列下來。!”
許是對方‘懂事、乖巧’將【封印之書】歸還的態度,讓猿飛杉找到了莫名的自信;
又許是林立於周邊的眾多木葉忍者以及火影大人給與其無盡的底氣。
總之,
荒是真的不知道對方這副自信滿滿的態度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是忘卻了自己被一腳踹進廢墟里過往了嗎?
更何況,宇智波富嶽?
那是哪個時期的產物?
只是不過,他現在並沒有心思處理這件事情。
因為,
自己在跟朋友說話,
過了今晚,就變得普通的朋友。
【又一次,又一次提及了不允許的禁令。】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荒唐禁令,憑什麼不讓自己朋友接觸到自己。】
漩渦鳴人真的很想要將這樣的聲音發洩出來,
但是不能,
他不能!
至少現在還不能,在荒答應自己的約定之前,絕對不能夠表現出對那些壞蛋傢伙一絲一毫的不滿。
否則,所有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將再無挽回的機會。
“吶,荒。”
小鳴人強壓著心中的情緒想要繼續勸解些什麼。
可,這一次卻是其身前的人率先開口說道:
“好了,我們都是說服不了對方的。”
“不過作為此刻的朋友.........”
【就讓我再為你做最後一件事情吧。】
平靜地看了眼身前的金髮少年後,荒轉過了身子,看向了那一直找茬的猿飛族人:
“我是不知道宇智波富嶽那個傢伙,對你們有過什麼承諾。”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我們這一族遠離漩渦鳴人。”
“難道是因為你們口中的妖狐?”
“吶,”
“火影大人,鳴人,真的是妖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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