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卑微的綱手,迷茫的井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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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木山,龍地洞,溼骨林,
在得到三大聖地的空間座標後,荒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
至於漩渦鳴人與六道佩恩之間的戰鬥,他無心關注。
誰勝都可以,
誰敗也於之沒有太多意義。
此行唯一令之感到有些遺憾的是,沒有能夠讓另外兩個促使‘滅族事件’發生的始作俑者得到清算。
不過,沒關係。
等其解決掉手頭上突然觸發的即時任務後,他會親自去雨之國走一遭,將最後那兩個避戰的偷生者徹底絞殺!
即時任務:
任務描述:天生九尾、深不可測的大妖怪,擁有著絕美的盛世之顏和強大恐怖的妖力,無論想要什麼他都能夠輕易獲得。
喜佩戴妖狐面具穿梭於人類世界,以饒有趣味的戲謔態度去欣賞弱小人類之間的爾虞我詐。
某一日,其路過一座神社,神社中有笛音的傳出,悠揚的笛音不僅是入了他的耳畔,也悄悄溜進了他的心裡。
這一日,大妖怪玉藻前遇見了自己命中的剋星。
後來,他與名為千代的女子結合,並誕下了一對兒女。
可,這是不被允許的禁忌之戀!
居住於神社內的少女千代是侍奉其中神明的巫女,終生不得嫁娶。
本該是大喜的一日,
然天幕之上烏雲瀰漫,滾滾雷霆猶如騰龍般起伏不定。
神明,震怒!
即便是身具磅礴妖力的大妖怪·玉藻前,在這天罡之力下也淪落到無力掙扎的絕望死境!!
達成條件:以冒犯高天原為必然,拯救即將被摧毀的小家庭。
限制時間:十分鐘以內。
任務獎勵:締契百鬼之主·玉藻前!
任務狀態:未完成。
因此,所謂的九尾妖狐?
比之百鬼級別的大妖怪·玉藻前又能如何呢?
這就是他對於九尾不屑一顧,並急於離開的原因!!
至於高天原的意志,自日輪城事件發生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無法調和了吧?
然而就在荒準備先回到故地將止水哥轉移出木葉的範圍時,一道帶著點點溫度的手指卻在這時勾住了他的衣角。
順著那極其微弱的力量源頭看去,拉住其衣角的正是這個村子五代目火影·綱手。
堪堪從昏迷中清醒的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能夠從全身崩潰的死境脫離,甚至能夠恢復當下體面狀態的根本原因:
必然是視野內準備離開的宇智波荒為之做出了救治。
雖然其也能夠隱隱察覺到,對方於此間利用自己的力量做了些什麼,但在這木葉危急存的時刻,其餘那些細枝末節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的她很貪婪,想要的也更多。
遠不只是自身甦醒、身體的崩壞得到救治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復活埋葬在這片土地上的同伴們!!
如果是對方,一定有辦法,
絕對是有辦法的!!
“求你了,荒。”
“看在曾經是同伴的份子上,救救死去的忍者,救救靜音,求你救救他們吧。”
“求伱,”
“求你!”
綱手的聲音虛弱而卑微,
作為千手一族的小公主,被忍者之神·千手柱間寵大的存在,她何曾如此低三下四地祈求過旁人?
但是現在,
當繼承著火影之名的時候,她卻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向視野中的那人祈求著,哪怕對方曾在不久前對木葉也施加了難以挽回的重擊!
見狀,一側的春野櫻也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旋即躬身與自己的老師一併懇請著。
時間在一刻停滯了少頃,
不過,在意著滿目懇請的綱手,荒的眼裡終究是沒有能夠掀起太多動容。
“吶,火影閣下,”
“當年我族懇請木葉高層不要遷離族地,希望能夠得到平等對待的時候,那些人聽見了嗎?”
他冷冷反問道。
於之眼中,此時的綱手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千手一族的小公主,更是火影一系的延續,是現任的五代目火影!!
聞言,綱手的瞳眸猛然顫抖,聰慧如她,如何聽不出對方口中的拒絕意味?
但是,但是!
為了同伴,為了木葉,她仍舊頂著內心的各種情緒唇齒微啟想要說些什麼。
可話還沒有說出口,一道冰冷的聲音就已經將之所有想說的後續給堵塞了回去。
“我對木葉已經仁至義盡了,再見,火影閣下。”
“如果下一次是在戰場上相見,我是不會客氣的。”
語落,荒便緩緩消失在了原地,
一時,徒留綱手那因失去抓握點而驀地下降卻還想要抓住點什麼的手指。
無盡的悲嘆於之胸腔中翻滾,一縷嫣紅的鮮血亦不由地從其嘴角蜿蜒而下。
不過,離開主戰場之後,荒並沒有依著此前的意志直接回到族地內部,而是去了一個鄰近原先木葉拷問部的地方。
哪怕處於木葉相對的邊沿的位置,但仍舊還是遭到了天道佩恩的術式照顧。
此刻,廢墟之地有悲傷的哭泣聲作響,能夠分辨出是女子的聲音。
‘咔噠,’
突兀間,有石子迸濺音響起,
若不是可刻意隱匿自己的蹤跡,那麼在這片亂石叢生的廢土中根本無法將身形隱藏。
一時,女子的哭泣聲戛然,取而代之的是金屬間碰撞的聲響,似是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器。
這裡本該她最引以為傲,最具安全感的家鄉,但是現在卻淪為了危機起伏的核心戰場。
“是你,”
只是在看見來人的時候,少女緊張的心臟悄然鬆懈了一分。
但這樣的鬆懈只是一瞬而已,很快她就將手中稍稍有所低垂的刃具抬起,遙遙對著來人。
“山中井野。”
少女的驚呼令來人腳步微微停滯,一道帶著莫名情緒的點名亦自其口中響起。
聞言,井野的眼瞳微微顫動。
有無名的驚異於之心底響起:
但這份驚異很快就消失殆盡,因為,這是理所當然被記得的吧!
畢竟於過往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她的家族,她的父親大人,都在對方那雙邪惡眼睛的玩弄之下!!
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今日又有何指教,妖影閣下!”
“是帶著同伴前來看木葉的笑話,還是想又一次玩弄我的家族!”
“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就算是被幻術蠱惑,我也會將對你的恨意狠狠地刻在骨子裡,千萬不要讓我有任何清醒的機會!”
心緒跌宕,山中井野的心情在這短短地一瞬間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多虧了對方讓自己的家族在中忍考試中最終能夠保持無傷。
同樣也多虧了對方,自己的家族,尤其是她身為家主的父親大人在事後遭受了大半個村子的質疑!
即便是有新上任的五代目火影大人在調解、在壓制,
可是在其它家族與一般忍者都遭受近乎顛覆式的打擊時,山中一族卻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獨善其身,這樣的結果如何能夠讓旁人輕易釋懷?
“是嗎?”
“重新掌控山中一族確實是個不錯的建議呢。”
“就算不提,單單是感知系的忍者就在整個忍界都是很稀缺的。”
感受到來自少女蘊藏在聲音裡敵意與決絕,
來者並沒有因此感到憤怒,反而是饒有趣味地說了下去。
這樣的反應,頓時令山中井野眼中的厭惡之情又多了一分,貝齒撕咬在薄唇上的同時,其握著苦無的雙手又緊了一分。
此刻,四野無人,
能夠救她,乃至說就此洗滌掉山中一族這些年來屈辱的契機,就在自己身上!!
心念暴動,
其眼角的餘芒在掠過已然失去氣息的靜音姐,並在心中說了一句‘無法為之收斂’的抱歉話語後,便猝然朝著視野中的冷漠青年攻伐了過去!
“混蛋,我殺了你。”
少女的攻勢很是單純,甚至說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結果,無法擊敗對方的註定結果。
所以攻擊軌跡才會如此的直白,
此刻反抗,也不過只是在為了自己的家族,為了自己的父親發出自己的聲音而已!
但就是這毫無花招的筆直一擊,卻輕易撕開了連宇智波鼬都沒有能夠破開的防禦!!
苦無沒入了來者的胸口,嫣紅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溢流而出,但很遺憾的是,這一擊距離對方的心臟位置卻差之毫釐。
並且這毫釐之距,將成為其永遠也無法邁過的天塹。
“陰陽師大人........”
此間,有慌亂而溫柔的聲音響起,一雙纖細的手指也旋即落在了傷者的胸口處,隨之溫和微茫乍起。
不過,這治癒的力量卻被對方不識好歹抬手的打斷,而在打斷之後,這人又順勢抓住了襲擊者的手腕。
那宛若虎鉗般的禁錮之力,令山中井野根本就難以掙脫,僅是一息的功夫,於之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就烙上了一圈紅印。
隨之還有毫不留情的嘲弄響起。
“誒,什麼嘛,山中一族的後繼者就這點能耐嗎?真是叫人失望啊。”
“再變得更強一些吧,否則,根本就不值得讓我動用寫輪眼收編帳下。”
入耳的諷刺,瞬間覆蓋了少女心中堪堪掀起的愕然,
她沒有再說話,而是以一種不屈的目光直視著來者,那將淚水完全剔除完的瞳眸裡填滿憤怒與厭惡。
而這憤慨的目光似狠狠地刺痛對方的內心,旋即使之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地將禁錮的少女狠狠推到在地。沒入其胸口的苦無也隨即被他無感拔出,帶起的鮮血在虛空中迸發出點點猩芒。
“拜託你了,動手吧。”
‘咣噹’,伴隨著刃具墜地的清脆聲音,有相對緩和的冰冷聲音在隨之跟進。
如此終末式的話語令狠狠跌倒在地的山中井野不由地閉上了眼睛。
沒有誰是不畏懼死亡的,更逞遑她還只是一位剛從忍者學校畢業沒多久的女孩。
“是,但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聞言,那身後揹著大大晴天娃娃的明媚少女旋即欲言又止的小心提及。
“嗯,我記得,”
“無論何時,無論你在何地,若遇雷雨天氣,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
耀眼的陽光,
即便是山中井野緊緊閉著眼睛,但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前爆發出了一股強烈而溫柔的光芒。
“噠噠噠.........”
不過就在那縈繞於之眼簾的耀眼光茫漸漸黯淡下去的時候,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猝然臨近,這種特殊的感官迫使其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並不是她所臆想中的天國亦或者地獄景象,仍舊是一片猙獰、狼藉的廢土環境。
如果不存在一個一模一樣的復刻地域,其大抵是仍舊處於被毀壞掉的木葉隱村當中。
但是,那個人和他的同伴已經從其視野中消失,而急促本來的腳步聲是........
是木葉的同伴與暗部的精英!
“井野小姐,你,你傷了宇智波荒那個惡徒!!”
“是心轉身之術嗎,心轉身之術對他起了作用?”
“真是可惜啊,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那個惡徒的命真是大啊,可惡!!”
“先前是我們誤會了亥一前輩,誤會了山中一族,萬分抱歉。山中一族果然與我們有著相同的仇恨,今日之後若還有命,我一定親自上門請罪。”
“.........”
一息間,如潮水般的驚歎與道歉便不由分說地一股腦湧入了她的耳畔。
這樣的訊息令之整個都處於了一種茫然不知所措的境地。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什麼,目光也從同伴們的身子縫隙間找到了那掉落在地的染血苦無。
明明她並沒有做什麼,
更沒有使用!
是那個人!
那個人主動將自己的要害放任了出來!!
而對方以身犯險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山中一族的處境不那麼艱難嗎?
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有木葉的忍者靠近,乃至就隱藏在附近?
巨大的疑惑充斥了井野的心頭。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父親,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木葉高層會議中的父親大人。
自中忍考試變故之後,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明已經不再受制於寫輪眼的力量,卻也沒有表現出對於那一族、那一個人的實質憎惡。
這樣的態度也是木葉大部分人對於山中一脈出現排擠的緣故所在,就連作為鐵三角一般存在的豬鹿蝶,相互之間的關係似乎也受到了一些波及。
此前,井野也認為是山中一族在那一次事件中得到了保護,所以自己的父親大人才會沒有像其它家族、一般忍者一樣表現出憤慨。
但是這一次其似乎隱隱理解了,父親大人為什麼會在偶爾失神的時候喃喃自語。
他說:
就在山中井野處於茫然的失神中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悉索的石子摩挲音,就像是有什麼人從廢土之上坐起身子了一樣。
也就在這時,雀躍、激動的聲音乍起。
“靜音大人!”
“太好了,您沒事!”
入耳的語句令少女的身體猛然僵直,並沒有立刻回望,而是在又一位的忍者慶幸聲音中,她才難以置信地緩緩側回身子。
要知道,其也跟隨綱手大人學習過一些醫療忍術,哪怕不如櫻那般有天賦,但最基本的死亡與否還是能夠分辨得出的。
明明,靜音前輩為了保護自己,被入侵的曉組織給........
終於她轉過了視線,
入目,正是勉強端坐在廢土上的靜音,
除卻稍許蒼白的面色,與些許遊離迷茫的眼神,近乎與常人無疑!
一瞬間,有莫大的情緒從山中井野的胸口湧上,沒有絲毫猶豫地飛撲向死而復生的敬愛前輩時,瘋狂的自問與吶喊在其心中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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