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背叛者的鎮魂曲（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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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畫質液晶顯示器上畫面在繼續，陳放帶著慕容予思在新鄉大肆購物，還去了全球最大的第五大道82號大街的大都會博物館拍賣館，在那裡陳放一擲千金為慕容予思拍下了兩個ss技能、一個s級技能，以及三件裝備，成為當天大都會最土豪的買家。

看到這場面關博君直滴口水，“慕了，慕了，這才是榜一大哥該有的氣質啊！付遠卓太小家子氣了。”

顧非凡也嘆了口氣說道：“錢都是小事，可陳放還出了上萬點的貢獻點數，真算是大手筆了，我看晚上慕容予思在劫難逃，肯定會跟陳放滿分。”

等慕容予思跟陳放從大都會出來，又去了一傢俬人俱樂部喝酒喝到半夜，兩個人才在保鏢的保護下回到位於曼哈頓one57的豪宅。

看到醉酒的慕容予思被陳放送入臥室，杜冷都忍不住說道：“還好付遠卓不在這裡。”他扭頭看向成默問，“你不會早知道會這樣，所以故意這麼安排的吧？”

成默沒好氣的說：“我是單純的看付遠卓的身材和陳放比較像而已。”

“接下來是少兒不宜的畫面。”關博君躊躇著說，“我們要不要跳過？”

顧非凡橫了關博君一眼，“這才是精彩的地方好不好！我聽有人說陳放是牙籤，我今天就想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吧？不是吧？”關博君興奮了起來，“不會他也跟佳麻大電鰻一樣，開口還會說一句，我的很大，你忍一下。然後三分鐘結束戰鬥？”

“我說關博君你開心個什麼呢？”顧非凡義正辭嚴的說，“現在是我們的好兄弟付遠卓要被ntr了，我們應該同仇敵愾才對！”

關博君搖頭說：“我覺得你們視角不正確，明明付遠卓才是小黃毛，陳放才是苦主才對。”

情節卻沒有按照想象中發展，畫面顯示陳放只是緩緩的給慕容予思脫了鞋子，將她在床上放好，就轉身向門口走去。一群人都很意外，關博君率先驚叫了起來，“我的天，沒想到陳放還是個正人君子啊！竟沒有動慕容予思.....”

顧非凡也愣住了，“就這？就這？劇情有點不對啊！”

杜冷也很是驚訝，“也許因為慕容予思是真愛？”

“可能吧！”顧非凡點頭，“也可能是陳放更享受征服的過程。”

可能性有很多，每一種都正確。成默卻覺得奇怪，他緊盯著液晶顯示屏，“顯夢器”只能播放第一視角，不像是電影一樣能夠看到太多細節，卻能清楚的看到陳放關上門回到了另一間臥室，他直接躺上了床，閉上了眼睛。於是液晶顯示屏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一片漆黑中，眾人安靜了好一會，女媧問道：“需要跳到主角睜開眼睛嗎？”

“需要。”成默說。

然後就是他們兩個來新鄉的第三天。陳放洗臉刷牙，換了衣服帶慕容予思到處去玩，他們見了很多人，全都是那些大家族的二代和三代們。陳放沒有和任何可疑的人接觸，倒是也有一些新鄉名流，可也都是比較正常的交流。另外交談的時候也沒有提到一句“普渡基金”，更沒有去“普渡慈善基金”位於新鄉的總部。

整整小半個月陳放和慕容予思基本都是在社交和玩樂，去私人馬場騎馬，乘坐豪華遊艇出海，出席各種盛大的酒會......

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根本沒有一絲問題可言。如果非要吹毛求疵的說，陳放在新鄉購置的房產稍多了一點，但這完全構不成證據。

幾個人逐漸沉默，表情也無復剛開始的輕鬆，逐漸變得凝重。隨著時間推移，“顯夢器”播放的內容越來越接近當下的時間點，然而他們卻沒有從中找到任何一點有力的證據。

終於，臨近早上六點時，關博君看了眼表，埋怨道：“成默，你的情報是不是有問題啊？從夢貘讀取的記憶上看，陳放和什麼普渡基金都沒有關係，更不要背叛組織了！”他仰頭靠在了沙發上，無力的說，“這下是我們沒有辦法收場了！”

顧非凡和杜冷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成默，兩個的眉頭都鎖緊了，很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這下怎麼辦？”關博君站了起來，不安的說，“要不我們趕快把陳放弄出來吧！說不定給他道歉，他會原諒我們的呢？”

成默淡淡的說道：“不要慌，情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關博君有些惱火的說：“你說沒有問題不算啊！夢貘找不到證據！！”

顧非凡也嘆了口氣說：“是啊！現在關鍵是夢貘沒找到證據。麻煩有點大了。”

“女媧，把時間倒回大都會拍賣場.....”成默說。

“好的，成默學員。”女媧柔柔的回答道。

高畫質液晶顯示屏上的畫面一黑，十多秒後，跳回了陳放戴著面具在富麗堂皇的拍賣場上舉牌時的記憶，這時他正在和另外一個面具男角逐本場最值得買的“ss”技能——“銀心噴泉”，這個不亞於sss技能的強力輸出技能讓戰況焦灼。兩個人頻頻舉牌，金額交替上升，很快陳放就叫價到了六億五千萬美金和一萬貢獻點數，這是幾乎已經能夠購買一個差一點的“sss”技能的高昂價格了。

另外一個蒙面男子終於放棄，向陳放鼓掌致意。陳放也禮貌的微微鞠躬，接著主持人落錘，整個拍賣會也到了尾聲。陳放帶著慕容予思去後臺用烏洛波洛斯付款，在接收技能完畢之後，大都會拍賣館的工作人員拉了張銷售單遞給了陳放。

“暫停一下！”成默輕聲喊道。高畫質液晶顯示屏上的畫面定格，他虛著眼睛又說，“放大銷售單.....”

那張銷售單逐漸放大，厚實的米黃色紙張周圍鑲嵌著鎏金花紋，黑色的花體字還帶著老式打字機的墨印，看上去就像是上上個世紀的古老銷售單。

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盯著銷售單認真研究，關博君唸唸有詞的說道：“這張銷售單有什麼蹊蹺啊？沒看出來什麼問題啊！”

成默沉聲說道：“不，看最下面，他享受了親王級貴賓折扣，我雖然不瞭解大都會具體的規則，卻也知道不在這裡消費上百億美金，不可能獲得這樣的折扣。”

杜冷搖頭說道：“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就算是上百億美金也不算太大的事。”顧非凡苦笑著說。

“那對應消費的貢獻點數呢？”成默冷聲說，“還有大都會不管怎麼說都是在星門地盤上運作的拍賣所，陳放的身份憑什麼能稽核過關？要知道現在s級以上的技能也在星門的管控行列。”

眾人沉默。

“作為監察官我說句公道話，這確實算是個突破口。”杜冷嘆了口氣，“但這點證據太薄弱了。尤其是還是對於陳家來說。”

顧非凡點頭說道：“是啊！就我知道也有不少家族在歐羅巴的一些大拍賣所拿烏洛波洛斯和技能.....這個著實構不成威脅。”

成默皺著眉頭說：“我清楚，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我們檢索的關鍵詞明明是‘普渡基金’，為什麼陳放的這次旅程根本就沒有一點和‘普渡基金’產生關聯的行為？”他想起了當時在“幻世”之內，女媧對他的警告，抬頭盯著螢幕說，“女媧，跳回歐羅巴地下室那一段。”

畫面一黑，數十秒後，被紅繩捆吊在橫樑上的陳放出現，穿著白色浴袍的弗洛蘭對陳放展開了漫長的折磨。

成默說道：“快進。”

高畫質顯示屏上開始了倍數播放，直到地下室的門被開啟，一個敷著面膜的男子出現，成默立刻說道：“恢復正常速度。”

就在這時，畫面卻黑了下去，就像是陳放進入睡眠一模一樣。

“女媧怎麼回事？”成默問。

“可能是陳放在這裡昏迷了過去，導致記憶畫面斷開了。”

成默清楚的記得，這個時候陳放並沒有昏過去，而是在被迫服侍弗洛蘭，弗洛蘭當時以為他是一個叫託雷斯的同夥，還詢問他自己的技藝怎麼樣，大有邀請他一起凌辱陳放的意思。

成默當時沒有理會弗洛蘭，直接一酒瓶就結果了弗洛蘭。被掛在橫樑上的陳放苦苦哀求成默救救他，但成默看都沒有多看陳放幾眼就離開了。

假設說陳放後來知道了那可能是他，那麼對他的怨恨就很正常了。把這一段記憶刻意的遮蔽也正常了。如果說陳放能夠遮蔽記憶，那“夢貘”將變得毫無意義。

事情似乎正在朝著最壞的結果墜落，成默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女媧，如果說我想遮蔽某段記憶，是不是可以透過催眠的方式或者其他的訓練方式，讓夢貘無法載入這段記憶？”

女媧回答道：“理論是存在這種可能性的。”

成默快速的問道：“檢視看陳放在這之前有沒有使用過夢貘？”

“有做過兩次無記錄測試。”女媧說。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不對，顧非凡急聲問：“什麼叫無記錄測試？”

“就是最開始夢貘在測試階段需要實驗物件，於是請了一些人做輕度的沉浸式實驗，不注射致幻劑，讓對方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進入‘幻世’。因為是實驗物件，不會儲存他們的記憶。”

關博君大叫了起來，“所以說也許夢貘對陳放根本沒有用！”

“這個我並不能肯定。”女媧說。

成默低聲問道：“陳少華進行過幾次無記錄測試！？”

“陳少華進行過三次。”女媧說。

成默吐了口濁氣，他站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問：“那陳康神將有沒有進行過無記錄測試......”

聽到成默的問話，其他人也全都驚的站了起來，屏息以待女媧的回答。只有雅典娜端坐在沙發椅裡無動於衷。

女媧還沒有回答，耳朵裡的通訊器裡響起了付遠卓的聲音，他壓低聲音急切的說道：“成默，你們還有好嗎？剛才陳放的保鏢過來敲了門，說快到上班時間了，必須得走。我和沈夢潔演戲敷衍過去了，說馬上.....怎麼辦，你們要快點啊！”

成默按著右耳邊的通訊器，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們就下來。”

“好~好！”付遠卓說。

杜冷、顧非凡和關博君三個面面相覷了一下，又同時看向了成默。

顧非凡說：“放棄了？”

杜冷苦笑著說道：“不放棄能怎麼樣？夢貘沒有用的話，我們毫無辦法？就算知道陳家有問題，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他啊！”

顧非凡一腳踢在沙發椅上，罵道：“艹！真是王八蛋！難道就這樣看著陳家逍遙法外？”

“別急。”成默示意顧非凡稍安勿躁，他又說，“女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女媧滿腔遺憾的說道：“抱歉，成默學員，我沒有許可權查詢陳康神將的相關資料。”“沒關係。”成默點頭，他看向了顧非凡、杜冷和關博君，“現在你們關掉夢貘，把陳放弄醒，讓雅典娜把他送去審訊室。”

顧非凡眼睛亮了一下，“你打算審訊他？”

成默點頭。

杜冷搖了搖頭，“別耽誤時間了，陳放不會說出任何事情的。我覺得現在我們得趕緊撤退，按照商量好的失敗計劃收尾吧！”

關博君也點頭說道：“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慢慢在找機會吧！”

顧非凡也閉了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似乎確實沒有堅持的必要了。成默你趕緊跑吧！”

成默向著“顯夢室”的出口走去，他微笑了一下說道：“相信我，我有必勝的把握。”

顧非凡、杜冷和關博君愣了一下，眾人看著成默的背影，異口同聲的問：“你還有什麼辦法？”

成默頭也不回的說道：“等下你們在觀察窗裡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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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成默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審訊室，在裡面來回踱步的付遠卓看到成默進來，鬆了口氣說道：“md，嚇死我了，你總算回來了。”

沈夢潔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腔喜悅的問道：“姐夫，可以走了嗎？”

成默掃了眼還在昏睡的程咲，搖了搖頭說：“還不行。”

付遠卓臉上的笑容消失，“不會沒有查到陳放的問題吧？”

成默點頭。

付遠卓慌張的問：“不會連‘普渡基金’的問題都沒有查出來？”

“普渡基金只是小問題。”成默淡淡的回答道，“你把程咲弄到觀察室去。”

成默淡定的態度讓付遠卓也冷靜了下來，他“哦”了一聲，走到了程咲身邊，將程咲抱了起來。

成默看向了沈夢潔說道：“沈夢潔，你也去。”

沈夢潔完全不清楚事情有多嚴重，還笑嘻嘻的說道：“姐夫，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哦！”

“肯定沒問題。”成默說，“下午或者明天就給你。”

“謝謝姐夫。”沈夢潔難掩心中愉悅，容光煥發的跟著付遠卓去了觀察室，將成默一個人留在了審訊室。

成默站在不鏽鋼審訊桌前的陰影裡等待了須臾，清醒過來的陳放和雅典娜就憑空出現。他扭頭看了眼渾身溼漉漉的陳放，面無表情的說道：“讓他坐。”

也不見雅典娜動作，只穿了條平角褲的陳放就飄到了不鏽鋼椅子上方，被無形之力重重的按在了上面。

陳放癱坐在椅子上，虛著眼睛，迎著審訊燈盯著成默嘶啞著喉嚨說：“我沒有想到是你，你也沒有想到我不怕夢貘對不對！”他把手放在了不鏽鋼桌子上，微笑著說，“這一局我們打平了。下次在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