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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塵尋了家名為“金膳堂”的酒樓,名字起得頗有含義,讓其剛剛看了一眼就有了想進去品嚐一番的念頭,酒樓共有七層,下面兩層是供來往之人用膳的地方,樓上則是供客人休息的場所,由於來得較早,距離營業的高峰期還有一會,所以酒樓內暫時還沒有多少人。
姜塵特意找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準備品嚐一番這裡的膳食,特意點了兩道名為金竹溫靈湯和百福碧珠膳,聽名字似乎極為文雅,又不失其特色,金竹湯乃是用一種很常見的藥膳材料金竹所熬製而成,對於孕養肉身很有好處,而那百福碧珠膳,顧名思義,乃是用一種來自大商境內的碧波湖中生養的珠子熬製,對於武者熬煉筋骨大有增益。
其所用材料看似簡單,都是一些很常見的靈材,但經過此樓有名的藥膳師所熬製之後,功效已然可以成倍提升,而且價格公道,剛才姜塵所點的兩道藥膳,總共花了他三十枚靈石,光裡面所要用到的材料估摸著得十枚靈石以上,若能達到所描述的效果,那麼這個價格也不算貴。
如今有好一部分武者甚至願意選擇訂購藥膳,而不去選擇購買藥劑,因為同等效果而言,藥劑的價格比藥膳還要貴上不少,只不過二者的區別在於藥劑藥力兇猛,雖然對身體有一定傷害,但勝在見效快。
而藥膳靈力溫和,對身體可以起到溫補的效果,但因為對身體沒有傷害,所以見效緩慢,二者孰勝孰強只能看武者各自的需要。
對於姜塵而言,他並不需要這具有多大的作用,只要能夠改善他的伙食,然後不給身體帶來過多渾濁之氣便可,感受著湯勺中的暖意,一絲絲靈力正在不斷從嘴裡釋放出來,鮮美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花錢所享受的安逸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比起之前自己所調製的藥膳,手中的那碗金竹溫靈湯簡直是極品美味,三兩口下肚,姜塵迫不及待地將另一碗百福碧珠膳拿起,味道清甜可口,碧珠被靈力打散,入口即化,真想不到藥膳師是如何想出這樣的做法,僅僅是一些普通靈材,就可以調製成這樣兼顧美味與藥效的奇物。
聽聞有一種丹藥名為辟穀丹,服用之後可以三個月不用吃飯,不過到了現在,已經很少能夠見到辟穀丹,也不知是何原因,他遊走於坊市各個店鋪,幾乎沒有見過辟穀丹,姜塵也並未刻意去追尋其難以見到的原因,修行一道原本就是向天奪取壽元,逆天改命,世間一切都是在發展的,包括辟穀丹在內的東西或許是因為某種原因被淘汰罷了。
像藥劑師、藥膳師這個職業的出現,莫不是對這個時代新的適應,隨著環境的改變,或者這兩種職業在未來也說不定會消失。
他並未深究其中的原因,自顧自地吃著藥膳,自己只要到了築基期,就可以永久辟穀,靠吸納靈氣補充靈力,但武者若不到先天還不能辟穀,其一是血竅之內需要從外界射入大量的能量供養,而武者對天地靈氣的吸收不足,所以無法像煉氣士一般直接吸納靈氣,尤其是氣血境的武者,雖然可以引動天地靈氣,但對能量的消耗更大,還做不到像煉氣士一樣在築基期就可以辟穀。
武者只有到了先天境,體內元氣自生,就可以做到辟穀,所以藥膳師的出現對於龐大的武者數量而言卻是有積極意義的,或者說是龐大的武者人群催生了藥膳師的出現。
姜塵正在吃著之時,二樓又上來了三位大漢,三人手中皆是青筋暴露,周身氣血充盈,一看就是走肉身橫煉的武者,且已經到了煉體境圓滿,三人看著二樓僅有姜塵一人在吃著東西,瞧了兩眼便走到了另一側靠窗的位置。
三人似乎沒把姜塵放在眼裡,只當他不存在,大聲的談論著,似乎對於二樓有姜塵這麼一個人也並不影響三人的交談。
姜塵見此也並不在意,他本來就快吃完了,此刻坐在窗邊,只是想多瞧瞧這熱鬧的坊市,見到三人上來也只是打量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不過就在這時隔壁三人的話音突然小了起來,姜塵瞬間注意到了三人的奇怪,面上不露聲色,眼神假裝瞧著窗外可實際上卻在集中精神想要聽聽三人小聲說話的內容。
“聽說了嗎?拍賣會後,城主將要在東城舉行祭祀儀式,獻祭八百武者,為商王祈福!”其中一個年紀較輕之人以手掩嘴輕聲說道。
“老五,這種訊息你從哪聽來的?”坐在年輕之人旁邊的鬍鬚大漢疑惑地問道。
年輕武者眼神打量了四周一眼,見姜塵沒有看過了,繼續說道:“我有個兄弟,在城主府當差,負責看守祭臺,昨晚與我飲酒透露出來的。聽說祭臺都搭好了,連那八百武者都關押在祭臺之內,一到夜晚,祭臺裡面就傳來陣陣叫喊聲。”
另外一個濃眉大漢也疑惑地問道:“無緣無故的,城主又為何要獻祭八百武者為商王祈福呢?”
“我聽我那兄弟說啊,城主背棄稷王,轉而投靠大商,可是今天進城的那鎮國天王好像不相信他,要他在桑城繼續捉拿稷國逃亡武者,並讓城主將前不久抓捕到的歸屬稷國的武者用來獻祭祈福,以表忠心。”
年輕武者聽到濃眉大漢問話,聲音又壓低了三分說道。
鬍鬚大漢搖了搖頭,面帶一絲不忿道:“大商真是過分,如今稷國只剩桑城,王族都被其滅了,還要追殺逃亡的武者,果真是一點仁德都無。”
兩位兩人聽了鬍鬚大漢此話,連忙看了一眼姜塵,以手捂嘴示意其小聲,年輕武者隨即道:“張兄慎言,如今桑城內緊外鬆,城主府正在到處抓人,小心此番話被聽去了將你誣陷為稷國餘孽。”
年輕武者不說此話還好,說完瞬間激起了鬍鬚大漢的憤怒,只見其低聲惡狠狠的說道:“大商如此無道,早晚要亡於自己之手。”
濃眉大漢搖了搖頭,似乎不贊成鬍鬚大漢的話:“大商的強大不是我們這些低階武者能夠想象的,只希望這八百人獻祭之後桑城能夠迎來安穩,我們三人還是少說為妙,以免惹禍上身。”
年輕武者聽到此語,點了點頭道:“獻祭之時聽聞要全城戒嚴,凡未經允許不準任何人出沒城內,我等三人吃了飯還是快快去交接好東西,把佣金早早結了吧。”
“你們說也真是奇怪,我等三人常年為扶家押送商隊物資,可今年的貨比往常好像多上不少,這一趟下來,我們少說這個月已經跑了三趟了吧,難道最近生意那麼好不成?”
濃眉大漢大口地喝了杯茶,奇怪地說道。
年輕武者聽此,也不慌不忙給自己的茶杯續上了一杯茶,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一次的拍賣盛會聽說比以往規模大不少,桑城若不是遇上大商征伐這檔子事,只怕來的人會更多,人一多買的東西就多了,我倒還希望扶家生意越做越好呢,這樣一來,我們兄弟三人還可以多掙一些靈石不是。”
聽了這話,三人哈哈大笑,聲音不像之前那麼小聲。
那鬍鬚大漢也贊同道:“倒也是,這一趟下來,我那件法器就有著落了,待結了靈石,再帶兩位兄弟去瀟灑一番。”
對於三人的話,姜塵都一一聽在了心裡,聽到了年輕武者所說姬乘典準備獻祭八百武者之時,他心中一驚,若不是親身經歷過其中的恐怖,他或許聽了沒有什麼感覺。
獻祭之時,為了使得儀式隆重,會先舉行一系列禱告,而在這個過程中需要以祭品的鮮血為媒介進行禱告,所以祭品並不會一下就死去,而是被殘忍的折磨,待生命力漸漸逝去,禱告結束後,掩埋上一切祭祀才會結束。
其中的殘忍,姜塵甚至不忍直視,有些人要麼就是手被砍了去,有的要麼則是腳被砍了去,而主持儀式之人並不會理會這些祭品如何掙扎,待儀式完成之時,獻祭儀式與冥冥之中某種存在溝通以後,所有被獻祭之人的血肉生命力都會被統統吸走,原地只留下一地的骨骼。
姜塵當初被抓去獻祭之時,因為有一個老道士留下的替死傀儡,所以僥倖逃過一劫,可他利用地陷符逃生之後,發現被掩埋的人統統只剩下了屍骨,血肉已經消失無蹤。
這便是獻祭的恐怖,他將這個訊息暗暗壓在心裡,下定決心等著拍賣一結束就立刻離開桑城,逃得遠遠的,雖然自己實力低微,但襲殺了那百餘騎兵也有自己參與的份,若被人刻意尋找,難保不會從蛛絲馬跡找到自己,所以如今雖然隱藏了身份,但還是能夠早點離開就早點離開。
至於那三人所說扶家頻繁押運物資一事,他與三人想法一樣,只覺得是受拍賣會的影響,導致生意變好,所以才不得不從其他地方調貨,因此聽了並未當回事。
見三人依舊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姜塵興致缺缺,結了賬就離開了金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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