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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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一會兒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有了離開的意思。

曲和平起身朝著唐深說“叔，我那邊還有點事兒，我就先走了，藥我先拿著了啊，這參我就先放這兒了，過段時間我再來。”

週歲歡也跟在父親身後起身，全程都是一臉內向的樣子。

“唐叔，我媳婦兒還在別的地方等我呢，那我們也就先走了。”周父說道。

唐深起身送幾人到門外“我也就不遠送了，趕緊把那好東西處理處理。對了，你下次要是再有什麼好東西，直接上我這兒來就行了，保準公道。”

後面的話是對周父說的。

周父也全都客氣地應了下來。

曲和平以為三個人能一起往百貨大樓去了，結果沒想到父女二人還有其他的事情，便也不好意思再開口，只能先道別了。

約定好下次一起喝酒便離開了，見人走遠，周父對身旁沉默寡言的閨女說。

“閨女，走，我先帶你去銀行把錢存了，順便給你開個戶頭。”

“給我開戶頭？存你們存摺裡不就好了嗎？”週歲歡不解，何必要再開一個呢？

“這哪能一樣，這野山參是你挖回來的，這賣的錢當然也是你的，我和你娘都商量好了。”周父昨天晚上和周母在床上商量好的話，告訴週歲歡。

“您怎麼能這樣說呢，這賣的錢當然應該是我們家的，我現在又用不了那麼多錢。”

“家裡的錢用不著你操心，有我和你娘就夠了，你現在用不著留著，你以後上大學用，攢著留著你結婚用也行。”周父依舊固執堅持自己的想法。

週歲歡是左勸也勸不動，右勸也勸不動，只能放棄。心想就當在自個兒這兒存著吧，等爹孃要用錢的時候，再掏出來就是了。

到了銀行，週歲歡正想說沒帶身份證呢，就看見周父掏出來一本戶口本。

看到這兒，原本希望的小火苗兒，被一盆水澆滅，燃都燃不起來。

從銀行裡出來，週歲歡的手上就多了一本手寫的早期存摺。

按照周父的囑咐放好，兩人才往百貨大樓的方向去。

費盡一番力氣才找到了逛得興致勃勃的周母，週歲桉和週歲平都是一臉無奈看著。

“歡歡你來得正好，快看看這間怎麼樣？孃的眼光還可以吧。”周母手上拿的是一套藍白相間短袖長裙，領子還是娃娃領，看起來格外的青春洋溢。

週歲歡不由得感嘆，薑還是老的辣，這衣服放到幾十年後也不算是過時的。

“不愧是我娘，眼光真好。”週歲歡圍在周母的身邊，笑嘻嘻地誇著。

給周母誇得那叫個眉開眼笑“行，那就這樣了，來給我們包起來。”

“好嘞，一共十塊錢，姐一看就是個爽快人兒，這是你閨女吧？長得可真俊。”售貨員心想像周母這種不扯皮講價的買家還是少見，看著穿得普通花錢卻還不手軟呢。

她要是知道剛才周母在百貨大樓外，因為兩塊錢，嘮叨了老半天，她就應該不會這樣想了。

利索地付完錢拿東西離開了這個櫃檯，其實一聽要十塊錢，周母心裡也跟刀割了一樣頓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閨女穿上這裙子漂亮的樣子，便也舒坦了許多。

“歡歡，我剛才看見了一家小皮鞋，特別配這個裙子，走，娘帶你去買。”周母拉著週歲歡，就往她剛才看見的那家皮鞋店去。

“不用了，娘——家裡我的鞋子又不少，還有呢，給你和我爹買吧。”

“我和你爹要啥，我倆有衣裳。”

最後這一點，周母沒有能爭過週歲歡，一家人滿載而歸。

晚上，周母特意到了週歲歡的屋裡。

“歡歡，今天給你的錢你都收好了，誰都不要說，連你大哥也不要說。再說了，那本來就是你憑本事掙來的錢。”

看樣子周父是把今天的情況都跟周母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娘——您今天跟我睡吧！我都好久沒有跟您睡過了。”週歲歡用著軟綿綿的聲音，跟周母撒嬌。

“你這丫頭都多大了，還跟娘睡呢，行吧，我回去跟你爹說一下。”看樣子周母也是動了心，卻還是表面上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

第二天，周父和周母一大早就收拾好，準備送給陸爺爺的禮物。

吃完早飯，就大包小包地跟在週歲歡的身後出發。

“師父——我來了，師父——。”週歲歡還沒到門口，就開始嚷嚷了起來。

周父周母看她那活潑的樣子就好像到了自家一樣自在，不禁搖頭笑。

“你這潑猴，整個山頭都能聽見你的聲音。”陸爺爺頭也不抬地，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到了，打趣道。

“您看，我爹孃也來了。”週歲歡看師傅好像沒有注意到今天她還多帶了兩個人來，便主動提了來。

周父周母看見那頭髮花白的老爺子，就好像小學生見了老師一樣，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

“門口站著幹啥？進來呀。”陸爺爺看著那兩個中年人像小孩子一樣不由得笑了。

兩個拘謹的人聽見聲音才反應過來，連忙拎著東西往屋裡進。

“陸叔，真的是好久不見，看您的身體還是那麼的康健。”周父進屋主動開口。

“康健啥呀？都一把老骨頭了，你爹這幾年怎麼樣，還在抽他的老煙槍嗎？”陸爺爺並不知道，周父一家搬出來的事，便還是一如既往地提著陳年舊事。

周父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我爹這幾年還是老樣子。”

“來都來了，還拿那麼多東西幹啥？我又用不著。”陸爺爺看著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心裡就來氣，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一套了。

“這不是想著好久沒來看您了嗎？而且歡歡回家又說您收她為弟子，那我們這個做父母的也不能失了禮份啊，對不對？”說了幾句話，就發現周父沒有剛開始的拘謹了。

幾個人竟然就這樣坐著聊了一上午，還是週歲歡提出來，說吃什麼飯，才反應過來時間過得原來那麼快。

吃完飯周父周母便先回家了，週歲歡還打算留在這兒，再學點東西，便讓他們先走。

“陸爺爺，您看這是我昨天在山上無意間發現的東西。”

週歲歡從自己那個小籃筐裡拿出那個專門裝野山參的木盒子。

開啟擺到了陸老爺子的面前。

陸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但是看見盒子裡的兩根山參，還是吃了一驚。

“你這孩子運氣倒是好，我在這山裡生活那麼多年了，也沒遇見，倒是讓你來幾遍就撿到了。”陸老爺子說這話純屬是打趣，並沒有什麼嫉妒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會眼紅一個小娃娃呢？

“要不是在您這兒看書看多了，我還不一定能認識呢，所以這功勞怎麼說也得有您的一半兒啊。”

“陸爺爺，我這炮製技術還沒有學到位，還得請您幫個忙，要不然這就是暴殄天物了嗎？”

“你這娃子倒是會利用身邊資源，行！”陸老爺子笑呵呵地答應道。

趁著現在兩人的氛圍還不錯，週歲歡提出了自己這些時日的疑問。

“對了陸爺爺，我聽陸硯舟說過，他小的時候您還在山下住呢，怎麼就突然搬上來了？”週歲歡並沒有直直的開口，而是用了一種委婉地問法。

“害，這不是我老頭子，在山下住膩了，想在山上住一住嗎，誰知道一住就是這麼多年。”陸老爺子好像並不想細說這個問題，只是打哈哈地過去。

週歲歡又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可是您為什麼沒有回去看陸硯舟呢？而且我最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週歲歡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來了她的心中所想。

“什麼秘密？”陸老爺子也很好奇，她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陸硯舟並不是陸家親生的。”

週歲歡這一句話說出來，兩個人之間的空氣就好像突然凝固了一樣。

陸老爺子心頭一震，眼神銳利地看向週歲歡“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週歲歡是被這眼神嚇到了，他從來不知道陸爺爺的眼神也能有這麼可怕的時候。

磕磕絆絆地說道“就是、就是一個月前無意中聽見、聽見陸金寶說的。”

陸老爺子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嚇到了徒弟，趕緊收回眼神安慰道“歡歡，你別害怕，我就是一時驚到了，我還以為是特意有人告訴你的呢。”

“陸爺爺難道這些都是真的嗎？陸硯舟真的不是陸家的親生孩子？那您知道他的親生父母在哪兒嗎？”週歲歡知道，陸老爺子是變相地承認了，心急的三個問題直接砸過去。

聽了這些問題，陸老爺子沒有立馬地回覆。

而是沉默地起身走到了院外，在外面踱步了許久，最後好像決定了什麼。

滿臉凝重地向週歲歡走來，“歡歡，你來。”

陸老爺子帶著週歲歡走到了藏書房，面帶凝重，聲音低沉地對著她說“下面我說的這些話，你不要告訴硯舟，至少現在是不能說的，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