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當我是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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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鋪滿了大地，晶瑩閃爍，也將一片青翠茂盛中唯一的宅子籠罩其中。

輕霧繚繞，恍如人間仙境。

向清惟在大門外停好馬車，捧著一個木箱子，霞光淺淺地灑在他身上，清貴秀雅的俊容在秋日的晨光中顯得特別溫潤柔和。

他看了看四周，不禁再次感嘆莫瑤的眼光是如此獨特，一處不顯眼荒廢的宅院在她改造下變成美麗仙境。

走進院子，目光落在重重疊疊，枝葉有如垂柳的紫藤花，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開始期待起紫藤纏繞長廊悠靜閒淡的日子。

廚房中一個身影忙碌，簡單的男子裝束，隨意紮起的墨色長髮，顯得清麗嬌俏。

莫瑤看到向清惟來到，笑意盈盈地問，“向公子，這麼早，我今天煮了粥，你喜歡嗎？”

“喜歡。”他眼神柔亮，長腿邁進廚房，溫雅微笑，“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了，就煮個瘦肉粥而已。”她說著，揭開小爐子上的鍋，用勺子撈了幾下，撒上蔥花。

向清惟跟著湊近，熱氣騰騰，用力吸了一口，眉眼彎彎，“好香。”

莫瑤忍不住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普通的瘦肉粥而已，說得好像沒吃過一樣。”

唇角的笑意依然絢爛，他凝著她的側臉，“是沒吃過你煮的粥。”

“那你運氣好了，來當小白鼠了。”她朝他賊賊一笑。

過了一會，粥煮好了，莫瑤拿起毛巾裹著鍋柄，正想拿出去時，卻聽到向清惟輕柔的聲音，“小心燙，我來。”

他拿起鍋，轉頭微笑著對她說，“你拿碗勺。”

莫瑤納悶了，裹著鍋柄還燙什麼？

旋即笑的璨然，應了一聲，“好。”

拿起碗勺在身後跟著。

她這才發現，椅子上放著一個木箱子，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他嘴角噙著清淺的笑，“不急，吃完再看。”

她哦了一下，看到桌子上擺著幾盒向清惟帶過來的糕點，心中有些高興，又有些難為情，“老是讓你帶糕點，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家裡做多了，給你當零嘴的。”他眼眸帶笑地看著莫瑤喜悅的樣子，笑裡的氣息如窗外的陽光一般溫暖。

吃完粥後，向清惟開啟箱子，裡面都是精緻的衣物。

“這麼快做好了？”莫瑤拿起一件驚奇道，“我可以試試嗎？”

他笑著開口，“都是你的，你喜歡怎麼處置都行。日常款先做好，棉衣、斗篷披風這些過一段日子才到。”

像一般女孩子那樣看到新衣服就高興，莫瑤眸子裡流露出來的欣喜盡收眼底，他同樣跟著高興，而且覺得這三百兩花得值。

拿出一件淡黃色交領上襖配淺藍褶裙，色彩漂亮，手工精細，看起來很華麗，還有一種富貴的感覺，比在成衣店看的樣板漂亮多了。

她笑了笑，去洗漱間換。

換好，出來。

淡黃色交領琵琶袖上襖，配上淺藍褶裙，如少女般清新活潑，亦不失優雅端莊。

“好看嗎？”莫瑤轉了一圈，笑嘻嘻地問他。

裙襬輕揚，如水中泛起的點點漣漪掠過一隻美麗的蜻蜓。

向清惟凝眸片刻，深邃的眼眸彎起迷人的弧度，“很好看，不過差點東西。”

“差點什麼？”莫瑤挑眉疑惑。

向清惟讓她坐下來，他到洗漱間拿了個梳子。

“我幫你梳頭髮。”在她身後，他的手溫柔地撫上她的頭髮，將她的長馬尾解開。

“向公子還會給女孩子梳頭髮？”莫瑤坐得端正，臉上的詫異一分也沒少。

“我第一次給女孩子梳頭髮。”他眼神柔和，淺淺一笑，“梳得不好可別介意。”

“原來我是小白鼠。”她咯咯的捂著嘴笑，怕他不明白，解釋一次，“就是試驗、練習的意思。”

“那我以後都拿你當小白鼠好不好？”他微微一笑，照樣子回了一句。

臉上笑容凝滯，她扯了扯唇角，“才不！”

她嗔怪的語氣逗樂了他，他笑著說，“別把我想得這麼差勁，可能我第一次就能梳得很好呢，別那麼快失望。”

雙手抱胸，她故作高傲，“那看看你的第一次怎麼樣。”

他微笑不語。

莫瑤忍不住好奇，想轉身問，“你好端端的學梳女孩子的頭髮幹什麼？”

“坐好，別亂動，”他提醒道，“不然梳不好我可不負責。”

“好吧。”她又乖乖地坐好。

“學會了我以後給你梳啊。”他輕輕笑著，眼睛如春日裡還未融化的暖雪般閃亮，晶瑩，柔和，耀眼，“你不是不會嗎？”

“我是不會……”她嘴唇一繃，被一個男的這麼說，她身為女子的面子好像瞬間沒了。

但是，她又不是古代人，不會梳古代的髮型不是很正常？

“怎麼了？”她突然的沉默，害他心頭一緊。

“沒什麼，感覺我一個女子連男的都不如。”她幽幽嘆了一聲，眼神鬱悶地望向窗外。

本想看一片落葉襯托一下此時惆悵的心情，可惜沒有。

眼珠轉了轉，突然又想到，輕聲說，“我平時扎的頭髮挺好啊，清爽利落，那樣子扎就行了啊！”

她發現被向清惟帶入衚衕了，平時的男裝多方便。

向清惟沒想到圈子都擺好了，她不跳。

他淡淡地笑，打算換另一招，循循善誘，“那你總不能每天都穿男裝，總有穿女裝的時候吧，你穿女裝的時候我幫你梳，這樣就沒人知道你不會梳的秘密了。”

“秘密？”她嘴巴一抽，怎麼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對啊。”在她背後賊賊一笑，他正了正神色，“我可是為了你的面子著想，如果你不想要的話就算了。”

一個圈不跳，先拋半個圈，引過去再說。

向公子真的很體貼善解人意，她從來沒想過的事情都被他想到了。

雖然平時她不理會別人的目光，但此時覺得還是給點面子向清惟，她順便也要點面子。

莫瑤點了點頭，眼神閃爍，一點都不想求人的倔強模樣，“你不嫌麻煩的話，我沒所謂。說好了，不收費。你自願的，我可沒勉強你哦！”

“不麻煩，不收費，沒勉強。”他偷笑，似陰謀得逞般，心情變得愉悅，又說，“那些新衣服你有空的話多試試，看是否合身，不合身的話我拿回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