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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喆的軟肋被艾良牢牢控制,這讓艾老闆很放心地將他調到礦場,並委任為這裡的負責人。
這也是人盡其用,仇喆是在場唯一的契約者,自然會成為這群人的老大,在這裡說一不二。
仇喆一說要投降,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大部分人還是巴不得投降的,他們也知道根本打不贏官方組織,火拼只是送死,見仇喆決定投降,這些人立刻鬆了口氣,依次繳械。
不過,也有也有幾個人堅決不願投降,激烈反對。
混亂就是這幾個人引起的。
莫測冷笑…這幾個人要麼是有前科的,要麼就是慣犯,投降相當於自首,當然會反對了。
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仇喆要是連這幾個人都搞不定,還混個屁啊!
果然,仇喆絲毫不猶豫地抽出手槍,立斃兩個鬧的最歡的。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再沒人敢跳起來反抗。
注視著倒下的兩具屍體,莫測嘆道:你們低估了仇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仇喆夾在治安署與艾良中間,充其量只是顆棋子,一直被各方控制…現在,只要他投降監察署,相當於真正擺脫了所有了束縛。
當然,他需要在監察署進行登記,獲取合法的契約者身份…
各種槍械頓時堆的如同小山一般高…隨著仇喆授意,兩名守衛再次轟隆隆的推開鐵門。
監察署的車隊很快便衝上山頂。
下車之後,眾人見到的是一片舉起雙手的人,仇喆站在最前面,臉上滿是興奮,彷彿舉手投降並不是件丟人的事兒,更像期待著命運為自己頒獎。
見到這一幕,宗臣,薇拉等人齊頭看向莫測,就連一直對懲罰者言語刻薄的署長楊儀都抿著嘴,對莫測微不可查地頷首。
一眾守衛被依次壓下了山。
宗臣見大局已定,過來伸手拍了莫測肩膀一把:“幹得不錯,莫測!”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仇喆是被重點關照的流亡契約者,剛剛戴上“湮滅”手銬,還沒來得及被送下山,便聽到宗臣的稱呼。
莫測?
仇喆滿臉的期待之情瞬間煙消雲散,變成不可置信的驚恐。
“你…你不是署長!”
莫測嘆了一口氣,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與仇喆對視……同時報以誠摯的微笑:
“的確是我!”
眼前的彭斯·羅德曼竟然不是本人!不是自己認識的署長,是人假扮的!而且是那個懲罰者,是署長一直想幹掉的那個莫測!
過往的種種如同電影般在仇喆腦中急速飛馳……
眼前這個假扮的彭斯,曾經來興隆山莊與艾良面談合作!
曾經帶著自己去治安署,與麥夫·弗雷斯塔針鋒相對!
正是眼前這個人,竟然很快就察覺到自己是治安署的人,正是他提醒艾良!不過,他當時似乎很確定艾良不會幹掉自己…
一時間,仇喆有種不是活在現實中的錯覺…連自己最欽佩的人都是假的,這個世界都是假的……艹!
仇喆麻木地盯著莫測,脫口罵道:
“臥槽,你特麼耍我!你這混蛋!”
莫測頓時不高興了,皺起眉頭:
“仇喆,怎麼說你好呢…你能不能聰明一點?”
“如果不是我,你能有現在的自由?不說現在,就說當時被老艾戳穿身份時沒我刻意引導,他當時能放過你?”
“用你那生鏽的腦子好好想一想,我特麼才是你的恩人!”
“以後還是帶著老婆孩子過點消停日子吧,你這智商幹不了二五仔,只能淪為棋子!”
仇喆並沒蠢到聽不懂沒從而的話,眼睛一眨不眨地逐漸瞪大…
好像真是這樣的!
幾名監察員並沒給他過多質疑人生的時間,推搡著他下山,一直到被塞進車裡,仇喆都在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莫測…
見打掃完畢,監察署探查整個礦場——艾良既然派這麼多人守護這裡,還同時建造起一座高牆隔離外界,說明這裡一定有被重視的價值。
整個礦場相當簡陋,山體外面的部分是場地和一棟兩層的小樓,平時作為這裡守衛的活動場地,由監察員們一一搜查…懲罰者們把目光集中到礦洞。
“按照調查資料,這座礦場原來屬於費德羅家族,後來被艾良收購了。”莫測提醒說道。
“那應該就是這裡了!”宗臣指了指礦洞口的厚重鐵質大門,說道:
“這裡沒有復工的痕跡,我是說…這裡被艾良收購後並沒有開採礦石,沒有任何開礦的設施,甚至連基本的工具都沒有,應該是挪作他用了。”
“正常的礦場不會封住洞口,這說明連這裡的守衛也不允許進去,貓膩應該就在礦洞裡。”
莫測點頭:“您分析地很對,佩服。”
不知道為什麼,莫測的誇讚總讓人感覺不是表面意思…宗臣想嘬牙花子,轉頭看向薇拉。
薇拉上前,厚重的鐵門在強大力量下發出一陣痛苦的摩擦聲,被緩緩拉開。
不用說,在隊長獨有的開門方式下,所有的鎖頭都只能被迫結束一生。
眾人面前是一條幽深的通道,斜面向下。這裡果然被改造過,牆壁上被磚石加固,地面上有臺階,哪還有半分礦洞的樣子。
下面深不見底…一片漆黑。
宗臣手中出現一面玻璃鏡子,只有人臉大小。
隨著符源滾動,鏡子反射出極為明亮的光芒,瞬間將周圍的黑暗驅散。
“這是符源之語,光照。”宗臣先是有點得意地解釋了一句,後面又嚴肅地加了一句:
“紅級的,並不貴!”
不貴?莫測暗笑,要是從潘多拉申請購買源石製作,至少要近30金元,再加上符源之語本身的近20金元支出,這“探照燈”價值要到達50金元上下…
50金元的大號手電筒,就問你怕不怕?
莫測笑道:“宗臣白衣,您這是在赤裸裸滴炫富!”
宗臣轉頭看向莫測,展開一波財富攻勢:“身為白衣會有豐厚的薪酬,要比你們地方監察員收入高上不少,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你想要更高的薪水,我建議你來……”
好吧,都被你說的心動了…莫測抿著嘴唇還以微笑,腹誹道:我只對高薪酬感興趣,不想隨時面對隱榜大佬。
地下通道很深,即使用“光照”也無法到達底部,宗臣帶著眾人一路向下,直到空氣都略帶潮氣的時候,這才抵達盡頭。
這是一個地下空間,如同墓室一般。
之所以說像墓室,並不僅僅因為處於地下,更是因為空間正中有座石制平臺,仿若至於地底的棺槨。
平外外周分佈著八個圓形的石桌,分別與正中的石臺聯通,卻比石臺低了不少,彷彿再向正中的石臺朝拜。
“這是什麼鬼東西?”薇拉問道:“難道艾良就是為了建造這個?!”
“先別靠近,也許有危險。”宗臣抬手阻止靠近的眾人,沉吟了幾秒鐘,這才轉頭看向跟著的小白:
“靈偶,你探查一下,這裡是不是有契約物品!”
靈偶探查?莫測思索了一會,馬上明白過來——靈偶是有探查符源能量的功能的,甚至是符源之語。
在當初自己覺醒的時候,符源之語的名字,也就是契約稱號是由靈偶測定的…這說明靈偶的確有探查符源之語名字的能力,契約者本身就是活著的符源之語,能查契約稱號,沒理由不能檢視符源之語。
剛才在興隆山莊的戰鬥前,小白和多米納克都沒能探查出裡面有幾名契約者,也沒能探查出委託處那個融化的牆壁,這可能是因為那個“水影大人”有什麼手段做了遮蔽,畢竟半靈層次的存在壓制小白這個級別的靈偶還是沒問題的,不然那個時候怎麼會連艾良藏在哪都找不到?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距離過遠……
小白沒有什麼猶豫,伸手按在牆壁上。
符源擴散的感覺猛然傳來,在幽深的地底仿若產生了無形的波浪,格外滲人,只是看不到符源的顏色。
很快,小白抬起了頭,用沒什麼神采的眸子看向眾人,輕聲說道:
“那個石臺…是傳送!”
“傳送!”維斯托頓時一驚,注視著小白又問了一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靈偶不會撒謊。”宗臣說道。
眾人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傳送,這可是相當難得符源之語,就連潘多拉也僅僅只有兩座傳送陣,而艾良竟然能在這裡佈置一個。
誰能想到在熱泉市的礦山中,竟然有一座傳送陣!
恐怕只將在這裡發現“傳送”的事情上報潘多拉,也會引起上層足夠的重視。
“傳人還是傳物?單向還是雙向?通向哪裡?”宗臣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
小白凝神思索,朱唇輕吐:“傳送物體…單向…那邊太…遠…我無法到達。”
那邊太遠,是說傳送物體的另一側更遠,小白探查不到。
宗臣繞著石臺走了幾圈,最終將目光落在八個石桌上,說道:“應該沒錯了,這應該是符源之語傳送,這八張矮桌應該是供契約者或者靈偶坐上去,同時對石臺輸送符源,催動傳送開啟…傳送類的符源之語,一般都是需要大量符源催動的!”
“單向物體傳送只是比較低階的符源之語,小白橙級就能查出也說明了這一點…而且在建造的時候就會鎖定另一側的位置,不能像潘多拉的傳送陣那樣隨意控制傳送點…”
“可是…艾良到底為了什麼?竟然在這裡建造一個傳送?這座傳送陣光是價格就貴的離譜。”
莫測想了一會,猜測道:
“錢對艾良來說不是問題,他近一段時間的主要目標就是走私軍火,我曾經猜測過他在走私軍火的生意中負責運輸。”
“他們的合作…會不會是南部落的人找上艾良,他拿到訂單後與彭斯·羅德曼合作,讓彭斯去雷鳴登弄到貨,再透過彭斯的勢力將軍火秘密運出城市,運到這裡。”
“艾良就可以透過傳送陣將軍火送到指定位置,所以我猜另一側應該在南方行省,在南部落控制的地方。”
“你猜測的邏輯很合理。”宗臣點頭,卻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可是,艾良背後是一個有青級流亡契約者的組織,怎麼還會在意軍火走私這點小生意?甚至為這點小生意專門製作一個傳送陣?”
“換句話說,一個很厲害的隱秘組織,竟然不遺餘力地賺走私軍火這點小錢,不覺得說不通嗎?”
莫測搖了搖頭:“這我不清楚了…”
沉吟數秒,他又加了一句:“或許,回去審問達斯能得到一些進展。”
………
眾人繼續仔細探查,並沒有找到其他發現。
不過一座單向傳送陣的存在已經讓監察署不得不嚴密封鎖這個區域,由楊儀親自安排行動科的守備力量。
眾人驅車回到監察署,各自忙了起來。
宗臣電話聯絡總部,商討如何解釋熱泉市發生的一切。
興隆山莊的戰鬥引動天象,不少普通市民都看在眼裡…電話中總部的意思是對外宣佈對此事負責,但是需要考慮如何向民眾解釋。
那個能致盲的小女孩還在昏睡中…
副署長科特妮則是將達斯·佛朗哥,袁銘,仇喆等人押送到二樓刑訊室,親自進行審訊。
其他懲罰者內部協調,保證熱泉市監察署隨時有三名懲罰者坐鎮,如臨大敵。
今天沒莫測什麼事,他直接去署長辦公室與薇拉打了聲招呼,準備提前撤退,卻被薇拉和宗臣同時叫住。
宗臣提醒說道:“艾良逃了!他應該知道扮演彭斯的是你,這導致興隆山莊覆滅,他可能會找你報復。”
“找我…”莫測被這麼一提醒,頓時感覺有點牙疼。
薇拉點頭,又增加了一個隱憂:“南部落的人在找彭斯·羅德曼,貓叔說過的…你彭斯這個身份以後少用吧!”
“對了。”薇拉又加了一句:“你的那輛車也要小心,容易被人鎖定,如果南部落的人發現你在開彭斯·羅德曼的車...…你還是把那車處理了吧!”
我靠……莫測愣了愣,對了!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老艾沒被抓住,後患無窮啊…特麼的自己處在各種危險中了。
“本來我考慮讓你一直待在監察署的,但總是躲著不是辦法…”薇拉沉吟片刻,看向宗臣,得到對方首肯後看向莫測:
“靈偶能隨時監控周圍區域,也能提前預警危險…這樣吧,讓小白跟你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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