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太優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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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一個男性靈偶是什麼鬼？

難道這裡也做女人生意？沒見有女客人被抓啊...莫測心裡嘀咕，果然，女人生意不好做啊。

薇拉隊長從二樓走了上來，旁邊還跟著唐修和凱烏斯...羅青不知道哪裡去了，想必應該是在某個地方僵硬，支付代價。

而此時的凱烏斯已經恢復人形，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件新的棕黃色長袍，跟在唐修身後。

他這能力，有點費衣服啊...莫測露出恭維般的笑容：

“唐姐姐，凱烏斯兄弟，有你們加入才能這麼快便解決戰鬥！”

唐修隨意地笑了一下，沒說話，只是隨手抿了一下鬢角的長髮，彷彿在說：那是當然的了。

莫測將目光轉向凱烏斯：“尤其是凱烏斯兄弟！他剛一變身便英姿勃發，衝上二樓後戰鬥就結束了！”

“真是幫忙出了不少力！”

這實際上是揶揄...凱烏斯剛衝上二樓，莫測就已經收到了戰鬥結束的訊息——這傢伙根本沒出手，平白變了一次身，戰果卻只是浪費了一件棕色長袍而已。

這麼一說出來，顯得尤為可笑。

凱烏斯明知道莫測在損人，卻又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臉色陰沉地哼了一聲：

“我沒出手！”

“佩服！”莫測馬上接話，豎起大拇指讚歎：“沒出手就嚇得對手紛紛投降，果然厲害！凱烏斯兄弟！”

“你...”凱烏斯頓時抓狂，想要出手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莫測！呵呵...”楊儀見莫測直插肺管子，呵呵笑了一聲，對兩名黃衣審判者說道：

“感謝兩位出手相助！”

唐修面帶笑意，仍然是隨意點頭...這才算把這個話題略過去。

老楊回首瞪了一眼莫測...莫測見老大出面圓場，悻悻訕笑。

就在這時，一直跟著眾人的小白指了指走廊盡頭：“那裡...還有一個...靈偶。”

眾人聞言，這才將目光落在走廊深處的木門...

旋即，開啟臥室門，這才發現裡面是間類似“密室”的存在，房間內只有一張茶桌，一把藤椅，還有木床上躺著的一名靈偶，赤裸著身體，一動不動的仰視天花板。

同樣的，赫塞靈偶，男性。

莫測伸手擋住小白眼睛，附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許看怪東西。”

說完之後，他又覺得討了個無趣...小白早就見過上百個裸男了，而且一直擴散符源觀察建築內的情況，什麼都已經看見了。

哎，小白不純潔了。

這時，小白卻是若有所思，學著莫測的樣子翹起腳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和你的...不一樣。”

莫測眉毛狂跳：“......”

在家裡，小白夜裡一直開著符源警戒周圍，自然能洞悉區域內所有的東西...沒錯，是所有的東西，對莫測的各種觀察自然也在其中。

莫測心中頓時哀嘆...特麼的...白被看了！根本沒賺到錢！

裸播很賺錢的好不好！

負責刑偵的科特妮副署長親自用專業的眼光打量這個房間，四處搜尋了一圈，最終摸了摸水壺，說道：

“...水還是熱的，說明裡面的人剛走不久。”

“這個房間有問題！”

唐修作為旁觀者，聞言後替監察署的眾人問道：“什麼問題？”

莫測聽到她的詢問，心下卻是一動...這傢伙似乎有興趣關注這個地方，有些奇怪啊。

科特妮副署長思索了幾秒鐘，組織好思路後分析道：

“這個房間沒有南方行省風格的裝飾，和其他房間的並不相同...沒有暗道，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設施，從用途上來看...這個房間的用途只是供人居住而已，但不是客房那種，你看，生活用品上可以看出來，這個房間一直有人住，而且只住了一個人!”

“佈置上...傢俱不多，但是很有點格調，櫥子和櫃子都是精心打造的。”

“而且，房門非常隱蔽，外面的廊燈已經落了一層灰，明顯很久沒開啟過，房間內的油燈卻滿是燈油的汙跡...說明居住這裡的人一直宅在裡面，怕被人發現，不敢開燈？”

“...說明住在裡面的人身份極為敏感，卻不是赫塞人...南部落的同夥？”

說到這裡，科特妮指了指床上赤裸的靈偶:

“這靈偶明顯是用來洩慾的，說明住這裡的人是個女人？”

她看向莫測：“會是那個聖女嗎？”

莫測聞言直接搖頭：“聖女是妥妥的赫塞女人。”

這是可以斷定的，他和聖女“水蛇”聊了許久，對方的語音，為南方行省爭取合作的目的，服飾，以及手上露出的膚色...絕對可以斷定是赫塞人。

楊儀嘆了一聲：“這分析太寬泛了，鬼知道會是誰？”

“...畢竟，這和南部落的目的有關，他們一直在不遺餘力地為南方行省做各種間諜活動，沒準又搞了哪個聯邦官員...或者是線人？”

科特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我們回去審問一下那些抓住的赤膊男人，肯定能從他們口中獲取資訊。”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莫測卻是心中猛然一震。

南部落的“朋友”，不是赫塞人...好像正有一個啊！那個自己一直有些擔心的人!

念頭一定，他連忙轉頭，看向桌上那套比較獨特的茶具，那人就是很喜歡泡茶的，而且在自己面前不止一次泡茶！

床上躺著的赫塞靈偶...男的！誰說和男人親熱的一定是女人，那人不就是一個小受麼！

兩個思路彙集在一起，讓莫測更加篤定確信心中的猜想，喊了一聲：

“等等！”

楊儀等人詫異回頭，薇拉隊長倒是反應過來莫測有所發現——他心思詭異地細密機敏，不止一次在案子中立功...她一直對此的總結是莫測的能力是心靈類的，這導致他在推理方面的能力有所增加。

莫測看向楊儀：“這...很可能是艾良！”

“你說什麼？”薇拉對這個結論表示驚訝。

莫測指了指床上的靈偶，又指了指茶桌：“我不確定，不過，直覺告訴我就是他...他喜歡男人，又喜歡泡茶！”

楊儀立即被提醒，仔細思索了幾秒鐘之後，說道：“你這麼一說，可能性倒是真的不小...”

“影組織嗎？”

“嗯...”莫測用餘光打量著兩位黃衣大人，一邊沿著思路分析道：

“南部落一直和艾良有合作關係，如果艾良回到熱泉市的話，應該會找地方藏身...南部落是一個極佳的選擇，而且，這個房間的佈置，條件，都很符合艾良的身份...他是有些小資情調的，生活簡約，但是很講格調。”

頓了頓，莫測將目光落在凱烏斯和唐修身上，笑了笑表示恭敬後，這才看向薇拉...

就在剛才，他意外地注意到了兩名黃衣的反應...聽到自己說出艾良這個名字的時候，凱烏斯兩人飛速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很驚訝，卻又不像是驚訝於自己的推測結果或者感嘆自己聰明...因為，唐修的眉頭微皺，即使到現在仍沒鬆開。

因為契約能力習慣化的存在，莫測即使不用讀心術，也能輕鬆而且敏銳地閱讀出來——

她，或者說凱烏斯兩人，對艾良感興趣！

不，也許不僅是艾良，而是艾良背後的“影”！

這是一個意外發現，卻又很能確定...莫測對自己閱讀心理的能力很自信。

早就知道兩人逗留熱泉市的目的除了自己之外應該還有其他，從現在來看，艾良...跟他們其他的目的有關。

莫測當然不能表現出來，不懂聲色地微笑示意兩人後，對薇拉繼續分析道：

“最近這段時間，南部落的活動比以前更加猖獗...別的不說，比如利用閆恆想要挑起兩署衝突的那件事，設計的簡直滴水不漏...這風格很像艾良的手段。”

“還有，那件事直接以我和凱烏斯兄弟為中心設計...後來，我還遭遇了南部落兩名契約者的暗殺...”

說到這裡，莫測頓時感覺牙疼了，一聲怒罵：

“臥槽！”

凱烏斯見莫測提到自己，出聲問道：“你能確定是艾良？”

唐修立即瞟了一眼凱烏斯，後者見狀連忙噤聲，打了個哈哈：“你說的是影組織那個？”

呵呵...你們的目的果然是艾良，莫測將兩人的動作一覽無餘，嘆道：

“特麼的，艾良怎麼會盯上我？”

說完這句話，眾人頓時面色古怪地注視莫測，楊儀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容，彷彿在說——

不特麼找你，找誰？！

你假扮彭斯弄黃了人家整個興隆山莊夜總會，還把“影”挖了出來，根源都是你，艾良肯定恨死你啊~

這就是莫測感覺牙疼的原因...心裡嘆道，不知不覺中，我快成風暴之眼了。

審判議會派人殺我，兩位就在眼前；

南部落不用說了，已經派人嘗試過了，雖然那次失敗了，但是後續應該不會放過自己...畢竟，他們認為三條人命損在自己手上，今晚...又特麼的把人家聖女迷暈了，並端了人家老窩；

治安署...前幾天把人家白銀之手組長捅了；

現在又多出來一個艾良！

雖然說蝨子多了不癢，但是特麼的...這也太多了啊！快被蝨子群吃了，而且這些對手可真不僅僅是蝨子，而是老虎...沒有一個好惹的主！

莫測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對薇拉和楊儀署長苦笑：“兩位領導，所有人都想要我命...”

“是不是因為我太優秀了！”

楊儀很快便聯想到莫測剛才想到的一切，滿臉陰沉地點了點頭。

薇拉則是有些茫然，安慰道：

“應該是的！”

就連凱烏斯都隨著乾笑了兩聲...

太優秀沒辦法啊！藏不住了，我草...莫測欲哭無淚。

.........

得到了結論，但是艾良已經提前逃走，蹤跡全無。

對於目前情況的處理，則是連同聖女“水蛇”一樣，艾良和她一起變成後續重點追查名單上的標註。

將繳獲的“天眼”和靈偶等東西回收裝車後，現場的後續交給了科特妮副署長，眾人驅車回程。

莫測愁眉不展。

唉...不知不覺間還是得罪了這麼多人，什麼時候才能把這些隱患一一消除啊...

薇拉倒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剿滅南部落老巢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不過，隨後卻也和莫測一樣，感覺頭疼...艾良還在熱泉市，鬼知道這傢伙會搞出來什麼事情？

還有個南部落的聖女逃了，找了半夜沒找到。

對於莫測，薇拉心裡有些複雜，開車都不由得出神。

...這小子就像案件黑洞一般，不斷吸引各種麻煩，但是...這又絕不是他的錯，南部落，興隆山莊背後的影，還有治安署的白銀之手，這些對手又不是因為莫測而存在的...要是沒有莫測，現在豈不是更麻煩？

或許真如莫測所說...他太優秀了，以至於將有所潛伏在水下的罪惡都揪了出來...

可這麼想的話，又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無力，有些白痴...薇拉一聲長嘆：

這不是莫測的錯，錯的是這個世界...我的隊員是沒問題的！

坐在副駕駛上的楊儀似乎猜到了薇拉的心思，說道：“回去之後，我們談談...”

薇拉凝神窗外，點了點頭。

車廂裡的莫測隨著顛簸搖晃身形，對面是凱烏斯和唐修。

見事情告一段落，凱烏斯敲動“倉庫”，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取出一塊鮮肉...

足有半斤大小的精肉，生的。

掃視了眾人一眼，凱烏斯訕笑，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將精肉切成一條一條，擺在面前。

莫測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凱烏斯兄弟，這是...代價？”

凱烏斯這次倒是沒不搭理莫測，而是點了點頭，便將切好的一條生肉放入口中，大嚼後猛地一伸脖子，嚥進腹中。

不過，似乎看上去不好吃的樣紙...凱烏斯臉都有些發白。

搖了搖頭，大口喘息了幾次，凱烏斯繼續...

唐修解釋了一句：

“凱烏斯學長的代價是吃生肉，不過，不用變身結束後立即支付，而是可以延遲一段時間，只要在原罪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這就比較有優勢了，至少比羅青轉為人形後立即不能動要好的多...莫測點頭，想了想，說道：

“化身狼人的代價是接受狼的飲食？應該是這個邏輯吧。”

凱烏斯嘆了一口氣，再次點頭，然後繼續吃肉。

看到他表情痛苦，莫測瞅準時機，趁他即將忍著嚥下的時候說道：

“凱烏斯兄弟，看來你很享受啊！是不是特別好吃？兄弟我都看饞了！”

咳咳咳...凱烏斯聞言頓時一陣猛烈的咳嗽，臉都綠了。

莫測搖了搖頭，心中暗想...這傢伙，一點都不禁逗！

笑點太低了。

唐修瞪了一眼莫測，伸手幫凱烏斯拍了拍後背，這才把氣理順。

莫測忽然笑了：“淡定哈，凱烏斯兄弟。”

凱烏斯恨得牙癢癢的，怒道：“你故意的！”

我到真想直接把你嗆死，可惜，做不到啊...莫測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表示回覆，卻又繼續說道：

“我對凱烏斯兄弟的情緒執念很感興趣啊，是不是你成為契約者久了，情緒執念是模仿動物啊？”

“不，應該能更精確，是模仿狼吧？”

凱烏斯愣了一下，嘴上卻連忙否認：“不是！”

這孩子實誠，都不帶隱瞞的...這能騙我我的眼睛？莫測笑了笑，緘口不言。

看到莫測不說話，凝視車外，凱烏斯這才又將一條肉放進嘴裡，一陣大嚼。

莫測心中暗笑，眼睛卻是再次看準時機，忽然說道：

“模仿狼的話...會不會有想抬腿撒尿的衝動？還有，想吃大便嗎？”

凱烏斯正要嚥下，臉上頓時一片青綠。

哇的一聲，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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