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四章 又犯病了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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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識”的複述過程中，月蝕群裡很剋制地保持了安靜，此時見“學識”說完，這才如同炸鍋一般。

世界：【好複雜啊......這結晶體是什麼鬼東西？能引起爆炸?】

世界：【不但能引起爆炸，還能讓契約者失去能力？】

世界：【那豈不是全都要亂套了！】

預言：【是很複雜，這真的......真的太讓人震驚了！這詭異的結晶體到底是什麼東西？】

學識：【是啊，不過最讓我震驚的是......潘多拉總部的智慧議會竟然在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

學識：【在最初拿到這份資料的時候，我就在設想......如果我們這群穿越者被潘多拉識破並抓住的話，會不會也被他們拿來做“實驗體”。】

慾望：【從現在看來，這結晶體應該數量有限，只有鐵山秘境中得到的十二塊...又被聯邦自然科學院丟了四顆。】

慾望：【所以，從實驗次數上來說，並不是每次實驗都以鐵民發生爆炸白光而結束，結晶體數量不夠......】

慾望：【哎...我算這個根本沒有意義，總之，潘多拉的確在進行人體實驗，做一次和做百次，性質上沒有本質的差別...】

預言：【學識先生，後面沒有其他的內容了嗎？】

學識：【沒有其他內容了，剩下的內容是關於核彈的資料。】

預言：【不對吧，應該還有其他實驗才對...潘多拉應該會將這個結晶體研究透徹的啊。】

預言：【感覺實驗只進行了一半，總給人一種戛然而止的感覺。】

慾望：【預言女士說的對，的確應該還有後續研究...不過，你們想一想也就能明白了。】

預言：【哦？】

慾望：【實驗終止於熱泉市出現白光爆炸，這說明了什麼？】

世界：【說明了什麼？】

預言：【說明了什麼嗎？】

學識：【......我大概明白了，結晶體被盜了，而且從聯邦自然科學院遺失，這是一個重大事件！】

學識：【不僅如此，大家要知道，潘多拉對於鐵山秘境核爆以及結晶體的研究是絕密的......可是，結晶體不但被盜，而且竟然在外面發生了一次白光爆炸！】

學識：【從資料記錄上來看，發生在熱泉市的這次白光爆炸並不是隨意嘗試，而是按照從第六十八次實驗中得到的規律...也就是說，偷取結晶體的人是明顯知道結晶體如何使用的，這說明了什麼？】

學識：【說明不光結晶體被盜，而且智慧議會關於結晶體的研究結論也一同被盜了，說明這此結晶體被盜不是恰巧的一次偶然，也不是小毛賊的隨意為之，而是...】

慾望：【沒錯，學識先生這次終於分析對了......】

慾望：【智慧議會的高層有內奸！】

預言：【潘多拉智慧議會高層有內奸?】

世界：【......】

學識：【什麼叫我“這次”分析對了......】

.........

預言：【那個莫測竟然親歷過一次白光，還對實驗體讀過心...】

慾望：【這個莫測...有種無處不在的感覺啊，希望心魘先生這次能順利消除他的記憶吧。】

世界：【這個莫測是個麻煩，真希望能儘快提升等級...把他徹底滅口。】

學識：【那莫測就算很厲害，但也只是個基層的監察署懲罰者而已，連白衣的身份都沒到......】

慾望：【學識先生，看你說的這滿不在乎的樣子......呵呵，我記得剛才有人聽到莫測帶來的“隱患”，嚇得差點要扔掉戒指退出月蝕的。】

學識：【......】

世界：【......月蝕不能解散！透過和大家的交流，還有交易，我們獲得了多少重要情報？】

.........你的確白嫖了很多情報，莫測哼了一聲，倒是沒在理會群裡幾位後續的“閒聊”。

這結晶體，果然不凡...

在這次核爆炸之後，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鐵山秘境外圍，可見，這的確與核爆炸以及那個黑色漩渦相關。

慾望女士分析的不錯，智慧議會的高層中，應該是出了內奸......

現在可以知道，從聯邦自然科學院盜出四塊結晶體的人正是艾良，甚或是他背後“影”，很難想象憑他自己的能力做到這一點——一定是有智慧議會的高層策應，內外勾連才能做到！

不然，誰能從，或者說誰敢從潘多拉內部偷絕密檔案和絕密實驗物品？嫌命長了嗎？

想到這裡，莫測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從影組織的規模來看，那可是一個難以想象的龐然大物，高層以“影”自稱，至少是半靈的層次。

不會......

那個智慧議會高層的內奸是一位“影”吧？

連智慧議會高層都被“影”滲入了？

等等...等等...這說不通！莫測嚥了一口唾沫，大腦飛速轉動。

艾良只是個“代理人”，是代“影”行走世間的執行者，他的上級是九頭水蛇——“水影”。

按理說，他只是一個下級，不可能要求一位“影”幫他做事，更何況盜出這些東西還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所以，智慧議會高層中的那位內奸應該不是“影”的級別......

內奸啊....莫測坐在床上，出神地注視眼前的小白，逐漸深思。

......有沒有機會把這人挖出來？

想到這裡，莫測自己把自己逗笑了...我一個紅級的基層渣渣，連“學識”都看不起的人，竟然想著涉及潘多拉高層的大事...

暫時將這個念頭丟擲腦外，莫測手掌翻轉，從倉庫中掏出那支“複製聲音”鋼筆和一直用於記錄的那個小本本。

這小本子就是上次在購買製作七個符源之語物品時候順手買的......

逐漸涉入的事件越來越多，莫測覺得有必要將重要的事情記下來——饒是他記性不錯，此時也無法應對越來越多的案件。

鉤鉤畫畫，結合著重讀“學識”傳送的資訊，莫測將這“結晶體”的情況梳理了一遍。

從智慧議會的實驗內容上可以得知：

“結晶體有能逆轉符源的變化的屬性，能將能量重新變為符源；”

“結晶體可以植入契約者身體，並讓契約者失去契約能力；”

“結晶體植入普通鐵民身體，會將普通鐵民身體變成“絕緣體”...也就是說，這普通鐵民將能抵禦契約能力的影響；”

“結晶體植入普通鐵民身體後，普通鐵民如果死去，會爆炸發出白光...”

“如果將這個過程倒置...先用契約能力影響普通鐵民，再進行植入...原本契約能力造成的影響被終止後，鐵民發生白光爆炸...“

實驗內容上，大致就是這幾個結論...莫測將鋼筆丟回倉庫，凝神注視寫在小本本上的文字。

原來是這樣......那個南部落“聖女”的能力，應該就是操縱記憶或者意識一類的，相當於是持續型的契約能力。

那個找女兒的女人，應該是被加強了“一定要見到女兒”的念頭，加強了這種意願...然後再進行的結晶體植入。

所以，她變成了“絕緣體”之後，身上沒有任何符源波動，連卡萊爾的“危險感知”都沒發現危險...還有我的讀心術，根本讀不到結果。

當時讀取這女人心思，讀心失敗了。

因為這女人已經植入了結晶體，變成了免疫契約能力的“絕緣體”。

後來，薇拉隊長到來之後，讓這女人意識到監察署的眾人是在“欺騙”她，她根本見不到自己女兒...這個原本被“聖女”加強的念頭破碎了——相當於契約能力的影響被中止。

所以...這女人發生了白光爆炸！

沒錯，就是這樣的流程......莫測連番推演，最終對著小本本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設計果然精巧無比！果然像是艾良的手筆......

至於那個治安大隊長，過程也是類似，不過，他不是念頭加強，而是被遮蔽了關於監察署的記憶後才被融合......所以，當他被治安署的白銀之手們盤問，最終重新想起被遮蔽的記憶後，中止了契約能力的影響，白光爆炸。

也正是因為這次爆炸，在白銀之手無一倖免，自己趁機逃出了拘留室，幹掉了查菲。

還有那個襲擊自己的治安員......想到這裡，莫測心下猛然一動。

這個治安員被當場擊斃了，但是，他沒有發生白光爆炸——而智慧議會的實驗記錄幾次說明，如果普通鐵民植入結晶體並死亡後，必然發生白光爆炸，無論是否前置過程。

這個治安員......並沒有被植入結晶體！只是被強化了“幹掉莫測”的念頭。

沒錯！

莫測很仔細的捕捉到了這一點，而且很快意識到這個情況背後的事實——艾良只用了兩塊結晶體，手裡還剩下兩塊！

對了...艾良能夠操縱符源啊，當時第一次對他讀心成功了的，但是第二次見面後就失敗了，符源仿若被他身體遮蔽了一般，無法進入分毫——

這是否說明，艾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得到了結晶體，並給自己植入了一顆，從而變成了“絕緣體”？

這種可能性很高，時間上也基本一致。

所以，這說明艾良並不是真正以普通人的身份操縱符源，而是變成了絕緣體，被自己符源讀心之後，他身體自動遮蔽了契約能力，並將符源能力擴散了出去。

艾良...已經植入了結晶體！

不過，艾良僅僅只是植入了一顆結晶體嗎？原來可是認為他能夠主動操縱符源的，甚至手裡面有能讓普通鐵民操縱符源的方法......

這個情況已經上報過潘多拉總部。

成為“絕緣體”並不能否定他另有主動操縱符源的能力啊，兩者並不是同一個邏輯關係，不能互相證偽，莫測很小心的避免邏輯上的漏洞。

畢竟，老騙子喬不死手裡都有一個“倍增”，能夠增加普通鐵民對於符源操縱的能力......也就是說，喬不死能辦到讓普通鐵民操縱符源，他的那些“靈魂水晶”就是這麼搞的。

喬不死能辦到的事情，背後有“影”這樣組織作為靠山的艾良也有可能做到...

如果這樣的話，便會有一個驚人的事實——艾良不但已經融合了一顆結晶體，而且能夠主動的操縱符源...過去的那個驚人的發現並沒有改變，“影”有讓普通人操縱符源，並使用契約物品的能力！

好複雜......

因為一個結晶體的加入，讓莫測對艾良的分析增加了一個維度，困難程度直線上升......

不能過於糾結這個問題了...莫測撥出一口氣，總之，艾良這個人不好對付，他手裡還有一顆沒有使用的結晶體。

重要的是，他此時在熱泉市圖謀什麼？

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種感覺，就像在黑暗中被一隻狼緊緊盯住，讓莫測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唾沫。

至於潘多拉......這一點倒是不用過於思索，歷史超過千年的機構，而且一直致力於符源的研究，秘密開展人體試驗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兒......

從資料上潘多拉對於普通鐵民與契約者的態度上看，果然是牢牢掌控著契約能力，並刻意組織普通鐵民具有操縱符源的方法。

只是這潘多拉是退在幕後的，而把鐵民社會的管轄權交給了聯邦政府，不，或許並不是交給，而只是一定程度上的“授權”——潘多拉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鐵民社會的把控。

有了這個認識，以往發生的種種與聯邦政府的衝突，也就更容易理解了......

潘多拉...這個契約者叢集更像是“神”一樣的存在，非凡能力本身就是“神力”麼......而聯邦政府，只是“神”授權下的，現實中的“帝國”。

雖然在表面上，鐵民社會由聯邦政府把持，潘多拉從未乾預...但是背地裡，潘多拉可是把契約能力這種“神力”牢牢控制在手中。

潘多拉才是真正的掌控者，是超脫這個大陸現實的存在......

聯邦政府......所謂的“帝國”，現在正想透過科技的力量掙脫“神”的枷鎖，無論是激進派還是什麼保守派都是如此，只是選擇的道路與方法不同罷了。

只是，潘多拉為什麼一邊做婊子，卻一邊隱在幕後，不以真正的面目顯露於普通鐵民面前，對外只宣稱是搞符源研究的科研機構？

呵呵，“神”麼，總是藏頭露尾的嘛，卻背地裡靠著萬眾的“信仰之力”延續神格......莫測心下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這種格局，倒也類似於神秘世界的“神界”與“人界”的關係，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不過，玩笑歸玩笑，“信仰之力”也是作為比方的無稽之談......潘多拉這麼做，應該是有什麼隱秘的目的。

這也許就是羅迪尼亞大陸的終極隱秘......

無所謂了，反正也從來沒認為過潘多拉是什麼正義的化身，只要對自己有實際的好處，與惡魔為伍又如何？莫測自嘲地哼了一聲，抬頭望向小白，笑罵道：

“咱們只是棲身與此，為自己而活，明白嗎？”

“不...明白。”正在散發符源警戒的小白一臉茫然，輕輕搖頭。

“傻妞！”莫測又笑罵了一聲，重新取出鋼筆，在小本本上寫下“艾良”兩個字，並在外面重重畫了一個圈。

剛剛收起筆本，小白卻忽然站了起來，衝莫測走來。

“怎麼？”

莫測問道。

小白伸出纖細的兩條手臂推搡莫測的肩膀，用迷茫的瞳孔看向莫測坐著的床。

“太晚了...太...辛苦......睡吧！”

莫測眉頭微微皺起：“你是在關心我？”

小白茫然地點了點頭。

莫測注視著小白許久，想要從她表情上查出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卻一無所獲。

略感失望，莫測乖乖上床。

小白則是重新回到椅子上，發散符源。

............

莫測並沒有睡。

此時的喬不死父女已經跟著駱笙回到了岸芷汀蘭，喬雅在客房中睡著。

莫測意識回到了另一具身體上，催眠了正在熟睡的小雅“靈魂”，拿回身體控制權。

起身下床，活動了一下身體，“莫小雅”有些悵然地摸了摸自己細膩的臉頰。

“這段時間總是坑你老爸啊......”

莫測自言自語：

“本來，我和你老爸鬧歸鬧，鬥歸鬥，沒想著把你也捲進來的......”

“意外啊意外......“

“你老爸這段時間沒少幫我，雖然表面上...額，我是說表面上都是拿你威脅才讓他就範，但我還是知道的，虧欠了你們父女不少...“

“喬不死的父愛......很讓我......感動......“

說完這句，莫小雅抬起手來，對著自己輕輕扇了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一聲。

“艹！老子又犯矯情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莫小雅撇了撇嘴，重新做在床上，喃喃說道：

“我們的這次靈魂融合雖然麻煩，但是...這卻讓你的靈魂脫離了那個水晶，重新回到了身體裡，你沒發現嗎？”

“如果小白真的能恢復智力......我是說，我找到讓靈偶恢復智力的辦法，正好能用在你身上。”

“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便有這個打算......”

“如果能成功的話，這也算是復活了你，應該......夠補償老喬了吧？”

說完這句，莫小雅再次抬手，對著另一側臉頰輕輕拍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

“又特麼犯聖母病了......”

“唉，老子想做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壞人，惡棍，流氓，無賴......怎麼就特麼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