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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心下滿是不可思議,再次不由自主地看向莫測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和歐陽耀閒聊。
他臉上依舊是輕鬆而且友好的表情,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淡然說道:
“我和少爺剛剛在高爾夫球場見面,已經把他送回酒店。”
語氣上卻是似乎加工過的,在“見面”兩個字上語氣略重了一些。
唐修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
原本,她心裡還有一絲僥倖,覺得莫測有可能只是察覺了他們的暗殺計劃,故意來這裡招搖。
但是,他很篤定地說在去過高爾夫球場,而且將歐陽傲從高爾夫球場送回酒店,有了歐陽傲這個“證人”,說明莫測沒有說謊,的確是去了高爾夫球場的。
而凱烏斯就在高爾夫球場等他,不可能沒和莫測遭遇,結果已經說明了一切。
莫測這句話,就是說給她聽的,是在隱晦地炫耀,凱烏斯被他幹掉了!
他是在裝傻!
這是挑釁!
唐修頓時怒從心起,就要拍案而起,卻忽然發現自己不能那麼做。
暗殺莫測的計劃本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凱烏斯得手了,被人知道也就沒有太大關係了,自然有正義之眼的老師薩烏爾·安德伍德收拾殘局。
可現在不行!
失敗了!
自己現在挑明,會將暗殺莫測的目的暴露在歐陽行省面前,這可能會影響後面任務——畢竟,還要和歐陽行省談三方合作呢。
莫測是歐陽少爺的導師,勉強算是歐陽耀的人,如果已經殺了他的話,可以請老師出面善後,隨便給莫測安個違背潘多拉的藉口。
但是莫測沒死,老師怎麼可能找到理由?
再說,起身爭論又有什麼用?
罵人殺的了人嗎?無謂的爭執罷了,就算現在不顧後果出手,恐怕也打不過的,畢竟,現在桌上還有兩名白衣呢!
唐修只能選擇隱忍。
她忽然發現,莫測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讓自己難堪的,就是要羞辱自己。
憑藉兩名白衣“幫手”。
好在她控制情緒的功夫不錯,強忍著師兄被殺害的恨意,勉強保持住臉上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頗為扭曲......
其實,莫測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完全沒理會旁邊臉色轉冷的唐修,繼續與歐陽耀攀談:
“歐陽行省今天去哪個單位考察?”
“這幾天真是辛苦您了,一直馬不停蹄的工作。”
歐陽耀依舊保持著微笑,回應:
“應該輪到交通署了吧。我並不辛苦,辛苦的是熱泉市市政廳,他們為了迎接這次考察,提前做了諸多準備工作。”
行省說話就是有深度,莫測一時間有點分不清他是在讚揚熱泉市市政廳,還是在諷刺。
不過,他還是從歐陽耀的表情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歐陽耀對此剛才的暗殺並不知情。
沒錯,莫測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確認歐陽耀是不是敵人,是不是暗殺計劃的幫兇。
凱烏斯的暗殺,歐陽耀是身處局中的,他畢竟幫兩名黃衣“纏住”了宗臣和阿卡麗,莫測無法分辨他是被凱烏斯兩人利用,還是原本就是參與者之一。
而且還有他讓自己成為歐陽傲的導師這個前提,如果沒有這件事,恐怕凱烏斯也不會有動手的機會。
莫測覺得有必要確認一下歐陽耀的人設,如果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清楚的話,那還玩個錘子?
從歐陽耀的對話中,莫測此時已經知道,他是被兩名黃衣利用了,應該不是敵人。
想到這裡,莫測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如果連歐陽耀也是薩烏爾·安德伍德的人,那就麻煩了啊。
自己不但被潘多拉審判議會針對,還被聯邦行省針對的話,後面的生路無比艱難了。
莫測得到答案,這才吃了小塊牛排,這才有意無意地看了唐修一眼:
“唐黃衣,凱烏斯黃衣今天怎麼沒來?”
唐修聞言,桌下的雙拳頓時攥的一片鐵青。
莫測彷彿沒看到她全身一震,絮絮叨叨說道:
“兩位明明一直和歐陽行省形影不離的,凱烏斯先生竟然會缺席早餐,真是想不通啊。”
“他今天身體不舒服。”唐修咬著牙,將今早對兩名白衣和歐陽行省說的藉口又重複了一遍。
莫測恍然,笑道:“凱烏斯大人不會是累著了吧?”
“前幾天我聽他說過,他很興奮地對我說發現了一整條掛紅燈籠的街道,說那裡是熱泉市少有的地方,還約我去呢!”
“我沒答應他,我這種潔身自好的懲罰者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估計昨晚凱烏斯大人一個人偷偷去的,玩的太兇了,唉~~”
莫測嘆了一聲,一臉認真:
“有傷風化啊!真是給潘多拉審判議會抹黑。”
唐修差點把自己的拳頭捏爆。
.........
早餐結束,唐修最終神色冰冷地跟著歐陽行省離開,臨走的時候用眼神看了看莫測。
莫測渾不在意,一臉愁容,面對著眼前半盤食物發愁。
在丁爸爸家吃過早飯了啊,這那還能吃的下去......
太浪費了啊!
“唉~~~”
宗白衣同樣滿臉惆悵,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阿卡麗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附近沒有人,這才再次坐下,對宗臣說道:
“沒能收集到有用的情報?”
宗臣默不作聲,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線索,歐陽耀就像是知道咱們的目的一樣。”
“只能希望這次見面是一個契機,這就算是和歐陽行省正式認識了,能在晚宴的時候再接觸他。”
宗臣說完,抬起雙手抱在腦後,靠在椅子上發呆。
他們說的是調查歐陽耀此行目的的任務,莫測心下明白。
如果不是這個任務很難突破,宗臣也不會被唐修引導,過來和歐陽行省見面。
因為沒有任何進展,宗臣只能儘量接觸歐陽耀,以最為笨拙的方式和當事人溝通,從而取得一些線索。
今天的早餐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內容,宗臣只能寄希望透過這次見面和歐陽行省認識,以後再晚宴上再進行接觸,挖掘情報。
阿卡麗搖了搖頭,說道:“兩天後就是長生節了,過完節日歐陽行省應該就會返程,晚宴的機會也不多了。”
“嗯嗯~”
聽到莫測發出聲音,兩人看了過來,發現他正專心對付食物,嘴裡塞的鼓鼓的。
莫測費力地將最後一塊雞肉嚥進肚子,擦了擦嘴巴,這才說道:
“你們調查方向錯了啊!”
“歐陽行省白天考察,晚上宴會,他什麼時候才能秘密地見他要見的人?去談他此行的目的?”
“晚宴當然也有可能,不過畢竟是公共場合,很難不被人注意的。”
宗臣聞言點頭,放下環抱後腦的雙臂,對莫測說道:
“的確,我們已經考慮過這一點了。”
“歐陽行省不被人注意的時間段,只有晚宴結束後回到酒店的個人時間了。”
“所以,這幾天我和阿卡麗輪流頂替監察署的值夜警衛,整夜注視歐陽行省的行程。”
“可惜,到現在為止,還是沒發現他去見什麼人!”
阿卡麗聞言嘆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我連續盯了兩夜了。”
宗臣:“今晚你休息,換我來吧。”
聞言,莫測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見莫測神色有異,宗臣忽然心下一動,問道:
“你那邊有進展了?”
說完,還不可思議地自我否定:
“不會吧,你這幾天一直在陪著歐陽少爺,也沒在晚宴現場啊,怎麼可能會有進展?”
莫測環視左右,壓低嗓音,用僅能三個人的聲音說道:
“歐陽耀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密會聯邦元首的二公子,覃南鍇。”
“審判議會,聯邦保守派,元首公子三方合作。”
莫測說的輕飄飄的,宗臣和阿卡麗兩名白衣則是頓時瞪大了眼睛。
真的有進展!
不光有進展,連當事人的身份都已經得知了。
宗臣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來,注視莫測,似是在詢問莫測是不是說真的。
莫測聳了聳肩:
“白衣,我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開玩笑的。”
宗臣頓時大喜,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邁開步子在餐桌旁邊來回踱步。
無疑,莫測所說的內容是一個重要的進展。
“竟然是覃二公子?!”
“怎麼會是覃二公子,他們談什麼?”
不用看,莫測也能明白宗臣在思考這兩個問題。
旁邊的阿卡麗緊皺眉頭,咬著自己的拇指問道:
“三方合作,合作什麼內容?”
莫測搖頭:“我也不清楚,沒問出來。”
宗臣這才想起來問莫測的訊息來源,連忙問道:
“你的情報來源?”
“這麼快就有了確定的資訊,你是怎麼知道的。”
莫測笑了笑,隨意說道:
“我剛才結果了凱烏斯,在他臨死前用的讀心術。”
宗臣誤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向阿卡麗,卻發現阿卡麗也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
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莫測見時間差不多了,連忙說道:
“我們現在出發吧,車上慢慢說。”
......
三人出了東方大酒店,一路開車直奔市政廳,薇拉隊長約定在那裡集合。
莫測坐在後排,將早上擊殺凱烏斯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當然,自己利用“網”誘惑兩名黃衣對自己出手的事情不用說。
“原來是這樣!”
副駕駛上的宗臣長嘆一聲:
“凱烏斯就這麼死了,他可是潘多拉公認的,未來可能成為首席的人。”
莫測笑著用薇拉隊長的口頭禪回覆:
“契約者隨時面對生死的考驗。”
宗臣感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對你出手了。”
“你剛剛晉升紅級,竟然反殺掉橙級巔峰。”
“幸好,是你殺了他。”
莫測從宗臣的語氣中讀出了他有些後怕,有些自責。
兩名白衣的任務之一就是代表懲罰者議事團來保護他,卻沒想到早上被調虎離山了。
萬一莫測出現了不測,兩名白衣豈不是沒法交代,無論與莫測私交還是對第五首席的任務,都無法面對。
莫測笑了笑:“隊長不要自責,我去高爾夫球場前就察覺異常了,既然敢去,當然不是去送死。”
“有您給的光瀾護盾,還有前面的血肉恢復項鍊,我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您給我的光瀾護盾起到了扭轉戰局的作用。”
宗臣和阿卡麗沉默了一陣,這才轉移話題,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
莫測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
“要不把歐陽耀抓起來,我們對他用用讀心術?”
宗臣和開車的阿卡麗兩人頓時嚇了一跳,然後才反應過來莫測是在開玩笑。
莫測呵呵笑道:“當然是繼續跟進了。”
“凱烏斯不知道合作的具體內容,估計那個唐修也不知道,不然,就可以對唐修動手了。”
說完,莫測大感可惜,這是他從酒店一直設想的情況,如果唐修知道的話,那就可以“誘惑”一下宗隊長,把唐修也暗中辦了。
這樣多好,直接完成任務。
審判議會兩個派來熱泉市針對自己的人都死掉,是對大法官老鄉薩烏爾·安德伍德最好的回覆。
可惜,唐修大機率和凱烏斯一樣,也是是不知道。
那就沒辦法“坑”兩名白衣了,道義上過不去——宗白衣會揹負襲擊潘多拉同僚的麻煩,就連背後的懲罰者議事團都不會為他撐腰。
“那就繼續跟進吧!”
宗臣說道:
“你進度果然比我們快,也比我們更有效率,讓你來做這個任務果然沒錯。”
莫測嘿嘿笑了一聲:“沒問題的,只是...”
想了想,莫測準備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
“我已經搞到這麼重要的情報,宗白衣能不能和上面商量一下,把那個光瀾護盾送給我算了。”
“算是提前預支獎勵,您知道的,調查他們合作的內容肯定兇險,我冒這麼大險,是不是應該多給點照顧。”
為了配合自己的央求,莫測做出一臉嚴肅的表情,向宗白衣示意自己並不是開玩笑。
宗臣因為任務有所進展,心情顯然不錯,轉頭對莫測說道:
“儘量去做吧!”
“只要能完成任務,我個人把它送給你都行。”
這句話,和直接答應下來已經沒有太大的分別。
莫測很開心。
這件光瀾護盾雖然只能防禦一次,而且極為消耗符源,但是相當好用。
畢竟,能抵擋半靈層次以下的一擊,算是有一些缺陷的“絕對”防具了。
見宗白衣答應下來,莫測這才開心地伸手入懷,摸了摸那塊懷錶。
然後,取出來自己的小本本和鋼筆,將上面凱烏斯的名字劃掉,在下面寫上“薩烏爾·安德伍德”。
本來,莫測這種自認為很佛系的人自始至終都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格言,奈何人家非要對自己動手啊。
總不能任人宰割吧?那不是佛系,是傻!
就算是審判議會的扛把子又如何,就算是大法官又如何?人家要殺你,除了反擊,莫測想不出還有第二條路。
唯一沒想到的是,穿越後的最危險的敵人竟然不是羅迪尼亞大陸的土著,而是自己的老鄉。
從身份差距上看,莫測知道自己短時間內肯定無法解決薩烏爾·安德伍德,恐怕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被迫保命了。
只能一邊自保,一邊儘快提升實力了。
兩年,或者三年,才有可能直面這個老鄉。
想了想,莫測直接向宗白衣坦白:
“審判議會大法官,薩烏爾·安德伍德。”
“凱烏斯和唐修幹掉我的任務,源於這個人。”
宗臣頓時驚訝,連忙轉身問道:
“你說什麼?安德伍德大法官麼?”
“你竟然連凱烏斯上面的人都讀到了。”
“當然,讀心術麼。”莫測應道:“這沒什麼難的。”
宗臣眉頭緊鎖,沉吟了許久之後才一聲嘆息:
“審判議會,正義之眼大法官薩烏爾·安德伍德。”
“他是審判議會如今的話事人,雖然我們與審判議會不怎麼往來,我也沒見過大法官本人,但還是能從同事那裡風聞關於大法官的事情。”
“雖然正義之眼和懲戒之斧對立,但是不得不承認,薩烏爾·安德伍德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法官。”
“他實力強大,至少有藍級的實力;他秉持著正義之眼的格言,處事十分公正,正是審判議會的中流砥柱。”
擦,藍級以上?這不是半靈層次的巔峰了,甚至有可能是高階契約者!莫測心下連連暗叫:
我還想著兩三年就能直面這位老鄉?!
我特麼想多了!
二三十年都不一定!
宗臣沒注意莫測的表情,繼續說道:
“而且,他為穩定潘多拉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受所有契約者愛戴,即使懲罰議會的我們也是如此認為的。”
“沒想到啊,薩烏爾·安德伍德竟然在私下裡幹暗殺基層懲罰者的事情,而且還是派自己的兩名得意弟子。”
“這和他的風評很不相符。”
莫測一邊仔細記錄白衣講述的內容,一邊說道:
“大人物們,在公眾面前和在私下裡總是不一樣的。”
宗臣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還有另一個可能!”
“嗯?”莫測問道。
宗臣若有所思,聲音壓的很低:
“其實,我很難相信薩烏爾·安德伍德大法官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不在總部,不知道薩烏爾·安德伍德是一位多麼公正的大法官,雖然審判議會與我們對立,我作為白衣隊長,卻還是不得不欽佩他的。”
“他活了百年,一生從來沒有過任何瑕疵,被稱為最完美的契約者。”
“只是我記得...大概上個月中旬的時候,大法官曾經因為情緒執念的發作險些失去意識,徹底瘋掉。”
“這件事引起了潘多拉總部的震動,你要知道,四大議會第一人徹底瘋掉,會對整個大陸帶來多麼大的影響。”
“當時,整個潘多拉總部無計可施,甚至智慧議會和守護議會排名前列的幾位大師和隱者都出手了,試圖幫助大法官阻擋瘋狂。”
“可惜,這些潘多拉頂點的人物最終仍然無能為力,所有人都認為大法官將重回鐵神的懷抱。”
“畢竟,瘋狂是不可逆的,意識失去的話,和死亡其實沒有什麼分別。。”
“結果卻出人意料,薩烏爾·安德伍德卻忽然重新恢復了意識,重新活了過來,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莫測聞言,目瞪口呆。
心下卻是猛然一動。
他試探著問道:“具體是什麼時間,您知道嗎?”
宗臣露出回憶的神色,想了許久,說道:
“大概是......八月中旬的尾聲吧,應該就是這個時間。”
擦!
莫測心下暗叫,又是穿越的時間啊!
8月18日,不就是八月中旬的尾聲麼?
令人尊敬的薩烏爾·安德伍德的確已經瘋了,重回鐵神的懷抱,這並沒有錯!
錯的是,他被穿越者奪舍了,這才神奇的活了過來。
現在的薩烏爾·安德伍德不再是以前那位令人尊敬的大法官,而是老子的老鄉。
所以才會做出派手下誅殺同為穿越者老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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