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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驚訝,並不是源於薩爾娜承認背叛是被迫的,而是莫測與她的對話。
這種感覺,就像是新任隊長的雙眼穿透了薩爾娜的內心,如同能窺視她思維的一舉一動。
沒看錯的話,薩爾娜可是一直烤著“湮滅”手鐲的,也就是說,莫測並沒有使用讀心術。
那他是如何做到的?
從剛剛會議室中對話中?還是從莎爾娜的表情,甚或者是言談舉止...難道,僅僅只是從這些細節上,就能夠推測並把握莎爾娜背叛的大概輪廓?
不管怎麼樣,莫測這一番洞悉人心,對兩個人彷如變魔術一樣神奇。
而且,隊長剛才在說什麼?好像有要對著叛徒網開一面的意思?
卡爾德隆就要開口說話,卻沒料到莫測從談話中確定了南部落應該不會再在今天這件事上做文章,心下一塊石頭徹底落地,恰巧對著他又下了一道命令:
“告訴外面,積極備戰,我們將要面對一場真正殘酷的戰鬥,不能有任何鬆懈!”
“只要下面的人一露頭,就給我傾盡全力攻擊,不要有任何留手,更不要怕浪費彈藥,總之,就是玩命的打......”
卡爾德隆頓時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隊長,不是說沒事了麼...還備戰幹嘛?”
莫測斜了他一眼,默然道:“我覺得,給你解釋起來會很困難。”
“還愣著幹嘛?快去傳達命令!”
卡爾德隆皺著眉頭愣了兩秒鐘,知道不得不依照命令列事,這才在臨走前語氣深沉地說了一句:
“隊長,您要儘快審問她...如果希爾芙隊長的死與她有關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嚴肅地看著莫測,示意自己並沒有開玩笑。
這傢伙,心心念念想著要為前任隊長以及署長報仇的...前面莫測曾經說過兩名前領導的遭遇可能與叛徒有關,現在揪出了叛徒,卻見莫測似有網開一面的意思,頓時不幹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有這個念頭,才讓莫測在沒有讀心的情況下,幾乎第一個將他有問題的選項排除了。
猜測尊敬的隊長是被南部落所害,並想著報仇的人,不應該是叛徒的...當然,這有可能是偽裝,不過已經契約能力習慣化的莫測透過他的表情,就差不多能認定他是認真的。
後面在辦公室依舊讓他也帶上“湮滅”手銬,是莫測預防小機率事件的周全做法而已。
莫測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快去辦事,見他不情不願的離開會議室,這才重新注視心潮起伏的莎爾娜。
她...還沒從剛才的話裡緩過勁來。
這位新隊長是什麼意思?他剛才的話,竟然是要求自己坦白從寬嗎?
他說要根據實際的情況看待自己的背叛,是要...對自己網開一面嗎?
這已經足夠讓她震驚,以至於難以相信,不斷地心下思量這位剛到任的年輕署長是不是說真的!
《懲罰者手冊》條例的,對基層懲罰者來說幾乎如同鐵律,是必須要嚴格遵守的,不管現實中是否真的如同規定那樣嚴苛執行,至少,潘多拉總不是一再重申,懲罰者不許越雷池一步...
更何況,背叛這種行為已經不單單是違背《手冊》上的條例了,而是妥妥地違背了《天罰》以及《公約》的鐵律。
也就是說,莎爾娜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罪犯了,這一點不需要有任何質疑,等待她的,只能是接下來接受正義之眼的審判,量刑而定...而背叛的懲罰者,最高量刑是絞刑。
可是...莫測在說什麼?
他的意思,竟然是在說要參照自己的真實情況,他是要自己來審判嗎?不是按照規定的那樣,直接將自己送到潘多拉總部接受審判議會的定罪嗎?
不...聰明的莎爾娜很快想明白了一點,莫測不是那個意思,那樣的話,他同樣是違背《手冊》的,甚至同樣違背《天罰》。
他的意思是...這件事他來定,如果自己的情況真的情有可原的話,他可以網開一面,私下處理,並不將自己送去潘多拉總部。
可是,這對於隊長來說同樣是違規的,甚至會被《天罰》量刑。
這對於已經絕望的莎爾娜而言,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如同鐵神眷顧般的巨大恩賜。
相當於在絕望中,給了她一絲難以奢求的曙光。
想通了這一點,莎爾娜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猶自不敢相信地喃喃說道:
“隊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位背叛者,也是第一次用了隊長這個稱謂......
莫測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半分猶豫。
他這幅樣子,說明他當然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從這位新隊長到來後的便輕鬆揪出自己的情況來看,他聰明至極,怎麼會想不到這會承擔何種問責?
莎爾娜略感忙地地微微皺起了眉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她已經看不透了...
不知道這位年輕的隊長對自己寬容背後的目的。
她很知趣的沒有對此進行追問,而是頓了頓,心下一橫,抬頭注視著莫測,凝神說道:
“一切...都源於最開始的那個電話。”
“原本,我只是監察署內普通的一員,很普通的一員,隊長可能還不知道,是在監察員的崗位上忽然覺醒契約能力的。”
“這種情況比較少見,不過,也正是因為就在監察署工作的便利條件,我第一時間被發現了覺醒...嗯,是希爾芙隊長親自帶著靈偶,幫我度過了覺醒的難關。”
莫測微微側目看向旁邊站著的元瀧,見他對莎爾娜的“供述”微微點頭,重新移回了視線。
他們是同事,應該知道彼此的一些事情。
莎爾娜頓了頓:
“於是,也就是這樣,我直接在希爾芙隊長的建議下,從普通監察員成為了懲罰者。”
“這是自然而然的...因為本就在監察署工作,如果拒絕加入懲罰者的話,監察員的工作也沒辦法做了...呵呵,這巧妙的命運。”
莎爾娜頓了頓:
“對於希爾芙隊長,還有我的老上級...李峰署長,我是...尊敬的...這一點,我很確信,自己對於他們的尊敬,並不比元瀧少,也不比卡爾德隆少。”
“可是我...還是背叛了監察署。從成為懲罰者之後,我才明白,原來在平靜的城市生活下,還有著這樣隱秘的一個契約者世界存在。”
“於是,我知道了懲罰者的職責,更知道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伍能夠面臨的困境...南部落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人絕望的程度...”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莎爾娜自嘲地笑了笑,看向莫測的眼睛:
“您也是在幾個月前才成為契約者的,併成為了監察署的一員...莫隊長,你應該有那種感受。”
“彷彿進入了一個讓人茫然而又未知的超凡世界,而這個世界裡,幾乎處處都是危機...對於懲罰者而言,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會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甚至最後付出生命的代價。”
嗯,她看過我的檔案,知道我也是在幾個月前成為懲罰者的“菜鳥”...可是我沒類似的感覺的,我一直挺能作的,任職第三天就冒著殺頭的風險救下了一個穿越者...莫測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語氣沉穩地插了一句:
“我要感謝我的隊長和我的署長...他們雖然性格有些怪異,不過,還是給了我細心的指導和幫助,在他們豐富經驗的帶領下...我平穩度過了那段時間。”
從莫測隊長那裡找到了感同身受的同理心,莎爾娜點了點頭,卻馬上又搖了搖頭:
“是的,我們有著類似的經歷。”
“我也一樣,受希爾芙隊長的照顧,同時...嗯,這也是,我說會尊敬隊長的原因...”
旁邊的元瀧似乎是在審視她話裡的真偽,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說道:
“希爾芙隊長是一位優秀的隊長,值得我們所有人心懷敬意。”
莎爾娜點了點頭:“一切,都是從那個電話開始的。”
“在監察署值夜的一個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南部落打來的。”
“他們似乎很清楚我在當晚值夜,也很清楚我的情況,開門見山地要求我為他們做事。”
莎爾娜的眼睛微眯,再次長嘆一聲:
“在成為懲罰者的這段日子裡,我...知道南部落有多難纏,知道他們的力量幾乎是監察署的十倍不止...”
“我見過希爾芙隊長皺著眉頭苦惱案情的樣子,她曾經親口和我說過,凡是涉及到南部落的案子,全部都成為了懸案。”
“來自於聯邦政府的壓力,來自於安全以及自由的威脅...莫測隊長,你可能還不知道,南部落在整個南方行省有多麼地猖獗!監察署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收到非凡案件,而其中大多數都是謀殺或者暗殺,而死者...大多都是支援聯邦政府的派系成員。”
“如你所說的那樣,監察署...真的在這裡做不了什麼。”
莎爾娜的瞳孔漸漸放大,彷彿要穿透層層的回憶,咬了咬輕薄的嘴唇,語氣中滿是頹然:
“而對於我來說,他們竟敢直接打電話到監察署,要求我成為他們的間諜,為他們做事,從而背叛...潘多拉!”
“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會知道這有多麼的令人恐懼...我思前想後,幾乎是鼓足了活了二十多年來的全部勇氣,才對著話筒說了一聲...不!”
莎爾娜眼睛已經通紅:
“當夜,甚至還沒等我結束值夜回到家裡,我母親便失蹤了。”
“我是單親家庭,自小被媽媽一個人帶大,可是...就為了讓我妥協,南部落逐走了她,用她的生命作為讓我屈服的籌碼。”
莫測沉默了,一言不發,看著莎爾娜雙眼閃動的淚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同樣默然的元瀧。
這小子似乎感同身受...莫測心下嘆了口氣,在班卡羅爾,在南方行省這個南部落的勢力範圍內做懲罰者,真的是件苦差事。
莎爾娜似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動用了所有的力量,用監察署的靈偶搜尋,四下調查打聽,卻沒有獲得我媽媽的任何蹤跡...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這讓我更加確信,是南部落做的。”
“就這樣,直到我心急如焚的心情下,等到了第二次值夜的時候,接到了南部落的第二次電話。”
“這一次,我從電話裡聽到了媽媽的哭聲...電話裡面的人說,如果我不配合的話,她就會很快死掉。”
莫測點了點頭,盡力將心中的無奈壓下心底,注視著莎爾娜問了一句:
“你作何選擇?”
“我...”莎爾娜抿著嘴唇:“我可能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我...同意了!不過...我是口頭上同意的,並以此要求對方放回我的母親...我想,他們有著電話的錄音,應該足以控制住我了,畢竟,潘多拉對懲罰者的背叛是絕不姑息的。”
“我自作聰明...真的是自作聰明,我將這件事告訴了希爾芙隊長,私下裡告訴的。”
莫測鬆了一口氣:“你是想...做個雙面間諜是吧?這樣,既可以搪塞南部落的那邊的情況,又可以在隊長那裡自證青白。”
“不得不說,這倒是個聰明的做法。”莫測嘆了一聲:
“如果換成我的話,應該也會和你做同樣的選擇。”
“不過,你這樣做的話,說明還是抵抗成為南部落的人的,你還是心向著監察署。”
如此寬容的理解,讓莎爾娜心下頓時無謂雜陳...不過,說到這裡之後,她的眼睛卻是再次灰暗了下來:
“這是我最後悔的一個決定,因為,這害了希爾芙隊長。”
“第二天上午,隊長在帶著幾名同事去緝拿一名剛剛覺醒的廢契約者時,發生了意外。”
“這就是...希爾芙隊長重傷的原因。”
莫測聞言,眉頭頓時緊緊鎖了起來。
旁邊的元瀧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隊長的意外,是因為南部落想要對你警告?南部落設計的襲擊嗎?”
“沒有證據...但是,是他們做的。”薩爾娜語氣低沉地說道:
“因為,我很快接到了第三個電話。”
“對方說我不配合,竟敢背地裡搞小動作,這就是給我的警告!”
“他們可以...輕易地解決一位懲罰者隊長!”
“是我...害了希爾芙!是我...”莎爾娜幾乎是用哭腔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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