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呂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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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南鍇從小便身處聯邦政圈中心，立刻便明白了莫測的意思，旋即說道：

“聖子的意思是......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並非原來談好的從屬關係。”

莫測並不需要回答，用沉默回覆覃南鍇。

至於兩者的區別，兩人心中都是明白的，從屬關係容易理解，不用多說，而所謂合作關係，是雙方互為政治盟友，可以相互幫助，但是之後的每次合作都要有與之相等的利益交換。

莫測將獲得更多的自主權；覃南鍇則是和原本一樣獲得南方行省的行政管轄權，相當於獲得了一個行省的支援，同時收穫以南部落這個盟友。

這樣做，相當於他一手將南部落扶植進入聯邦的中心政圈，配製了一股新的聯邦政治勢力，但是好在，這個勢力與他是合作而非對立關係。

而讓南部落得到進入聯邦決策層的資格，是他需要承擔的風險。

莫測不急不緩地說道：

“本聖子曾經許諾，南部落的根本目的是為了讓赫塞人得到其他民資同樣的自由與富裕的生活，這一點請覃公子相信，只要不影響這個初衷，本聖子絕不會在九州市制造麻煩。”

“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如果你我雙方這次合力解決亡者之災，想必覃公子依舊會頗有收穫，這算是本聖子為覃公子付出的籌碼。”

對於覃南鍇的擔心，莫測是很清楚的，畢竟一股政治新勢力的介入聯邦內部會帶來後患，所以將南部落的“綱領”搬出來，讓覃南鍇能夠安心一些。

同時，眼下的亡者之災......如果真的能夠解決，那麼覃南鍇將收穫拯救一個行省的功勞，成為聯邦的英雄，這無疑將會為覃南鍇帶來好處。

所以，這一番新的“合作協議”，雖然比上一次談好的條件有所降低，但是也沒降低多少，依舊能夠讓覃南鍇勉強接受，同時，這也是他當前情況下，收益最大化的唯一選擇。

當然，莫測還有另一層意思沒說，他知道覃南鍇肯定會想得到......那就是赫塞聖子既然被覃南鍇扶植進入九州市，那麼在九州市內，就相當於被覃南鍇控制，即便是這赫塞聖子屆時會惹出麻煩或者做出不符合覃南鍇利益的事情，後者仍然有補救的措施，畢竟，這赫塞聖子僅僅只是個橙級的契約者而已。

主動權，仍然隱秘地攥在覃南鍇手中。

有了這個最後的保障，覃南鍇這才放下心來，沉吟著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

“既然這樣，覃某當然更願意與聖子做朋友，而非敵人。”

莫測勾起嘴角，卻沒有笑出聲音，而是對著話筒嘆了一聲：

“其實你我早就有合作的機會，只是前面那場戰爭，顯得有些多餘了。”

覃南鍇聞言同樣嘆了口氣......

誰知道，數天前還在卡薩姆平原上你死我活的雙方，此時卻因為一系列的變故成為了同盟。

莫測只想說權利的遊戲就是如此變化無常。

覃南鍇沒有忘記這次合作最關鍵的問題，又問了一句：

“聖子，你所說的解決這次亡者之災，有幾成勝算？”

“還有，需要覃某如何做？”

對方需要吃下一顆定心丸......莫測想了想，說道：

“事在人為！屆時，本聖子可能會借用您手下半靈的力量，至於成功率...這一點請公子相信，本聖子比公子更解決這場災難。”

覃南鍇想了想，覺得莫測的話的確有道理，便也不用再深問。

最終，為了聯絡方便，覃南鍇提議讓梅森副行省為莫測送來一枚“通訊”，莫測對此表示沒有異議。

結束通話電話，莫測回望身後，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史詩也站在身後。

她同樣感受到了符源衝擊波，不明所以之下，第一時間從白牛長老的區域來找莫測商量對策，也正好聽到了莫測與覃南鍇電話溝通的後半段內容。

見莫測看向自己，史詩問道：

“剛才是什麼情況？”

莫測將南方行省被拋棄的事實直接告訴了她，史詩整個人如墜雲霧。

“我們......要怎麼辦？”

“請祭司大人主持大局！”

說完，史詩便要催動身上的印記。

莫測立刻制止了她......烏牛祭祀現在就是我！

“潘多拉拋棄了赫塞人！”莫測冷笑著看向史詩：

“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祭司大人已經通知我如何做了！”

史詩詫異：“怎麼？”

莫測平靜說道：“祭司大人讓我解決亡者之災！”

史詩瞳孔放大：“你？”

莫測點了點頭。

“潘多拉都搞不定的事情......”史詩馬上想要提醒莫測，話說到一半，卻看到莫測神色如常，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頓時將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莫測沒再做過多解釋，思索了片刻，自顧自地喃喃說道：

“如果成功了，那麼南部落算是完成洗白的第一步......”

史詩不明所以，心中依舊滿是震驚......從什麼時候開始，青牛莫長老已經如此得烏牛祭祀大人重用，不但保持著單線的頻繁聯絡，而且，祭祀大人竟然認為莫長老有能力解決眼前的亡者之災？

洗白南部落，是祭司大人與莫測早就商量好的，南部落之後的行動方針嗎？

莫測沒有時間理會他，而是再次搖動電話手柄，一陣急促地充電之後，拿起電話。

這個時候，不得不感謝覃南鍇依舊讓聯邦遠征軍守住了班卡羅爾市，讓安排電話局這個重要的通訊單位能夠保持運作。

接起電話，莫測輕聲說道：

“請幫我接東城市監察署。”

隨著幾秒鐘後的等待，電話另一頭被接通了，莫測不等對方詢問，直接說道：

“請幫我接一下呂洋隊長。”

電話那頭直接回複道：“呂洋隊長目前不再署內，可否請您留下聯絡方式？我通知隊長回電。”

莫測呵呵笑了一聲：“我知道他不在東城市，只是想讓你告知我他此時的聯絡方式......嗯，請儘快。”

“好，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莫！”莫測毫不避諱，笑著說道：“讓懲罰者隊員通知他就好，讓他儘快在班卡羅爾市找個能打電話的地方...嗯，十分鐘後我會再聯絡你，要他的位置。”

說完，莫測直接結束通話，看了看手上的機械手錶，開始計時。

這一番話讓對面有些遲疑，不過見莫測說的這麼篤定，怎麼會也通知呂洋的。

再次轉過頭來，卻見泰蘭德神色如常，而史詩和彼德·帕克兩個人臉上都是震驚之色：

“你竟然聯絡監察署的懲罰者隊長？”

“你還告訴他你姓莫！”

“是啊...”莫測忍不住笑了一聲：“雖然我是潘多拉通緝犯，但是聯絡監察署也沒啥問題啊，不然，對方也不會立即給我回話的。”

說完，莫測抿著嘴唇，保持著天真無邪的微笑：

“別怕，呂洋大哥雖然是懲罰者隊長，但是人可好了！”

.........

呂洋隊長的確沒在東城市，而是這一段時間，正在隨軍留在班卡羅爾。

感受到符源風暴的衝擊波後，呂洋隱隱感覺到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不然，降臨在班卡羅爾市協助覃二公子的，並帶領監察署隊伍的兩位半靈為什麼忽然傳送回了總部？

這裡的災難，不管了嗎？

呂洋想了想之後，立即去找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伍，並從其中一名看上去挺年輕漂亮的懲罰者隊員那裡，得知了他們已經收到命令。

隨同聯邦遠征軍撤離班卡羅爾市，之後另做安排。

這是......呂洋不禁瞪大了眼睛，這是要特麼的放棄整個南方行省的意思啊。

這麼做，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剛才的那場爆炸，應該是將整個行省與大陸隔離開，阻止災難擴散？！

對此，呂大隊長雖然心中震驚，但是也沒做過多聯想，反正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與那名年輕的懲罰者女隊員聊了兩句之後，這才知道這人竟然是莫老弟的功生活秘書，呂大隊長立刻來了精神，拍著自己胸脯說道：

“小莫啊！那是我小兄弟！他剛剛加入懲罰者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沒想到這一番話，竟然引起了這名漂亮女懲罰者複雜的眼神：

“您是隊長的朋友？”

“那是，我們關係很鐵。”呂洋明顯感覺這名女懲罰者似乎和莫測另有故事，頓時壓低了聲音，搖頭嘆了口氣：

“可惜了啊，我這莫老弟年紀輕輕便身居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長，原本前途無量啊......沒想到，他竟然受到一個赫塞娘們蠱惑，誤入歧途，唉~~~~”

這一聲嘆息倒是真情流露，畢竟，莫測與赫塞聖女的緋聞傳遍了整個大陸，訊息靈通的呂洋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誤以為莫測被赫塞聖女勾引，這才背叛潘多拉。

哪知道，聽他這麼一說，莎爾娜卻是臉上寒霜一片，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莫隊長絕對沒有誤入歧途！他必然有什麼苦衷！”

說完，莎爾娜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呂洋愣了愣之後搖頭的幅度更大了。

這小妮子感情對莫測有意思啊。

唉~~~又是一段孽緣啊，莫測名字都上了隱榜了，這兩人註定不可能有結果。

年輕人就是不懂得平衡利弊，只圖自己喜歡......

莫測這小子哪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心裡牢騷了幾句，呂洋大隊長隨意解決了午餐，便開始琢磨自己去留問題。

潘多拉已經放棄這裡了，準備撤離下轄的懲罰者們，而自己是受聯邦邀請助戰的，與他們不算一批人...

這個時候不告而別，很容易得罪覃二公子啊，但是不走的話，又怕潘多拉到時候問責。

看來，下午要去見見覃二公子啊，看他們準備什麼時候撤離。

打定了注意，呂洋就開始等待機會，指揮大帳中此時人太多，不方便私下談話。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受到一陣符源波動。

是東城市懲罰者隊伍的通訊！

那幫傢伙又有什麼事情處理不好了？我一不在，這手下根本玩不轉啊......呂大隊長心下牢騷著，感受了一下符源波動，確認訊息是前臺發來的。

【隊長，有位莫先生找你，要您現在的聯絡電話！】

【該不會是......隱榜上的莫測吧？！】

東城市的懲罰者都知道呂大隊長與莫測的交情，前臺負責通訊訊息的人正是與影組織代理人一邊有交易的貝蒂，更是知道莫測的名字，所以在第一時間將莫這個姓氏與此時的聯邦通緝犯聯絡起來。

呂洋頓時瞪大了眼睛。

莫測！！！

莫測要和我聯絡？

他竟敢......和我聯絡？

幾乎一個瞬間，呂洋心思電轉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起身離開指揮大帳，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莫測聯絡我，是為了什麼呢？

特麼的，這個時候聯絡我，萬一讓潘多拉知道了，會不會認為我也和他是一夥的......嗯，不行！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所以要小心對待。

仔細地想了一通，呂洋直接要了一輛車，開出了班卡羅爾市長生廣場，直奔距離最近的一家酒店。

掏出工作證，順利地徵用了一部電話，呂洋這才將自己的地址用通訊告知手下。

焦急地等待中，呂洋心下將諸多可能想了個遍，終於等來了電話鈴聲。

接起電話，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呂哥，最近安好？”

聽著話筒中如同以往般同樣熱情的稱呼，呂洋的呼吸都停了一拍，回過神來後捂緊話筒：

“莫測老弟啊！你膽子太大了，竟然直接聯絡我！”

“你知不知道，我那幫手下聽到你自報姓莫，已經聯想到你的身份？”

“老哥我不會舉報你，但是......特麼的這群人萬一有人聯絡上面，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話筒中頓時傳來莫測的笑聲：

“呂哥，看你說的！”

“我信得過呂哥你，咱們兩個的交情那還用說？呂哥對小弟的關照，小弟可都是記在心裡的。”

呂洋聞言，這才放了些心，捂緊話筒低聲問道：

“莫測，你聯絡我要做什麼？”

話筒中立即傳來莫測的聲音：“呂哥啊，小弟現在需要你的幫助啊。”

“小弟我現在走投無路，特麼的只能求呂哥救我逃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