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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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改錯字】走之前，莫測還是將南部落這邊的事情料理了一下。

眼下亡者之災終結，整南方行省這個滿目瘡痍的土地百廢待興，這將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要知道，僅僅在這場災難中死去的人口，就幾乎達到了南方行省總數的一半。

莫測覺得應該讓南部落趁著這次機會收攏一下勢力範圍，保持靜默狀態一段時間,以便於讓自己與覃南鍇達成的協議能夠順利進行——災難之後，聯邦如何處置南方行省的後事還不得而知，這正是莫測與覃南鍇要努力的方面，眼下，就是讓傀儡·摩西能夠成為南方行省的行省大人。

這個時候南部落不應該太過招搖，不然,聯邦就會不得不考慮繼續剿滅南部落了。

打仗，不是莫大祭祀的預期,赫塞人打不過，沒必要去觸那個眉頭，再說了，明明動動嘴皮子就有透過摩西秘密控制南方行省的可能，幹嘛要喊打喊殺將矛盾公開化？

畢竟，他並沒有烏牛祭祀統領南部落的民族主義情結，也並不認為赫塞人有什麼優點。

額，這一點說的不太對，在搞笑方面，赫塞人還是有一些長處的......

這就是赫塞聖子去九州市要做的事情。

眼下，則是安排史詩代管南部落的大小內務，外加審訊原赫牛長老·麥克阿瑟·傑森，將這傢伙手中的南部落財政清點明白。

五牛長老，現在在位的只剩下三個，其中還包括莫測這個青牛長老本老。

慢慢補充吧，這個倒是急不來的。

同樣,讓史詩接管南部落總部同樣需要點時間，趁著少有的空閒，莫測回了一趟東城市。

現在有傳送工具人·呂大隊長,去哪裡都挺方便的，莫測如是想到。

於是，呂大隊長苦逼地再次開啟傳送門，帶領莫測回到了自己原本作為懲罰者隊長的城市。

呂大隊長自從錯失了覃南鍇的救助之後，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爭取到了這次從瓶子中出來的機會，在傳送之後連忙向莫測問道：

“那個......老弟啊，這亡者之災都結束了，我是不是已經對你沒什麼用了？”

莫測笑吟吟地看向他：“呂哥啊，你這不就見外了麼，兄弟我現在身邊人手不夠，還得讓老哥幫忙一段時間才行。”

放屁！你身邊都特麼一大票人了，還缺我一個？

你就是在白嫖老子的傳送技能！

呂洋聞言心下罵了一聲，卻終究還是不好撕破臉皮，只能強忍著心中的失望，可憐巴巴地嘆了口氣：

“老弟啊，能不能給老哥一個準話，我要幫到你什麼時候？”

莫測想了想，認真說道：“應該......等我學會傳送技能之後吧。”

呂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頓時張大了嘴巴。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人已經再次身處白霧之中。

特麼的，你一個能力是讀心的契約者，會有機會學到傳送技能嗎？

你這明顯是欺負人啊......

呂洋欲哭無淚地想到。

.........

走在東城繁華的街道上，莫測還是不由得感嘆，這裡與保守災難的南方行省完全是兩個世界。

那邊亡者之災死去了數以億計的生靈，這裡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不過，他還是能從街道上巡邏的治安隊伍中發現出一些細節，那就是對於原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長莫測的通緝令，在東城市同樣形同虛設。

監察署那邊有沒有密切關注莫測的動向不清楚，反正治安署這邊完全沒當一回事，莫測只是隨便探查了一下巡邏治安員的記憶，就發現治安署根本沒強調過莫測的通緝令。

不知道這是不是歐陽行省暗中幫忙，莫測猜測著其中的原因，最終該決定還是要抽時間去一趟歐陽家才好。

第一站，莫測直接去了羅蘭俱樂部。

下了人力車之後，莫大祭祀連面具都懶得偽裝了，就這樣大刺刺地推開了門，反正治安署不查莫測，監察署不敢查黑鏡的地盤。

沒想到的是，羅蘭俱樂部此時白天客人不多，莫大祭祀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便看到了老朋友的身影。

正在和幾名服務生一起圍坐打牌的小紅帽米娜頓時瞪大了眼睛，驚撥出聲：

“惡魔？！”

莫測笑著對她擺了擺手，就見到小米娜離開了桌子，連蹦帶跳地衝到自己面前，熱情地來了一個擁抱。

明顯過分的熱情讓莫大祭祀少有地手足無措，心下終究還是嘆了一聲。

對於這個小丫頭來說，自己已經是她真正的朋友了。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她的朋友本就不多。

也正是這種真摯的感情，讓他能夠在霧靄沉沉地情緒執念籠罩下，感受到一絲難得的曙光。

莫測呵呵笑了一聲：“想我了沒？”

米娜頓時撇了撇嘴：“你還說會回東城，這都幾個月沒見人了？”

其實我來了好幾次，只是沒時間來這裡而已......莫測點了點頭：

“以後一定會經常回來的。”

米娜撲稜了兩下大眼睛，嗔道：“騙人的！你還說這次要在東城市買個房子安家呢，你買了嗎？”

這一次，竟然讓莫測有些啞口無言，最終撓了撓頭上的長髮：

“已經買了。”

是真的買了，駱笙都搬過來了啊。

米娜見他眼神閃躲，卻是並不相信，插著瘦弱的小腰問道：

“真買了？你家在哪裡？騙我的吧？”

回憶了一下記憶中的位置，莫測答道：

“蘭花草街。”

“真的買了！”米娜的信任總是來的格外的容易，也不知道她怎麼就一百八十度大轉折，直接相信了莫測的話，只是語氣驚訝地追問道：

“蘭花草街那裡都是私家莊園啊，你那麼有錢的嗎？”

我現在有可能是全大陸最有錢的人......莫測笑著用沉默回答了她。

“太好了！”米娜頓時興奮了起來：

“那你說的是真的？以後會經常回東城啦！”

莫測這一次心裡真沒底，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家在這裡，怎麼也會經常回來的！”

米娜臉上的幸福溢於言表，勾著莫測的肩膀：

“那以後我們可以經常一起喝酒啦。”

就為了一起喝酒......莫測心中有種複雜的情緒，感覺用語言表達不出來。

這小丫頭是真的朋友，雖然她的友情很單純也很簡單，但是並不廉價。

莫測饒有興致地陪她喝了一杯啤酒。

要知道，能讓莫大祭祀陪酒的人如果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此時已經夠出去吹一輩子了。

然後，莫測不得不以不勝酒力為藉口，滿臉通紅地下樓去找黑鏡老先生辦正事。

......

“綠級源石！你特麼是不是瘋了！”

黑鏡被這個好幾月沒出現的大客戶提出的需求嚇了一跳。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這裡要是能搞到綠級的源石，早特麼被潘多拉查出無數次了。”

“不行麼？”莫測嘆了口氣，雖然早有預料綠級源石的確超出了黑鏡的業務範疇，但是仍然不免失落。

“你已經開始需要綠級源石了？怪不得......”黑鏡老先生這才仔細感受莫測身上凝爾不發的厚重符源，頓時有所察覺，注視著他說道：

“潘多拉都抓不到你。”

黑鏡這位原來的最強懲罰者隊長知道隱榜資訊並不值得驚訝，莫測微笑著看向黑鏡大叔：

“沒考慮抓住我，去潘多拉領賞嗎？”

“哼！”黑鏡頓時啐了一聲，斜著眼睛看了莫測一眼：“有錢賺，沒命花！”

“老子幹嘛要為潘多拉賣命？為啥放著消停日子不過，去犯險賺那點小錢？”

黑鏡大叔活的最明白，或許也是正是因此，他是潘多拉下轄各地監察署的最強懲罰者隊長。

從自己身上，莫測還是能夠看到一些黑鏡大叔的影子，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正好是第一首席所需，或許，自己的人生軌跡會與黑鏡大叔相當雷同。

見搞不到綠色源石，莫測也只能坐吧，黑鏡卻是對南方行省發生的事情頗感興趣，好不容易逮到了莫測這個當事人，便拉著他多問了幾句。

當然，不能說的堅決不說，莫測隱去了自己現在是南部落掌舵人等等隱秘，還是將班卡羅爾是發生的情況大致說了個明白。

當黑鏡知道竟然是眼前的莫測參與並解決了亡者之災，頓時瞪大了眼睛。

直到莫測最終離開，老先生依舊不敢相信地注視著他，彷彿擔心自己錯過什麼驚天的秘聞。

莫測還是給黑鏡大叔一些留白的，讓他能在以後沒事的時候多琢磨琢磨這些波瀾壯闊的經歷，嗯，勤思考能預防老年痴呆。

和小米娜告了個別，並承諾以後會經常來這裡陪酒，莫測感覺自己酒氣散的差不多了，這就出門攔了一輛人力車，直接回家。

嗯，現在的家已經被改名為“莫府”了，可見駱笙還是準備將家中大權過渡給真正的主人。

至於為什麼知道新家的位置，還不是因為莫測有個“身外化身”，透過她的眼睛，早就已經洞察了姐姐周圍發生的一切。

此時的莫府的確是個莊園，雖然不大，不足以匹敵東城市的頂級豪宅，比如歐陽家族的白雲公館，但是大小也有了個財富自由的樣子。

莫府......

透過標誌性的堅固鐵欄大門，莫測能夠看到裡面鬱鬱蔥蔥的各種綠植，雖然不一定都很名貴，但是每一件明顯都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包括擺放的位置。

這是駱笙的手筆，她一直是一個生活的很精緻的女人，這無關貧與富，而是對生活的態度。

只是透過鐵欄門看了這麼幾眼，莫測便覺得這座陌生的房子充斥著滿滿的家溫馨，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卻真實存在。

“先生，您住這裡？”見到達了目的地，車伕放下人力車，眼神懷疑地看向莫測：

“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有私家車的。”

莫測頓時笑了：“沒有車，和有車不開是兩回事兒。”

車伕頓時一臉茫然，接過了莫測遞過來的十個銅元，看著他向大門走去的背景，原地琢磨了好一會。

最終，他才拉起了人力車的把手，拖著車自語了一句：

“煞筆。”

.........

還沒走到門前，兩名守衛大門的家丁便發現有人靠近，迎了出來。

“先生，你是？”

連家丁都有了......莫測轉頭看了一下門內，見莊園內還是有女僕經過庭院，頓時感嘆姐姐果然沒有太過於迂腐，不肯僱傭下人。

莫測笑著指了指門上的匾額的“莫府”兩字：

“我姓莫，這裡是我家。”

聞言，兩名家丁立即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家丁不認識主人，這種說不通的情況在羅迪尼亞大陸只怕不多。

“您再說一遍？”

“您姓莫？”

兩名家丁異口異聲。

莫測覺得解釋起來好像有點麻煩，直接說道：

“去通知駱笙，就說她男人回家了，被你們堵在門口不讓進。”

兩名家丁頓時愣住，幾個呼吸之後，其中一人這才驚疑不定地轉身回門口的傳達室，傳出一陣搖動電話的聲音。

另一名家丁的臉卻是有些漲紅，留在原地不停地上下打量莫測，彷彿想要從他身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莫大祭祀頓時皺了皺眉，符源靈蛇脫指而出，直接飛入他的胸口。

大略略讀取了一下記憶，莫測頓時啐道：

“你特麼的......竟然敢暗戀女主人。”

“我很生氣知不知道！”

此時，那名打電話的家丁已經返回了門口，兩人同時聽到了莫測這句話，呆立當場不敢亂動。

這兩人整天混在一起，自然沒事聊聊私事，知道這個滿臉通紅的年輕門衛將駱姐奉若仙子。

莫測抽了抽鼻子：

“看你還算正直，這次就饒了你！不過你要記住，駱笙是我的！”

“嗯，也不許打喬雅的主意，她是我......”

莫測想了想：“她是我侄女？”

“侄女你個頭！誰特麼跟你稱兄道弟？你小子做我孫子都嫌太小。”

門內頓時傳來喬不死沒好氣的聲音。

那名家丁電話通知管家，也在情理之中。

喬不死看到莫測，頓時啐了一聲：

“你個小鬼還活著！”

每次都是這一套......莫測打了個哈哈：

“老子死了，誰給你送終？”

喬不死一點都不生氣。

對於不死的他來說，其實一直有那麼點期待能有人送自己走，並不當這是一句罵人話。

見兩名家丁仍然愣在原地，喬不死伸手擺了擺：

“還愣著幹嘛？開門啊！”

“咱們莫府真正的主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