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兩個條件！莉娜，我想讓你成為聯邦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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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南鍇將自己的看法說完，看到兩人沉默不語，和自己預料的情況一樣，很是滿意。

他深吸了口氣：

“所以，我們不要被莫測騙了！不要被他轉移矛盾！”

“我們之後按照原計劃執行，有了血魔的新黨在明面上牽扯南部落，再加上我們推波助瀾，呵呵，莫測這個南方公爵遲早要被我們收回，南部落必然重回聯邦的懷抱！”

話已經說明白了。

梅琳達卻是眉頭皺了起來，猶豫再三後忍不住搖頭：“代元首大人，您似乎還是太樂觀了。”

“區區血魔，區區新黨，哎恕我直言，我對用這種方式收回南方行省持悲觀態度。”

“哦？”覃南鍇正在興頭上，被突然潑了盆冷水，自然很是不快。

“幕僚長有何高見？”

梅琳達經過這段時間與莫大親王的相處，已經知道潛伏在自己意識裡的莫測分身能給自己提供安全方面的保障，再加上眼前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己出格一些並沒有什麼問題，隨即看向覃南鍇，平靜說道：

“新黨原本是潘多拉的。”

“也就是說，在南方行省，南部落對抗的幕前的新黨與背後的潘多拉組合，但是結果顯而易見啊，如今南部落可是巋然不動，潘多拉無可奈何現在，就算血魔與咱們合作，對於南部落來說無非是對手換成了幕前的新黨與背後的聯邦組合，我是說.變數只是從潘多拉變成了聯邦。”

“潘多拉做不到的事情，換成咱們聯邦就能做到嗎？我們聯邦，似乎並不比潘多拉強吧？”

覃南鍇頓時感覺腦袋一僵。

“額”

想了半天，卻是對幕僚長大人的話啞口無言。

是啊，新黨+聯邦的組合，能比新黨+潘多拉的組合做的更好嗎？不見得吧。

所以，你的自信從何而來呢？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見車內一時間尷尬起來，連忙咳嗽了一聲，圓場說道：

“我們聯邦.我們聯邦雖然沒有潘多拉強大，但是我們上下一心，齊心協力，在加上南方行省原本就是聯邦的一部分，我們有嗯，有群眾與鐵民方面的基礎，我們.不見得會比潘多拉做得差。”

“幕僚長大人，您要知道，這不是契約力量上的對比，這是另一個層面的鬥爭，這是.好吧，總之，南鍇是代元首大人，是如今聯邦的領導，我們一定要團結在他周圍，幫助聯邦奪回南方行省。”

這一番話，就連覃南鍇本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連忙環視車內，轉移話題：

“咦？莉娜去了哪裡？”

“她沒和我們一起返程嗎？”

首相大人順驢下坡：“哦，莉娜啊！她說要直接回坤瑟斯宮了。”

“小女是您的妻子，代元首大人，他更應該輔助您處理好坤瑟斯宮的內事，不應該過多地參與咱們聯邦的大事，呵呵.”

覃南鍇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梅琳達微笑，也不再說話。

莫府。

莉娜·韋伯斯特正端坐在莫測面前。

“夫人，您有話要說？”

莫測對她重新回到莫府還是有些驚訝的。

莉娜·韋伯斯特點了點頭，很是自然地屏退了女僕，起身，很有主人翁精神地親手為莫測展示了一遍茶藝，並將一杯沖泡的綠茶穩穩放在莫大國師身前。

莫測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平靜地見她把一切做完，重新坐在自己身前。

“南鍇無禮了，竟是都沒給老師奉茶。”

莉娜·韋伯斯特的語氣空靈，有種與年輕不太相符的沉穩。

莫測看著她尚有稚感的清麗面容，微笑著搖了搖頭：“夫人有話可以說了。”

“老師，您還是叫我叫我莉娜吧！您是南鍇的老師，自然就是我的老師。”

“嗯。”莫測端起茶杯，嚐了一口，溫度正是能將茶葉的香味逼出來，卻又能夠飲用的合適溫度，不由得點了點頭，讚了一聲：

“覃南鍇要是有你一半的聰明，聯邦也不至於是現在這樣。”

莉娜·韋伯斯特顯然不想在背後非議自己的丈夫，恭順地點了點頭：“老師”

“莉娜知道，您已經知道了一切。”

“南鍇仍然在幼稚地想要在您面前玩弄伎倆，我.我很肯定，您早就已經佈局好了，只是在冷眼看他拙劣的表演。”

“他必然必然會自嘗苦果。”

莫測微微頷首：“你真是個通透的姑娘。”

“你自己看出來的？”

莉娜同樣微微頷首：“不用看，也不用分析，我對老師您有信心，更知道您的厲害”

“上次來的時候我就說過，其實從南鍇對您有異心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上次，似乎的確說過.莉娜·韋伯斯特在這一點上與覃南鍇是完全不同的態度，她更希望覃南鍇能放下意氣之爭，真正奉莫測為師.這小女人，不簡單的莫測心裡胡亂發散了一陣思維，嘆了口氣。

“所以，你這次來見我，還是請求我原諒覃南鍇，放下對他的成見？”

莉娜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這對您來說並不公平。”

“哦？”莫測表情平靜，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故意的懷疑。

莉娜·韋伯斯特輕抿著嘴唇：“南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您，我已經沒臉再為他辯解了，哎”

她嘆了口氣：“我只求老師念在為師的胸懷上，不要為難聯邦。”

不要為難聯邦

這句話，頗有深意啊。

莉娜·韋伯斯特上次就說過，她不認為莫測有取代覃氏一族，成為聯邦掌舵人的野心。

有著這個底線的話，這次又說不要為難聯邦.嗯，意思是說我和覃南鍇只是私人恩怨，希望我們的爭鬥不要影響聯邦的大局，希望我不會藉此去損害聯邦的利益。

莫測呵呵笑了一聲：“莉娜，你有著覃南鍇所不具備的大局觀。”

莉娜·韋伯斯特卻是臉上微紅：“莉娜慚愧，唉.”

話已經說明白了，莉娜·韋伯斯特的判斷非常的準確，莫測作為血魔·巴克薩爾的扮演者，已經相當於掌控了聯邦的一切，此時覃南鍇無論耍什麼花招，都只是瓶中的螞蟻而已。

莉娜·韋伯斯特已經預見到了覃南鍇會跌的越來越慘。

但是，她只是覃南鍇的妻子，並不算是聯邦的實際掌權者，她改變不了覃南鍇，甚至自身能夠做到的事情也極為有限。

莫測手指輕敲著茶杯，問道：“所以，我可以認為這是你的請求嗎？”

莉娜似是猶疑了一秒鐘，隨即點頭：“是請求。”

莫大國師輕笑：“既然是請求，那麼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呢？”

莉娜·韋伯斯特的眼神黯淡了不少。

她前面說過希望莫測看在為師的胸懷上，不要損害聯邦的利益，但是所謂的“為師的胸懷”，其實只是一句空話而已。

她沒有讓莫測答應她的籌碼，甚至，她連莫測想要什麼都不知道，這位聯邦的國師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暴露過哪怕一點的意圖。

這也是最讓莉娜佩服，並因此而認為莫國師絕不簡單的原因。

請求，這個詞彙其實很殘酷的，如果沒有能讓請求成立的籌碼，那麼所謂的請求，真的只是個請求而已。

人家憑什麼答應你？

為愛發電？

兩個人的談話似乎重新陷入了上次談話的困境中。

莉娜·韋伯斯特有些侷促不安，咬著自己的薄唇，放開，再咬著坐立難安。

莫測見她這幅樣子，不由得想要笑：

“還記得我們上次的談話嗎？”

莉娜·韋伯斯特錯愕，從內心掙扎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卻又陷入一陣的茫然，不知道莫測在說什麼。

莫測呵呵笑了一聲：“上次，我說過你更適合成為聯邦的代元首，你記得嗎？”

莉娜頓時嚇了一跳。

這句話，她當然聽莫國師說過，但是上次的話，她只當這是莫大國師對她的，誇張的稱讚而已。

成為聯邦的元首？這短短的一句話，背後包含著多少的血雨腥風，多麼龐大的資訊量。

那可是要奪取政權的！是要政變的！

統合紀元千年以來的確沒有戰爭，但是在聯邦範圍，想要挑戰覃氏家族的鐵民還是有的，下場無一例外——全都被覃氏滅族。

這意味著，至少也要掀翻聯邦覃氏啊！

“沒錯，我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想讓你試一試。”

莫測表情依舊如同之前一般輕鬆：“你做代元首，比覃南鍇強多了。”

“我”莉娜·韋伯斯特腦袋中依舊是一片空白。

莫測點頭：“沒錯，是代元首，你要注意，是代元首而不是元首。”

“你莫想多了，快把不該有的那些思路全都收回來。”

莉娜隱隱覺的莫測這話裡有話所蘊含的意思，似乎正在逐漸靠攏她的心理預期，這種感覺卻是用語言表達不出來。

莫測緩緩撥出一口氣：“告訴你不要多想，是因為想讓你來治理聯邦，嗯，所以只是代元首”

“這樣，無論是對聯邦來說，還是對我南部落來說，都是好事兒。”

“放心，我不會將覃氏從大陸上抹除的，這只是讓你臨時來管理一段時間聯邦，之後的事情.之後的事情，誰也給不了你保證，到時候看情況吧，反正我懶得要你們這個聯邦，你到時候自行選定繼任者就好。”

“好，扯遠了，還是說說眼前吧！你答應嗎？”

“我”莉娜·韋伯斯特依舊無法言語。

莫測語焉不詳，卻又是統領聯邦如此大的事情，莉娜·韋伯斯特深知輕重，自然不敢貿然開口。

莫大國師卻是呵呵笑了一聲：“你比覃南鍇好，識大局，一定會是位好領導的，嗯你沉默，我就當是預設了。”

“只是我答應你請求的第一個條件。”

“好，我們來談第二個條件。”

莫測微笑著看向她：“放下你的戒備，我.想研究一下你的身體。”

這句話，把莉娜·韋伯斯特嚇得精神一緊，下意識地捂住自己胸口的衣襟。

這倒是難怪了，之前的第一個條件是讓她做代元首，第二個條件又是這樣給人一種直覺，莫測似乎想要竄上元首之位，然後將聯邦的治理權交給莉娜·韋伯斯特，然後.似乎還要將這位代元首夫人據為己有。

額.莫測看到莉娜慌亂的動作，頓時搖了搖頭：“不是那個意思，不要誤解。”

莉娜：“.”

莫大親王長長鬆了口氣，點指莉娜：“自從與你見面之後，我就能明顯感覺到你體內似是有什麼東西吸引著我，嗯，我相信你也有這種感覺。”

莉娜驚魂未定，匆忙點了一下頭。

莫大國師真誠臉，示意自己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現在，本尊已經能夠確信，那種來自符源的吸引感覺應該是源於你體內的賢者之墜。”

“本國師想弄清這種符源上的聯絡究竟是什麼。”

“放心，本國師不會傷到你”

莉娜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雙手依舊在攥著自己的領口，下意識的沒放開。

這也不怪他，只怪莫大國師這兩個條件太過驚人，尤其是第一個.莉娜此時已經被第一個條件震驚的無以復加，哪還能理智的思考。

莫測不得不給她時間，讓她自己做出決定。

莉娜·韋伯斯特沉吟了許久，似乎有了一絲明悟：“國師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您是對現在和聯邦的合作不滿意，所以.您想扶植一位比南鍇更容易相互信任，能夠真正與南部落相互幫助的合作者，嗯，您希望這個人是我。”

“您所說的讓我成為聯邦待代元首，因為合作者必須能夠統領聯邦，所以.您不是想要推翻覃氏，只是希望我能夠代替覃南鍇，暫時的讓我們雙方的合作能夠更加順暢，也更緊密。”

“您還是對聯邦沒什麼興趣啊。”

莫測緩緩點頭：“所以才請你放心。”

“聯邦是誰的，其實與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如果硬要說本國師有什麼期待的話.本國師只是覺得你更適合在這個位置，而且對聯邦萬民更好。”

“唔本國師不會武裝政變的，用柔和的，不損傷聯邦利益的方式，把你扶上代元首的位置。”

“如何？”

莉娜·韋伯斯特沉吟著嘆道：“這很難想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