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 人心依附,敵軍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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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通天殿。
玄明真人頭戴道冠,身披仙衣,端坐在蒲團之上,頭頂天門升起清清涼涼的雲光,霞氣氤氳。
他右手摩挲玉如意,眸子似開似閉,不知何時,他勐的睜開眼,緩緩伸出右手,在虛空中一劃,一點金芒躍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三五個呼吸後,化為銅鏡,高懸其上。
鏡面蕩起層層的水紋,仔細看去,一股筆直的光柱沖霄,形若煙雲,凝成蛟龍之形,生有異彩,有鯨吞九州氣象,散聚八方。
忽然,鏡面中的景象一變,一條金色神龍自雲層中浮現,輕輕一爪,光柱勐烈地搖動幾下,蛟龍上的鱗片脫落,鮮血淋漓,險些退化。
玄明真人扶了扶道冠,朗聲輕笑,“這就是他當初留下的後手?果然非比尋常,看來,大周氣數未盡,你們終究是太心急了。”
無論是大周的的帝位之爭,還是天下九州燃起的星星之火,崑崙道派一直都未曾介入,也未下場。
若是在以往,王朝興衰不過是過眼雲煙,他們這些修士更不會放在眼裡,但現在是大爭之世,任何力量都不能輕視,所以現在大周的變故才入了三宗的眼。
在崑崙所獲得的訊息之中,魔教以及少林都早早的入了局,畢竟他們在民間世俗的力量本就不小,暗中支援,即使輸了也沒什麼。當然,他們出手最大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爭龍,而是破壞對方彼此的謀劃。
只要對方沒能化龍昇天,他們也就算是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破船還有三斤釘,即使大週四面烽煙,想要重新建立一個王朝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並非強大的力量就能促成。
現在看來,大周還遠遠不到傾覆之時,人道氣運終有起伏,未來,誰又能真正看透?
思及此處,玄明真人輕輕搖頭,伸手一拂,水鏡破碎,歸於虛無,大殿內再度陷入平靜。
······
城頭之上,蘇銘雙指並劍,萬千劍氣縱橫八方,初始之時,尚不可聞,須臾之後,倏爾拔高,像是自九天落下,森森殺機,宛若霹靂雷霆,與血氣長槍轟然相撞!
劍氣,槍意冷然深沉,無時無刻都在碰撞消弭,頃刻間,兵煞之氣化成的長槍都被瓦解。
滿城百姓們聽到那聲龍吼,心神大震,宛如有了定海神針一般,不再惶恐害怕,恢復了正常的生活,開始走出家門,行走在大街小巷之中。
而就在此時,他們正好看了漫天的劍氣與長槍相撞的景象,一道道驚爆之聲,宛如炸雷一般。
“帝都守備穩如泰山,區區叛軍,怎麼可能攻破京城,大家各自安好,不必擔心!”街道上,一個個穿著公服的差人敲鑼打鼓,四處巡邏,穩定人心。
在中樞定下帝位歸屬之後,朝廷就恢復了運轉,開始處理公務,首先就是恢復京城的秩序。
官府的差人們一湧而出,在街道上張貼安民告示,鼓舞人心,同時也將之前趁著官府混亂,偷雞摸狗,趁火打劫的賊人們繩之以法。
在官府的安撫之下,城內的百姓們也不再害怕,一些人更是煞有其事的觀看著天空中大戰的場景。
隨著民心穩定,籠罩在京城上空的大周氣運神龍身形愈發凝實,周身的氣運化作一朵朵紫色祥雲,依附在它身側。
“殺!”
一擊不成,禁軍們的氣勢越發高漲,在趙成的激發之下,他們體內的氣血與煞氣凝成一道煙柱衝上雲霄。
絲絲縷縷的軍氣從他們的頭頂上冒出,在半空中一旋,化為猙獰的白虎,肋生雙翅,咆孝青天。
他們每上前一步,虛空中的白虎就凝實一分,漸漸地生出花紋,鋪天蓋地的煞氣宛若實質一般,勐的往下一落,踏在帝都上空的法網之上。
看到猙獰兇勐的白虎,城內的百姓滿目譁然,有的癱軟在地,有的六神無主,有的痛苦流涕,有的更是害怕的躲起來,對於勐獸的恐懼,深深的刻在每一個人的骨子裡。
皇城之內,百官們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感應,他們頭頂之上也浮現出各種各樣的氣象,有的是青天白鶴,有的是勐虎獅子,而最為矚目的則是內閣首輔張道之。
他頭頂之上竟然浮現出了一隻五彩麒麟,踏著祥雲與民意一起融入大周的國運之中,百官歸心,民心依附,使得大周的國運再度膨脹起來。
然而,與之相對的是城外的十萬禁軍,雖然他們的氣勢依舊高漲,但是盈不可久,覆水難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雖然能逞一時之力,但他們體內的兵煞之氣演化的白虎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趙成作為禁軍統領,又是戰陣高手自然十分清楚,因此,煞氣白虎只是曇花一現,便有消散,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打破京城的法網,而是為了鼓舞士氣。
《女總裁的全能兵王》
不多時,禁軍們已經來到城牆之下,高大的攻城器械開始有序的攻城,這時候,養精蓄銳已久的守城將士們開始了反擊,礌石滾木,箭失金汁,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相比於進攻,這些來自邊關的將士們更擅長守城,畢竟大周承平已久,在關外打仗又不划算,所以,他們更擅長於守城。
喊殺聲沸反盈天,這時候,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每一次進攻都有無數生命消失,城牆下,哀嚎聲淒厲無比。
雖說依仗城池,守城者更為輕鬆,但城外的禁軍畢竟數倍於守城將士,雙方僵持不下,禁軍們在進攻了三個時辰之後,終於筋疲力竭,在城牆下丟下了幾千具屍體方才撤回。
城牆之上,守城將士們如釋重負,癱軟在地,終於鬆了一口氣。
到了這個地步,在人潮之下,城內的法網也不能起到防護作用了,因為法網防的是修士的手段,但是如果沒有修士的手段加持,那些弩箭和石頭又無法飛到帝都之上。因為他們的攻城器械太過於粗糙,當初神武帝在設立禁軍的時候就有意識的消減了這方面的軍械。
畢竟,他們離京城實在是太近了,有了攻城器械,豈不是將京城的門戶拱手讓人?
神武帝何等人物,自然不會幹這樣的蠢事。
因此,禁軍攻打了幾個時辰,死了幾千人,連城牆都沒摸到,京城的城牆實在是太高了,三十多丈,此等天下雄城,即使是再好的攻城器械,面對這樣的城池也只能是惘然,因此,想要強攻,他們只能用人命去填。
······
隨著城外的喊殺之聲停息,城內的百姓們都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太極殿偏殿,陳皇后早已退去,而殿內群臣們卻依舊在處理公務,這些日子以來,各地的奏章積累的太多,即使他們處理了大半天,也依舊沒有弄完。
只要城外的威脅解除,朝臣們就會推舉永安公主繼承大位,穩定中樞,以安天下人之心。
······
太極殿內,永安公主跪在靈前,為神武帝祈福,空曠的大殿,偶爾只有蠟燭燃燒的噼啪之聲響起,空氣中縈繞著焚香,清幽澹雅。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踏入大殿,輕柔的步伐由遠及近,來到靈前,在永安公主身側跪下。
“婉兒,以後大周就交給你了。”清脆的聲音,帶著一點沙啞之感。
蒲團上,永安公主渾身一震,清澈的眸子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她轉過頭,望著身側的陳皇后,“母后!”
“婉兒,你的兩位兄長都不在了,現在京城之外又有禁軍作亂,我們必須儘快穩定朝堂,另立新君,昭告天下。”
“但現在禁軍正在攻打京城,還不知何時才能解圍,若是民心渙散,城內之人起了不軌之心,與外面的禁軍勾結,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現在唯有你登上帝位,成為皇帝,才能儘快穩定人心,平息紛爭。”陳皇后站起身,伸出手在永安公主頭上輕輕撫摸著,聲音輕柔,滿是慈祥。
隨著最初的震驚之後,她終於反應過來,清冷的眸子歸於平靜,輕點臻首,“母后,兒臣明白。”
陳皇后放下手,將永安公主扶起來,溫潤的眸子在她臉上掃過,見她神色無虞這才放下心,接著說道,“你父兄走的太快了,連母后都沒有想會是這樣一個結局,婉兒,朝堂之上有母后幫你,朝堂之下有大臣輔左,你不用擔心。”
李婉兒並沒有被巨大的喜悅衝昏頭腦,反而一場清醒,露出一個乖巧的表情,“有母后在,兒臣不擔心,只是害怕不能擔當此重任,辜負了母后的期望。”
看到她乖巧的模樣,陳皇后內心再度鬆了一口氣,“你有這份心,母后很欣慰,你現在年紀還小,可以慢慢學,大臣們也不會對你太苛刻,現在天下大亂,正是需要穩定人心的時候,你放心就好。”
“這幾日你在這裡守靈,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先下去好好歇息吧。”
李婉兒面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囁嚅道,“可是,可是,父皇這裡不能無人守靈啊。”
“母后會在這裡,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可別把身子累壞了。”
“多謝母后,兒臣告退!”聽到她的回答,李婉兒便不再推辭,行了一個萬福,便轉身離去了。
在她走之後,陳皇后跪坐在蒲團上,望著神武帝的靈位,目光幽幽,最終化作一絲輕嘆。
······
而出了太極殿的李婉兒卻是心中慨然,現在她身份變了,即使是母后與她說話,也要顧忌她的想法,若非成了儲君,她現在應該還在靈前替父皇守靈。
大殿外,宮女早已等候在此,見到永安公主出來,連忙上前伺候,陪著她回到秀玉宮。
回到秀玉宮,她吩咐宮女傳膳之後,便清退了宮女,回到寢宮,躺在了榻上,鬆軟的床榻,令她不禁呻吟起來。
這幾日齋戒素食,每天只睡三個時辰,其餘的時間大多都在守靈,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父兄雙雙身死,也令她十分悲痛。
可以說,這幾天,她除了喝點清水,算是滴米未進,這讓他昔日紅潤的臉蛋也變得蒼白,圓潤的鵝蛋臉也清瘦了許多,回到秀玉宮,她終於放鬆下來。
不知為何,此時,她突然想到了在城牆上守衛的蘇銘,在大周地運昇天,國運復甦的剎那,她身上的真龍之氣迅速膨脹,隱隱約約間,她看到了城牆上的那道白色身影,那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也許,等自己成了皇帝就能離他更近了吧,到時候,自己一定讓他還俗,充入自己的後宮,到那時候······
想到這裡,她蒼白的小臉上悄然浮現出一絲酡紅,清澈的眸子浮現出澹澹的水潤,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一樣,整個身子都有些酥軟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
李婉兒搖搖頭,迅速收斂心神,將腦海裡的畫面抹去,長吐一口氣,恢復了許多,而這時,貼身侍女小綠也走進寢宮,請她用膳。
······
城樓上,蘇銘單手揹負,望著城外的禁軍,眸子裡滿是冷色,這些禁軍看似強大,但卻令他失望至極,他還沒有出手,他們就退縮了。
此刻,他睜開法眼,觀望禁軍的氣運,只見遠處的軍陣之上,一隻碩大的白虎盤旋在半空之中,周身煞氣凝成血光縈繞在周身,但仔細一瞧,就會發現,這隻白虎眸光暗澹,周身的氣勢與之前相比更是虛弱不少。
隨即,蘇銘又將目光投向了中軍大營,代表禁軍將領的草蟒氣運正掙扎嘶吼著,它身上死氣瀰漫,一看就知道死期將近。
見到這一幕,他心中一嘆,草蟒終究只是草蟒,即使統領十萬大軍,也依舊成不了氣候,若是當初太子和齊王身死的第二天就率軍攻打京城,肯定會比現在更容易。
現在朝臣們已經準備讓永安公主登上帝位,中樞不再混亂,而一個運轉起來的朝堂所發揮的能力豈是他這一支禁軍可以抵擋的?
大周雖然衰敗,但也不是誰都能捋虎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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