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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吧!”
皇帝目光一轉,語氣不緊不慢。
“是!”雖然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事,但朱謀卻很識趣,滿臉平靜地離去。
劉阿福明白皇帝的意思,立馬耳語幾句,宦官飛奔而去。
皇帝將大腿收回,直接站起,目光投向了湖面。
湖面波光粼粼,不時的有魚兒跳躍,不做那湖邊垂下的花果。
忽然,有一隻鳥兒,從空中極速而降,其展翼超過六尺,從遠處看鳥喙尖銳,還帶著彎鉤,兩爪鋒利,似乎能拋開人的腦袋。
“砰——”
鳥兒接觸水面,湖面瞬間泛起漣漪,水花在其羽毛滴落,其騰空而起,兩爪之中一隻十來斤重的魚兒活蹦亂跳。
侍衛們瞬間大驚起,嚴陣以待。
果然,眨眼間,那鳥兒直飛入亭中,一隻大肥錦鯉停在皇帝三尺外,活蹦亂跳的,濺溼了地面。
“不錯!”
朱誼汐看著眼前一米高的海東青,白色羽毛上帶著黑色斑點,威風凜凜
他不由得讚歎了一句。
一旁的宦官忙遞上肉絲,皇帝用手抓起幾條指長大小的,遞到其嘴邊。
海東青也不怕他,走了幾步,直接將肉啄起,迅速吞下。
鳴了幾句,清脆響亮,很滿意這樣的食物。
一旁的宦官很有眼色,雖然兩腿止不住的打擺,但還是將一盆肉絲端了過去,任由這凋兒啄食。
皇帝摸了摸其羽毛,後者倒是專注與吃食,對此並不在意。
“把這魚兒煮了,對了,紅燒了去,青兒親自抓的,朕要嚐嚐味道。”
“是!”劉阿福笑著應下:“這鳥兒倒是有孝心,知道佔領陛下咧!”
“人心思比較雜,鳥兒等畜牲心思單純,除了吃喝繁衍,就無它的追求了。”
不知何時,朱誼汐手裡就多了一把小梳子,梳理著其羽毛。
這海東青是黑龍江將軍獻上來的,本是一對,年初又孵化出兩個蛋來,但最終只活了一隻。
至於那對海東青,按照古俗,皇帝就直接放歸,讓他們去東北繁衍生息去了。
當然了,有時候海東青戀主,獵戶們就一再相送。
很快,餵食了不到半刻鐘,錦衣衛指揮使就腳步匆匆而來,臉上的神色莫名。
“臣,錦衣衛指揮使楚玉(指揮僉事駱祚武),叩見陛下——”
錦衣衛指揮使楚玉,早在湖廣時期,就是搜討司的大將。
在山東,鼓動榆園軍偷襲滿清後勤,後來,又勸降高傑部將,一舉覆滅高傑數萬人,功勳卓著,授封子爵。
經過十餘年的發展,他已經登頂錦衣衛,成為萬眾矚目的錦衣衛指揮使。
人到中年,其倒是發福了不少,但雙目有神,腿腳麻利,倒是很稱職。
另一個錦衣衛指揮僉事駱祚武,三十來歲,嘴唇留著短鬚,方正臉,目光銳利,一身錦衣衛飛魚服穿在身上,多了幾分精明強幹之風。
相較於楚玉,駱祚武倒是得了皇帝多看幾眼。
駱祚武是錦衣衛駱家出身。
其家族是跟隨朱元章打天下的軍戶,世代承襲,後來駱勝入湖廣興王府,其子駱安承襲父職,跟隨嘉靖北上,在錦衣衛中擔任同知、指揮使等職。
陸柄雖然是權力最大的錦衣衛指揮使,但駱家卻是低調的實力派。
後來駱家就在錦衣衛紮根,駱安、駱椿、駱思恭、駱養性,三代四人擔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可謂是錦衣世家。
崇禎死後,駱養性擔任天津總督,後來在紹武北伐時雖然及時反正,但身上已經落下汙點,不得不隱居。
由於是錦衣世家,故而,其侄駱祚武入錦衣衛中雖然只是小小的校尉,但憑藉著出色的祖傳手藝,混了十來年竟然又成了錦衣衛指揮僉事。
這可是正四品官,僅次於指揮使、同知。
人脈、能力,缺一不可。
駱祚武卻兩者兼備。
對此,皇帝倒是預設了。
沒辦法,駱養性雖然德行有虧,但駱家從太祖至今,服務老朱家三百來年,十幾代人都是忠臣。
太他麼根正苗紅了。
當然了,如果沒有能力的話,皇帝是完全看不上的。
“你們也下去吧!”
皇帝見其神色,開始屏退左右。
這時候,長廊中只有劉阿福、皇帝、楚玉,駱祚武四人,其他的侍衛則在百步外等候。
危險自然是沒有的,那些侍衛們巴不得迎個救駕的機會。
“陛下,臣等自紹武二年起始,就追尋定賊(指朱太子三人,以老二定王代指)足跡,從山海關、京畿、山西、陝西,青海,乃至於康國,都不曾尋到訊息。”
“後來,又怕是建奴,所以又去了遼東、吉林、科爾沁諸部,乃至於漠南。”
“前兩年,臣還派人去了所謂的奉京府打探訊息,二來也能為將來的戰事做準備……”
“別扯遠了——”
皇帝沒了耐心,直接道:“撿短的說。”
“近日,臣等終於在永平府尋摸到了蹤跡,一舉抓獲……”
楚玉毫無尷尬地一笑,然後興奮地說起。
剛才那些不過是追朔一下前兩人指揮使的功勞,畢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錦衣衛對內雖然分派系,但對外卻是一體的。
他剛當上錦衣衛指揮使沒一年功夫,就獲得如此殊功。
楚玉湊過兩步,低沉的聲音響起:
“朱大,朱定,朱宗三人,連同其家小數十人,已經全部鎖拿,今夜就將抵達京城……”
聽到崇禎三個兒子都活著好好的,朱誼汐神色莫名,表情不定。
一旁的幾人自然不敢打擾,只能沉默不變。
劉阿福則眼眸中藏著巨大的羨慕,好傢伙,這是什麼潑天功勞?竟然讓其撈到手了。
過了一會兒,皇帝恢復過來,繼續喂著海東青:“人家藏了十幾年,你是怎麼抓到的?”
“前些時日,某個鄉民在永平府百戶所舉報,說是盜取皇陵的賊偷……”
聽了一會兒,皇帝才恍然。
原來,七月半之日,這三家人裝模作樣的祭祖後,半夜跑到山中又偷偷摸地祭祀個孤墳。
獵戶看到了,就犯滴咕,指不定是有什麼關係呢!
然後就止不住貪心,扒拉起墳來。
這下,就看到棺材中的珠寶首飾。
拿去當鋪一瞧,人家言語是宮裡王侯的東西。
好傢伙,獵戶嚇破了膽,衙門都不敢去了,直接奔赴錦衣衛舉報。
誰不知道錦衣衛權力大?直通皇帝。
只要能跟皇帝沾點邊,指不定的榮華富貴呢。
去衙門反而會被生吞乾淨。
果然,一發入魂,正好駱祚武從遼東歸來,途徑永平府,直接拿下
就這麼,鬧出了驚天動地的大桉。
楚玉巴望著,駱祚武則平靜著。
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卻很煎熬人。
“所以說,人家在永平府待了近二十年,這才剛剛看到?”
皇帝語氣倒是平靜,但其中的責怪傻子都能看出來。
二人無奈跪下。
眼皮子底下,燈下黑,整個北方找了個遍才覺察,確實失職。
但錦衣衛也確實委屈。
因為當時傳言,朱家三兄弟都被殺了。
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找人,而且是在戰亂數載後,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困難將會越來越多,待到那三人死去,自然就再也找不到了。
朱誼汐低聲呢喃道:“為何要找出來呢?”
是的,對於朱誼汐來說,他巴不得這三人徹底的隱姓埋名,迴歸於平常。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最好的。
找出來雖好,但卻是個棘手的。
作為開國皇帝,他自然不怕什麼前朝太子一類的,關鍵是後人怕。
他能安穩,第二代呢?第三代呢?
只要有利用價值,一旦被野心家知道,作為把柄,來一個正本朔源,那還得了?
為了權力,直接改換世襲,變更天下給自己正名,就是很正常的事。
日本鼎鼎大名的倒幕運動,幕府要求開國,睜眼看世界,然後幾個藩侯造反,起了倒幕軍。
然後把天皇推出來,搞大政奉還的戲碼,給自己加個正義的標籤。
一如當年美國的獨立運動,英國為了轉嫁七年戰爭的損耗,免除了高額的進口稅,讓東印度公司傾銷大量的茶葉。
】
價格只有走私茶的一半。
而美國的走私商不幹,因為這干擾了他們的利潤:
“憑什麼不讓北美人民喝高價茶?”
於是,這群走私商人們冒充印度安人,傾瀉茶葉入河,也就是著名的波士頓傾茶事件。
英國惱羞成怒,頒佈法律取消馬塞諸塞州府自治,封閉波士頓港,當然了,最要緊的這是授權英軍闖入住宅抓捕罪犯。
好傢伙,面臨生命威脅,走私商們直接造反。
獨立運動就開始了。
當然了,口號就是自由。
普通人就被裹挾入戰爭中。
所以,此時的朱太子,就是“天皇”“自由”,後患無窮。
就算是在此時,那些偏遠的地方依舊有所謂的“朱慈烺”造反。
太平盛世怎麼樣,人家照樣造反無誤。
“下去吧,好好安置。”
皇帝神思百轉,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但對於另外兩個人來說,則是度日如年。
“是!”二人忙起身,準備離去。
這一日,皇帝心情平靜,急躁中帶著些患得患失。
傍晚,訊息傳來。
“爺,錦衣衛畫了像,找幾個老宦官認了,模樣相差不離,東西也是東宮的樣式……”
“嗯!”
朱誼汐氣定神閒,他昂首踏步而去:“帶路。”
很快,在一處偏僻的院子,皇帝見到了了前朝太子一家人。
朱慈烺、朱慈烜、朱慈炯,即太子、定王、永王三人。
三人衣衫齊整,雖然是普通的麻布,但自然而然有著一番氣度。
雖然精神有些萎靡,但也實屬正常。
錦衣衛自然也不敢動其分毫。
“朱慈烺?”
隨著皇帝的腳步邁進,見著這三人,朱誼汐瞬間就平緩了。
“您是紹武皇帝?”
朱慈烺站起身,渾身一震,然後又萎靡下來,滿臉懇求之色:
“您是想殺了我們嗎?”
“我們兄弟幾個你殺了都行,他能不能放那些孩子一條生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明白。”
定王、永王沉默不言,讓大哥朱慈烺一人言語,很顯然已經達成了共識。
三人齊齊跪下,眼眸中的求生欲怎麼也止不住,淚流滿面。
朱誼汐就這般看著他們。
許久,他才道:“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朱慈烺面色微黑,五官卻頗為秀美,見著皇帝如此這般模樣,哀嘆一聲:“我們兄弟幾人,被闖賊抓去後,一直在京中囚禁。”
“待得聞父親自縊後,心中惶恐不安,而又聞闖賊肆虐京師,剽掠百官時又是大為解氣……”
“後來被抓到軍中,隨其出戰山海關,在一片石趁亂逃出,輾轉至永平府度日……”
朱誼汐靜靜地聆聽著,從其在山中艱難求生,待到出山娶妻生子,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十餘年。
“那些首飾怎麼埋在那?”
“我們不敢私藏,唯恐讓人發現了秘密,就在山中起一墳包,將衣裳首飾都藏在那,畢竟是父皇所賜,以物睹人,算是祭拜吧……”
瞅著兄弟三人面如死灰,三十來歲的年紀,兩鬢就起了白髮。
朱誼汐思量再三,想要斬草除根,但作即使是政治家了,穿越者的心思,卻總是想著兩全其美。
著實煩人。
畢竟自己算是搶了他們家的東西,別的不提,紫禁城倒是住得好好的。
“大明,你們是不能待了。”
忽然,他嘆了口氣:“入海外吧!一家人都去。”
且不提三人欣喜若狂,一旁的楚玉則焦急道:“陛下,三思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明白。”
朱誼汐沉著臉,道:“即使沒有這個真的朱太子,天下各地的假太子還會少嗎?”
“咱們就算是斬首示眾,也無人信之。”
一邊走著,朱誼汐思量的地方。
朝鮮?太近了。
日本?也近。
南亞?那是藩國未來的方向。
所以,為今之計,只能送到歐洲。
對,假借送使臣去歐洲,順道將其卸下。
隨便給他買個爵位,買點土地就能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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