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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後,朱誼汐滿心的後悔:“我與那昏君何如?”
待觸及女人的良心,心中就又是一嘆:“罷了,昔日唐太宗都有納弟媳之事,我這也不算太過。”
見此,他將女人扭過身來,注視著那從御姐變更為柔弱的容顏:
“今日之事,過錯在我,貪喝了一些小酒,難以自持,連這點女色都忍不住,實難稱作一國之君。”
“陛下,這事不怨你……”
戚秦氏一愣,她本以為是一番冷淡甩鍋,亦或者柔情蜜語,但不曾想卻是一句自悔。
一時間,她心中卻生出愧意:“皇帝再興大明,乃是一等一的明軍,但卻是我誘惑了他,至於那妲己,褒姒又有何意?”
這一番思量,讓其不由得芳心大亂:這男女之事,果真是玄妙,難怪男人都樂之,就連女人也忍不住……
瞧其面帶桃花,眉眼鬆懈,朱誼汐知曉其心中定然是無怨了。
畢竟剛才那一趟他可是用了半強迫。
對於這寡婦節婦,朱誼汐自然不會納入後廷,有辱他明君風範。
“雖說你有節婦的身份,但朕也可納你入宮!”
朱誼汐滿臉認真道。
“這……”戚秦氏露出遲疑。
要知道她來犧牲這一趟,可是為了戚家和秦家,可不是為了進宮的。
不然她辛苦多年,撐起的偌大家業,豈不是就便宜了他人?
“你想在宮外?”
皇帝眉頭一皺。
“陛下!”戚秦氏忍著磨擦之痛,跪起身來,露出嫩滑的身軀:
“妾身這般身份入宮,怕是汙了皇室和陛下的名聲,只要能伴陛下身邊,宮內宮外都無區別。”
“也罷!”朱誼汐攬過其人,放在懷中揉搓著,親吻了下額頭:“聽說你經商不過,就與你個皇商的身份,也方便些。”
“不過,這幾個月,你得陪朕下江南,可不得推脫了去!”
“妾身應下便是!”戚秦氏臉色燥紅,雙腿無意識的顫抖著。
搞定了戚秦氏,朱誼汐倒是生了新奇之感,一連在濟南留戀了數日。
待到五月初七,船隊才繼續南下。
及至揚州。
煙花三月下揚州,因為鹽商的到來使這裡如日中天,即使如今鹽商式微,但卻依舊殘餘大量的繁華。
……
此時,東北地區已經步入了夏日,萬物復甦,遼東省也步入了生產階段。
遼東巡撫孫嘉績則興致缺缺地抵達城門外,迎接天使。
孫嘉績是崇禎十年的進士,一開始授南京工部主事,改兵部主事。
由於正直不阿,被誣陷入獄。
福王監國時,任起為九江兵備僉事,但他卻惱於亂臣執政,不去就任。
後來,滿清攻克南京,向著杭州的潞王而來,他這才在浙東首舉抗清義旗,與同縣熊汝霖共同治軍。
一時間聲勢浩大。
等到豫王破南京,登基稱帝后,其就因為抗清的表現,得以徵召入朝,授予兵部郎中。
後來轉任各地知府,按察使,布政使,正因為知兵事這個評語,他得以就任遼東巡撫。
此時,他已經六十有三。
畢竟遼東雖然因為察哈爾、吉林包圍,從邊地變為內地,但省內的野人甚多,但是因為開發日久,是東北和朝廷的糧倉。
“這正是忙的時候,天使來我遼東做甚?”
孫嘉績忍不住嘀咕道。
一旁的布政使則輕笑道:“陛下自然有深意,我等臣子不應抱怨哦!”
孫嘉績搖搖頭,沒有言語。
在候立片刻後,一隊人馬跑了過來。
果然是天使。
只不過其隊伍龐大,拉運著不知什麼龐然大物,望之極其顯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紹武光復以來,遼東四民安康,賦稅日增,其固有祖宗恩德,但諸卿也盡汗馬功勞……”
“故即日起,遼東易名為遼寧,遼省闔省應當儘快改章易信……”
孫嘉績一愣,跪在地上一時間忘了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好的遼東省怎麼變成了遼寧省?
一旁的布政使連忙摻起來,這才領旨謝恩。
“諸位先別急著走啊!”
這時候,天使立馬喊道:“陛下知曉遼省困境,故而特地派來了好器具,助力遼省。”
“快把鐵牛給拉過來!”
一時間,整個遼省上下都驚了。
遼東雖然易名為遼東,但其東北的屬性卻沒有更改,蠻荒,苦寒,難開闢。
二十年來,即使經過朝廷百般計劃,遼寧的人口也堪堪突破了四百萬。
土地也是五千萬畝。
但這些人口對於全省來說綽綽有餘,但對於糧倉的定位來說,未免有些不足。
即使玉米,黑麥等推廣,但卻增長卻有限。
宦官端坐著,即使面對一省大員,他也滿臉的淡然,述說著:
“現如今,遼糧佔據京城市面糧食的一半,百萬京師人口都倚仗著遼糧,可是南糧卻依舊不少,朝廷上下並不怎麼滿意……”
“遼省,必須繼續開拓!將來不僅要供給京師,而且還要供給察哈爾、科爾沁等地,使之成為大明又一個湖廣。”
“天使容稟,在非我等不努力,實在是無能為力!”
孫嘉績聽其言,立馬動容,這個宦官竟然是內書房出來,對遼省倒是瞭解頗深。
說著,他正色道:“如今省內適宜的水澆地地,基本上都用作了耕地,餘下的一些荒山野嶺,實在是受限於人力不足,也不值得開墾。”
“每年輸入京師四百萬石,已然是盡力了。”
說著,他述苦起來。
原來,大明三百年來,遼東的情況一直很特別。
因為他是軍都司的緣故,全境都屬於軍管。
也就是說,軍官上管軍下管民,基本上都是將其當做要塞城堡來處理,從來沒有過什麼修橋鋪路的想法。
畢竟軍隊一切都是為了打仗,修河修橋那是文官能做的事。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遼東的發展一直不盡人意,百姓們基本上都處於高壓狀態。
而大明軍官階級的貪婪一言難盡,故而遼民被欺壓的很苦,所以老奴興起時,個個都願意投奴。
等到設省後,文官們開始治理遼東,光是修橋鋪路,建立衙門,地方組織機構,就消耗了大部分的力氣。
土地開墾則依賴於建設兵團和民間自墾。
但容易開墾的土地如今早就開發完畢,遼省沒能力繼續開荒了。
除非大規模的遷徙上百萬民眾,才能讓遼寧的糧產糧更上一層樓。
除非大規模的遷徙上百萬民眾,才能讓遼寧的糧產糧更上一層樓。
“遼澤,諸位聽說過嗎?”
宦官忽然道。
“遼澤,方圓數百里沼澤之地,正是遼河套所在,崎嶇難行。”
孫嘉績忙道。
“沒錯,就是那裡!”
宦官沉聲道:“若是將那裡開發完畢,豈不就是上萬頃的良田?”
遼澤,遼河套所在,是遼西走廊通向瀋陽的通道,無論怎麼都要經過此地。
可以說,遼河比黃河更適合為天險。
當年隋煬帝東征高句麗,號稱百萬,部隊龐大,但是在渡過遼水前,由於不能登岸,損失很大,幾員將領接連陣亡。
唐滅高句麗後收復遼東,但是對遼東控制力仍然不強,這有人口的原因,也有遼澤的阻隔作用。
後來東北面的渤海崛起,與唐朝的營州隔著遼澤對峙。
到了明朝,遼東遼西都在統一的中原文明的控制之下。遼澤成了隔絕北面蒙古人的天然屏障,被放在了長城之外。
所以,天啟、崇禎年間,失去了瀋陽後,如果廣寧在明朝手中,相當於守住了遼澤南部通道的西出口,後金想進入遼西除非繞道蒙古。
但是努爾哈赤一鼓作氣拿下廣寧,遼澤已經不再成為阻礙,關外的局勢一下就不利於明朝了。
如果說守江必守淮,那麼想守住山海關,遼西走廊,那麼就必須守住遼澤。
這遼澤,已經是阻礙朝廷開發遼東的重要絆腳石。
“天使在說笑吧!”孫嘉績面色不悅:“遼澤方圓數百里,崎嶇難行,非數十萬眾才能變澤為田,不然的話只能在夢中實現了。”
“就算如此,到時候這些百姓,怕是得死傷過半。”
“到時候遼省可是會餓死一大片了。”
“那巡撫言語,開墾遼澤要多少年?”
宦官仍道。
“非三五十年不可。”
孫嘉績認真道:“數代人持之以恆,不惜代價的話,可得數萬頃良田,到時即使咱們東北一年一收,苦寒難耐,但也是變成了東北江南。”
“哈哈哈!”宦官則站起身:“什麼參天大樹,什麼野獸,在鐵牛面前不堪一擊。”
“只要萬具,不,千具鐵牛,遼澤數年就能開墾。”
“到時候遼省內大大小小的沼澤,也會盡數開拓。”
“遼寧省到時候將會成為北京真正的糧倉。”
眾人大驚失色。
這是何等的妄言。
不過,待他們見到鐵牛輕易地就推倒那數丈高的大樹後,立馬就驚為天人。
那讓人畏懼的溝壑,其踏之如平地。
更別提排幹整個沼澤的溝渠,半天時間就能挖出數里地。
孫嘉績大喜:“由此鐵牛,何愁不成?”
這般,遼省上下開放仿製這吃柴火的鐵牛,準備大幹一場。
省衙更是拿出十萬塊銀圓,讓撫順的鐵場進行仿製千頭鐵牛。
一時間,撫順鐵場大地震。
“沒想到兒子竟然說的是真的,遵化的鐵場已經到了瓶頸,撫順鐵場正是好機會!”
萬孜良嘀咕著,與眾多的鐵場匠人一起研究這鐵牛。
吃的木柴,煤炭,竟然就能動了,簡直是天下奇聞。
“我說,這鐵牛,吃的是木頭,放出來的就是氣,祖宗從來沒說過。”
一個鐵匠搖搖頭,滿臉的震驚:“昔日諸葛亮的木牛流馬,怕也是如此。”
“胡說,諸葛亮那木牛流馬不吃啥玩意,輕鬆就能走,背的東西可沒這鐵牛多。”
另一個鐵匠則嚷嚷道,滿臉振奮。
其他的工匠也莫如此。
蓋因為自古以來,敝帚自珍的情況一直都有,如今朝廷大方的公佈出來,倒是奇怪了。
這時,負責鐵牛的工匠則昂首道:“別小看這鐵牛,鐵軌上日後跑動的,就是鐵牛來帶動,不需要馬來拉了。”
這下,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萬孜良低聲問了下手底下的匠人,得知能仿製後,這才鬆了口氣。
“我萬氏鐵場可以做。”
此話一處,其他各鐵場也紛紛響應。
雖然撫順的鐵場不及遵化,但到底是歷史悠久的鐵礦之地,大小鐵場數十家。
負責此事的文官露出一絲笑容:“此事諸位應下倒是簡單了,但時間卻只有三個月。”
“九月前,必須到手。”
這番話,眾匠人臉色大變。
這鐵牛雖然結構複雜,但幾個工匠敲敲打打,個把月還能造出來,但三個月,一千具鐵牛,這不是要命嗎?
這時候,一名儀表秀美的宦官走了過來,面對嘈雜的環境,他眉頭一皺:
“吵什麼,巡撫這般要求,自然是有道理的。”
“這位內官,實非我等喧鬧,實在是這事不好完成啊!”
萬孜良是皇商出身,對於宦官倒是不怕,旋即挺身而出。
“尋常的熟匠帶著兩三個學徒,一個月才能造這鐵牛一臺,一千臺對我等來說,三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
鄭如意盯著鐵牛看了一眼,然後拍了拍,咚咚作響。
他轉了幾圈,心中泛起了思量。
他抵達遼東,可是專門督促遼澤的開發,這事可不能耽擱。
“拼裝爾等可懂?”
鄭如意得意道:“將這鐵牛的尺寸大小都記下,然後爾等分配下去,有的坐輪軸,有的做犁耙,有的分鐵殼……”
“這般用模具,大小一致的情況下,拼起來豈不塊?”
眾匠人紛紛恍然,然後就是讚歎。
而萬孜良則看明白,這宦官來自於內書堂,學問超出常人。
內書堂極其嚴格,不亞於苦讀的進士,甚至皇帝親自出題,如崇禎以“事君能致其身”為題,太監鄭之惠、曹化淳兩人中式。
一如文官非翰林無以至內閣,而宦官則是非內書堂而無至司禮監。
宦官的通天大道:司禮監內書房文書官、隨堂太監、秉筆太監、掌印太監,與翰林一樣,只要一步步熬下來,就是權力可期。
而終明一世,權宦多為內書堂所出,而像是馮保、王嶽、徐智、範亨、懷恩、覃昌,曹化淳等等有賢名更多。
甚至魏忠賢,也是出自內書堂。
讀過書的宦官,多明事理,不偏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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