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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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什麼爾？”對於齊林風的奇怪言語，費洪也是聽得很是不解。

“呃，沒，沒什麼，不過是這家鄉的某個著名的人而已，對了院長，我剛剛就想問了，我這，腳下的鼎是怎麼回事，還有之前那巨大的瀑布呢？”聽到這裡，費洪一臉愁容，“你不知道你剛剛都幹了什麼嗎？”齊林風自然不知，還一副坦率無錯的模樣搖著頭，讓費洪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你真的不知道剛剛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那你剛剛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嗯.....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但又不是睡著了，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只是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浸泡在了又溫暖又清涼的河水裡一樣，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顯得那麼舒服。”

齊林風這一知半解的描述，倒是讓費洪大致上瞭解到了他剛剛的狀態，“原來是空靈狀態，這是一種類似於明悟的精神狀態，可這不是隻有我們人族才會出現的嗎？這小子明明是使靈還有著使靈和惡靈的能力，難道說因為他同時也是人，所以才.......”費洪猛然心中震驚，目光好像要貫穿齊林風的身體和靈魂一樣，盯得齊林風一陣不適，“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這小子豈不是集合了三方之力？難道這才是人形使靈的神秘和強大所在？”

費洪目光雖然令人不適，可手上的兩股氣團力量卻讓齊林風充滿了好奇和欣喜，開始不自覺得把弄了起來，一放一收之間，雷火雙鳴，左右互動之時，電光火石，奇異非凡，而這一幕也讓費洪沉思，“不僅僅是靈域大陸從未有過的雙屬性，而且看他現在這般如魚得水一般，宛如耍弄玩具一樣的戲耍兩種力量，看來兩種屬性力量不僅不衝突排斥，反而乳水交融一般，老夫今天真是活久見了，三百多年還真的第一次見這般情況。”

“院長大人，您剛剛說我是雙屬性，是不是就是雷和火？”

“嗯，的確，你左手炙熱如火，熊熊不息，而右手雷雲凝聚，其中暗藏雷霆，是雷和火兩種屬性沒錯，你這樣的使靈，當真是靈域大陸第一個了。”

“那院長您剛剛怎麼感覺我這雙屬性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樣？”

費洪目光如炬，“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難道你不知道嗎？靈域大陸之上，無論是人，獸，還是惡靈，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且只可能擁有一種元素靈力，因為不同屬性元素之間是不包容的，兩種存在一體會相互衝突爆炸。”

“元素屬性靈力？是不是金木水火土這五個？等等，那我這雷？”

“你到底是不是靈域大陸的人，怎麼連這種基本的常識都要我教你？”費洪雙手一攤開，靈力瞬間凝聚出了九個大字，“當然不止這五種了，靈域大陸世界上的元素力量一共九種，分別是，金，木，水，火，土，光，暗，風，雷，九大元素屬性靈力，可以說，這裡所有的一切構成皆是以九大元素靈力構成。”

齊林風微微點頭，“等等，可也不對呀，就算後面的光暗風雷四鍾元素屬性，我不瞭解，可前面的五種屬性，雖然相互之間會相剋，但不也會相生嗎？比如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之類的，按照這樣來看，兩種元素屬性靈力也可能共存一體的，怎麼就不可能了？”

費洪搖頭，“當然不可能，雖然元素之間也是相生相剋的，而這我們也會實用到戰鬥之中，利用元素屬性優勢，可是這世間每個個體卻都是不一樣的，就算是一卵雙生的雙胞胎也不可能完全一致，而這就是個體差異性，這種差異導致的因素很複雜，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共同作用的結果，而這也導致了我們自身對某種元素屬性靈力的親和度，但一旦靈力進入身體，個體的差異性就會影響體內靈力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就會導致不同元素之間不同的變化，所以你說，兩種共存一體可能嗎？”

“額........”對於費洪這突如其來的長篇大論，齊林風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適應了，“這，恐怕是院長大人說得最多最長的熬一段話了吧......”齊林風大致聽懂了，但還是無法解釋自己身上這雷火雙生的情況，“可是院長，我這的確共存了，這怎麼解釋？”

“這......我，我暫時也無法解釋，不過看你這狀態目前並沒有任何不利的影響，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這對你來說也算是個好訊息吧，畢竟你是人形使靈，整個大陸有記載的也從未出現過。”

“那好吧，我也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總歸是好事。”

費洪滿臉愁容地看著自己那險些被吸乾的靈乳源鼎，“你小子是好事了，我的源鼎差點被你毀了........你知道我當年花費了多少時間和力氣才從那隻九階霸體級惡靈的嘴裡摳出來的嘛......”

“額......”齊林風一臉尷尬，雖然剛剛的過程他並不清楚，可現在這就兩個人，要想賴賬不可能的了，只能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對了院長，之前就一直聽你們說什麼幻體級，實體級，霸體級什麼的，到底是什麼？和你們說的惡靈有什麼關係嗎？”

從一開始的接觸來看，其實齊林風的奇怪言語以及對常識的完全不知道，早就是讓費洪心中早有疑惑了，“這種常識就算你沒上過相關的學院，為了保命，你們家人應該都會告訴你們才對的，你怎麼對這些常識性的東西一概不知道呢？你到底是從哪個山野裡出來的，還是說你不是我們這個大陸世界的人？”

費洪的話一針見血，讓齊林風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並不是想說一定要隱瞞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隱瞞總歸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關注，在這個爾虞我詐，危機四伏的世界裡，保持低調才是保命之道，所以齊林風是打算能隱瞞就儘量隱瞞，“呵呵呵，院長大人您可怎會說笑，我怎麼會不是這個大陸世界的人呢？我聽說了，你們那什麼喚靈儀式最多也就只能覆蓋靈域大陸範圍而已，我不是這個大陸的人還能是什麼？”

齊林風雖然看上去還是很可疑，但他的話也確實有道理，“嗯，倒也是，就算龍語云那小姑娘是龍皇世家子弟，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力量也不可能突破儀式的喚靈儀式的限制去召喚別的世界之物，我和蠢林子聯手都夠不到那道門，一個丫頭小鬼？”

雖然費洪還是迷惑不少，但總歸這件事是瞞過去了，齊林風也心鬆一口氣，安置好了源鼎，費洪才是帶著他重新回到水潭邊緣，只不過，即便是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下來，郭子聰他們幾個都還是臉色痛苦蒼白，一次堅持不到二十分鐘就哭爹喊娘地要跑上來，一個個都是痛苦難耐，而同時這也是苦了一直守在上面的啟東長老，他們衝上來一次，啟東就得踹他們一次，幾次三番下來，早就是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累得不行。

“啟長老，這些小鬼怎麼樣了？”

啟東苦澀搖頭，“雖然都有所進步了，但大多都堅持十五分鐘就堅持不住了。”費洪搖頭，“哼，連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住，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嬌生慣養，我看就算是現在的王族子弟也是一樣參差不齊吧？”

“是的，不過院長，龍語云這丫頭倒是這幾個人中表現最好的，也是進步最快的，現在她都能堅持半個小時了，比其他人久了一倍。”

“龍語云，龍皇世家的血脈嗎，還是說........”費洪不由看了一樣齊林風，“哼，還行吧，畢竟是人形使靈的御靈使，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先讓他們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樣的時間，讓他們再過來。”

“是，院長。”

接下來的三個多月的時間裡，御靈學院之中經常是能看到之前大家在走道之中看到的情景，只不過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最早達到了費洪要求的一個小時的時間標準，自然就是表現最好的龍語云了，她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是完成了要求，這反而是讓一直對她有偏見認識的眾人大大改觀，但她依舊堅持著，知道郭子聰幾人一起完成為止，直到三個月後，郭子聰，祝曉峰，羅紅，王思博幾人都堪堪完成標準，而龍語云卻已經可以在水潭之中呆上了兩個多小時，而且臉色平和，不再痛苦難受。

“嗯，好，這龍語云不愧是龍皇世家王族的直系血脈，這樣的進步和努力連他哥哥龍易當初都沒得比，好孩子。”水潭邊上的啟東都是忍不住對龍語云連連稱讚，而費洪問道：“你對龍語云這小丫頭平時瞭解多少？”

“其實我也不是瞭解很多，之前倒是聽過一些，費林院長和他的班導說過，她的靈力似乎很怪異，和別人不同，三年了都無法完成喚靈，甚至連自己的靈力都無法自如操控，但現在看來，她的靈力氣息順暢了不少。”

“那她在龍皇世家的具體情況呢？”

“額，不大清楚，不過聽說她在家族裡處境並不好，之前聽說要被除名，或許是因為那怪異的力量和體質問題吧，誒，一個無法強大的王族直系後裔，命運是挺悲慘的。”

費洪不再言語，陷入了思考之中，“哎，院長，說起來，這幾個月怎麼都不見齊林風？他不用進水潭淬鍊身體強度，那他在哪？”費洪指了指身後的林子，與此同時，只聽一陣陣聲響從中傳出，顯然是什麼東西在打鬥的聲音，“他是使靈自然有他要去完成的特訓。”

“難道院長是讓他自己進林子裡和惡靈戰鬥？”

是的，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費洪就是一直讓齊林風去林子裡獵殺他豢養其中的惡靈，一開始是一階幻體，後來是二階，到了現在，齊林風竟然可以自己一人獵殺其中的三階幻體惡靈了，只是過程之中，齊林風不知道險象環生了幾次，因為這林子之中，費洪豢養的可不只是低階的惡靈，其實大部分都是實體惡靈，甚至還有不下十隻的霸體級，雖然費洪只讓他在林子外圍活動，但霸體級惡靈還是會偶爾出現在外圍的。

有一次，齊林風原本是在外圍獵殺一隻狼首蛛身的二階幻體惡靈，可是卻沒想到，記載他準備動手之際，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陣令他忍不住四肢跪地，氣喘吁吁的恐怖威壓，大量的氣息宛如洶湧的海水險些衝擊得昏死過去，一隻足足有九階實體級的惡靈出現，如果不是費洪及時趕到，怕齊林風就是要交代了，事後費洪也是奇怪，高等級的惡靈雖然會有出現外圍，但也極少的，齊林風幾個月就是遭遇了不下五次，這樣的機率都不知道是運氣還是倒黴了。

而費洪自己也似乎想到了之前齊林風吞噬靈乳事後，林子裡的騷亂，或許在齊林風的身上有著吸引高階惡靈的不一樣之處吧，此時的齊林風正是在和一隻似蛇如魚，形態變化的三階惡靈打鬥，“可惡，本來想說藉著這些高大的食人草佈置個陷阱的，沒想到這惡靈這麼雞賊，竟然繞過了這片草地，真麻煩，只能上了......”

火隕應喚而出，劍身烈火不息，齊林風整個人進入了戰鬥的狀態，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飛速竄出，似軟實硬的大尾就是朝著他攔腰掃來，千鈞一髮之際，齊林風堪堪以火隕抵擋，“我去，這速度，要是再晚點，我就廢了，三階幻體還是有點勉強嗎……”

火隕被震開手中，齊林風虎口生疼，“怪物，力量好大……火隕！”

可即便是火隕飛回與他一共對抗這隻三階幻體惡靈，齊林風也顯然並不佔優勢，一邊持久的消耗戰正在上演著，不小的動靜不時傳出了林子之外，“院長，這氣息，那齊林風現在和三階幻體的戰鬥？這，會不會太急了些，畢竟龍語云還在這，沒有御靈使的使靈戰力發揮不了一半吧。”

費洪笑道：“啟長老，他就不用擔心了，怎麼說也是人形使靈那就要好好發揮他這人形的優勢，放心吧，死不了。”

“嗯，好吧。”

“對了，那兩個逆熵的怎麼樣了？”

啟東冷笑，“嗯，他們也算是很能扛的了，這幾個月來，我們不間斷的用刑拷問，就算是鋼鐵也會被我們掰彎的，他們已經招了一些內容，不過真實與否還有待查驗。”

“噢，說來聽聽。”

費洪附耳細聽，臉色也是漸漸低沉，雙眸冰冷中漸漸內斂了殺意，“之前蠢林子也說過吧，靈神之種的秘密和位置只有幾個王族知道，哼！龍皇世家？如果真有關係，這筆賬給老夫等著。”

聽到如此，一直在水潭之中閉目煉體龍語云猛然跳出，“院長，不會的，我們龍皇世家不可能和逆熵有關係的，不可能的！”

“龍語云你先冷靜點，這不是說了真實與否還要有待查證嘛。”

“不，不可能………”

費洪氣息一震，將龍語云推回了水潭之中，冷言道：“可不可能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的，之前聽說東煌絕心也成了逆熵四天王之首，四大王族不見得有不可能的，回去！”

龍語云臉色微急，“不，不會的，我不信我家會……不，院長，長老，學生，學生想請假回家。”

“請假回家？”啟東迷惑。“龍語云，你們還只是學生，這些事情還不是你們能理會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按照院長的指導，提高自己，不要分心。”

“長老，如果真的和我家有關，那我怎麼能置身事外呢？而且，而且如果這樣那，那我父親可能……”

費洪微微沉思了一下，反而是同意了龍語云的請假，“好，既然你這麼堅持，讓你回去也沒什麼不好，心有疑慮自然不利修煉，想怎麼做就做吧。”

與此同時，齊林風也從身後的林中有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顆巨大的血淋淋的惡靈頭顱，瞬間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這，這是三階惡靈的？這龍學姐的使靈竟然已經可以獨自擊殺三階惡靈了嗎！？”

“哈哈，齊兄果然厲害，人形使靈名不虛傳。”

“厲，厲害。”

有人感嘆，自然有人心中不解，作為和龍語云有過交惡記錄的祝曉峰，自然是有些不甘心，“沒有龍語云這個御靈使，齊林風一個使靈竟然一個人就能擊殺惡靈？這龍語云的使靈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

費洪見狀，微微點頭，“剛好，你小子現在也進步不錯了，你們兩個就回龍皇世家一趟吧。”

“院長，這萬一……”

“哎，這龍皇世家的水到底有多深，總該要丟塊石頭試試才能知道吧，龍語云齊林風剛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