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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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啊，蘇妹子你輕點.......”

此刻在回往龍皇宮的街道之上，齊林風和蘇落語正是在乘坐著機巧靈車，車上傳出的聲音，如果讓不明所以的人聽到的話，還真不知道會聯想到什麼，只不過眼下這車上的情況卻不是什麼香豔的畫面，反而是齊林風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讓蘇落語都是一旁忍不住嗤笑連連，“齊公子，抱歉了，我剛剛已經盡力攔著了，可，可攔不住呀.......希望你別和我那些師妹們計較。”

齊林風接過藥膏，雖然心中有些委屈，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應龍的確是跟著他過去的，“算了算了，算我倒黴唄，攤上這麼一個又色又老的老泥鰍！”

“哈哈哈.........”應龍一旁不僅不以為然，見到此刻齊林風的狼狽樣，也是發出陣陣嗤笑。

“哎，你這老東西，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血契在身，我一定把你烤了吃！”

“哈哈，沒想到呀沒想到，你這老傢伙還有今時今日這般狼狽的模樣，被一群花季少女圍毆，喂老實說，其實你心裡已經暗爽得不行了吧？”看著應龍此番那噁心的邪笑，齊林風是真的想把它丟給蘇家那幫女子軍了，“滾，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變態？用內衣來修煉，這麼扯的理由虧你想的出來。”

“哎哎哎，不帶你這麼人身攻擊的，老夫是正兒八經的人，不對，是正兒八經的龍，說了是用來練功的，騙你作甚。”

其實齊林風也不是不相信應龍，畢竟按照他的說法以及結合古樓知識裡的一些零星記載，這的確有修煉陰力煞氣的可能，只不過這應龍為了練功，把自己在蘇家眾人裡的形象給搞得一文不值，這換誰會不生氣？“下次你再這樣，我可不管什麼血契，大不了我們抱著一起死，不行，看樣子還是得想辦法儘快將這什麼狗屁血契給解了，嘶嘶嘶，我的英俊帥氣的臉呀，都腫的什麼樣了........”

聽到蘇九兒也是在紅繩之中一陣輕笑，齊林風是有些怨氣了，“喂，蘇九兒，我還沒說你呢，你還笑，說好的像敬你一樣敬我的呢？說好的蘇家上下都必須聽我的呢，剛剛我都被打成那樣了，你也不出來管管。”

“咳哼，這，這換做任何一個女子都，都會受不了吧，再說了，屬下最後不是，不是制止她們了嘛。”

“呵呵，你怎麼不等我再被打得面目全非一點再製止呀.........”

“哎，主人這就說錯了，屬下又怎麼會讓您出事呢，不過這眾人之怒氣還是要及早宣洩出來才是好的嘛，而且我保證，從今往後你讓蘇家所有人往東她們都不會往西的。”

這還真不是說笑的，就在離開蘇家之前，蘇魅影也已經昭告了所有的蘇家弟子，從今往後一切齊林風的話語，要求都是得無條件服從，甚至都是讓蘇落語一直跟著他，充當他的內侍以及和蘇家的聯絡橋樑，說白了點就是蘇落語對齊林風唯命是從。

應龍看著蘇九兒幻化而成的紅繩，也是一臉好奇，“不過老夫是真的沒想到，蘇家竟然會是你這隻騷狐狸的血脈後裔，難怪之前剛到蘇家的時候，那股子氣息讓老夫一時間還想不起來呢，原來是氣息之中還帶著一股子的隱晦騷氣呀。”

“哼，應龍老鬼，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我也沒想到，號稱堂堂龍族戰神的你，雖然墮化為龍魔了，但不僅被那老八婆封印了數萬年，甚至現在還這般土泥鰍的寒酸樣，還真的是讓人意外呀。”

“你！”

“哼！”

蘇九兒和應龍兩個人的針鋒相對，這倒是讓齊林風有些始料未及的，彷彿他們早就是老熟人了一般，“你們兩個，從蘇家就一直互懟，不累的嗎，哎，你們兩個是不是老早就認識的熟人了？”

“切，誰和這種騷蹄子是熟人，不熟！”

“哼，我可是貌美如花的九尾狐，怎麼可能認識這麼一條好色又噁心的死泥鰍，不認識！”

“額..連回答都是這麼默契，想讓人覺得他們不認識都顯得不可能了。”

應龍看著此時蘇九兒那比自己也強不到哪去的氣息，不由一陣嘲笑傳音，“切，你從前就一直跟在這老傢伙屁股後面轉，可是人家看過你一眼了嗎？也不嫌累，怎麼？萬年之後，你還打算跟著他？”

“老泥鰍，你懂什麼，我和神尊大人的感情不是你們這些外人能懂的，我當初降生之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神尊大人，哼，要不是龍神那老八婆，我和神尊大人又怎麼可能落得如此下場，想想就來氣！”

“可不是嘛，那老妖婆也鎮壓了老夫數萬年，可無奈呀，我們現在可正是在和這傢伙又要去見那老妖婆咯.........”

蘇九兒一陣驚訝，“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那老八婆也回來了？”

“那可不，既然這老傢伙都是回來了，那老妖婆回來奇怪嗎？而且兩個人都是重生的樣子，而且你們家神尊還是成了她的使靈。”

“不！這不可能！難道即便是重來一世，神尊大人還是對她........”

“有什麼不可能的，而且就之前我要殺了那老妖婆，他和我發飆的那樣，哎，看來這老傢伙又是要走萬年前的老路咯。”

“哼！那八婆害的神尊神尊大人那麼慘，既然我也在了，這次我一定要攔著神尊！”

“攔著？哎，恐怕你是攔不住的喲。”

齊林風回到龍皇宮之中，直接就是找到了龍刑天，“龍王，大殿下，大小姐她還是沒有出來嗎？”此時的龍刑天身上的傷勢經過幾天的調養之下，雖然無礙，但想完全恢復恐怕需要不少時間和精力，畢竟先是經受了煞氣好幾年的折磨，又是被顧三孃的劇毒侵體，內部經絡靈脈恐怕早就是紊亂得一塌糊塗了，“沒有。”

“這都已經好幾天了，不管我們怎麼勸，都是沒用，小妹這樣不吃不喝下去，身體遲早會出問題的，父王，要不我將小妹強行綁回來吧，至少別讓她糟蹋自己的身子。”

齊林風搖頭否定，“不行，這是心病，如果她自己不放過自己，我們誰也靠近不了她的，就算強行綁回來，恐怕也只會適得其反，要不還是我先去看看情況吧.......”

龍刑天也只能是嘆息連連，“哎，好吧，那就有勞你了。”

“什麼話，我本就是她的使靈，我也不想她累垮自己。”

齊林風轉身就是朝著龍皇宮西邊的一處王族陵園方向走去，而當龍致遠看到蘇落語跟在其身後，便是急忙叫住了她，“蘇姑娘請等一下，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一直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你現在可否聽我幾句？”

蘇落語聞言，也是知道齊林風此時是卻開導龍語云，心中自然是明白，也很是知趣，便是留在了大殿之中，“蘇家弟子，蘇落語，拜見龍王陛下，雖然您恢復已然幾日，但晚輩一直沒有機會拜見，還請原諒。”

“父王，這位姑娘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過的蘇落語，她在我們龍皇世家年輕一輩之中，可算得上是當之無愧的翹楚了，天賦極高，假以時日必定會有著不輸於老三的實力。”

“噢？”龍刑天也頗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一陣不小的壓力隨即籠罩了過去，蘇落語雖然意外，但也並不抗拒，片刻之後，龍刑天才是滿意地臉上微笑，“嗯，的確是個好苗子，小姑娘不錯，這樣的年紀就達到了兵級巔峰的水平，距離御靈師也僅一步之遙了，蘇家血脈果然強力。”

“龍王陛下謬讚了，不知道大殿下此番叫住我，是想和我說什麼？”

龍致遠微微扶了自己的眼鏡，“蘇姑娘，你也見到了，經過大賽這麼突如其來的變故，如今我們龍皇世家算是大有折損不少，正是急需人才的時候，你天賦卓越，實力更已經是同齡一輩人之中的翹楚，所以我和父王的意思是，今後怕是風雨飄搖之際，我們想請你正式接受我們龍皇宮長老閣的教導和培訓，而我們王室也會傾盡所能，來栽培你，讓你的實力更進一步，成為我們龍皇世家得力的一員人才，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蘇落語依舊是神情平和，微微思索後便是問道：“大殿下的意思是，讓晚輩我加入王室的人才行列？”

龍刑天不由一笑，“小姑娘哪裡話，你們蘇家自古以來也早就是我們龍皇世家王族的一部分了，何來加入一說，我們的意思，只是希望給你提供更好更多的修煉資源，不要輕易讓你的天賦埋沒掉，畢竟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強大，才是我們龍皇世家真正強大的根本。”

蘇落語隨即明瞭，可卻是無奈搖頭，“龍王陛下和大殿下如此為晚輩著想，是晚輩的福氣，只是晚輩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蘇姑娘這話是何意？”龍致遠此刻臉色愁容，心中更是掀起了不好的猜測，“可惡，難道我還是慢了一步，被其他勢力給搶先了嗎？”

不過蘇落語不僅是天賦卓越，察言觀色更是仔細，一下子就是看出了龍致遠此時的憂慮，隨即神情堅定地說道：“還請龍王陛下和大殿下不要誤會，我蘇家千百年來都是身處龍皇世家境內，自然是龍皇世家忠實的擁護者，而作為蘇家弟子的我，自然也是如此，其實能得到王室的重點培養和指導，是我蘇落語的福氣，只是不巧，我受了我們家主之命，從今往後會是齊林風齊公子的貼身隨侍，以公子之命是從，他去哪裡，小女子也得跟去哪裡，而公子不久後怕是要和五小姐一起回御靈學院，屆時我也會一同前往，所以請恕晚輩不能答應。”

“嗯？跟著齊林風？”雖然龍致遠和龍刑天都是一臉地不解和迷惑，但也不好多問什麼，畢竟這是人家家族內部決定的事情，而且齊林風還是龍語云的使靈，跟著齊林風說白了不就是跟著龍語云嗎，為此龍致遠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沒有再多要求。

而在龍皇世家王室陵園之中，此時的齊林風已經來到了這墓地之中，數百座的墳墓皆是龍皇世家歷代王室的先輩，而在陵園右側一處有著一株柳樹的孤獨山丘之上，一座樸素的墳塋置於其中，墓碑之上用金色粉末刻寫著亡妻秦氏玉兒之墓幾個大字，顯然，那正是龍致遠和龍語云他們的母親，龍王龍致遠的妻子龍後秦玉兒。

只見此時的龍語云正是獨自一人地跪在了墳前，從那地上留下的凹陷痕跡，不難看出龍語云恐怕這幾天之中都是一直跪在了這裡未動半分，齊林風隨即上前，看著她此時那落寞失神的模樣，臉色更是憔悴不已，齊林風心中一陣說不出的難受和心疼，“這就是你母親嗎，秦玉兒，想必人如其名，阿姨一定是個美麗如玉的女子吧。”

“不知道，沒見過。”

“額........”龍語云冷漠的語氣顯然證明，現在的她還是沒有走出心裡的困局，“大小姐，你，打算就一直這樣待在這裡？”

“........”

見到她沒有言語，齊林風隨即也是直接跪在了墳前，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說道：“那好吧，我們就一起跪在這裡，陪阿姨做做伴也好，外面發生什麼都與我們無關，什麼狗屁碎片，什麼逆熵，雖然可能有點無聊，但誰讓我是你的使靈呢，我齊林風就只有捨命陪君子了。”

看到這般，龍語云才是看向了他，只是那也僅僅片刻而已，隨即兩人皆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吼呼........”也不知道是不是跪得有些久了，齊林風都是跪到了犯困，連連打著哈欠，還是微微伸著懶腰，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敬先人，隨即連忙苦笑道：“抱歉抱歉，阿姨應該不會怪我吧........”

“你要是累，走就是了，這是我母親，你跪個什麼勁兒。”

“哎，話不能這麼說，你看看啊，我是你的使靈，按理來說我還要叫你一聲主人呢，那阿姨是你母親，那就是我主人的母親對吧，那主人的母親不就是主奶奶？額，好像不大對，等等哈，我捋捋......”

“切.......”時隔數日，一直冰冷沉默的龍語云臉上，這才是微微有了一絲笑意，雖然沒有維持多久，但總歸是讓齊林風心裡有些偷笑，

“你笑什麼呀，難道不是嗎，這真要算下來，我還得叫阿姨一聲乾媽呢。”

聽到齊林風這明顯佔便宜的話語，龍語云忍不住在他的手臂處掐了幾下，“你這臭流氓，亂說什麼，什麼就是你乾媽，想得挺美，你這流氓佔便宜的本事倒是不含糊。”

“流氓怎麼了，要是能讓人開心，那也是一個好流氓。”

“切，你還得意上了，從沒聽過流氓還有好的，行了，你要說的說完了的話，就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幹嘛，自己開心完了就過河拆橋，打發我走啊？有你這樣的嗎，比我還流氓。”

“你。”對於齊林風的胡攪蠻纏，龍語云索性不理了，“你在我母親墳前說這些話合適嗎，算了，如果你也是來安慰我的話，大可不必，你走吧，”

齊林風一臉無辜，“安慰？你想什麼呢，再說了，你需要安慰嗎？”

“本小姐不需要。”

“哎，我想也是，那你管我幹嘛，反正你一直留在這裡，我還省事了呢，既不用回學院，也不用當你的使靈給你玩命，更不用麻煩地到處亂跑，你看，就像這無限黃昏一樣，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

“你到底在護眼亂語什麼，我有說我不出去嗎？”

齊林風立馬叫道：“哎，這可是你說的哈，你可是堂堂大小姐，總不能對我一個使靈食言吧？”

“你，你怎麼這麼流氓加無賴。”

齊林風竊笑不已，但隨後是繼續跪在了旁邊，看著眼前的墳墓，不由語氣深沉地說道：“其實我聽羨慕你的。”

“羨慕我什麼？羨慕我一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你別這麼說，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你的母親為了你，是心甘情願的赴死，我想阿姨肯定也是這麼覺得。”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齊林風一抹苦笑湧上臉龐，“如果你看到我的母親是怎麼樣的，或許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在齊林風的眼中，龍語云此刻卻是好像看到了一抹深藏的悲傷，“不是所有的母親都像你母親那樣，是個盡職盡責的好母親的，雖然大家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但可能是我倒黴吧。”

“你，你母親怎麼了？”

齊林風苦笑之色更甚，“我母親除了還在世這點比較好之外，其他的是真的不敢讓我恭維，我呢，父親是個白手起家的集團董事，在還沒有富貴之前，便是和我母親結婚了，只不過難熬的苦日子對於女人來說，卻是離開也無可厚非，但我母親即便是生了我卻一直認為不該生我，從小便是對我非打即罵，這也沒什麼，但她做的第一件錯事，就是在不離開我父親的情況下，背地裡和別的男人搞在了一起，當時我雖小，但也見過了好幾次，那男的想來也是個富商有錢人，被我父親發現後，甚至還以我為藉口，拿到了一筆不少的賠償，就當時我父親來說，那幾乎是負債累累了。”

聽著齊林風的講述，龍語云一旁都是有些震驚，“身為女子，怎麼能這麼不檢點？”

“其實在我們那個世界，倒是司空見慣了，只不過最讓我心寒的，還是離開了我和父親之後，她卻是過上了她所謂的幸福生活，對我十幾年來都不聞不問，甚至好幾次我自己想念她，偷偷跑去見她，卻被她當做了是人生的汙點，對我避而遠之，隨後幾年裡，她組成了新家庭，有了新的孩子，我就更變成了多餘的那個。”說到這裡，往事的一幕幕讓齊林風壓抑不住心裡的心酸，

“流氓，你........”

“其實十幾年了，我也早已習慣沒有母親在身邊，所幸父親覺得對我虧欠，一直對我很好，而我們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好，我也開始去更好的地方，學更好的知識，但沒想到啊，我的母親卻還是在幾年前，找到了我。”

龍語云眼中一亮，“難道是你母親幡然醒悟了？回來找你了？”

齊林風不由搖頭苦笑，“幡然醒悟？大小姐呀，有些人的本性，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根深蒂固，不知悔改，一開始我還挺高興的，也和你想得一樣，但最後卻是發現，原來一切還是我自以為是了，她回來表面上是和我親近，一副虧錢我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暗地裡想辦法從我這裡弄到我父親公司的股份，甚至於很多資訊，乃至於錢，原來是她的家庭，她的丈夫做生意失敗了面臨著倒閉的處境，所以就把我當成了最後的搖錢樹了，甚至到最後被我發現了，都是在說後悔生了我，所以你說你是不是值得我羨慕啊？”

“流氓，你........”看著龍語云的眼神，齊林風連忙叫停，“哎，你打住啊，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取你同情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母親的死，雖然有你在其中的因素，但至少你有一個很好的母親，一個為了你不惜一切的母親，再說了，當時的你還在襁褓之中，你有必要將顧三孃的話放在心裡嗎？”

龍語云原本失神的雙眸，總算是漸漸恢復了清明，看著眼前自己從未見過面的母親墓碑，也是發自內心地露出了笑容和淚水，“行了，也跪了這麼些天了，不管是出於孝心還是出於愧疚，我想你母親也都能感受到了，再說，你母親不惜拼上一切也要保全你，難道是為了讓你一直在這裡低落的嗎，你這樣只會讓阿姨的心血白費，走吧，出去吃個飯，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有事情做呢。”

看著此刻齊林風這番語重心長的模樣，龍語云方才是站起了身，“你個臭流氓，還裝什麼成熟。”

“哎，好歹我也二十五歲了，比你還大好幾歲呢，我這成熟不是自然的嗎，還用得著裝。”

無奈於龍語云已經跪了很久，雙腿似乎都險些跪傷，一個不穩就是要摔在地上，齊林風及時上前扶住，龍語云一陣臉色古怪，“幹什麼，扶一下又不會懷孕，我都懷疑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人家的使靈只管戰鬥吃喝拉撒，我這呢，還要管你心情，哎，生活艱難喲。”

“你這人，給點顏色你還嘚瑟上了，走開。”

“哎，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