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千人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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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冷凡的死亡，一下子都是讓眾學生紛紛驚恐，看著甚至還是在滴落血跡的火隕劍，大家都是難以置信地看著齊林風，禁止私鬥本就是御靈學院的幾大鐵規之一，更何況是殺人了，而且還是如此堂而皇之，眾目睽睽的殺人，面對周圍眾人那一雙雙複雜和驚恐的眼神，齊林風反而是絲毫不在乎，因為目前的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看著面前的斷首屍身，齊林風開始幾番摸索，表面上是在找尋著什麼，但實際上卻是意在另一件東西，那便是他現在急需的火隕劍開鋒養料，心火，先前在靈境之中出現的煞氣之物，已經是帶來了足夠的煞氣以供開鋒，所以此時齊林風缺的反而不是煞氣，而是最難搞，也最是讓人忌諱的心火。

或許齊林風對焦冷凡痛下殺手，也不僅僅是為了一報在靈境之中險些被煞氣之物弄死的仇，同樣也是需要理所應當地開始收集心火，不過主要還是這焦冷凡剛剛那胸膛的肉塊中，不僅漆黑如墨，更是煞氣非凡，顯然已經是被侵蝕得難以扭轉了，不殺也不可能清楚其煞氣。

“有了！”

齊林風從焦冷凡的衣內找到了和先前那楊飛飛身上一摸一樣的青色玉佩，只是當他轉交給費洪手上之際，那玉佩竟然自發地崩碎消散，速度之快甚至讓費洪都是來不及阻止，“這東西，雖然玉質溫和，靈氣內斂，但其內部也是有著隱晦的煞氣，竟然自行崩碎，是擔心我以此探查出什麼嗎？”

費洪隨即對眾人說道：“焦冷凡私自觸碰了不該觸碰的骯髒禁忌之物，為求力量甘於墮落，死不足惜。”費洪此話一出，眾人才是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齊林風敢於當眾殺人，竟是費洪默許的，也是如果不是費洪默許，試問在這大陸之上又能有幾個人是能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

回到了龍語云身旁的齊林風雖然神色如常，心中卻是微微欣喜，“系統，焦冷凡的心火拿到了吧？”

“自然是拿到了，而且本系統的手法可是爐火純青，保證沒人看得出，不過樓主，您至於這麼開心嗎，這一萬份的心火，您這才收集到了兩份，還早著呢。”

“哎，別潑冷水行嗎，你以為心火是什麼爛大街的東西，想拿就拿，能收集到一個算一個吧。”

一旁的龍語云雖然知道齊林風行為一般都是事出有因，但先前還是被嚇了一跳，不禁問道：“臭流氓，我說你剛剛怎麼敢在學院裡動手殺人，沒想到是院長允許的，快說，你什麼時候私自和院長密謀一塊了？”

面對龍語云的質問，齊林風也只能苦笑以對，儘管將之前靈境的事情以及昨晚自己離開去找院長大致說了一下，但龍語云還是有些不悅，“我可是你的御靈使，難道你事先不應該和我商量一下嗎？”

“額，不是，那之前你不是在閉關嗎。”

“那昨晚呢？你又為何不說？”

“那，那昨天我們都消耗不輕，而且大小姐你要專心休息，準備考核嘛，這些瑣碎的事情，沒必要影響你不是？”

雖然齊林風的話聽起來都是為自己著想的感覺，但龍語云始終不快，“哼，本小姐還不需要你一個使靈什麼事情都替我作了主，反正以後再有自作主張的事情，小心本小姐收拾你。”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

焦冷凡的事情，在眾人之中掀起了不小的議論浪潮，齊林風的狠辣，費洪的態度，以及那焦冷凡所謂的骯髒禁忌之物，都是讓眾人猜測紛紜，而大考的第三階段各年級對戰環節，也都是各自進入了尾聲，各年級一眾班級之間也是逐漸決出了各年級實力前五之人，只是對於低年級的學生們來說，接下來的這一場才是尤為關注的一場，畢竟最後對上的正是最近幾天學院裡風頭最盛的兩人，龍語云與王思博。

只不過從平常兩人的相處和態度來看，眾人也都是知曉，兩人既是對手同時也是朋友，至少在眾人的眼裡，王思博對龍語云有著對學姐的尊敬，而龍語云對王思博也並無王族的架子，從這也表明兩人的朋友關係很是良好，此次大考對上了，大家都是好奇這兩個低年級裡的佼佼者，到底孰強孰弱。

“學姐，齊大哥，看來我們終於是對上了，各自全力以赴吧。”王思博雖然和龍語云他們關係不錯，但真在擂臺上對上了，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也足以表明他絕對認真以待的態度。

“王思博，我們沒回學院就是聽說你最近這段時間，變得很多，接下來也讓我們好好看看，你現在到底變得多厲害。”

“齊大哥，我們都一樣，學姐和你先前也明顯沒有拿出真本事，既上了擂臺，那我們就是對手。”

看著王思博的言語和神態，齊林風現在貌似是有些明白為什麼費洪會如此大力培養於他了，“王思博這傢伙，被院長培養得是越來越有他的風範和影子了。”郭子聰的話語也是讓王思博不由些許尷0尬。

齊林風緩緩上臺之間，也是忍不住詢問了系統，“火隕劍從大考開始，其實就一直隱隱微動，看來那些煞氣的隱藏和侵襲遠比我想象要來得深呀。”

“報告樓主，的確如此，雖然本系統目前的許可權，還無法精準地追蹤到每一處煞氣的隱藏之處，但還是能大致感知到了一些，就目前這學院之中，身上懷有煞氣的至少也有數十人。”

齊林風臉色微沉，“數十人？比昨晚我去找院長說明，估計的數量還有多得多，就是不能清楚地分辨出這些煞氣到底都藏在那些人身上。”

“樓主，這些煞氣該是往年一點一點慢慢滲透到這學院裡的，雖然煞氣隱藏手段極為高明，但要是短時間內大量融入這學院，這費家兄弟的實力絕不可能察覺不出。”

“嗯，也是，其實也猜得到，這些煞氣開始滲透各個地方和人怕是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

“樓主，據本系統對先前兩次獲取的煞氣進行掃描和分析得出，這些煞氣雖然平時看似溫和，甚至還能極大地增強宿主實力和修煉速度，但實際上它的內部都是隱藏了一抹暴動性的力量，恐怕只要有某個特定的條件出現，那些身懷煞氣的人，不管是不是自願都好，皆是會被煞氣所控，變成被泯滅神志的行屍走肉，只能接受操控。”

齊林風雖然對這個世界還是感到陌生，甚至也沒什麼感情可言，但畢竟來這裡的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是逐漸交了一些真心朋友，有了一些羈絆以及牽掛的人，所以他打心裡也是不希望看到系統此時所說的那一幕發生，畢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世界亂了，自己的這些朋友和牽掛之人，怕也是難以獨善其身。

“不過樓主也不必過於擔心，煞氣這東西雖然善於隱匿，但卻瞞不過本系統的，就算目前許可權有限，能力不足，但不是還有火隕劍在嗎，真要說的話，火隕劍當初誕生之時，可是和煞氣怨念這些東西，有著千絲萬縷脫不開的關係。”

齊林風也是明白，感受著手中的火隕劍，都是不免打趣說道：“也是，在火隕劍的面前，似乎煞氣都會無所遁形，感覺它都不是劍了，而是活脫脫的一個煞氣掃描器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畢竟面前的王思博可是一副摩拳擦掌，翹首以待想要認真戰一場的模樣。

“來了來了，王思博對戰龍語云，你們猜誰會勝？”

“這就很難猜了，雖然說之前的獵靈賽裡，龍語云和她的使靈一舉獵殺近前兩頭實體惡靈的成績，的確很驚人，但我覺得王思博就未必會輸給她，畢竟惡靈不是人類，攻擊方式相對來說比較單一了。”

“我倒是不覺得，惡靈雖然沒有人類那般華麗多變的靈技技巧，可是卻也有著一般人類不能比擬的強大靈力，從獵靈成績來看，至少龍語云的靈力量總該是多於王思博的，我覺得龍語云勝面大些。”

“行了行了，這麼爭論也沒什麼意義，不如.....我們直接開個盤！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喂，王思博對戰龍語云，勝率各位一比十，想要賺取更多靈核，一夜暴富的快來下注了喂~~~”

“切，才一比十，你這賠率也太不感人了，散了散了。”

“喂~~齊兄，你可要贏呀，我可是壓了你一千靈核的！”郭子聰臺下的叫喊，也是讓臺上的齊林風差點一個踉蹌，“我去，這都直接開賭起來了？學院也不管管？”

“樓主，按照御靈學院頒佈的一百五十幾條的鐵規顯示，並沒有明確禁止賭博這一項，既然都也是要打的，樓主何不借機也撈點？畢竟古樓接下來的樓層同樣也需要大量的靈核。”

聽到此處，齊林風也是不由邪魅一笑，“咦，好主意，說得對呀，這也好過冒著危險去獵靈好，喂！~~郭子聰，現在賠率是多少呀？”

“賠率？一比十，怎麼了？”

“幫我也下個注唄！~”

“啥？”不僅郭子聰，周圍眾人也是不免一陣嗤笑，“齊兄，你這擂臺對決的，怎麼還要下注？”

“讓你買依舊買唄，恰好之前遺蹟裡我也拿到了不少靈核，反正都是要對戰的，能撈一筆是一筆~~”齊林風看向王思博笑道，“王思博，你不介意吧，要不要也下一把？”

“額，我，我就不用了，我沒多少靈核。”

“臭流氓，你幹嘛呢，哪有自己比賽還下注的.........”

“這有什麼關係，規定又沒說不能下注，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錢。”

郭子聰不由苦笑，“廢話，誰會不喜歡錢，不過齊兄，你要買誰贏？賭注多少？”

“還用問嘛，當然是買我和大小姐贏了，至於賭注嘛，我現在手裡應該還剩個幾萬靈核，那就先小小的來個一萬試試水吧。”

“行，一萬幻體靈核是吧，這就幫你下。”

“不是幻體，是實體級的！”

“什麼！？”

聽到這裡，主張開盤的那貴族子弟險些都是被嚇得一個踉蹌，連連拒絕，郭子聰也是無奈搖頭，“齊兄，一萬實體級的靈核，就算是各大家族勢力，要一時間拿出來也有些費事，你這賭注怕是沒人敢接。”

“什麼呀，這才一萬就不敢接了？沒勁。”

一旁的長老席上的一眾長老以及導師，對此也都是臉色尷尬，“這好端端的一個大考現場，怎麼就突然有種變成菜市賭坊的味道了。”

“這些小鬼，真是沒分寸，雖然學院歷來沒有禁止賭博，畢竟允許約戰，一般也會伴隨條件和賭約，但也不敢在這種嚴肅時刻胡鬧。”

大家都是紛紛看向了一旁的費洪臉色，費洪雖然臉色微沉，但似乎並未動氣的意思，只是他想起先前齊林風戒指裡的那皇級惡靈靈核的事情，一時間也是微微思慮，問道：“夠了，大考並非你們的私人約戰，莫要再胡鬧，趕緊開始你們對戰。”費洪都是發話了，眾人也只能是悻悻散去。

言歸正傳，和王思博的對戰這才是正式開始，對於這邊的擂臺，費洪和長老導師們也都是格外關注，甚至於旁白的兩個場合上，中高年級的擂臺也都是紛紛暫時罷手，不由靜靜地看著這五號擂臺。

“初年級御靈對戰最終戰，龍語云對戰王思博，開始！”

聲音一落，王思博便是飛快地喚出了自己的使靈鬥戰炎猿，一身赤紅的毛髮顯得凌冽非凡，只不過這小猴子出現在王思博的肩膀之上，模樣卻是遮遮掩掩的，顯得甚是靦腆害羞，“紅焰，現在是和學姐對戰，我們可要全力以赴。”小猴子雖然害羞之態不減，但也是點頭連連。

雙方準備就緒，齊林風也是對王思博的戰力很是好奇，“來吧，看看你具體厲害了多少。”但王思博卻是一臉嚴肅之色，“學姐，齊大哥，還請你們認真對待，不要手下留情。”

“我們挺認真的。”

王思博卻是說道：“如果你們認真了，那我現在應該是被你們的殺氣籠罩了，而不是這般輕鬆。”龍語云和齊林風不由相視而笑，“殺氣這東西，其實我們真沒什麼感覺，只是如果你說之前的那份氣息，不過是我們抱著必殺之心運轉靈力而已，不過和你對戰沒必要抱著必殺的意思吧。”

“學姐，齊大哥，說好了的，認真全力以赴。”

齊林風兩人不由苦笑搖頭，“好吧，既然他都是這麼說了，那大小姐，我們也的確該全力以赴了。”“好。”下一秒，龍語云和齊林風，兩股洶湧而來的殺氣和殺意，簡直如同波濤起伏的江河一般撲面而來，王思博瞬間便是感覺身體一滯，“肌膚傳來的這股壓力和感覺，這就是真正的殺氣嗎，這得是從多少次生死關頭活下來才能凝聚而出，沒想到直接面對這股殺氣，是這般的沉重，這就是現在我和學姐他們的差距嗎.......”

就在王思博感受到身體的阻滯，不免分神之際，龍語云和齊林風便是雙雙消失原地，分開兩頭，左右對著王思博便是身形猛衝，飛掠而來，一手黑雷，霸道詭秘，一手炙火，熱浪滔天，兩者皆是速度飛快，絲毫沒打算給王思博回過神來的機會，“學弟，對陣敵前卻分神，這可是實戰中的大忌。”

“糟了！”

“異天，霸龍九罡！”

“帝焰決，一式，火海沉浮！”

沒等王思博手中靈器揮動，龍語云和齊林風便是雙雙而至，左側雷霆萬鈞，黑龍游動，而右側卻是烈火熊熊，阻滯身形，這一動一靜，一困一攻之間，雷火交加，雙重威勢，直接將行動受滯的王思博淹沒其中，眼前的一幕瞬間便是在周圍眾人之中，掀起了驚呼的浪潮。

“哇哇哇！不是吧不是吧~！一招，就一招！”

“王思博怎麼樣了？這才一招，難道就輸了？不可能吧！”

“可是這股攻擊的威力，怕是高階御靈師硬生抗下，也會傷的不輕吧！”

席上的長老們也是微微點頭不已，“這威力，這配合，龍語云和那人形使靈，當真是形影相合，配合無間呀，”

“呵呵，看來王思博是吃虧在了殺氣上面了，這也難怪，畢竟也是第一次親身感受，分神怕是也在所難免。”

費洪搖頭，“終究還是實戰經驗不夠。”

就在眾人都是猜測王思博是否會就此敗陣，或者受傷不輕的時候，臺上的龍語云和齊林風卻絲毫沒有鬆懈防備之色，畢竟先前的幾次經歷告訴他們，在沒有百分百確定制敵死地之前，胡亂放鬆警惕那可是對自己生命的輕視，“王思博的氣息雖然亂了，但卻沒有減弱多少，大小姐，看來這傢伙確實厲害了好多。”

只見原本雷息不絕，火焰不斷的擂臺之中，一股凌然的氣勢從中間爆裂而開，大量的靈力開始扶搖而上，直衝九天，而被那股靈力直接將龍語云兩人的雷火之力，分割兩邊，宛如一根火柱，直立而起，在那股靈力的最中央，兩個身影卻是緩緩站起，無論是從輪廓還是身高，體型，皆是一摸一樣毫無差別，“嗯？兩個王思博？！”

隨著面容的清晰，眾人皆是紛紛一驚，“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兩個王思博？！”

“你們看，甚至連臉上被火息灼傷的痕跡都一摸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看，他們的靈力和氣息也完全一樣！”

齊林風和龍語云兩人感受到了王思博此時迸發出的戰意和靈力，也是嚴陣以待，“兩個王思博，有點意思，看來這是他那使靈的能力或者某種靈技了。”

下一刻王思博的沉聲話語，也是佐證了齊林風的猜測，“秘技，千人千面，第五重，人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