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淨心廟夜斬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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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這不可能！”

此刻看著眼前這令人震撼的萬獸朝拜之景象，郭勝起三人皆是有種難以置信的錯愕神情，那郭遠更是直搖頭，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幕竟然是真的。

一旁齊林風都是忍不住嗤笑連連，“哎，我說這位郭…郭什麼來著，人家大殿下和二殿下可都沒有如此大的反應，你一個墊底的有必要這麼較真嘛？”

被齊林風這麼一句給噎得夠嗆的郭遠，由於先前還是那般置信自己至少不是墊底的，此時整張臉都是陪氣得通紅，“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來插嘴我們玄虎王族的事情，閉嘴！”

“喲喲喲，自己眼光不行，丟了面子，還不讓人說兩句？這嘴巴就長在我自己的身上，你玄虎王族就算管天管地管空氣，還能管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不成？就許你陰陽怪氣地說我兄弟，就不准我拆你臺了？可笑。”

“你，給我閉嘴！”

郭遠顯然被齊林風的話給激諷得惱怒不行，就是要直接衝過來一劍猛刺，郭子聰一旁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正要幽寒冰劍浮現出手抵擋一二的時候，卻是不想身為先祖，更是強為王者的郭銀直接閃現到了他的面前，一根手指就是直接斷去了郭遠的長劍靈器，臉色雖然未變，可其中滿眼的怒氣卻讓周圍瞬間如墜冰窖，寒冷刺骨，而這自然是郭銀那冷如寒冰的可怕怒火和殺氣，“祖地之內，古廟之前，禁止廝殺，違反者必死，小鬼，你是想挑戰祖地的威嚴嗎？”

郭遠眼見如此，早已是被嚇得瑟瑟發抖，連連下跪認錯，“不不不，不是的先祖，晚輩豈敢挑戰祖地規則和威嚴，只是這傢伙不過是一個外人，我，我只是看不慣他竟然隨便插嘴議論我們玄虎王族內部事情而已，還請先祖息怒.......”

“哼，即便是要懲處他人，那也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在祖地這裡動手，如果再有下次，斷的可就不僅僅是你的一把靈器了！”郭銀的怒氣著實是嚇到了郭遠，但實際上，郭銀之所以如此微怒，甚至於第一時間就是阻止了郭遠的舉動，是因為此刻的他全然知道了齊林風的身份，面對著靈神，恐怕普天之下不會有人敢自不量力地說有信心衡航，即便只是如今重生之軀的齊林風，畢竟郭銀也不確定他是否在扮豬吃老虎，況且還是有著虎神始祖先前的強調，靈神不是敵人，肯定能不惹儘量不惹。

“可是先祖，我，我只是不相信而已，三表弟明明只是初級御靈師，怎麼可能馴服得了如此龐大數量的猛獸，對，我覺得他身上肯定事先藏匿了某些重寶，藉助重寶之力才能如此的，沒錯，定是作弊！”

郭子聰臉色微沉，“表兄，我平時敬你是兄長，可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誹謗，說話可是要負責的，我沒有重寶，更沒有作弊！”

郭銀負手說道：“夠了，祖地之內這般吵鬧成何體統，是不是作弊，我自會判斷，是與不是其實也很簡單，這一關讓你們馴服猛獸，實際上也是為了讓你們能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體內的力量而已，啟用你們的血脈之力，藉助祖地的禁制更是能加快你們感受血脈威壓的過程，血脈之強弱，威壓之厚重，到底是不是真的，直接激發一下便可一目瞭然，尤其是郭子聰這般，如若真的馴服如此數量的猛獸，其血脈威壓必定做不了假，郭子聰你可願展示，自證清白？”

“當然！”

郭子聰隨即便是直接激發了自己體內的血脈之力，一股磅礴厚重的威壓瞬間將領當場，雖然比起先前白靈所展示的程度還是小了一些，但已經足夠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威壓之大是將郭遼三人給震懾得呼吸艱難，甚至於連郭銀這個王者都是感受到了來自血脈之上的沉重壓力，“果然，郭子聰不愧是始祖刻意為之的孩子，這股血脈之力，沉凝如水，厚重如山，彷彿就像是縮小版的始祖大人的威壓，果然驚人.......”

齊林風一旁冷笑說道：“怎麼樣啊郭...郭什麼的，現在你沒話說了吧。”

“好了，可以了，郭子聰，收起你的血脈威壓了，的確強大精純，沒有作假的可能，這一關的考驗，毋庸置疑你便是最優者。”

“這，這怎麼可能呢.......”還沒等郭遠吃驚完，郭銀便是一個揮手，直接將其驅趕出了祖地結界之外。

郭遼和郭勝起此刻看著郭子聰，明顯感覺他們的這個三弟與之先前已經有巨大的不同，都是紛紛不敢掉以輕心，隨便輕視，雖未表現出來，可郭子聰和齊林風都是能感受得到，來自他們兩個人的隱晦敵視之意，郭銀再次記錄在冊，登記完畢之後，便是再次揮手，在場的所有人帶離了原地，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卻已經被待到了一處貌似某地山洞的乾燥之地，靈力浮動之下，山洞之中，狹長隧道便是燃起燈火連綿，照亮深邃的前方。

“先祖，這裡是？”

“此刻已經是子時過半，深夜綿延，考驗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情，今天你們也都累了，就在此處暫作休息之地，明日早上再繼續剩下的兩關考驗，這裡已經是被我親自佈下了第二重的禁制，切記不可廝殺，不可呼叫靈力，你們只能恢復自身體力和精力，如果有人違背，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觸動禁制代價可是巨大的，至於飲食需要，一旁的石臺上早已備好，各自取用便是。”

隨著郭銀聲音的遠去，郭子聰四人也才是就地盤坐放鬆，也別說，面對著白日裡的那些事情，就算是齊林風這個外人也是頗感到壓力和疲累，何況是作為參與者的他們，各自稍作休整之後，便是一夜無話，氣氛顯得有些各位凝重，齊林風這個外人就不必說，只是身為兄弟的郭遼他們三個，此刻也是臉色各異，暗中都是戒備著彼此，

“那個二哥，要不要吃點......”

郭子聰原本想說打破些這讓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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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得難受的氛圍，卻是不想回應他的卻是郭勝起的一雙冰冷眼眸，“老三，先祖說過了，禁制之內，不可搞小動作，你還是省點力氣吧，要不然等會兒可是會很難收場的。”

“我，我沒別的意思，大哥，二哥，這只是考驗而已，我，我只是不想出去之後我們的關係會......”

“關係？哼，我和你才沒什麼關係。”

郭勝起這話著實是有些紮了郭子聰的心了，一旁的郭遼平和一笑，“算了老三，畢竟大家此時都是這樣的處境，考驗沒結束之前，你我都是對手，有什麼話還是等結束之後，出了祖地再說吧。”

“是.....大哥。”

一旁的齊林風看著如此，也是忍不住搖頭苦笑，“這就是所謂的兄弟家人，切，看來在帝位面前，什麼都不值一提呀......”

夜色最深之際，郭子聰幾人都是相繼進入了夢鄉，雖然他們都是各自想保持著警惕，一夜不眠，可白日裡的那般活動，又豈會沒有疲累之感，終究還是忍不住相繼睡去，沉重的眼皮彷彿兩道鐵門，一旦關上是怎麼也敲不開了。

只是讓他們幾個全然沒想到的是，在山洞之外，本該早已遠去的郭銀，卻是再度回來，雙手印記變化之間，一抹隱晦的光芒便是籠罩到洞口之中，“哼，很好，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吧，這又有誰能透過這第三考。”

郭子聰夢境.........

“聰兒，聰兒？”一陣呼喚之聲響起，郭子聰是漸漸甦醒了過來，只是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此刻出現在自己面前，用一種極為慈愛，很是祥和的語氣呼喚自己名字的人，卻是那已經離世的虎帝郭嘯，“你呀，困了也不能就這麼在樹下睡著，不怕著涼？”

“父，父王！”郭子聰此刻是震驚全然轉變成了對離世親人的無比懷念和哀傷，一下便是撲進了郭嘯的懷裡，哇哇大哭起來，“父王！嗚嗚嗚.......”

“你這孩子，怎麼了這是，可是做噩夢了？哭什麼，父王說過的吧，男子漢大丈夫，即便要哭那也得在無人處再哭，這叫男兒有淚不輕彈。”

感受到離世父親的那宛如朝陽一般溫暖祥和的寵愛，郭子聰直接就沉浸在了其中，全然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雙手卻是成了一雙稚嫩孩童之手，哭泣之聲更是娃娃奶氣，沒有蛻變，可還沒等郭子聰再多多享受一會已經再也享受不到的刺向父愛之際，眼前的虎帝卻是猛然一變，變成了虎後的模樣，雖然多了幾分美豔之氣，但那雙眼眸此刻看著郭子聰卻是多了幾分陰沉之色，

“母，母后......”

“母后？我才不是你的母后，你也不是我的兒子，你是哪個殺千刀的，在外面欺騙我和別人廝混生下的孽種，你是我人生之中的恥辱，是汙點.......”此時的母后整個人面目黑沉，陰氣森森，整個人對著郭子聰都是沒了絲毫的愛護之意，有的似乎只有冰冷的厭惡，以及沉重的冷漠，讓郭子聰看得難受不已，

“母后，我，我不是，母后，不要不理我......”

周圍畫面再度一轉，前一秒還是和自己玩玩鬧鬧的郭遼郭勝起以及郭碧兒三人，下一刻卻是直接畫風大變，開始遠離並厭惡著他，“你這個噁心的傢伙，你不是我們的兄弟，不是我們的家人，離我遠一點！”

“你這個混蛋，明明不是我們家的，卻搶走了父王的愛，你給我滾！”

“你讓母后傷心，還欺騙我們，真是個壞人，不要出現在家裡，走，走得越遠越好！”

“不，不是的，大哥二哥，妹妹，我，我沒有，我不是.......”郭子聰彷徨無措，可隨後的厭惡行列之中，人數越來越多，成百，上千，一個個都是臉色陰沉，雙眼之中有的盡是厭惡和冷漠，不斷驅趕著郭子聰，

“騙子，冒充王族的異類，滾，離開玄虎行門，離開我們的視線！”

“不，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沒有，我想和以前一樣，我想父王，我想母后，我想大哥二哥，我想小妹.......”此時的郭子聰，只見被眾人的唾沫和厭惡所淹沒，只能是宛如一隻害怕的蛆蟲，全然蜷縮成了一團，在原地不斷地瑟瑟發抖，喃喃自語。

山洞之外，郭銀的眼前，此刻浮現著三塊水晶，水晶之上不斷閃現過郭遼他們三人的夢中畫面，看到郭子聰如此危機的情況，他都是有些為之擔憂，“始祖，沒想到不是虎帝親生這件事情，給郭子聰自小帶來了如此之大的負擔和壓力，甚至都演變成其心魔和桎梏了，到底當初我們的決定對，還是不對......”

“你這是在質問我？”

“不不不，小子不敢，只是這般對待一個孩子，是否太苛刻了些........”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俗話說得好，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從他誕生那一刻起，便是註定了他艱難的道路，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就不配擁有本神的血脈，看著吧，就看著小子是會蛻變成猛虎，還是會一蹶不振甘願成蟲。”

另一方面，在山洞之中，一直不是關注目標的齊林風，卻也是進入了自己的夢境之中，，此時的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可讓他想不到的是，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第一個人並非救援隊，而是一個他既熟悉又糾結的身影，那人便是齊林風的媽媽，沒等他說話，那身影便是以一種齊林風最熟悉也最厭惡，甚至還是最害怕的神情和語氣喃喃低語道，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生下你這麼個累贅，為什麼要生下你這個拖油瓶，我想要的不是這種艱苦生活，我想過的不是這種憋屈日子，更是不時跟著這麼一個一事無成，卑微懦弱的懦夫生活，為什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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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非得來到這個世上，我當初是打了你好幾次，你愣是沒有流掉，為什麼，為什麼，如果沒有你的話，要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你的話，就沒有任何人能拖住我了，我討厭你，我憎惡你，你這個礙眼的東西.......”

聽著自己親生母親的這般言語，看著她此時這般厭惡陰暗的神情，齊林風整個人也是呆立不語，低頭陰沉，看不清臉色，也聽不出聲音，就是這般靜立許久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卻是在他的耳邊緩緩響起，“真是悲哀呀，連自己的母親都是厭惡自己，連自己的出生和存在都是感到了懷疑和質疑，甚至還有那最真切的嫌棄和悔恨之情，很難受吧，很痛苦吧，想不想結束這個痛苦？想不想抹去這份難受？只要你願意，留下來，這個世界日後將只會為你而動，因你而變，不會再有厭惡，不會再有憎惡，也不會再有那般悔恨你出生的母親，只要你願意.......”

“不，不再有厭惡？”

“對。”

“不再有悔恨？”

“沒錯，只要你願意，那便在這裡忘記所有的一切吧，不管這世間如何紛擾，不管這紅塵如何沉浮，也不管這人生如何憎惡，只要你願意，這所有的一切，都會忘記，並消失，來吧，拿起你的劍，執起你的槍，親自斬斷這份痛苦！”

火隕劍隨即浮現，死靈槍也緊握手中，齊林風緩緩舉起了雙手，瞄準著眼前的母親，瞄準著面前的世界，眼看就是要扣動扳機，揮動火劍，毀掉所有的一切，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突兀地停止了舉動，一聲聲透露著無奈和悲傷的苦笑聲隨即響起，

“毀掉？忘記？想得美！”齊林風臉色陰狠，火息大動，“想這麼簡單就消失？少給小爺我自以為是了！給我痛苦的人生，傷了我的靈魂，就想讓我一句話，直接毀掉？別做夢了，我才不會毀掉，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切，永遠！”

“你為何要記住，難道你不痛苦嗎？不想忘記嗎？不想幸福嗎？”

“切，忘記，只會讓我重蹈覆轍，痛苦卻會讓我時刻清醒，牢記便會讓我牢牢地記住，到底是誰給我的痛苦，又到底是誰給我的傷害，想忘掉了事？我答應了嗎？就算要毀掉，我也會親手讓這些人如臨煉獄，讓他們讓整個世界也都親自嚐嚐我承受的痛苦，就算是毀，我也要將它變成人間地獄再毀掉，想輕易了事？沒門，給老子滾！！！”

“沒想到，還是第一次碰到這般的怪人，竟然不是戰勝心魔，而是要吞噬心魔，好狂妄的傢伙......”

畫面崩碎，齊林風卻是漸漸陷入了憤怒之中，就在齊林風漸漸有點被憤怒點醒心中的一抹神智之時，周圍的環境卻是再度一變，讓他全然震驚的是，之前在靈神記憶之中見到的那熟悉的女人卻再次出現，“你，你是，龍.......”而另一邊，沒等他反應過來，龍語云的身影也同時浮現眼前，“大小姐？”

兩個看上去除了服飾和氣質有些不同之外，其他不無不同的女人在齊林風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衝殺到了一起，兩人宛如彼此之間的鏡子，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招一式，都是互為對稱，相互之間都是殺意凌然，大量的鮮血飛灑地面，一道道的傷口出現其身，一時間齊林風都是有了錯亂和糾結，

可是看到這兩個女人逐漸打得殺意盎然，彼此之間都是斷了對方的一條臂膀，齊林風此刻從內心深處卻猛然爆發出了一股焦急和害怕，整個人控制不住地便是全然衝到了兩人之間，“夠了！都停手，別打了！”

然而，兩個女人全然沒有聽見一般，繞過齊林風繼續著殘酷的廝殺，一直到雙方打得天崩地裂，風雲倒卷之後，兩人才是雙雙墜地，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兩人均是拖著殘缺的身軀，痛苦的臉色，朝著齊林風吃力爬行，最後更是異口同聲，問道：“你，到底選擇誰，一生，一死，到底選擇誰.......”

“我，我.....我不知道，我，我是靈神....不，不，我是齊林風！”

“你為什麼不選擇我，臭流氓，你是我的使靈......”

“靈神，你難道還要想萬年之前那般，再次負我，再次負這個世界嗎？選擇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齊林風被兩個聲音包夾之下，整個人瞬間頭痛欲裂，雙眼充血通紅，神情煎熬無比，下一刻逐漸呈現出一副癲狂，痛苦的模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選擇，我不要，大小姐，龍神.......啊~~~我，我不知道，不要逼我，別逼我.........”

而就在四人這般複雜的情況之中，一夜的時間彷彿就要結束，黎明的微光似乎已經悄悄探頭，而在山洞之中，郭遼和郭勝起卻是相繼醒了過來，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冷汗，甚至連一身衣服都被浸溼，想起先前自己經歷的一切，兩人都是一陣後怕，一身的雞皮疙瘩連連冒起，“好，好可怕，剛剛那些是，是什麼......”

“心魔，桎梏，我們每個人自己最痛苦的事情.........”

郭遼兩人逐漸清醒好了自己的思緒之後，才是從先前的恐懼狀態之中恢復過來，只是比起郭遼，一旁的郭勝起卻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顯然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而兩人看到還睡在一旁的郭子聰，都是相繼皺眉，沒有言語，隨後一個通道一抹銀光出現，直接將兩人帶離了山洞之中，“郭遼，郭勝起，你們兩個結束了第三關考驗，先行出來吧。”

只是郭銀不知道的是，在兩人被強行拖入通道，離開山洞之時，一抹隱晦陰暗的氣息卻是被留了下來，飛速潛藏到了角落，在洞裡僅剩郭子聰兩人的時候，那氣息便是悄然無聲地鑽進了郭子聰的褲腳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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