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竟是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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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瑤看著受傷不輕的柴榆,並未先探究那三個鬼麵人的目的,十分關切詢問道:“柴榆,你身上的傷要不要讓卿璃給你看看?”
“屬下的傷並未大礙,還是勞煩郡主為這位姑娘治一治傷吧。”柴榆面冷心熱,見半躺在地上的少女因為失血過多眼神迷離,當即躬身請求道。
蘭瑤也給葉卿璃遞了一個請求的眼神,葉卿璃雖然不是個救死扶傷的好人,卻也沒有拂了他們的意思:“好吧好吧,我看看。”
“這姑娘你認識嗎?柴榆。”蘭瑤見葉卿璃已經開始為那少女撫脈診治,又問道。
柴榆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在探查許順去向時遇到她被人追殺,出手相助而已。”
長開見眾人不理他了,當即又巴巴地湊了上來,擠眉弄眼道:“呀,想不到柴公子還有如此憐香惜玉的一面呢!”
“柴榆自然是不會做見死不救之輩的。”柴榆避開了幾步,如遇洪水猛獸般避開了這看起來很是跳脫的少年,冷聲回答道。
柴榆是跟在景王寧羿身邊的,自然不是什麼冷血無情之人。而修羅門在整個江湖上都是臭名昭著,為正道所不恥。
他知曉長開的身份,如今見他這般行徑,更是對眼前這個笑面鬼十分鄙夷不屑。
再加上自家效忠的主子為君後鳳燼所害,他們本就是敵人,若非是有蘭瑤這個女皇陛下在,他早就忍不住要發作了。
偏偏這不知死活的笑面鬼還非要湊上來和他爭個高低,實在是欺人太甚!
“切,你高尚、你仁義,怎麼還被這幾個傢伙圍得團團轉呢!”
長開碰了一鼻子灰,這陰陽怪氣的話他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很快便懟了回去,奚落之時又順帶著自戀了一把:
“要不是今天本少出手,怕是柴公子你這英雄救美就要把自己搭進去了吧,看來景王寧羿身邊的人,也不過如此啊!”
“你住嘴!”柴榆臉色越來越黑,他本來便性子冷,做事也十分謹慎,此番實在是被長開氣得跳腳,忍不住就要動手,一旁正看著那眉目清秀少女的蘭瑤見勢不妙,連忙出聲攔了一攔:
“長開你可別說了,等會你們再打起來了,我可沒本事拉架哈!”
葉卿璃為已昏死過去的少女施以銀針診療,又大致包紮止血後才開口道:“她受傷很嚴重,雖然我已經為她服下了九花玉露丸止血補氣,但後續還是要精心調養才是。”
葉卿璃掃了一圈,並未有什麼閒工夫再開玩笑,又道:“眼下我已經穩住了她的傷勢,我們還是先辦正事,柴公子,許順的蹤跡可有查到?”
蘭瑤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道:“對對對,還是先辦正事,柴榆,你可有什麼新發現?”
柴榆定了定心神,不再和長開多做計較,很快回答道:
“距此處東南方十里地有一處營地,許順他們這些被拉過來充當勞役的男丁便是到了那裡。”
“我本以為此處或是誰培養私兵意圖不軌,便趁著夜色潛進去探查了一番,卻發現他們在僱人沒日沒夜地挖礦,而挖出來的東西,赫然是金子。”
在場的一行人皆是一愣,長開素來玩世不恭,此刻卻也忍不住驚疑道:“怎麼可能,雪州從未聽說過有金礦的存在,他們是如何將此事做得如此密不透風的?”
葉卿璃白了一眼總算是讓長開坐不住的這訊息,微聳了聳肩道:
“白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反正這裡窮鄉僻壤、鞭長莫及,發現了生財之道後欺上瞞下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眼看著長開和葉卿璃又要槓上,蘭瑤也忍不住瞳孔一縮,驚訝之餘失聲道:“所以,他們在找人挖金礦?”
“是的。”柴榆從衣袖中掏出一塊並不算規則的小金塊,又有些慚愧地開口道:
“屬下本想潛入那縣尉屋內翻找一番是否有賬冊,再多瞭解一下情況,卻不料剛剛摸進去便遇上了這位同來行刺的姑娘。”
“那縣尉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人前來,是以房中根本沒人,我們與埋伏的人激戰了一番,才逃到此處,但追擊的這三人武功甚高,始終甩不掉。若非是您帶人前來,怕是今夜就麻煩了。”
蘭瑤雖然心中因為金礦的存在很是激動,但還是非常理性地問道:“那營地中大概有多少人防守,佈防如何?”
柴榆快速回答道:“具體人數屬下還沒有來得及探查清楚,粗略估計,應有百餘人,為了掩人耳目,亦設了圍牆阻隔,此處看起來就像是訓練的軍營,其中不乏還有高手。”
蘭瑤不置可否道:“也是,私自開採金礦一事,若是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此處防守定然嚴密。”
雖然此前聽到金礦訊息時葉卿璃眸光發亮,但聽完後面這話,她卻面色微微一沉:
“眼下我們尚不知幕後之人勢力,若有追兵趕至我們難以應付,此處不可多留。”
長開當即打了個響指,掏出飛刀就要霍霍人,道:“郡主所言有理,那就留一個帶回去審審就好了,其他的帶著太費勁,本少就殺了哈!”
長開提著刀就衝著青袍男人一個手下而去,蘭瑤眸光微變,卻是轉過頭,並未出言制止。
即便知道這一次長開要殺人,依舊不習慣這個打打殺殺世界的蘭瑤還是選擇了沉默。
因為她知道,她沒有阻止的理由。
眼下帶著這三個拖油瓶回去,實在是自找麻煩。
可若是留下活口,對方便會知曉他們底牌。
就在片刻之前,他們三人還叫囂著殺了自己。
他們是敵人,便該死!
對這些傢伙心慈手軟,便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出乎意料的,長開卻是將飛刀橫在了那矮個子男人脖頸上,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笑得十分惡劣:“你要是不說,那就真的要死了哦!”
殷紅的血從那人脖頸上流下,本就重傷的痛苦不已的他眸中生出了十分懼意,大約因為他並不是死士,此刻竟抖若篩糠道:。
“別別別,尊者想知道什麼,我說,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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