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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站在樓梯上。
奧康坐在座位上。
兩人相視,四目相對。
一股莫名的壓力,以二人為中心,激盪開來。
客棧裡,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莫名的威壓,有不少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掌櫃臉色蒼白,蹲在角落,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小二們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客棧一樓,在瞬間似乎只剩下二人。
氣氛詭異,劍拔弩張!
不用猜也知道,坐在那裡的,是這片淨土的最強者……奧康。
奧康伸出手來,道:“坐。”
這句話一出,客棧當中的壓力,瞬間消失。
角落裡的掌櫃,滿身大汗,猶如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危機。
紫宸緩緩下樓,表情看似平靜,實則心情起伏很大。
先前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威脅。
這是來到此地之後,首次有人對他產生威脅。
紫宸坐在奧康對面,拿起酒壺主動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看著奧康,靜等下文。
奧康說道:“聽說你身上,有好酒?”
紫宸一口飲盡杯中酒,手中光芒一閃,便是多了一壺酒。
開啟之後,酒香四溢。
奧康笑道:“果然是好酒!”
看著對方一臉陶醉的表情,就像是真的來討酒喝一樣。
紫宸主動說道:“大人是為了科迪的死而來?”
奧康放下酒杯,“是也不是。”
紫宸看著奧康,靜等下文。
“科迪主動招惹了你,你殺了他,那是他活該,相信換了任何一個人,也都不會放過他。”
奧康說道:“這種沒腦子的蠢貨,還不值得我對他格外在意。甚至我很慶幸,慶幸這樣的蠢貨死的早,今後要是因為自己的愚蠢,捅破了天,那害死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紫宸點了點頭,贊同奧康的說法。
“我來這裡,其實主要就是見見你,或者說見見聖人。”
“聖人?”
紫宸微微一愣,似乎不太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我們這裡的人,信奉的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奧康說道:“從我們擁有意識之後,就是這樣,只要有利可圖,完全無需考慮其他人。至於捨己為人這種事情,我們只在傳說中聽說過,我們把這種人,叫做聖人。”
紫宸說道:“我可不是聖人。”
“不,透過我打聽到的訊息,你就是傳說中的聖人。”
奧康看著紫宸,“要不然,你為何要做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一個野丫頭,自生自滅即可。
但紫宸沒有,把她帶到了淨土之中。
怕她誤入歧途,親自帶她感知世間險惡。
鼠路街按照原有的方式發展,大家都有法之光可以賺,而且只多不少。
可紫宸沒有,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看著奧康認真的表情,紫宸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反正都是賺法之光,我只是覺得,這樣賺的更多。至於捨己為人,我從未想過。”
“這絕對不可能。”
奧康說道:“要說生意,我們所選擇的方法,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紫宸笑了笑,道:“就拿小竹來說,如果我沒有帶她這裡,她可能早就死了,那將沒有任何價值。但來到這裡之後,她成為了靈法,未來將有極大的潛質,我投入的那些法之光,相比她未來的收穫,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奧康自然不會這麼認為,這當中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
他問道:“若你是淨土之主,面臨危機,你會怎麼做?”
紫宸想都沒想,道:“自然是要守護好一方淨土,若是遇到了無法化解的危機,就只能試圖看看,能不能最大可能的保住這方淨土。”
“比如說?”奧康看著紫宸。
紫宸說道:“比如,我離開,淨土留下,讓裡面的人都活著!”
這樣的事情,紫宸沒少幹。
奧康說道:“為何不是直接覆滅淨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紫宸笑道:“既然是我的淨土,自然是我的家,裡面生活著我在意的人,以及信任我的人,直接覆滅,這太好。”
“而且,保留淨土,也保留了一份未來的可能性。有朝一日,自身強大之後,還能把淨土重新奪回來!”
奧康說道:“這是你真實的想法?”
紫宸點了點頭。
奧康站了起來,道:“看到你,我似乎對這個世界,又重新充滿了信心。或許,我也應該出去走走,見見更加廣闊的天地。”
說完,奧康走了,酒還沒有喝完。
紫宸不清楚對方的來意,但是有一點他明白,奧康離開之後,再沒有人敢來鼠路街找麻煩。
科迪被殺,淨土之主去找了紫宸。
可紫宸依然完好無損,這足以看出很多問題。
所以不論先前,有多少人在惦記著鼠路街,眼下都不得不放棄。
有了科迪的前車之鑑,沒有人再敢在鼠路街行偷盜之事。
所以在極短的時間裡,鼠路街的口碑就傳了回去。
淨土之中,窮人很多,他們所住之地,都是類似鼠路街這種地方。
不同於以往,身上有了幾道法之光後,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此次有了紫宸的承諾,他們大大方方的住進了鼠路街的客棧,一旦法之光丟失,就會去找掌櫃。
有了口碑,自然也就有了生意。
接下來的每一天,鼠路街十三家客棧,每天都處於爆滿的狀態。
小竹除了修行之外,也會在這條街上巡視。
目前她還是靈法一重。
淨土之外,來了一行五人。
為首的黑袍人,盯著前方,“確定這裡沒有問題?”
“我們探聽到的最新訊息,這方淨土之主奧康,上次爭搶入口時受了重傷。”
後方一人說道:“而且,這個淨土之中,除了奧康之外,不過是兩位靈法八重,兩位靈法六重。”
黑袍人一聽,道:“那就沒有問題了。”
他擺了擺手,道:“走。”
一行五人,向著奧康淨土而去。
走到淨土入口,守衛看著面色不善的五人,識趣的沒有上前討要入門費用。
五人進入淨土之後,便是直奔深處而去。
“轟!”
恐怖的氣息,在深處爆發。
在這片地域,有一種特殊的人群,他們以狩獵淨土之主,劫掠一方淨土為生。
他們是掠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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