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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絲女老闆實在是蚌埠住了。
要是這孩子等下掏不出兩千塊錢，是在這裡逗她玩的，她絕對要把這調皮的小男孩放在腿上，狠狠地調教一番。
但此刻她只能嬉皮笑臉的面對這位大客戶。
“小朋友，姐姐這裡也只是小本生意啊，再送幾條高檔的那真就一點毛利都賺不到了，你就不要禍禍姐姐了...”
“要不...”，她瞥了和徐橙同行的倆女孩一眼，“姐姐這裡有一批兒童款式的褲襪，都是浪莎的，姐姐再給這倆小美女一人送一條，怎麼樣？”
本著見好就收的原則，徐橙點頭同意下來，林晚粥湊上前去，開啟她鼓鼓囊囊的棕色小皮包，從裡面點出二十張嶄新的壹佰元。
女老闆美滋滋的把錢收好，這一單的量頂她以往好幾天的了，要知道襪子店可不只是賣絲襪的，什麼球襪、短襪...這些便宜襪子賣好幾條，利潤才頂一條絲襪的。
老闆取來幾條浪莎的兒童款式，“小美女，你們挑個顏色吧...”
純黑的、純白的、肉色的、蕾絲的...哪怕是兒童款做的也是品類相當豐富。
林晚粥低聲衝著徐橙問道，“徐橙，你覺得什麼顏色好啊...”
徐橙不大好意思的別過頭去，“你自己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嘛...問我幹啥...”
“那個、我出去打個白絲...打個膠...呸，打個電話先。”
電話打完，徐橙回到店裡，女老闆已經在仔細的清點貨物，等她清點完裝好，李秋陽也恰巧匆匆趕來。
“怎麼了，徐橙，你電話裡說有什麼重量級的大事件，什麼事啊？”
徐橙指指地上裝滿絲襪的大麻袋。
“幫忙扛一下，夠不夠重量級。”
李秋陽：？？？
你是狗吧！
一路上，李秋陽好奇的打聽徐橙他們這是要幹什麼，當聽到徐橙說要去擺地攤做生意賺學費，他心裡忽的一動。
這幾天他過的太慘了，他爹沒事就在家罵他一頓，說為了送他進三中，花了多少多少錢、找了多少多少關係...
要是能自己把學費賺到手，老爹的嘴是不是就能閉上了？
“老徐，我能不能加入啊？”
徐橙看了他一眼，“太能了，秋陽伱要是真加入了，那咱們這個團隊可真就是如虎添翼啊，我保證能發揮出你的特長。”
李秋陽沒想到徐橙這麼信任自己，頗為感動的點點頭。
“徐橙你儘管放心，我爸就是做生意的，我肯定也有幾分經商的頭腦。”
“嗯嗯嗯，好好好。”，徐橙按著他的肩膀走到三輪車座椅前，“經商的頭腦先放一放，我現在只需要你蹬三輪子的腿腳。”
李秋陽：......
“你踏媽的，我的特長就是蹬三輪子特快是吧！”
“要麼說如虎添翼呢，你就是我們的小翅膀。”
李秋陽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在徐橙的指揮下，往靜海師範大學的方向騎去。
之所以選擇靜海師範，當然是因為那裡女大學生比較多，而且魯訊曾經說過，女人和小孩的錢是最好賺的。
三輪車不疾不徐的行駛在非機動車道上，時而經過杳無人煙的廢棄工地，時而又穿梭在煙火氣十足的熱鬧街頭。
林晚粥抬起手臂在三輪車後面撐開雨傘，眼前原本熾烈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朦朧，三輪車後面小小的空間變得跟個小帳篷似的。
她小臉興奮地通紅，“好好玩啊，感覺我們就像在一輛房車裡面！開著房車去旅遊嘍！”
“嘟嘟嘟嘟嘟嘟...”
徐橙：......
你別刺激李秋陽啊！
等下他撂挑子不幹了，還得我蹬三輪呢。
廢了些工夫，四個小孩才抵達了靜海師範的大門口，徐橙一眼就相中了一塊背陰、人流量又大的路口。
徐橙和餘漁倒還好，林晚粥和李秋陽此時或多或少心裡都有點犯怯，隔著一個小三輪，世界彷彿都變了顏色。
他們第一次直面社會。
“那啥，李秋陽你先休息休息，喝口水，林晚粥、餘漁你們擺一下貨。”
徐橙自己則蹲在地上，把價位表寫好。
分工明確，一旦忙活起來，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馬上就有幾個女大學生好奇的走來，“咦？怎麼只有小孩子啊，是你們幾個小孩子來賣東西嗎？”
徐橙一臉人畜無害的回答，“是的呢姐姐，我們想幫家裡分擔一下壓力！”
好看又懂事的小男孩，一下子就吸引了幾位小姐姐的興趣。
“好懂事誒！”
“小朋友長得真可愛，快讓姐姐摸摸頭！”
徐橙：？？？
不要這麼下頭啊姐姐！
“我們買幾條吧...小孩子多不容易啊...”
第一單生意就這麼輕鬆做成，徐橙把錢收好，交給一旁管賬的餘漁，倆人上次賣紅薯的時候配合過一次，這會相當默契。
又做成幾單，徐橙忽然發現林晚粥不見了，他緊張的轉過身來，剛好和她撞個滿懷。
“你躲我後面幹嘛啊...我還以為把你弄丟了。”
林晚粥慘兮兮的撇撇嘴，“你好厲害啊徐橙，說的真好...我、我太沒用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萬事開頭難嘛，第一次誰都覺得緊張，等下再有客人就換你試試吧，學著剛才我的樣子去說就好了。”
“我、我能行嗎？”
徐橙捏了捏她的小手給她打氣，“當然可以了，你砍價都能砍得那麼厲害，賣東西而已，沒什麼難的。”
你可是辯論女王啊！
林晚粥微紅著臉點點頭，剛好又過來幾個女生，她慌慌張張的走上前去，學著剛才徐橙的模樣和她們說話。
“這個多少錢啊小朋友？”
林晚粥緊張的攥緊雙拳，俏生生的回答，“這個、這個是浪莎的，嗯...比較貴，要...”
餘漁在一旁悄悄提醒，“18...”
“哦...要18塊錢...”
“好貴誒，能再便宜點嘛？”
“不行...”，林晚粥想起剛才徐橙說的順口溜，支支吾吾的學著複述一次。
“出門廠長有交代...少了一分不能賣...”
林晚粥細聲細氣的回答，逗得幾個女生哈哈大笑，“太可愛了吧這個小姑娘，那姐姐要兩條黑色的。”
“我也要兩條吧，這個十塊錢的肉絲。”
把錢收好，第一單就開了四條絲襪的林晚粥，興奮的轉過身去看向徐橙，水靈的眼眸中閃爍著盈盈光澤。
“我也可以賣出去誒！”
徐橙伸出手和她擊了下掌。
“我就說沒那麼難嘛...”
因為他們來的本來就不太早，稍微賣了一小會，太陽就升的老高，幾個小孩子肚子也都餓了。
徐橙想想，“誰和我去他們大學食堂買幾份飯吧，留兩個人在這裡看著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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