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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這兒亂摸亂動的,這些裝置你打壞一個都賠不起。”

慕琬聽著直冒青筋。說難聽話,她就是來砸場子的,管你好壞死活?可吳垠不但不買賬,表現出那一貫的從容只讓她更火大。

“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陷害我天狗的藥就是你弄的?給我解藥,當心我不客氣。”

“大話誰都會說,但生意……”吳垠轉過身,將找到的竹簡扣在桌上,低著頭,目光從下方掃上去,“不是誰都能做的。”

“少來那套。你要是再跟我講生意,我可就砸場子了。”

“是嗎?憑什麼?憑你?和你手上用都不會用的刀?”

一連串的反問著實令人怒火中燒,但慕琬再而三地壓下去了。儘管她有求於人的態度也並不像那麼回事,但鑑於始作俑者是同一個人,她也沒決定施捨不必要的禮貌。

“你別跟我兜圈子。”

“我也不想。但上次你來的時候,可沒問皋月大人求解藥。”

這話說出口,多少能證明,解藥這東西還是有的。

“還不知那你們的解藥是真是假。”

“歿影閣辦事向來講究誠信,你要是信不過我,自個兒出去便是。”

“開價吧。”

聽了這話,吳垠微微抬起頭,將攤開的竹簡對摺。隨後,他再度轉過身,到另一處擺了瓶瓶罐罐的藥櫃上翻找起來,不緊不慢。慕琬掃了一眼合上的竹簡,不知道是什麼內容。吳垠一邊找,一邊說:

“血,是研製藥物或解藥的重要工具……根據不同的特性,能配出具有針對性的藥引。你那天狗中的蠱毒,目標原本寬泛,正是用血加以引導,便加強了毒性,同時讓它對其他人、妖或動植物失活。解藥也很簡單,將已經中毒的血與一部分藥稀釋,待取樣變色後,再倒入全部的解藥。最好,能直接倒進血肉……不過解藥不在這兒。”

說罷,他取出一個深藍色的小瓶,將裡面的東西倒入了方才慕琬碰過的小碗兒裡。碗中泛起滋滋的聲音,細密如溫油的泡沫冒上來。慕琬當真是氣的沒話說。但也沒錯,在明知他們會造訪的情況下,吳垠怎麼可能把解藥放在人能看見的地方?

她強壓著火問:“我讓你開價,你是沒聽懂嗎?不賣直說,兜兜轉轉是真的沒意思。”

“沒人說賣。”吳垠將瓶子蓋上,“我要你換。”

“一次把話說完,沒完沒了是吧?”

“和你在一起的人之中,有個會動的女屍,對吧?”

“不可能。”慕琬當即反駁,“我記得,你們覬覦她很久,但就算一根頭髮絲我也不會給你們的……換個條件。”

“我沒說要那具屍體。”吳垠走回櫃子,將瓶子擺到架子原來的位置上,精準與原先沒有一絲一毫變動,“百骸主——控制她的那個人。我要他的血,拿來換。”

慕琬的大腦有一瞬短暫的空白,錯愕與惱怒並存。她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就像之前憋著一肚子的火,在燃起來的前一刻被潑了一身髒水。火沒發出來就算了,一件更值得控訴的行徑直接給她憋得說不出話。

這不合理,非常不。

豈止無禮,簡直荒謬。

“我沒想到,吳老闆是這般愛開玩笑的人。”

“你看我像是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

慕琬的左臂瞬間發力,要掀翻了身側這套花裡胡哨的攤子。然而在一個架子被推倒前,吳垠就意料中地伸出了一隻手臂,死死按住了她的手腕。她愣了一下,因為她分明看到吳垠的兩隻手都捧著那個竹簡。隨後,她很快意識到,這是第三條手臂。

她終於明白吳垠的袖口設計得如此寬大的原因。如果可以,他甚至還有第四條、第五條手臂。這裡空間狹小,何況她人生地不熟,就這樣和歿影閣的人動起手來絕不沾光。水桶裡漂浮的碗兒被他們震得晃動了一下,還打著顫兒,裡面的東西變成了深褐色,已經完全凝固了,像半碗硬邦邦的蠟。

“絕不可能。”

我做不到。

應該是察覺到她的手已經放鬆了,吳垠將那隻過於纖瘦卻有力的手退了回去。她的身體還僵著,沉浸在先前巨大的震撼裡。他們要他的血幹什麼?一定不是好事。按照天狗的事作為參照,莫非他們要對他下手?或許不至於……但這背後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她看不透,也不敢想。要麼對施無棄不利,要麼對其他更多人不利。

“無所謂。”

“我不會做害朋友的事。”

“哦,你在擔心這個。倒也不是,只是作為研究的樣本罷了。”

“那會傷害更多人。”

“錯。這會給更多人帶來福祉。”

放你媽的屁吧。

“你們之中一定有人在與他對峙。想要什麼,直接問他拿就是。這件事我辦不到。”不論是哪個方面,“換句話說,你朋友突然讓你伸出手臂割一刀取血,你會答應嗎?”

“會啊。”

滾啊。

慕琬感覺他們倆根本不在一個世界談話,整點兒陽間的東西吧。不如說,其實吳垠根本沒什麼談話的誠意。這些事成功與否,他都不在乎。這不是什麼迫切的需求,給天狗解毒也並不是他認為強有力的威脅。這一切都是徒勞,她只能希望其他人那裡能有所收穫。

“你隨時可以答應,也可以一輩子都不答應,時間不是問題。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個咒術,當你取到時,解藥很快就會送來。”

“那你們就等著吧。”

慕琬離開了。

她沒有問出口在哪兒。離開這個空間後,外面的走廊或許變了,或許沒有。反正只有一條路,她就一直順著走下去。很快,前面出現了細微的水聲,越往前越明顯。黑暗中泛著星星點點的光,那是一道水簾——或說是小瀑布。穿過它大概會淋透吧?但反正沒有別的路走,她便伸出手,確定對面不是石頭之後,一口氣衝了出去。

天色已晚,暗藍與昏黃相接融合。暖光逐漸退卻,星星出現了。慕琬摸了摸頭上和衣服上,竟然都是乾的,一點水都沒有浸到。

她剛低下頭,就發現默涼和席煜在草地上背靠著背,像是在等他們。

“你已經出來了?”她問兩人,“其他人呢?啊,你們等了很久吧,席煜都困了。”

默涼剛站起來,原本靠著他閉了眼的席煜突然躺倒地上,猛然驚醒。要說這傢伙還真是哪兒都能睡。

“她剛才還疾世憤俗呢。我們剛出來,其他……”

話說了一半,小瀑布那裡又出現了一個人影。山海從裡面跳出來,像慕琬一樣摸了摸身上。當然,也沒有什麼水漬,他感到奇怪。

“你們在這兒……”

“我也是剛出來。”慕琬說,“默涼說他們也等了不久。”

“阿鸞呢?”

“沒看見,八成還沒出來。”

“你手上是什麼東西?”

默涼他們本來沒注意,山海這麼一提,他們都看向慕琬的手。她的左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草編的手環,模樣普通,毫無特色。慕琬一愣,心說怕是吳垠抓她時留下的,用來“聯絡”他們的東西。她一時語塞,便如實說:

“歿影閣的吳垠給的。”

“你見到的是吳掌櫃麼?”山海從懷中取出一枚扳指,“這是解煙還給我的。她問我要還魂丹的製作工藝。當我知道時,再來找歿影閣。”

“看來他們很信任你嘛。”席煜起鬨說,“竟然先貨呢。”

慕琬不知該不該說自己的事。但她還沒開口,黛鸞便出現了。見到他們幾個,黛鸞只是點點頭,沒有更多反應。這令他們覺得很不正常。

“阿鸞,怎麼樣?”他們關切地圍上來。

阿鸞突然抓著山海的袖口,語氣並不冷靜。

“山海,我家的事,你知道多少?朱桐告訴我,他們讓我跟你出來避風頭,是因為府上一直有人要陷害我們。水無君當初來我們府上,並沒有什麼任務——而是他自願找來幫我們除內鬼的。只是他證據不足,沒除乾淨,如今餘黨就要收網了……我必須快些回去。這些你都知道對不對?我爹孃單單是懷疑,才讓你帶我走,是不是?他們是打算出意外之後才帶我回去的,是嗎?我其實可能連他們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是嗎?”

向來心寬的阿鸞在這種事上表現出不容退讓的原則,她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了。山海料到總有一天她會這麼問,他也沒準備把這當什麼秘密嚴防死守。

只是對十幾歲的女孩來說,這樣的真相未免過於傷人。

山海意識到,之後的路不知不覺向黛巒城偏移了些。不論是遲早要回凜霄觀的他,還是急切想見父母的黛鸞,冥冥中多了一層指引。相對於此地而言,黛巒城和雪硯谷在同一個方向上,但終究會變成岔路的。

“這件事,我慢慢跟你講。”

山海將手放在阿鸞的雙肩,莫名令人有些安心。

天徹底黑下來,許多螢火蟲在附近飛舞,像頑皮的星星下來偷聽他們講話。

“唰啦——”

又是一陣嘈雜的聲響,與他們從那瀑布走出來時的聲音如出一轍。他們立刻看過去,柒姑娘最先走出來。接著,施無棄也現身了。

他微微低頭,長髮散在臉側,沒被挽上去。

“這模樣真嚇人。”席煜道,“你若不開口,能去墳地扮作女鬼嚇人。”

“怎麼,男鬼就不嚇人了?”

施無棄笑了笑,語調裡卻不僅是疲憊。有隻螢火蟲從他面前飛過,照應出一側蒼白的臉頰。山海走上前,皺起眉。

“你似乎不太好,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

無棄搖了搖頭,後退了一步。

山海明顯察覺到異樣,立刻邁步向前,同時抬起雙指。一張符咒在他指間燃燒起來,搖曳的火光點亮了他的視線。

“——你到底怎麼了?!”

“我說了沒事。”

施無棄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其他人已經坐不住了。他們紛紛湊過來,想試圖勸說什麼。席煜離得最近,當她走上前看清施無棄的臉時,突然發出了足以穿透耳膜的尖叫,驚起一片林中沉睡的鳥雀。

她跌坐在地上,其他人便去扶起她。

她的手還顫抖地指著那處淌血的右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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