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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運氣很好,第二天正午時分,遠處的景色變得清晰可見了。大約是那不知名的妖怪離開了,連空氣都變得更加乾淨。祈煥將兩隻手捲成筒,在岸邊看了許久,喃喃道:

“好像也不是很遠……”

“別大意。”白涯也看過去,“誰知在海上會不會又發生什麼。而且水流和風向都不肯定,若出了意外也無路可退。”

祈煥將手鬆開,看妖怪似的看他。

“想不到啊老白,你的思辨能力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你有病吧。”

“我以為你只會打打殺殺呢。”

君傲顏也站在岸邊。今日無風,雖然遠處的景色看得很清楚,可天有些陰。

“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可總給人不好的感覺。”她一面思索,一面望著那邊,“那邊是不是有些船隻的輪廓?我看不太清楚。”

祈煥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可能是岸邊的礁石,也可能就是船。不過若是船……那裡應該是他們的碼頭吧?”

“也可能是曾經登島的人留下的。”白涯說。

“啊……說的也是。”

他們簡單討論了一下,最終統一了意見:目前而言不適合出海。能在性命攸關的大事上好好商量,不意氣用事,也真是辛苦他們了。唯一確定的是,如果要離開這座無人島,一艘像樣的船是必不可少的。什麼樣的船能平安地駛過這段距離呢?單憑目測,假設水流平穩,靠划過去少說一個時辰。糟糕的是,目前海水的流向是朝著他們的,逆海而行,實在是一項有挑戰性的計劃。

“要是有人會什麼分海之術就好了……”祈煥開著玩笑,回頭看著他們。那兩人都直勾勾地盯著他。他皺起眉,有些不快。

“幹什麼,你們這是什麼眼神?這我可不會啊。”

“分人可以。”

“我也是。”

“……”祈煥翻了個白眼,這兩人在打打殺殺的方面倒是出奇地一致,“陰陽術我會一點,但小河可以,海還是算了。”

不論什麼船都是木頭造的,他們商量著下午去找合適的木材。倒是不需要砍樹,因為即使是剩餘的原先的船隻遺骸,也足夠他們造出一個小船來。只是船底的弧度有限,用有限的工具加高船舷有漏水的風險。

下午在岸邊折騰的時候,仨人也累得夠嗆,時常因為意見不合而爭執。到最後他們都累了,躺在一攤半成品邊,百無聊賴地吹起海風來。

祈煥赤腳站在水邊,海水反覆拍打在挽起的褲腿邊緣。他望著目的地,有些感慨。這短短的距離沒想到成了難以逾越的障礙。至於海水的流向,他也觀察了很久,卻並沒有什麼頭緒。很長一段時間,水都是朝著這邊湧來的。需要多大的力氣揮動船槳才能前進?別說前進了,就算不被拍回來都難。這裡的海水深度也是未知數,錨不是那麼好做的。何況也沒地方找那麼長的繩子。

“……啊?”

祈煥發出了很奇怪的聲音。白涯腰上一使勁坐起身子,看向他看著的位置。

“鬼叫什麼?”

“那邊岸上,是不是有人?”

白涯忽然站起身,君傲顏也站了起來。他們都望過去,捲起手,將光線聚攏到一起。果真有幾個點在岸上挪動——很多點,且有一種說不出的秩序。雖然有一部分是分散的,還有一部分比較集中,集中的一小撮靠在一起。而分散的那些移動方式不太自然。

接著,有一個明顯的方塊狀物體被推到了水裡。在那之上也有兩個點。由此看來,那大概是竹筏一類的東西。那裡有人搭這種東西嗎?在海上?他們要去哪兒?

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眼睛有些痠痛。他們看了一陣,說不出個所以然。休息了一下後三人重新動工了。與其去猜那是什麼東西,不如想辦法讓自己和答案近一些。斷斷續續忙碌到下午,手裡這堆廢料終於有了些船的樣子。

相對於這座無人島,現在是漲潮的時刻,水位已經蔓延到他們造船的地方。祈煥和傲顏先著手將這初具雛形的船隻往裡拖了一大段距離。若好不容易造好的“救命稻草”就這麼隨波漂走,豈不是功虧一簣。

白涯直起腰,老年人似的捶了捶。他望著海面,神情不知怎麼就凝重了起來。

“那木筏沒事。”他說,“而且近了。”

“什麼?”

另外兩人同時站起來,祈煥險些閃了腰。他們都向前跑了幾步,雙腿浸泡在水裡。白涯說的沒有錯,那個“方塊”離他們近了許多,輪廓清晰可見,的的確確是一張完整的木筏。上面坐著兩個人——也許是兩個孩子。他們坐在寬大的筏上,看上去有些無措,三人看不清他們的表情。現在的海水相較於上午顯得有些動盪起伏,那兩個小孩似乎很害怕。

“白少俠!!”

傲顏突然發出驚歎。祈煥立刻回頭,發現白涯已經不見了蹤影,可是海邊有一團黑漆漆的衣服,和散落的陰陽彎刀。祈煥跑過去撿起來,看到海面上他穿著單衣跳進海里,遊得很快,魚似的靈活,一掃先前那副中老年人的德行。

“喂!白涯!”祈煥焦急地大喊,“你會救嗎你就……”

他不再說完,因為海浪聲早已蓋過了他的聲音。傲顏也面露擔憂:

“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不知他能不能應付。若翻了筏,就算善水者也容易被溺者連帶著……”

人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抓到什麼東西只會死不撒手,如果沒有相關的能力,憑你自己再怎麼會水也能把命丟了去。他們兩人很清楚,卻不敢貿然行動,只是關切地注視著那個方向。兩人守在半成品的船邊,準備一有變故就下去撈人。也不知這能不能行。

白涯的水性比他們想得更強。他們看到,他很快接觸到那個隨波漂盪的木筏,兩個孩子的表現並不相同。其中一個有些膽怯地向後退去,另一個鼓起勇氣趴在筏邊,與他面對面說了什麼。隨後,白涯繞到了木筏後,雙臂擒住它,並努力向這座島遊動。在漲潮作用下,木筏很快被推了過來,另外兩人連忙跑來幫忙。

那是兩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他們都挽著雙髻,穿著成套的金色衣服。衣服被水打溼了,看不出材料,祈煥摸上去,立刻判斷出這是上好的綢緞。白色單衣粘在白涯身上,他利落地脫下來,用力擰乾水分。傲顏將外衣遞給他的時候,注意到他精瘦的軀體上都是奇怪的疤痕。白涯接過來,草草搭在身上,什麼也沒說。君傲顏雖然沒過問,卻十分在意——那些與縱橫沙場留下的刀傷槍傷很不一樣,有細密的孔,也有變色的面板塊,或許被腐蝕過。她很好奇,但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男孩有些膽小,一直瑟縮在女孩身後。祈煥低聲對白涯說道:

“他們的衣服質量很好,做工也細。興許,是從南國內部運來的。南國或許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一會幫我烤一下。”

白涯沒接話,將擰乾的衣服“棒”丟給祈煥,又伸手問他要刀。祈煥有些驚異地接過衣服,用一個很彆扭的姿勢把刀讓給他,並問道:

“不是,你不覺得、不覺得……”

“你猜丫頭第一句話問我什麼?”白涯自己給出了答案,“她問我是不是海神大人。”

“海神大人?”

君傲顏也聽著莫名其妙。她常年在軍中和大老爺們打交道,不太會應付孩子。她蹲下身想顯得自己親和一些,可說話時的語調還是有些兇兇的。

“你們叫什麼?”

男孩嚇得抖了一下,不敢說話。女孩倒是很勇敢地將他護在身後,挺直了胸膛回答說:

“我叫小潔!他是小桔,我弟弟。”

“說,你們為什麼要在海上?”

“嘚,您往後捎捎……”祈煥看不過去了,“你也太兇了,審俘虜呢。”

君傲顏者才注意到,雖然自稱叫小潔的姑娘看上去很勇敢,可眼角已經泛出了淚花。她有些無措,傻傻地退到了一邊去。她看了看方才祈煥觀察過的木筏,上面殘留著許多彩色的東西。她也蹲下身,做了和祈煥一樣的舉動:拾起來看。那些彩色的碎片,有些已經是半透明瞭。它們摸上去軟軟的,一捏就碎。雖然聞起來沒有味道,但傲顏判斷出,這些都是花。

白涯雖然沒說話,視線卻也一直落在那兩個孩子身上。他們一定是土生土長的島民,因為他們帶著一股淡淡的、他卻從未聽過的口音。行走江湖這麼些年,誰一開口他都能知道這小子老家在哪兒,唯有這兩個孩子有股他聞所未聞的腔調,似乎獨屬於南國。

他們衣服上紋著奇怪的花紋,也是他從未見過的風格。底色是金,邊緣繡了很多細密的藍色線條,還紋著紅色的、眼睛似的花紋。

再看他們的眼神——傲顏不禁皺眉。明明是兩個孩子,那表情卻充斥著說不出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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