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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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帶到大理寺後,供認自己是受“三皇子”的指使,故意在焦侍郎府門前胡言亂語吸引眾人注意,當然,最終的目的是將冀忞引出來。
女子說,假如冀忞沒有來,就帶著眾人去“好鄰居”,冀忞一樣逃不掉!
大理寺上上下下都跟冀家姐妹交情不錯,女子的行徑令眾人既氣憤又困惑。
“三皇子”和冀忞無甚交集。據周桓所知,二人根本不曾見過面,更無可能談話聊天。
大理寺寺正問女子,
“三皇子讓你如此做是何用意?”
女子義正言辭地道,
“冀忞命中克人,此前她剋死了禮國公老夫人,後來又令禮國公父子染病,太子失蹤也是因她而起。可惜,你們都為她所矇蔽,覺得她一個小女子不值得大驚小怪。結果如今,禮國公父子纏綿病榻,太子音信皆無。憑什麼功臣名家,太子儲君被她克得生死不明,而她卻在外面逍遙快活!”
說到為何在焦侍郎府外進行胡編亂造,女子答說,
“不忿於焦賢妃恃寵而驕,而且苛待三皇子!”
大理寺自然不相信這是三皇子指使,何況女子又字字句句針對冀忞,此刻,率先定罪“攀誣皇子”,“汙衊朝廷命官”,進行了刑訊逼供。
然而,既意外,又不意外的是,女子竟然沒有改口!
李宓聞言,輕嘆口氣,
“死士確實如此。”
李家軍也有死士。死士被派到北燎去刺探軍情,有全身而退的,也有不幸被俘。
被俘者,如有一絲機會,就會自盡。
但也有的來不及自行了斷,被北燎人所擒,也都是至死不會透露一絲有利於敵方的訊息。
女子如此堅決未曾鬆口,足以證明,從她一出現在焦侍郎府門前的時候,就存了死志。
眾人都知道既然如此說,就絕對不會是三皇子。
而且,即使最後有人懷疑是三皇子,依著三皇子在聖上心中的地位,也會毫髮無傷。
“小姐。”海棠欲言又止。
冀忞看見海棠的表情便猜到了大概。
外面已經開始傳得沸沸揚揚,可見背後有人故意散播。
冀忞想起多年前的一個夢。
時日太久,久得她已經忘記了,假如不是此次變故,冀忞覺得自己或許再也不可能想起。
夢中,冀忞與周桓似乎比如今彼此更加信任。
對,信任。
身邊人看向冀忞的目光中,有猜疑,有困惑,有敵意,還有不屑。
而似乎周桓是世上唯一待她和煦如清風明月一般。
在一個世家大族的花園裡,應該是一次尋常的京城少男少女們的“詩會”或者“茶會”。
人人對冀忞避之不及。
而那個英姿俊朗的少年卻淡然坐在她的對面,與她一邊對弈,一邊品茶,絲毫不在意周圍人或明或暗的指指點點。
周桓落下一字,對她輕輕地道:
“忞兒小姐,世事如棋,流言傷人,有時勝於刀劍,你如實感艱難,不如去找你的爹孃。”
京城此後將再無冀忞。
而邊城,或者江湖,多一個叫“忞兒”的姑娘。
春日暖陽落在二人的側顏,一個明麗清秀,一個俊逸疏朗。
雖然被人嫉恨,但是,卻也叫人不忍移開視線。
冀忞執子頓了頓,想了想道:
“世子,為何幫我?”
我們只是幾面之緣。
夢中,冀忞也曾幫助過周桓給嫌犯畫過像,只是,每次,都是透過下人將目擊者的口述材料交給冀忞,而冀忞根據文字材料,描畫而成。
“禮國公父子和冀大將軍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我不忍他的血脈被人汙衊欺辱至此。”
周桓慢慢揀起被吃掉的棋子,指節分明的手指在日光下,猶顯光潔。
“而且,”周桓停滯一瞬,又緩緩地道,
“你幼時曾經用你的血救過我的孃親。”
周桓的手翻轉過來,清晰可見他掌上的幾個繭子。
冀忞想起來,幼時曾經被外祖母帶進宮裡,被刺破手指,記得救的人裡有和瑞長公主,還有同安公主,難道那個人就是周桓的母親?
冀忞沉默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應答。
流言在冀忞一片茫然中突然爆發,而她又無法辯駁,無法解釋。
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該向誰解釋。
事關皇家,事關太子,皇上不問,你還能主動找皇上去討要說法?
太子失蹤是被“命硬”之人所克!
而“命硬”之人就是冀忞!
哪怕她從來不曾見過太子,但事關太子,眾人都是“寧可信其有”。
而且又與自己無關,不添油加醋已經是仁慈,又有誰會為冀忞出頭?
設局之人吃準了禮國公府此刻必定不會為冀忞出頭,只會一味相信“清者自清”!
冀忞的爹孃也不可能挾兵自重!
或者說,沒有人護著冀忞!
冀忞可不就任人宰割!
如今在京中,雖然“連累太子”的“惡名”沒有被坐實,但是冀忞知道,既然有人做了這個局,自己終究會一步一步走到局裡,無法脫身!
看起來沒有人逼迫她,可是,卻人人都在給她施壓!
如今的她,既然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沒有“克”太子,就只能默默承受“克”太子的罪過。
除非,太子立刻出現!
或者,太子的下落已經明確,而且“失蹤”的原因也一目瞭然。
於是,冀忞的去處只剩下了兩個,要麼隱於江湖,要麼藏於皇宮。
如此,流言不攻自破。
而設局之人,或者推動之人,各得其所。
然而,冀忞無法已經等到答覆周桓。
因為,焦賢妃讓洪培菊告訴冀忞,
“你如進宮,禮國公父子有救。你如逃走,禮國公父子將再無生機!”
冀忞,還能如何?
難道棄禮國公府和爹孃於不義?
可是,如今,她不會再被如此擺佈了。
淮安候府,洪培菊靜靜看著冀忞,這個小女孩和她的堂姐來到他的侯府,他其實沒見過幾次,更多的時候是聽下人回稟冀家姐妹的一舉一動。
本來以為,可以隨意揉搓,卻不料步步不順,終於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
洪培菊起初以為是焦賢妃和陳拙鑫的手筆。
可是,一探聽下來才知,焦賢妃這段時日在宮中很是不順,陳美人之死又找出些新的證據,指向焦賢妃。
儘管證據模稜兩可,可是,焦賢妃做不到等閒視之。宮裡至少有幾十雙眼睛盯著“賢妃”這個位置。
而陳拙鑫,不過是斷了胳膊,卻被府醫害得,險些殘廢。
不是他們,難道是某一位或者某幾位皇子?
不管太子能否安然回來,冀忞身上的秘密都可以讓他們有扭轉局勢的力量!
誰能不動心?
待冀家姐妹施禮落座後,洪培菊慢慢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嘆口氣道,
“忞兒侄女,京中傳言沸沸揚揚,你說這事兒……是不是該怎麼辦?”
冀鋆眸底閃過嘲諷,又設套?
對上冀忞如水雙眸,冀忞沉靜如常,微微搖頭,冀鋆渾身豎起的尖刺稍稍收攏起來。
冀忞淡然道:“侄女不知。”
洪培菊喉中一噎。
轉瞬,洪培菊看著冀忞,冀忞不疾不徐地道,
“洪伯父有話不妨直言,京中傳言從未停止,無非春花秋月冬寒雪,今朝明夕年復年,無人能料,花落到誰家。我姐妹二人來侯府這麼久,還真不知道洪伯父對此等無聊之事如此在意。”
洪培菊有點訕訕,但是很快逝去,道:
“以前的傳言與我們無關,我何必關係,如今這傳言不僅牽涉你的名聲,更加跟太子扯上了關係,一不留神,可能是滅頂之災,你如此漫不經心,難道想讓淮安侯府和禮國公府給陪你受苦受難?”
冀忞眸中閃過不屑,輕輕抿唇一笑,“所以呢?您希望我怎麼做?”
要以我的性命,博你的富貴?
洪培菊審視的看著冀忞,見她姣好的面容上,平靜而泰然,於是道,
“可是,你縱然不懼流言,可是須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就是不為淮安候府的眾位姐妹著想,你也要為禮國公府的姐妹著想,事情終歸跟你有關……”
見冀忞無動於衷,洪培菊繼續道,
“宮裡的賢妃娘娘幫你想出來一個好主意,你主動向皇上請求進宮侍奉,如何?皇上洪福齊天,仁愛天下,既不會擔心你是否命格克人,也會自然平息了那些流言蜚語。”
冀忞低頭,堅定地道:
“不去!”
洪培菊震驚後就是感到可笑,
“那可是聖上!你說不去就不去?何況,賢妃娘娘答應你,你進宮後,就幫著救你外祖父和舅舅!怎樣?”
冀忞突然出聲道,
“難道我外祖父和舅舅是被人下毒了?”
洪培菊下意識反駁,
“怎麼會?”
冀忞看著洪培菊,清亮入水的雙眸似乎利箭一般直直射入洪培菊的內心,
“否則,為何太醫院的太醫治不好我外祖和舅舅,賢妃娘娘能治好?除非,我外祖和舅舅是被人下毒,而非患病,而下毒之人就是賢妃娘娘!”
“忞兒!住口!”
洪培菊大驚!
冀忞不說話了。
洪培菊急急地道,
“娘娘身邊有江湖高人,或者與太醫院療法不一樣,博取百家之長,也不稀奇。只要你乖乖聽娘娘的安排,娘娘就會安排高人給禮國公父子診治,你看如何?”
賢妃娘娘說,必要時,可以告訴冀忞禮國公父子臥病真相!不怕她不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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