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悔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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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從遠處遊蕩來的陰霾將月亮遮蓋，暗幕蒼穹之上遍佈星光。仰頭望去，群星之下似有暗流湧動。

“宇智波一生。”

火影辦公室中燈火通明，猿飛日斬呢喃著一個名字，面前擺放著一份忍者檔案。

他已經知道了宇智波家族會議上發生的一切，森寒殺意在那雙老邁卻有神的雙眼中生生流轉。

過了，宇智波一生做得太過了。

無論是不加掩飾的反意還是對宇智波族長之位的覬覦，猿飛日斬都可以忍受。

宇智波一直在假裝自己是木葉人，木葉也一直在假裝認同宇智波是木葉人，這是木葉眾所周知的事情。

只要宇智波族長還心向木葉，那麼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

但一個有實力有聲望有反意又可能成為族長的宇智波，是猿飛日斬絕不能容忍的，他認為現在的宇智波就很好。

恭順乖巧得就像是一條狗。

火影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猿飛日斬不為所動。

“嘭！”

辦公室大門開啟，一道蒼老、腐朽，渾身上下瀰漫著屍體與老人氣息的身影，從黑暗陰影中走出，來到燈火通明的辦公室中，站在猿飛日斬面前。

“日斬，你看到了吧。”

團藏神情桀驁，把一份檔案摔在猿飛日斬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宇智波現在已經有反意了。

連村民的指責、連些微的汙點都不願承受，這樣的一族又如何值得信任？

宇智波的人個個腦後有反骨，你的懷柔政策徹徹底底的失敗了，要我說當初就不該在九尾之亂後給宇智波機會與信任。

就該你、我、自來也、大蛇丸聯手剿滅宇智波，不給他們反覆的機會，一了百了。

現在好了，大蛇丸叛逃綱手、自來也出走，木葉前所未有的虛弱，宇智波因為你的仁慈已經尾大不掉！”

氣、抖、冷！

團藏得知宇智波族會、及今天早上富嶽請辭的事情後，那叫一個火冒三丈。

你宇智波連火影甩的鍋都不想背了，還說什麼怕村民們誤解、擔心宇智波失了民心……

特麼的，就是這事兒比較棘手有可能得罪村民才交給你們做，現在就敢不背鍋了，將來想幹啥我是想都不敢想。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馬後炮沒有意義，團藏。還有，我記得這件事是絕密才對，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

團藏對猿飛日斬的質詢置之不理，指著桌面上那份檔案，殺意森然說：“現在想剿滅整個宇智波已經來不及，時間和人力都不允許。

但是這個蔑視火影、沒有火之意志，妄圖以下克上取富嶽代之的宇智波一生一定要死，木葉的宇智波不允許有這麼狂妄的人存在。

你下命令，我來安排。

他不是很少執行普通任務，只執行強制任務嗎？

剛好，暗部有一個忍者竊取了木葉重要機密叛逃，給他個任務讓他去追殺叛忍。”

暗部有忍者叛逃，我怎麼不知道？

猿飛日斬搖搖頭，“一個暗部忍者，不夠。”

宇智波一生的履歷及戰績，猿飛日斬再清楚不過，過往一生很多工都是他親自指派的。

眼下的木葉暗部，能與一生匹敵的人寥寥無幾。並且也僅僅只是有可能匹敵，一對一勝負難料。

“我記錯了，不是一個，是一批。”團藏面不改色地更正。

一個不夠那就三個，三個不夠那就九個，我就不信你宇智波一生有超越上忍的實力，能夠一人對抗數名上忍。

猿飛日斬嘆息扶額，恨鐵不成鋼說：“一批暗部忍者叛逃，團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就算是再愚蠢的人也不會相信這麼拙劣的謊話。”

叛逃一個還好說，直接叛逃一個分隊，我這個火影是進叛忍窩了吧。

“細枝末節不必在意，總之就是要他死。”團藏冷哼一聲，也知道剛才他太急躁了。

像宇智波一生這種實力出眾的上忍，想在木葉悄無聲息做掉難度很高，而且一旦失敗可能會刺激到敏感的宇智波。

最好的辦法就是扔出去調虎離山，在外邊做掉洗清火影系的嫌疑。

忍者嘛，三更生五更死的，死於任務意外很正常，誰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我不同意。”

猿飛日斬否決掉團藏的提議，心平氣和地安撫說：“宇智波一生僅僅是為家族考慮，才建議富嶽拒絕接待雲隱使團的任務。

他是村子的玉，一個有著光明前途的年輕人。或許他現在有些叛逆及不成熟，無法理解什麼是火之意志。

但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上傷害到木葉的事情，此時此刻，他仍舊是木葉的一份子。

身為火影卻蓄意謀害村子中的忍者，團藏，我所受到的教育不允許我做這樣的事情。”

你所受到的教育？

咱倆不是一個老師教的嗎？

“扉間老師親手殺死的宇智波比誰都多！”團藏面紅耳赤地說出一個事實，猿飛日斬的迂腐與軟弱屬實是氣到他了。

“那些宇智波沒有一個是死在木葉建立後的。”猿飛日斬重點強調。

沒有人比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更厭惡宇智波，但就算是千手扉間，也不曾在木葉建立後，毫無緣由地對宇智波出手。

充其量，也就是對宇智波看管得嚴格一些。

“二代目在任時可沒有一個宇智波敢提謀反！”團藏再度懟了回去。

二代目為啥不對宇智波下手？

一來是建村之前二代目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實驗素材，二來是誰都千手扉間早就想弄死宇智波。

當時的宇智波還沒有離開木葉權力中心，家族中還有一個宇智波鏡是二代目學生，未來有可能染指火影之位。

左手屠刀右手橄欖枝，自然沒人敢捋千手扉間虎鬚。

現在這招就不太好使了，多數宇智波都看清了事實，所謂橄欖枝不過是一張看得見摸不著的大餅，那是宇智波永遠觸碰不到的真實。

“總之我不同意！”猿飛日斬語氣不容置疑神情嚴肅，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你會後悔的，日斬！”團藏怒火攻心，愚蠢，愚不可及，跟著這樣的火影怎麼能搞好木葉呢？

“我才是火影，團藏！”猿飛日斬拍桌而起。

團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只是手指猿飛日斬瞪了他一眼，而後拂袖離去。

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愛惜羽毛，就由我忍之暗揹負起所有的罪惡與黑暗。

“還是沒什麼長進。”

團藏走遠後，剛才還分外激動吹鬍子瞪眼的猿飛日斬，神情瞬間平靜了下來，搖搖頭收拾了下桌面上的檔案，關燈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該見的人已經見到，最後一件工作也已處理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