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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冊街名為“街”,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一個“街區”。

主“街區”面積超過2500公頃,各式古樸的建築錯落有致,人口密度相當之大,摩肩擦踵川流不息。

而在主城區之外,還有已經荒廢了的“短冊城”及其他繁華稍遜的居住區。

宇智波一生現在一棟建築的最高處,雙手撐著欄杆,極目遠眺鳥瞰整片街區,心中計算之後已經估出了短冊街的總人口。

至少也有15萬人,且多為青壯年、高收入人群,消費能力很高,借貸與還貸能力也很高。

超過80家大小賭場、彈珠廳、四十多間妓院歌舞伎町、過百的旅店、不計其數的食肆小吃店、十多家借貸公司……

由清風送來的空氣中都瀰漫著紙醉金迷與罪惡的氣息,這物慾橫流的街區喚醒了一生作為一個社團大佬的本能。

深吸一口氣,啊,香甜可口,這裡簡直是他媽的天堂啊。

“隊長,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這不是忍者應該來的地方吧。”

夕日紅眉頭緊促,俯瞰下方的滾滾紅塵,表情抗拒眼神中卻充滿了興奮,躍躍欲試。

忍者有三禁,禁酒禁色禁奢。

18歲之前禁止飲酒保證身體的發育,18歲以後儘量少飲,以保持清醒時刻待命。

忍者的生活起居必須輕簡,以避免心靈被麻痺。忍者禁止出入風月場所,以避免沉迷酒色荒廢人生。

這是源自於戰國時期約定俗成的規矩,不是明文,很多忍村忍者都會下意識遵守忍者三禁。

但貪戀享受、嚮往酒色財氣是人之本性,私下裡破戒或公開破戒的忍者不在少數,譬如說自來也、綱手。

“忍者就不能來短冊街嗎,這是什麼道理?”

一生蔑笑說:“憑什麼那些貴族什麼都不做就能享受一切,只需要拿出些許的好處就能心安理得地支使忍者。

而擁有力量的忍者卻只能只能成為一件工具,連擁有自己思想、及時行樂的資格都沒有?

會否覺得這很不公平?”

那可太不公平了!

十七八歲正是一生中最有想法最叛逆的年紀,夕日紅有很多苦水要吐,憑什麼姑娘我貌美如花就非得受那些肥豬支使?

明明那些肥豬本質上就是除了剝削一無是處,站在忍界所有平民、忍者頭上敲骨吸髓的寄生蟲。

就因為他們給了我佣金、隨便扔給我一根骨頭,我就要給他們做狗。

儘管忍者的收入及生活水平已經超越了忍界絕大多數平民,可夕日紅仍舊覺得這是不合理的。

忍者們值得更多。

可世道就是如此,一千多年了都是這個規矩,夕日紅也只能在每次奇思妙想之後及時止住,並反思自己的想法是否出了問題。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專注於任務。”夕日紅並未回答,眼神躲閃地叉開話題,時不時瞥向下方的繁華都市。

“我們的任務目標就在短冊街中。”

一生也不繼續迫問,只是微笑說:“就在剛才入城時,我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

“就在短冊街之中?”

月光疾風驚愕,臉色煞白驚惶說:“遭了,我和紅都戴著木葉護額穿著作戰服,現在一定已經驚動他們。

隊長,我們趕緊行動吧,再不動手,或許他們就要逃出短冊街了。”

“你憑什麼以為他們會怕我們,就不能是發現了我們後打算殺人滅口嗎?”一生問。

殺人滅口,誰給他們的膽子,他們可是叛忍。

月光疾風本能地否定這個可能性,只是思索之後,又猛然察覺到這個任務或許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任務報告說敵人15天前叛逃,3天前於西南方顯露蹤跡,資訊給得很籠統。他都一路迎來都是遊山玩水,又荒廢了十多天時間。

接近一個月時間,敵人與木葉的相對方位沒有絲毫變化,如不是在這裡經營著什麼,就必然是在等待著什麼。

再聯想到九尾之亂、火影系與宇智波的不和,月光疾風已經隱約捕捉到了什麼,或許他被捲入了一場不得了的爭鬥中。

察覺到不對勁的月光疾風猛咳兩聲不再言語,提高警戒的同時不再發表任何言論,這種高層爭鬥不是他這種小角色能插手的。

夕日紅後知後覺,並未覺察到不對,只是匪夷所思說:“應該不太可能吧,見到我們後他們應該就有了行蹤暴露的準備。

換做是我,肯定第一時間逃離轉進了。”

一生沒有回答,轉身走向旁邊的樓梯,掏出香菸打火機點燃,:“走吧,給他們一個動手的機會。”

給他們一個動手的機會,什麼意思?

夕日紅不明就裡,快步跟上。

三人重新回到人流不息煙火氣十足的街道上,夕日紅與月光疾風好奇地環顧四周,並未察覺出不對,街道上的每一個行人看似都很正常。

“別看了,現在他們應該不會動手的。”一生平靜說,忍者的暗殺是真暗殺,與古惑仔於鬧事之中突然抹脖子不同。

走走停停,一生尋到一家生意看似不錯的賭檔,領著兩人走了進去。

賭檔並不算大,面積大約在200平左右,大廳中擺放著二十多張大小賭桌,每張桌子旁都擠滿了人。

形形色色的賭徒或縱聲歡呼或唉聲嘆氣,或死守一張桌子一個位置,或來回在不同的賭桌遊蕩試圖逆天改運。

月光疾風與夕日紅看似抗拒,好奇地目光卻怎樣也控制不住,偷偷摸摸地觀察四周,內心充滿了新鮮感與背德感。

宇智波一生僅僅只是看了兩圈,就對這間賭檔興趣全無,裝修拉胯、服務不到位、娛樂專案單一,處處都透露著不專業。

“這邊來。”一生拉著夕日紅往角落處一張目前人數並不多的賭桌走,尋了兩個位置並排坐下。

“唉唉唉唉~”

夕日紅失聲驚呼,欲拒還迎地坐到一生身旁,“隊長你要做什麼?”

“想玩嘛?”一生問。

夕日紅看了眼面前的賭桌,這張桌子上的專案最簡單。

莊家搖骰子賭徒猜大小單雙,此時恰好開了一局,一名押對了得賭徒笑逐顏開地將面前一堆鈔票摟進了自己懷裡。

“賭博是不好的,而且我收入也不算很多。”夕日紅閃爍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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