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御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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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筒寫輪眼，是凌駕於三勾玉之上的傳說中的血繼限界，傳說每一顆萬花筒中，都棲息著足以一騎伐國的力量。

而當兩顆萬花筒齊聚時，就能夠開啟須佐能乎，那更是可以平定亂世的神之力。

至少一生看過的家族典籍中是這麼記載的。

西漢初期呂后專政，親子劉盈死後立劉盈之子劉恭為少帝。少帝知親母為呂后所殺，曰：吾未壯，壯則有變。

過往三年，一生一直在觀察此方世界、木葉，從未暴露過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今日，一生已知猿飛日斬底牌，已知敵我實力差距、已積累足夠上位本錢，當則有變。

赤紅色左眼中，萬花筒圖案快速轉動，扭曲六芒星妖冶詭異，綻放出鬼魅血光，遠強於三勾玉的強大瞳力洶湧而出。

御嶽！

這是這個萬花筒瞳術的名字，這亦是一生第二次使用這個萬花筒瞳術。

萬花筒開啟之後，一生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瞳術的名字。雖然他不明白如此恐怖的一個瞳術，為何擁有這般古怪的名字，可這又有什麼所謂。

終究只是一個名字罷了。

一生低聲念出瞳術的名字，使用萬花筒寫輪眼鎖定面前的賭桌，及賭桌周圍的所有人。

剎那之間，一生視線所聚焦的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竹草編織而成的榻榻米、木質的桌子、材質不明的骰子骰蠱、玻璃水杯、粗麻棉布裁剪成的衣物、血肉之軀、牆壁……

凡有實質形體的一切，凡一生視線聚焦的一切，都逐步化為灼熱真紅的金屬熔流……

並非創造出金屬熔流，而是改變。

在肉眼不可視的微觀層面，一切物體的原子都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被拆解，電子、質子互相互動，讓原子的屬性得以轉變。

或許是鋼鐵、或許是鎢，又或許是複雜的合金……

這些流淌著的金屬熔流溫度超過2000攝氏度，釋放著滾滾熱浪，肆無忌憚地吞噬、侵蝕著周圍的一切。

室內的溫度，轉瞬之間便提升到常人難以忍受的程度。

視線聚焦最中心處的幾名忍者與賭徒，完全來不及閃避，更加無法抵擋，就在哀嚎與悲鳴中化為滾滾金屬熔流。

這並非攻擊，而是“轉變“”，又如何能夠抵擋？

視線聚焦邊緣位置的幾名忍者、賭徒倒是有反應的時間，御嶽發動首先需要視線聚焦，其次才是瞳力湧出開始“轉變”。

便是萬花筒寫輪眼瞳力再怎麼強，亦有一個作用過程。

可反應得及，不代表有閃避的能力與速度。

他們就比視線聚焦中心的一切更加悲哀，因為身處邊緣位置，轉化速度相比聚焦中心稍慢一些。

正因為慢，才會痛苦。

衣服、面板、骨骼、血肉、四肢、軀幹，逐步被轉化為金屬熔流，而這些金屬熔流又對他們殘餘的血肉之軀施加以吞噬與灼燒。

他們的痛苦與哀嚎，就比中心之人更加恐怖千倍、萬倍。

唯有一人，勉強躲過了【御嶽】的攻擊。

他即沒有身處視線聚焦中心，在【御嶽】發動時又恰好半邊身體被其他人擋住，沒有暴露在一生視線內。

【御嶽】，沒有將他鎖定。

感受到熱浪的瞬間，這名忍者就縱身撲向一生，試圖殺死這個始作俑者及敵人。

可縱使【御嶽】並未將他完全鎖定，亦對其施加了一定的影響。

不會移動的天花板、桌椅、地板，都因為【御嶽】的緣故化為金屬熔流，阻擋他的腳步、限制他的移動、融化、焚燒他的身體……

“啊啊啊！”

“吔！！！”

“哇呀！”

痛苦的悲鳴與聒噪的驚呼聲中，宇智波一生懷抱夕日紅空前冷靜，察覺到有自人並未身死後，果斷中止了【御嶽】。

【御嶽】是一個持續性瞳術。

開啟需要一定瞳力，後續持續使用又需要一定瞳力。瞳術使用期間，一生視線聚焦之物便會轉化為金屬熔流。而如果被轉化之物本身就是金屬，那麼瞳力消耗將會大大減小。

理論上只要一生瞳力足夠，只需要站在原地不動，僅僅轉移視線就足以摧毀一支軍隊、一棟摩天大樓……

可用來對敵的話，這個瞳術就沒那麼強大了。

首先，御嶽發動需要一個視線聚焦的過程。其次，轉化目標體積越大瞳力消耗越多。最後，一生僅僅只是能轉化，卻不能控制。

換言之，金屬熔流同樣會對一生造成傷害。

敵人已經殺了過來，只需一個眼神就能秒殺掉對方。可根據【御嶽】的遲滯性及慣性計算，敵人被轉化為金屬熔流後很可能會波及到自己。

寫輪眼鎖定迎面撲來的敵人，一生揮刀迎了上去，小太刀的森寒刀刃在金屬熔流的輝映下折射出璀璨刀光。

“鏘！”

兩柄短刀相互碰撞，發出兵戈相擊之聲。

格擋開敵人的揮斬之後，一生又連出數刀，每一刀的速度都凌厲非常，每一刀的角度都詭異刁鑽。

而每一刀，又都被敵人擋下。

哦？

“視力不錯嘛，看來你就是那個叛逃的暗部忍者了。”一生讚歎不已。

無論前世今生，他的刀術水平都很高。即便此刻單手懷抱夕日紅移動又受限，可敵人之前也被【御嶽】所傷。

能接他幾刀不死，絕非等閒之輩。

“哼！”

暗部忍者冷哼一生，不做言語，揮刀再度殺向宇智波一生，這一刀更是捨生取義，直指一生脖頸。

他知，他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所有部下全部身死，他又受了傷，戰力遠不如此刻的一生，或許下一刀就是他身死之時。

可戰或許會死，逃則一定會是死。不是被一生殺死，就是任務失敗被團藏大人殺死。

“你哼你媽呢，撲街！”宇智波一生冷笑，揮刀擋下這一刀，雙眼再度閃爍。

視線相撞之際，寫輪眼幻術發動，瞳力與查克拉便湧入暗部忍者的大腦，灌滿、溢位。

頭暈目眩、大腦昏昏沉沉，暗部忍者已被寫輪眼幻術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