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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哥,那些豢養打手在當地為非作歹的人,殺也就殺了,掀不起什麼風浪。
但是那些因為大名冊封而享有貴族頭銜的大地主、貴族,殺了他們會否不太好。”
止水思索片刻,頗為憂慮地蹙眉說:“這是在挑戰舊有秩序吧,火之國大名那邊怪罪下來我們倒是不怕。
但他們如果花錢僱傭大忍村的忍者攻打我們宇智波,又該如何是好?”
“唔~”
一生頗為詫異地看向身旁的止水,沒想到止水小小年紀竟然能想到這一步,屬實是個可造之材。
值得培養,青男青秀兩兄弟充其量也就是紅棍之才,止水這小子有做雙花紅棍的潛力。
“這種事情一定會發生,但是不需要過於擔心,我們只要能頂住最開始的壓力,隨後來自於火之國大名的壓力就會不攻自破。”
“怎麼說?”止水頗為疑惑地看向一生,迫切地想要明白問題所在。
“因為在這世上只有背叛階級的個人,沒有背叛階級的階級。”一生笑說。
大名、貴族、領主,可以統一看做是舊貴族地主階級,他們的特點是享有因為血脈、傳承帶來的名譽、地位、財富,掌握著遠超他們可以承受的福祉。
忍者、浪忍、甚至是武士,是另外一個階級,一生想不出該用什麼詞語形容這個階級。
華夏曆史上的武裝地主階級、武勳階級,都不合適。忍者一不是地主,二沒有以武獲勳。
但如果從日本歷史上來找,於幕府時代實際統治國家的武士集團,就和忍者近乎完全一致了。
幕府,是日本封建時代由武士集團建立統治國家的一種政治體制。幕府最高權力者為徵夷大將軍,又稱幕府將軍。
名義上由天皇任命,權力卻凌駕於天皇之上,握有實權對全國實施軍事統治。
日本首個幕府“鎌倉幕府”由關東武士集團源賴朝建立,於1192年建立。
鎌倉幕府與天皇朝廷並存,但握有實權,分管全國的政治、軍事、司法大權。並派武士前往各地擔任守護。
鎌倉幕府後期社會矛盾激化,後醍醐天皇舉兵倒幕。1333年,足利尊氏響應天皇號召,攻入鎌倉,滅亡了鎌倉幕府。
天皇終於親政,並在1334年改元建武,史稱建武中興。
可惜好景不長,代表著武士集團的足利尊氏因為集團利益受損,於1335年起兵反叛,1336年攻入京都廢立天皇,建立了新的室町幕府。
室町幕府時期又稱戰國時代,這個時期戰亂不斷,一些中下級武士領主成為了獨立於幕府外的領主,即“戰國大名”。
比較著名的戰國大名有武田信玄、織田信長、毛利元就、德川家康……
1573年,尾張國大名織田信長打敗36個戰國大名後進入京都,推翻了室町幕府的統治。1590年,織田信長的部將豐臣秀吉完成了全國的政治統一。1603年,豐臣秀吉的部將德川家康建立江戶幕府。
再往後,就是近現代了。
一生大致瞭解過這段歷史,他認為,忍界如今格局與幕府時代之前的日本很像。
五大國的大名雖名為“大名”,與日本戰國時代的“戰國大名”卻不是一個性質,他們更加接近幕府時代前萬世一系的天皇。
武田信玄、織田信長那些“戰國大名”是武士集團的代表,反倒是五影和他們比較類似。
不過也僅僅只是階級類似,五大忍村作為忍者集團經濟上卻依附於五大國大名,沒有掌握五大國的軍事、政治、司法、財政大權。
那麼最後再捋一下,五大國大名=天皇,忍者=武士集團,五大忍村=丐中丐版的幕府將軍、“戰國大名”。
一生要做的,就是代表忍者集團,成為忍界第一個掌握某個地區政治、軍事、司法、財政大權的幕府將軍、戰國大名。
這毫無疑問是在挑戰五大國大名,那麼大名必然也會像日本歷史上天皇派遣木曾義仲討伐源賴朝那般,派出忍者討伐僭越的宇智波一族。
但問題在於,木曾義仲與源賴朝的戰爭本質上是源氏武士集團的內戰,他們兩個無論誰勝誰負,武士集團掌握大權的結局都不可避免。
所以一生絲毫不擔心接受了五大國大名委託的大忍村會和他死磕。
兄弟,我這邊都代表忍者集團把幕府勢力建立起來了,樣都給你打好了,又不需要你做出頭鳥,你還給大名做狗?
一生不認為猿飛日斬、夜月艾、大野木是那麼愚蠢,對大名愚忠的人。即便他們是,他們身後的忍者集團也不會允許他們再給舊貴族階級做狗。
屆時即便宇智波與五大忍村再有爭鬥、摩擦,那也不過是忍者集團內部因為搶地盤的利益紛爭,和大名就沒什麼關係了。
你什麼階級我什麼階級,一邊待著去。
只要是利益紛爭而不是愚忠,那就好辦。五大忍村能夠因為利益來打他宇智波,自然也能夠因為預期收益不足而撤兵。
這就是,沒有背叛階級的階級。
止水若有所悟,大腦瘋狂運轉,根據現有情報推演各種可能性、未來忍界有可能形成的格局……
許久之後,止水臉上的憂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如湖面的輕鬆。
“明白了?”一生問。
“明白了,一生哥。”
止水點點頭,歡快地說:“如果我們只是小打小鬧,確實有可能被大名委託大忍村聯合剿滅。
但如果我們把短冊街那裡攪到天翻地覆,讓大名顏面無存,反而會很安全。
到時候五大忍村最先想得不會是響應大名號召攻打我們,挽回大名顏面。
而是有樣學樣,複製我們的模式,趁早搶佔忍村周邊地區,侵蝕原本屬於大名及貴族的權力。
掌握力量卻只是工具的忍者集團,與空有財富名利實質上卻沒有任何力量的貴族集團,是天生對立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一生開懷大笑,欣慰地撫摸止水後腦勺,讚歎道:“止水,你當為我們宇智波一族的麒麟兒。
不需要太久,幾年之後,你就他媽的能夠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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