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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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離食舍的名頭越來越大,成了大慶城中的時尚。
大慶城中哪戶人家要是誰訂到離離食舍的雅間,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若是約在離離食舍,接了名帖的人家,十有八九會赴約。
而離離食舍贈送的玫瑰香露和玫瑰精油,也成為夫人們互相贈送的名貴禮物。
名氣大了,自然受到了關注。
這一日,趙思辰正在廊下喝著蜜水,吃著糕點。
雲碧急急地從離離食舍趕回來,一頭的汗,慌忙扎進門:“糟糕,糟糕!”
“雲碧姐姐,怎麼了?”趙思辰不慌不忙,親自動手衝了一杯蜜水,遞給雲碧:“先喝口水,擦擦汗。”
雲碧接過茶盞,卻沒喝,著急地說道:“大公主,要來離離食舍!”
“哦?!”
“定了一間。”雲碧喝了一口蜜水,接著說道:“原本按照預定的話,要到三個月之後,但是上門的小黃門很是囂張,叫囂著不給安排,就等著挨罰……”
“定在何時?”
“明日。”
趙思辰卻不急,也喝了一口蜜水,說道:“很好啊——”
雲碧急了:“怎麼好?大公主很明顯就是上門找茬來了……”
趙思辰笑道:“咱們開門做生意,本來就會遇到各式人等。有客人上門,難道我們還能往外推不成?”
雲碧很沮喪:“可惜不能推了……”
趙思辰淺笑,安慰雲碧:“雲碧姐姐莫怕,那一天我肯定在離離食舍,有我親自坐鎮……”
雲碧沒有被說服:“開業那一天,樂縣主來鬧了一會。得虧是那天人來人往的,她不敢過於放肆。這次大公主來了,不知道怎麼磋磨你……”
趙思辰不以為意:“她能怎麼磋磨我,左右不過是一些小女兒家的伎倆。我習武多年,難道會怕了不成。”
養在閨中的小女兒家,折磨別人的手段,不外乎是罰站,罰跪,潑水,再陰陽怪氣幾聲。
這有什麼難對付。
雲碧嘆了口氣:“也罷了,要是真鬧大,大不了不幹了!”
他們都是血海中廝殺過的人。
大公主若是逼得緊了,大不了她們提刀再戰鬥一場。
離離食舍不開了,繼續過浪跡天涯的生活。
趙思辰笑了:“我們來到魏國大慶城,就是為了不再過刀口舔血,時刻擔心被吳國追兵追殺的日子。
我們在魏國當正經生意人,好好做生意,好好過日子,生活肯定會越過越好的。”
趙思辰拍了拍雲碧的手背:“雲碧姐姐,不用這麼緊張,我自有辦法。”
第二天,趙思辰早期,難得好好打扮一番。
她的頭上梳了個燕尾垂髻。
垂鬟分肖髻,多是未出室趙思辰的髮式,將發分股,結鬟於頂,不用託拄,使其自然垂下,並束結肖尾、垂於肩上,亦稱燕尾。
燕尾垂髻使得她小臉更顯稚嫩。
她穿上輕飄飄的粉嫩的衣服,身上噴著玫瑰精油,手上戴上金飾,腰間掛著玉佩,束緊的腰看起來纖纖不足一握。
她把往日裡穿的小皮靴換掉,穿上蜀錦軟底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單純可愛的世家富貴小姐。
趙思辰走出房間,來到大廳吃飯。
趙雨楓“哇”地誇張喊了一聲:“阿姊,你今日真美。”
“乖啦!”趙思辰摸了摸趙雨楓的頭頂軟發。
郭安陽杵著柺杖走來,看見趙思辰,也是錯愕了一瞬。
隨即,郭安陽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扮得如此柔弱——想坑誰?”
郭老先生一如既往地不會說話。
趙思辰不讓他如願,笑嘻嘻地說道:“你猜?”
雲碧端著菜走入大廳,看見趙思辰,眼神一亮,誇獎道:“小姐,你今日的打扮好看,以後應該多做這種打扮。”
趙思辰嘻嘻笑著,點名跟在雲碧身後端菜的春花、秋月:“兩個丫頭今天跟著我,讓我充充門面,也跟其他小姐們一樣,身邊有幾個丫鬟跟著。”
雲碧知道趙思辰要應對大公主,笑著說道:“卓嬸子也跟你一起——小心點總沒錯。”
趙逐飛邁入大廳,看見趙思辰不同往日的打扮,又聽眾人聊天,悶悶聽了半晌,突兀開口:“帶上弩箭沒有?”
趙思辰樂了,揮了揮手臂。
薄如蟬紗的碧雲紗做成的衣裳,白如蓮藕的手臂若隱若現:“藏不下弩箭。”
趙逐飛皺眉,遞過了一把黑色匕首。
趙思辰撲哧一聲笑了:“趙大叔,大公主沒有那麼蠢,會直接在離離食舍動手。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趙逐飛冷哼一聲:“蠢人難道還少嗎?”
趙思辰笑盈盈,不以為意:“大家都知道,離離食舍是三皇子參股的食肆,兩姐弟再怎麼鬥,表面還是和睦的……”
郭安陽插嘴:“那不一定,這個世界上蠢人可多了去了,保不準那蠢女人一時想不開。”
趙思辰:“真要打架,我可不怕她……”
趙逐飛:“我陪著你們去食舍。”
趙思辰直截了當拒絕:“我有其他自保的手段。你還是送雨楓和郭老先生去書塾。”
郭安陽:“你要把三皇子那傻小子喊來?”
趙思辰笑嘻嘻:“那不行,離離食舍只有女客能進,這規矩不能破!”
眾人不知道趙思辰葫蘆裡面賣什麼藥。
但見她胸有成竹,加上眾人都是見過世面的,當下不再糾結,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趙思辰和雲碧二人吃過早點,早早來到離離食舍等候。
先是來了一個小太監,飛奔而來,喊道:“快來了,快來了,趕緊到門前候著。”
趙思辰和雲碧二人跟隨小太監來到門口,站在門邊守候。
誰知道這麼一等,就等了小一個時辰。
趙思辰:三板斧之一,罰站!
只不過,她梅花樁一站能站三個時辰,還是單腳站!
沒在怕的。
眼見臨近中午,離離食舍中的其他客人逐漸來到。
趙思辰在門口笑眯眯地解釋著:“承蒙大公主不棄,今日賞臉來離離食舍用餐,我在門口等候大公主的到來。”
雲碧在一旁補充著:“大公主如此貴客,我們家小姐一早在門口等候,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呢。”
見一個人解釋一次。
不多時,來到離離食舍的一二十位各家夫人小姐,都知道了這件事。
一開始聽到趙思辰如此說,不免帶著羨慕誇了幾句:“離離食舍菜餚一等一的好吃,難怪大公主也好奇了呢。”
等到半個多小時過去,還不見大公主的身影。
眾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多多少少發現了不尋常。
看向趙思辰的眼光,都變成了好奇八卦。
有一些訊息靈通的,看見此情此景,暗地裡小聲地討論了幾句聖上幾位皇子皇女的關係。
在一旁看著趙思辰的小太監,也偷偷地擦了好幾回頭上的汗。
過了一會,一位年紀較大的宮女姍姍來遲,皮笑肉不笑:“趙姑娘,我家大公主已經出宮,還得勞您再等片刻。”
趙思辰忙道:“那是自然,能等候大公主,是小的福……”
福氣還沒說完,趙思辰突然抓著胸口,喘了幾口氣,軟軟朝後摔去。
“小姐!”雲碧大喊一聲,伸出手扶住了趙思辰。
“小姐,小姐……”跟在身後的兩個小丫鬟,春花、秋月爭先恐後往前擠:“您怎麼了?”
門口頓時亂成一片。
卓嬸子忙也跟著上前扶住趙思辰,又衝著宮女哀哀說道:“我家小姐從小體弱,從未吃過一丁點苦,今日為了等候大公主,在門口站了一個多時辰……”
雲碧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這麼傻……”
趙思辰喘著氣,弱弱說道:“不要這麼說……”
離離食舍的雅間設計得極為典雅,又相互獨立。
雖然門口喧譁,但離離食舍雅間的客人們並未被打擾。
但各家帶的丫鬟都是機靈的,聽見門口有聲音,早一個個跑出來,有意或無意地觀察發生了什麼事。
宮女看著門口混亂,一旁又有許多丫鬟們探頭探腦,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趙思辰掙扎著站起身來,拼命往前走了兩步:“讓姑姑見笑了……”
宮女臉色沉得仿似下一刻要大雷下雨,卻只能硬生生地扯出了一個假笑:“趙姑娘體弱,早就應該說出來,怎麼好一直站著等,這不是枉顧自己身體嗎?”
趙思辰彷彿被狠狠訓斥了一場,低下了頭,眼中含著淚,說道:“姑姑教訓得是。”
“我哪裡有教訓……”宮女氣急,說了半句,看見周遭圍著的人,只好生生地把下半句吞了回去。
“罷了,大公主很快會到,趙姑娘你……你坐著等吧!”
早有丫鬟眼明手快地送來了椅子。
趙思辰柔柔弱弱地坐下,衝著宮女禮貌地微笑:“謝過姑姑。”
宮女:有種被耍的感覺呢。
宮女說很快,果然很快。
不到一刻鐘,一輛馬車緩緩駛入離離食舍前空地。
趙思辰整了整頭髮,在雲碧的攙扶之下,站起身來。
馬車停穩,宮女急急向前幾步,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車前簾子。
大公主魏詩荷滿頭珠翠,緩緩從馬車上走下來。
趙思辰感慨:魏家的人,長相可真好啊。
魏詩荷十七八歲,紅唇大眼,明豔過人,臉上帶笑,神采飛揚。
看起來開朗又樂觀,一點都不像是會對自己弟弟下手的歹毒女人。
人不可貌相!
魏詩荷身後跟著樂縣主和幾位姑娘,一路奉承著大公主往前走。
趙思辰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行了個禮:“見過大公主。”
魏詩荷似是沒有看見趙思辰在向她行禮一般,繼續和周遭幾位小姐聊天談笑,熱熱鬧鬧。
趙思辰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又來了。
這一招樂喻芝用過一次。
這次魏詩荷繼續用。
果然是表姐妹。
親的。
花招一模一樣。
這次趙思辰可不打算和她們玩第二次。
她給了雲碧一個眼神。
雲碧領著一眾丫鬟上前,站在趙思辰身後,齊齊喊道:“見過大公主。”
喊聲震天。
這些魏詩荷可沒辦法裝作看不見。
她扭過頭來,似是親和又帶著高傲,輕聲道:“起身吧。”
趙思辰帶著眾多丫鬟道了謝,親自上千,迎著眾人進入正廳。
早有丫鬟把玫瑰蜜水送上。
瞬間,雅間之中,玫瑰清香撲鼻。
大家對於離離食舍的玫瑰蜜水早有耳聞,早有幾位小姑娘耐不住性子,急急端到嘴邊喝了幾口,發出陣陣驚歎。
魏詩荷在心中暗罵了幾句:沒見過世面。
面上卻不顯露,依舊帶著親和的笑容,說道:“我在宮中多年,竟沒聞過如此好聞的味道。”
趙思辰謙遜地低下了頭:“大公主說笑了。宮中所用所吃,都是世間頂尖。這些蜜水不過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罷了。”
喝過蜜水,還未上菜。
魏詩荷笑著問道:“沒想到離離食舍的老闆娘竟如此年輕。”
“不過是家中傳下一些祖蔭。”
魏詩荷來了興致:“你以前家中是做什麼的?”
趙思辰笑著應道:“祖祖輩輩都是商賈,未有什麼大成就。”
“怎麼來了大慶城?”
“家中長輩希望我能來大慶城見見世面。來了之後,處處繁華,大開眼界,實屬榮幸。”
魏詩荷貌似好奇:“聽說你是從臨水縣來的。”
趙思辰笑道:“是,多蒙大公主關心。”
魏詩荷笑道:“聽說你家從臨水縣到大慶城,把我家落單的三弟給護送回來了。”
大公主家落單的三弟,那不就是三皇子麼?
在座眾人,都是魏詩荷的心腹。
但是,對於大公主和三皇子之間的事情,大都只是略有耳聞,未曾深入瞭解。
此時聽見大公主主動提起,都默默地豎起了耳朵。
趙思辰彷彿沒有看到周遭人投來的好奇的眼神,依舊淡淡笑道:“當不得護送這兩個字。我家從臨水縣來大慶城的時候,有幸與三皇子結伴而行——
話說回來,這一路上,並不知道三皇子的真實身份,一直來到大慶城才知道。
這是我家天大的福氣呢。”
魏詩荷見趙思辰處處謙卑,態度放得極低。
不知道趙思辰是真的單純,還是心思極深。
但魏詩荷彎來繞去地問了好幾次,趙思辰都像是不知道魏詩荷的用心一般,認認真真地答非所問。
而這答非所問,竟找不出絲毫破綻。
趙思辰一邊應對著魏詩荷,一邊百無聊賴地想著:剛才不應該上玫瑰蜜露,應該上西湖龍井!
一室綠茶香撲鼻,才能夠與此刻的情景相得映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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