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緣深厚的樂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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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趙思辰甩著手,哼著曲兒,輕輕鬆鬆回家。
一進門——
難得的,一家子人都在家,等著她。
看來今日書塾早放學了。
趙雨楓看見趙思辰,連奔帶跑地衝到她跟前,力氣收不住,直直撞進趙思辰的懷中。
趙思辰:?
趙思辰咧開嘴,喜上眉梢。
自從趙雨楓滿三歲之後,已經甚少如此情緒外露。
今天看見趙雨楓如同普通孩童一般活潑,她開心得很。
可是,趙雨楓不開心。
趙雨楓皺著小臉,更顯得圓圓團團的一團。
她仰著頭問趙思辰,兩隻大大的眼睛裡面含著兩包眼淚:“阿姊,今天是不是有惡女人刁難你了?”
趙思辰:?
趙思辰:“誰說的?”
趙雨楓:“郭爺爺說的。”
看見趙雨楓擔憂又傷心,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一般,趙思辰忙蹲下身,抱了抱趙雨楓,拍著他柔軟的肩膀,安撫他道:“沒事沒事,姐姐今天去店裡了,一切如常,沒有人欺負我,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趙雨楓還是憂愁地看著趙思辰,看得她的心都要化了,把趙雨楓緊緊地摟在懷裡。
郭安陽在趙雨楓身後揚聲問道:“你跟大公主交鋒情況如何?”
“什麼交鋒啊,說得跟打仗一樣。”趙思辰站起身,牽著趙雨楓的小手,緩緩往前走,說道:“大公主長相明媚大氣,態度如和煦春風,對他人體貼入懷,是個好公主。”
郭安陽冷嗤一聲,明顯不信。
表面做得越好看,越像一個好人,越說明這個人不好對付。
能派人暗殺弟弟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郭安陽上上下下打量了趙思辰一番,發現她一切如常,應是沒有受到大公主磋磨。
趙思辰剛踏入大廳,被一道亮光閃瞎了眼。
她頭微微一側,皺眉問道:“你作甚?”
趙逐飛手上提著一把比趙雨楓身量還高的大刀,大刀闊斧地坐在大廳中央,滿面殺氣。
見趙思辰問話,趙逐飛哼了一聲,緩緩散去身上如同惡煞一般的氣息,說道:“我以為今晚得去劫獄,先備好兵器。”
趙思辰扶額無語。
趙宅大門被哐噹一聲撞開。
有一人匆匆繞過影壁。
行色匆匆,腳步凌亂。
白衣如雪,繡著點點梅花暗紋。
行走間帶起空氣漩渦,捲起淡淡檀香薰香味。
白皙的臉上,滲著點點汗光。
魏乾琅看見趙思辰站在堂屋中央,眼神一亮,急急往前走來,也不顧其他人在場,走到趙思辰面前,急急問道:“你沒事吧?”
趙思辰展顏,明媚一笑:“沒事。”
她抬手指了指魏乾琅額頭的薄汗,問道:“你怎麼走得這麼急?”
魏乾琅被趙思辰的笑顏晃了一眼,差點忘記自己的來意,呆呆地回答趙思辰的問話:“今日本來想去離離食舍,誰知道剛走出府門,聖上急召,說是要考校幾位皇子功課。”
魏乾琅先解釋自己今天為什麼沒有在離離食捨出現,又接著解釋:“我入了宮之後,被留在宮中出不來。
宮中多位娘娘在場,大家興致甚高。
我幾次想要找藉口脫身,卻怎麼也走不了。
一直到剛剛,儷貴妃推說身體困了,聖上才讓眾人散去。”
剛散了宴席,他便直接往宮門跑。
出了宮,騎上馬,他連三皇子府都沒回,直奔趙宅來了。
一顆心如同在滾油之中翻滾,生怕來得遲了一點,趙思辰便遭了罪。
若是遭了罪,捱了打,他真不知道會如何是好……
趙思辰笑著說沒事,眼神狡黠,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唇邊梨渦若隱若現:“我早已找了二公主幫忙,二公主及時出現,幫我解了圍。”
“呃……我原本以為,需得我在場……”
魏乾琅心下一鬆,隨即又莫名的有點委屈。
趙思辰有難,第一時間想起的,不是他?!
看見魏乾琅,趙思辰想起宴席上魏詩荷和樂喻芝的為難,好奇開口問道:“樂林候府家的公子,樂喻芝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魏乾琅見趙思辰問這個問題,臉上浮現了古怪神色。
趙思辰奇怪道:“樂公子,是浪蕩子弟?還是身體病重?”
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或者身體極差、瀕臨死亡——
否則,怎麼會硬要她給樂公子做妾。
魏乾琅低聲說道:“樂喻芝的哥哥,樂喻景,是樂林候府獨子……”
趙思辰點頭,客觀條件挺好的。
魏乾琅繼續說道:“他天生痴症,是弱智侏儒……”
趙思辰驚詫地睜大了杏眼:“弱智?侏儒?”
魏詩荷居然這麼會噁心人!
魏乾琅問道:“怎麼突然問起樂喻景的事情?”
趙思辰心中有氣,一股腦說了出來:“……她們說讓我給樂喻景做妾室,這也就算了,還嫌棄我出身太低,配不上樂喻景呢。”
“做妾?!”魏乾琅腦子中嗡的一聲響,身體所有的血猛地往頭頂湧去。
他只敢遠觀,不敢有其他想法的少女——
居然要讓她做妾?!
還是一個傻子的妾室?!
這讓他如何能忍?!
魏乾琅下顎緊緊繃起,雙手握起了拳頭,眼角也帶上了紅。
趙思辰發現魏乾琅動了真怒,忙安撫他道:“不過是羞辱女孩子的慣常手段而已,不必太當真。”
口頭的侮辱並不可怕。
若是自己內心夠堅強,侮辱的話語,自然傷害不到自己。
她並不覺得難堪。
魏乾琅眸色深沉,微微低頭看著趙思辰。
此時此刻,他彷彿一下子成熟了許多,不再只是一個十三歲少年。
魏乾琅聲音低低地說道:“我不會讓她們得逞的。”
趙思辰笑道:“我也不擔心。她們若真的敢讓我給樂喻景做妾室,我能讓樂喻景沒有命看到明天。”
魏乾琅說道:“你不用動手,讓我來。”
“讓你來?”趙思辰歪頭看著魏乾琅。
許是魏乾琅的聲音過於篤定,趙思辰壞心思一動,起了逗弄他的想法:“若是大公主真的求來了賜婚的御旨,你怎麼辦?”
魏乾琅勾起了唇,少年臉上有了邪魅的氣息,他冷冷一笑:“那也沒用。我會讓這道御旨,發不下來!”
趙思辰呵呵一笑,並不當真。
魏乾琅勤奮努力,獲得了聖上數次嘉獎。
但他畢竟不是二皇子,沒有儷貴妃和樂林候府作為後臺。
不過,有這份心思,已是不錯。
趙思辰笑著應下:“那我先謝謝你啦!”
魏乾琅認認真真:“你信我!”
……
……
果不其然,趙思辰等了幾天,也沒等到賜婚的御旨。
看來只是大公主和樂縣主兩個人,聯手嚇唬她而已。
趙思辰事情繁忙,很快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過了幾日,魏乾琅派人送來名帖,說城西西大街新開了一家酒樓,酒樓有些新菜式,請趙思辰一同去試菜。
趙思辰尋思著,正好每日都要去西大街檢視兩家店面的裝修情況,順路而已。
當下欣然前往。
酒樓開在大慶城中最繁華街道的中心位置,距離趙思辰租賃的兩間店面不遠。
兩個人在二樓靠窗的雅間相對而坐,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熙熙攘攘。
些許陽光從窗外灑落在地,帶來了夏天的氣息。
大慶城的夏日風光正好,平日裡兩個人各自有事情要忙,今日難得有些許閒暇。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魏乾琅無意中說起:“……前幾日,皇家寺廟大慈悲寺的主持進宮講經,感慨樂林候府家的公子樂喻景俗世福薄……”
趙思辰微愣:“樂喻景?樂縣主的哥哥?”
那個準備讓她去做妾室的男人?
魏乾琅點頭。
天生弱智,侏儒,那不正是俗世福薄麼。
魏乾琅繼續說道:“大慈悲寺的高僧說,樂喻景雖然俗世福薄,卻佛緣深厚……”
整日裡藏在府中,和出家也沒什麼兩樣。
心中沒有慾望,自然也安靜得下來。
確實是佛緣深厚。
“因此,樂林候府將樂喻景送入大慈悲寺,落髮為僧,為聖上、儷貴妃和樂林候府祈福。”
趙思辰怔怔半晌。
身為棋子,身不由己。
原本大公主想當棋手,把她當成棋子。
魏乾琅翻手為雲,把樂喻景變成了棋子。
他們,都身不由己。
所以,她才想要做棋手啊。
……
……
樂林候府。
樂喻芝哭哭啼啼地揪著母親的袖子:“為什麼要把哥哥送走,哥哥什麼都不懂,還讓他去大慈悲寺那荒郊野嶺的地方……”
“慎言!”樂林候府世子夫人低喝:“你哥哥是為聖上和儷貴妃祈福,這是他的福分……”
話音未落,樂林候府世子夫人自己的淚珠掉了下來。
樂喻景是天生痴兒,十數年來,她為了照顧他,落了多少淚,吃了多少苦。
只想著等他娶了妻,生下正常的孫兒,她才能放下心來。
誰知道……
落髮為僧,以後還怎麼傳宗接代!
樂喻芝還在哭鬧,樂林候府世子夫人忍不住拉住了樂喻芝的雙手,低聲喝道:“芝兒,大公主明年要和親,而你年紀漸長,很快也要議親,不能再向以前一般胡鬧!以後不許你輕易出門!”
“娘,為什麼會這樣!你不幫著哥哥,你還訓斥我!”樂喻芝氣得扭頭就走,連禮儀都不顧了。
樂林候府世子夫人氣得坐在床邊垂淚。
一旁的嬤嬤忙上前低聲勸慰。
樂林候府世子夫人看著從小陪自己長大的丫鬟,一邊哭著,吐露了些許心聲:“皇子皇女之間的爭奪,不明刀明槍地幹,偏偏要拿我的寶貝女兒和寶貝兒子當靶子,真真可惡!”
嬤嬤忙低聲勸道:“夫人,這種話以後可千萬不能在別人面前說!”
“我不說……”樂林候府世子夫人擦著眼淚。
儷貴妃是樂林候的嫡女,是樂林候府世子的姊妹。
樂林候府靠著儷貴妃盛寵,才有今日風光。
她的公公和丈夫,都巴結著儷貴妃,對儷貴妃和大公主、二皇子言聽計從。
只有她,才心疼自家孩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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