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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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門被哐哐哐地敲響。
有人不甚禮貌地在門口砸著門。
喜哥兒的興致被人打斷,有些惱怒。
李有才繞過喜哥兒,開啟了門。
一個白鬍子老頭和一箇中年漢子在門口看著他們。
看見門被開啟,老頭頗有些來勢洶洶的意思,氣呼呼地瞪著李有才。
李有才被瞪得莫名其妙,問道:“你們是誰啊?”
老頭中氣十足:“我是許里正。”
站在老頭旁邊的漢子接著道:“我是屋主。”
李有才滿不在乎地哦了一聲,往門框一靠,讓出了半個門道,讓天井裡的三個人也能看到門外二人。
甘奇正隔著李有才,衝著門口喊道“張二大叔,許大爺。”
聽見是甘奇正相熟的人,李有才這才拱手打招呼:“幸會,幸會。”
許里正許大爺大聲問道:“你們昨天就來到京城,怎麼沒拿著戶籍去我那裡登記造冊,自己就租賃了房屋了?”
害,多大的事。
李有才剛想說話,心虛的甘奇正衝上來,隔著李有才和門框之間的縫隙,衝著許里正解釋道:“許爺爺,昨天晚上我帶著三位大叔來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太晚,所以先租賃房屋,安置了他們。
我準備這幾天得空了,領他們去你那裡登記造冊呢。”
許里正說道:“你小毛孩別插嘴,我正問著他們話呢。”
李有才笑了笑,很給面子地順著甘奇正的話往下說道:“昨天晚上太晚了,就先找地方安置了。本來想著這幾天得空了,再去你那裡登記造冊。”
許里正皺著眉頭,吹著鬍子,說道:“你們從哪裡來的,來京城多久了,有沒有戶籍文書?”
笑話,他做許里正已經做了二十年了。
把包子巷守得滴水不漏。
揪出了多少沒有戶籍文書,想要混蒙過關的人。
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正經經的好人。
甘奇正著急得很。
這三個人是他領回來的。
他們身無一物,別說戶籍文書了,連換洗衣物都沒有一套。
如今被許里正質問,他們三人如何能夠應對得上。
而這邊,李有才淡定地回答許里正的話,道:“我們家鄉鬧了蝗災,沒飯吃,跟著鄉里鄉親的一起離鄉背井,想來大慶城城討口飯吃。”
“戶籍呢?”
“戶籍文書在來大慶城的途中弄丟了,我們正準備今日去戶部補上。”
許里正一聽沒有戶籍文書,更加激動,氣勢洶洶道:“沒有戶籍文書,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許里正上上下下地把李有才打量了兩遍,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後面站在天井裡面的賴三和喜哥兒,緩緩說道:“我聽你的口音,還有點吳國的口音……”
李有才沒想到包子巷裡面的一個小小許里正這麼見多識廣,居然聽出了他的口音。
旁邊的漢子聽見許里正這麼一說,也在一旁幫腔,話裡話外地撇清自己的責任,說道:“那是,雖然你們租賃了我家的宅子,可是要是你們來歷不明,我可是不同意的。”
甘奇正著急幫著解釋道:“張二叔,許爺爺,他們三個人不是壞人,他們是我東家的朋友,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我能作證……”
許里正打斷了甘奇正的話,說道:“你這小毛孩,大人說話不要插嘴。
沒有戶籍文書,說什麼都沒有用。
你可做不了證。”
李有才淡淡說道:“他做不了證,戶部尚書的兒子,戶部侍郎茅陽澤,能作證了吧?”
許里正瞪大了眼睛:“你還知道戶部尚書?你知道那是多大的官嗎?居然滿嘴胡謅!要是被青天大老爺聽見,小心賞你一頓板子。”
李有才掏出了戶部侍郎茅陽澤的條子,遞到許里正面前:“看看,看看,人家親筆寫的條子在這裡!”
“誰?”
“戶部侍郎茅陽澤,戶部尚書的兒子。”
許里正和張二叔,兩個人拿著這三寸見方的條子,翻來覆去地看。
看這字,寫得可真好啊,從小練就的筆力和揮灑。
看這用紙,可是正宗的宣城宣紙,名貴無比。
看這墨水,黑中帶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墨水,並且有暗香傳出。
一份小小的條子,居然用這麼好的紙,這麼好的墨。
一般人可用不上這麼名貴的筆墨紙硯。
許里正和張二叔兩個人面面相覷,竟被這三尺見方的紙條給攔住了。
要說這不是戶部尚書的兒子的條子吧,這條子看起來確實挺真的。
要說這條子是真的吧,這三個漢子看起來又不像是能和戶部尚書搭上邊的人。
若是能搭上邊,只怕也無需在包子巷租賃房屋了吧?
看見許里正和張二叔兩個人為難,李有才好心地建議道:“要不咱們還是去衙門裡補上戶籍吧?我隨你們一同過去,衙門裡總能辨得出這條子的真假了吧?”
畢竟,戶部侍郎就是管理戶籍的,衙門裡面肯定有茅陽澤條子的留底。
把留底的條子拿出來一對筆跡,自然知道真假。
雖然還未明確條子的真假,但是許里正和張二叔因著這張條子,對李有才的態度肉眼可見地大好。
許里正不敢再大聲喊叫,而是頗為禮貌地用了個“請”字。
李有才衝著院子裡的二人說道:“我去去就回,你們先歇息一會。”
甘奇正有些擔憂地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過一天時間,李有才從一個乞丐,拿出了戶部侍郎的條子。
甘奇正很有理由懷疑,那是李有才隨意造出來的假條子。
李有才拍了拍甘奇正的肩膀,說道:“事情很簡單,我自己處理就行了,你也去吃早膳吧。用完早膳,待會我們一起去找大小姐。”
李有才走了之後,甘奇正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院子裡的兩個人。
為什麼另外兩位大叔,都很淡定,絲毫不緊張?
喜哥兒招呼他:“別愣著啊,洗手吃飯!早上吃得飽,一天過得好。”
說著,把甘奇正按在了桌子旁。
桌子上的竹匾裡面,還剩下兩個饅頭。
甘奇正心不在焉地抓起了一個饅頭,加上了鹹菜。
賴三和喜哥兒兩個人已經吃完,直接就在天井裡面,從井裡打上來的水,隨意沖洗了一下,扯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身,套上短褂。
甘奇正忐忑不安地問二人“那位大叔,不會有事吧?”
賴三說道:“那位大叔姓李,別人長著一顆七巧玲瓏心已經很了不得了,你那李大叔,那顆心得有十八九個心竅,不用擔心他。”
“胡說什麼呢,哪有這樣說自家兄弟的,”喜哥兒罵了賴三一句。
甘奇正見兩個人答非所問,只好說出了心中猜測:“那個條子,什麼尚書的兒子開的條子……若是進了官府,被發現是假冒的……”
賴三和喜哥兒對視了一眼,這才知道甘奇正在著急什麼。
兩個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喜哥兒笑著說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不用擔心,那個條子是大小姐拿來的,肯定是真的。”
賴三感慨道:“大小姐真厲害啊,才來京城半年,連戶部尚書的兒子都認識了。還這麼輕易就拿到了茅陽澤手寫的條子。”
甘奇正想起夕陽下那個輕盈的背影,恍惚了些許。
原來是她。
若是大小姐拿過來的,那自然是真的。
不知道怎麼的,甘奇正一聽到趙思辰,就莫名地相信了。
猛不防地,甘奇正手裡被塞進了另一個饅頭,喜哥兒說道:“你娘做的饅頭真好吃,還剩一個,吃完了它!”
賴三也哐噹一聲,把一碗水放在甘奇正的面前:“這饅頭實在。喝點水,別噎到。”
甘奇正笑著說道:“兩位大叔你們喜歡吃,我讓我娘天天給你們做!”
聽見甘奇正這麼說,賴三在兜裡掏了掏,掏出了一塊碎銀子出來,扔給甘奇正。
甘奇正條件反射地抬手抓了。
賴三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們三個大男人,也不會做飯,你娘要是得空的話,麻煩早上給我們做點吃的。
我們不挑,做什麼都吃。
喏,這是這個月的飯錢。”
甘奇正連忙站起來,連連說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錢,我我我……
我拜師都沒有給錢……”
喜哥兒猛地一拍他的背,說道:“拜師要給什麼錢,你跟我學拳,不用錢!
師傅我有錢的話,還要給你花!”
喜哥兒指著賴三,說道:“賴三有錢,他給你銀子,你就拿著,別跟他客氣。”
賴三說道:“是啊,再說了,我這也不叫給你錢,這是買米買麵粉買糖的錢,是給你孃的,不是給你的。
你就幫你娘收著。”
甘奇正聽見兩個人都這麼說,這才拿了,站起來狠狠一鞠躬:“謝謝兩位大叔。”
賴三笑著說道:“謝謝大小姐吧,這都是她給的錢。
我們哥仨是真真靠著乞討才進的大慶城,身上毫無分文。”
聽見賴三這麼說,甘奇正反而有些彆扭起來。
他又鞠了一躬,坐下來吃起了饅頭。
三個人吃完,甘奇正主動拿起碗,到天井裡面的井邊,用井水洗刷碗筷去了。
李有才推門走了進來。
許里正和張二叔兩個人笑呵呵地跟在李有才的後頭,樂呵著說道:“得虧得李先生,讓我們見識了戶部侍郎的字,那紙可真好啊~”
嘖嘖,不過出去一趟,邊升級成為“李先生”了。
李有才打斷他們:“你們懂什麼!那紙不過是宣城宣紙而已,算不得什麼。關鍵是那墨!黑中帶金,那可是正宗的徽州油煙墨!
一兩徽墨一兩金,聽過吧?
清香撲鼻,新鮮細膩——那是今年新上的貢品!”
李有才的一番頗有見識的話,把兩個漢子給唬住,連連彎腰稱是。
喜哥兒暗地裡搖頭:李有才這幾句亂七八糟的話,也不知道是哪裡聽來的。隨口胡謅,也只能唬住沒有見識的包子巷的里正。
話說回來,里正和張二叔,兩個人也無法去找茅陽澤對峙不是。
賴三迎了上去,拱了拱手,問了聲好,一邊掏出了兩個紅封,往許里正和張二叔兩人手中一塞,說道:“我們兄弟三人初來貴地,還得靠兩位多多提點。”
許里正和張二叔也趕緊拱了拱手。
前有戶部尚書的兒子的條子,後有財力雄厚的紅封做保。
許里正和張二叔,兩個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賴三拉著張二叔說道:“房主大哥,我們兄弟三既然打定主意要在京城裡立足,那房子也要多賃兩年,你看這租金……”
張二叔是個厚道人,趕緊說道:“短期是短期的價格,因著你們昨日說只租一個月,所以我嫂子才開了八錢銀子的租金價格。如果你們要長久租下,自然按照公價來——我也不是那等胡亂開價的人。”
賴三說道:我們兄弟接下來要找工做,怕沒那麼多閒時,正好今日許里正也在,給我們做個見證,今天就把契約簽了。”
於是,許里正擬契約,甘奇正跑到隔壁把張大嬸子請來,跟張大嬸說明白這件事情。
張二叔替嬸子簽下了契約。
賴三出手大方,立刻把一年的租金付了。
另外又給了許里正一份辛苦錢,把許里正的鬍子樂得一翹一翹的,對三位漢子更加親熱,已經小哥、小哥地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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