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公子和惡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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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辰垂下眼簾,臉上神色莫名。
簾子外面響起了馬鞭聲,還有一聲難以分辨的悶哼。
趙思辰猛地睜開眼睛,身子一動,就要起身——
簾子嘩地一聲,被一雙男子的手掀起。
一位管家模樣的男子的臉出現在馬車簾子旁邊,那位男子的聲音在馬車簾子旁邊響起:“喲,馬車裡還是個美貌的小娘子。”
聲音輕佻。
趙思辰越過站在簾子身旁那位陌生男人的肩膀,看見甘奇正捂著手臂,手指縫隱隱有鮮血滲出。
她臉色一凜,袖子一揮——
掀開簾子的男子,還未看清楚趙思辰的動作,便忽的身子往後一仰,噗通一聲倒向車外,仰面砸在地面。
“反了你!”
外面多個叱喝聲響。
趙思辰自己掀開了簾子,從馬車上下來。
看見趙思辰下車,喜哥兒和甘奇正兩個人立刻搶上前去,擋在了她的面前。
甘奇正扭頭,有些著急地低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下車來了?”
趙思辰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沒事吧?”
甘奇正搖搖頭。
明明身處混亂境地,他卻因著這句關懷的話,心中有一陣暖流流過。】
趙思辰不再多話,往前走了幾步。
幾個惡僕把馬車團團圍住,卻不敢向趙思辰動手。
趙思辰見無法再往前走,只好遙遙衝著另外一部馬車盈盈一福,朗聲說道:“衝撞了貴人,小女子在此賠不是了。”
馬車內安靜了一瞬,過了一會,有下人上前,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簾子被掀開,露出了一張吊兒郎當的臉。
是一個紈絝的公子哥兒。
這個公子哥兒笑著說道:“喲,我還以為是哪家不長眼的,居然是個美貌的小娘子。”
趙思辰在心中翻了個白臉。
紈絝公子和隨行惡僕,兩個人都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可見平時欺行霸市習慣了。
甘奇正聽見紈絝公子哥兒輕佻的話語,心中大怒。
他還未行動,喜哥兒已經一閃身,站在趙思辰面前,擋住了趙思辰的身子和容貌,衝著對方連連躬身道歉:“我家的馬不知道怎麼的受了驚,衝撞了公子,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諒了這次。”
公子哥兒慢悠悠地從馬車上面下來,搖晃著手中的摺扇,慢吞吞地說道:“你是誰?有資格跟我說話嗎?”
旁邊的侍從喝道:“掌嘴!”
有一個惡僕走上前來,揚起了手——
趙思辰斥道:“你敢?!”
趙思辰身子剛一動,喜哥兒伸出手擋了一擋,擋住了趙思辰繼續往前。
趙思辰被擋了這麼一下,沒能及時向前——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喜哥兒的臉上。
喜哥兒被打得臉偏了一偏。
喜哥兒的嘴角裂開,沁出了血絲。
他依舊憨厚地笑著,像是一個普通的馬伕一般,拱手彎腰,說道:“謝貴人賞。
原本是小的不懂事,不該擅自回公子的話。
不過我家小姐年紀尚幼,不知道如何應對此事,只能讓小的多幫著她。”
趙思辰沉著一張臉,抬起頭。
她的眼光越過喜哥兒的肩膀,望向那位紈絝子弟。
那位公子微微斜著眼,不屑地掃了一眼喜哥兒,看向趙思辰,挑釁般衝著趙思辰揚了揚眉毛。
趙思辰輕聲問道:“不知道貴人名姓?還請告知,日後當專程上門致歉。”
趙思辰把“致歉”這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紈絝子弟啪的一聲,收起了扇子,說道:“怎麼?狗捱了打,想把主人找來了?
你給我堂妹難堪,又讓我堂弟去了大慈悲寺,不是挺能的嗎?”
趙思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紈絝公子哥,是慶國公的侄子。
慶國公有一庶弟,這公子哥便是慶國公庶弟的兒子。
只是慶國公的一個子侄,也如此囂張。
光天化日,大慶城中,天子腳下,當眾傷人。
這家人,跋扈成什麼樣了。
如果沒有人收拾他們,那就讓她來。
喜哥兒慌得連連作揖,說道:“我替我們家小姐給公子請罪了。
我家小姐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公子說的那些事情——、
做那些事情的,或是另有其人——
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請公子見諒。”
紈絝公子盯著趙思辰——
趙思辰一臉憤憤地瞪著他,卻沒有什麼舉動。
紈絝公子,自然而然地認為是趙思辰怕了他,畏懼他的權勢。
他心中的那個猜想更深了幾分。
之前就聽說,趙思辰不過是一個傀儡。
她的背後,是三皇子在主導。
三皇子藉著趙思辰的手來賺錢,又藉著她的名頭,剷除異己……
如果看來,竟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三皇子為什麼選擇了一個年紀尚小的趙思辰——
想來,是趙思辰年紀小,又是外來戶,好控制的緣故。
今日聽趙思辰馬伕的一番話,更加坐實了他的猜想。
正想著,趙思辰款款向前。
喜哥兒拉了一下趙思辰的袖子,沒有拉住,只能著急地看著趙思辰走近賈瑜泉。
趙思辰給了喜哥兒一個安撫的眼神,走到賈喻泉跟前。
賈喻泉冷笑:“怎的,知道錯了,想求饒不成?
你要是跪下來求我,我今天倒也可以饒了你。”
趙思辰看著紈絝公子,輕聲說道:“你說對了。”
然後,在賈喻泉的注視下,淡定地抽出了一方帕子,往自己的眼睛上一按——
頭一低,竟抽抽噎噎了起來。
賈喻泉愣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趙思辰已經哭了起來,大聲喊道:“公子,是我家的馬伕技藝不佳,衝撞了您。
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是不解氣。
我作為主人,是該向您賠不是。”
眼看著雙方起了爭執,周遭本就有一些人向這邊張望。
趙思辰一哭,周邊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
趙思辰喊道:“賈公子,幸虧您沒受傷,要不然我可無地自容了。”
喜哥兒反應何其靈敏,猛地往地上一撲,大聲喊道:“賈公子,求您放過我家小姐吧,都是我這個下人的錯,您打我罵我吧。”
趙思辰哭著說道:“賈公子,您已經把我家僕人打個半死。
您打死他也是應該——
只是我家人口凋零,憐他一個老僕人辛苦照顧我們……”
賈喻泉目瞪口呆地看著人高馬壯的喜哥兒:“老僕人?”
喜哥兒大嚎:“小姐啊~都是老奴的錯啊~~”
趙思辰身子搖晃,彷彿就要倒下一般。甘奇正後知後覺,忙也跟著跪下,喊道:“公子,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放過我家小姐,放過我師傅~~”
賈喻泉被這陣仗嚇得退了一步。
他,他,他是誰,他在哪,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周邊絮絮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賈喻泉抬眼一看,才發現周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裡三圈外三圈,紛紛指指點點。
他們衝突的地方,在大慶城主街上。
主街不僅人多,人來人往。
更有一些官宦剛下了朝,坐著轎子或者馬車返回家中,均要經過此處。
賈喻亭的臉色越來越差。
賈喻亭看見趙思辰又要靠近,嚇得退了三步,忙使喚周遭僕人將趙思辰擋住。
賈喻亭的伯父賈文山,繼承了慶國公爵位。
他父親賈文河,捐了一個工部侍郎四品官位。
賈文河是庶出,在慶國公府地位不顯,因此,對於官場上的事情不甚上心,平日裡去工部點卯而已。
賈文河平日最喜歡和一些文人雅士在一起玩樂,頗為關心自己的幾絲清譽。
要是讓他爹知道他當眾惹事,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趙思辰抽抽噎噎說道:“既然公子不肯放過我們——
奴不教,主之過,您就懲罰我這個主人吧。”
喜哥兒高聲喊道:“不能啊,小姐,不能啊,這樣讓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夫人和老爺~~”
甘奇正又要幫著趙思辰,又要攔著喜哥兒——
當場亂成了一團。
越亂,圍觀的人越多。
喜哥兒喊道:“賈公子,今日我們得罪了慶國公府,只能以死謝罪……”
賈喻亭喝道:“停,停,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放過你們了。”
趙思辰放下手帕,站直了身體,說道:“我家雖然小門小戶,但也是詩書世家。
公子雖然不追究,我們可不能失了禮節。
要不然,公子以後再來找我們,我們可承受不起。”
賈瑜泉擺擺手,喝道:“不會再找你們了,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
趙思辰緩緩,輕聲說道:“多謝公子了。”
賈喻亭沒好氣地一甩袖子,低喝了一聲:“晦氣。”
轉身上了馬車。
趙思辰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冷冷地看著賈瑜泉鑽進馬車裡面,吩咐僕人趕緊離去。
喜哥兒和甘奇正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停住了高聲呼喊,齊齊站在趙思辰身後。
趙思辰回過頭,沒好氣地瞪了喜哥兒一眼,說道:“走吧。”
甘奇正伸出手,想要扶一下喜哥兒。
喜哥兒敲了甘奇正的頭一下:“你還當你師傅我老了啊。”
甘奇正摸摸頭,看見喜哥兒跳上了馬車,他也趕緊跟著上了馬車,接過韁繩,說道:“師傅,你歇一歇,我來駕馬車。”
“你懂駕馬車?”
“學過了!”
甘奇正從喜哥兒手中,接過了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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