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域和北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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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太美。
酒精的影響下,魏乾琅問出了心中一直藏著的問題:“你……你是不是,也有一些話想對我說?”
他向她講述了那麼多後宮密辛,透露了聖上喜好……
魏乾琅微微低下頭,看向身側的趙思辰。
眼神專注,帶著複雜的情愫。
趙思辰想了想,輕聲說道:“沒有什麼要說的呀……”
魏乾琅不死心:“譬如說,你和趙家,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普山縣,來到大慶稱……”
趙思辰笑道:“主要還是因為我,我一身本領,在普山縣發揮不出來,怎麼也得來大慶城試試水深水淺。”
魏乾琅收回了眼神,低頭輕笑了一聲。
臉上沒什麼表情。
只有微微緊咬的牙腮幫子,隱隱透出了一絲不穩定的情緒。
魏乾琅那顆浮躁的心,似乎沉靜了不少。
趙思辰沒有察覺魏乾琅的不對勁。只是暗暗嘆了一口氣。
若是隻涉及到她自己的秘密,說了也就說了。
但是,那個秘密涉及到趙家所有人的生死存亡,特別是小雨楓——
她不能因著一時口快,把雨楓置於為危險境地。
趙思辰心中閃過了一絲愧疚。
再過兩年吧,等雨楓再大一些,有自保能力。
等局勢再穩定一些。
等待一個好時機。
……
……
回了大慶城,趙思辰差宣富貴去回覆孫冠玉,把魏乾琅的意思略略透露了些許。
孫冠玉大喜,不僅手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趙思辰,還差人送來了一批香料請趙思辰鑑賞。
趙思辰把信扔進了火盆,把香料送去城郊花坊,讓鴛鴦研製一批新的香露。
轉眼,到了七夕之日。
七夕之夜,大慶城不宵禁。
大慶城內,整夜有各式花燈、雜耍,更有富貴人家,耗費巨資搭建燈樓,供城中百姓欣賞。
這一夜,大慶城中幾乎家家戶戶都要外出賞燈。
對於大慶城中最為熱鬧的節日,魏乾琅自然也給趙思辰下了帖子,鄭而重之地邀請趙思辰外出賞燈。
誰知道,等到他早早用過晚膳,來到趙家接趙思辰的時候——
唯恐天下不亂的郭安陽跳了出來使壞:“今日如此熱鬧,只怕有不少柺子。
不管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都得跟著家人一起,不可和外人外出……”
趙思辰:……
趙思辰:這裡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是誰?
你這麼說,禮貌嗎?!
趙逐飛重重地“嗯”了一聲,表達對郭安陽的話的贊同。
順便著,往大門的方向踏出了一步,佔據了院子之中進可攻,退可守的方位。
趙思辰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趙逐飛:“我的功夫不是你教的?!”
別說普通的柺子了,這大慶城之中,除了皇宮侍衛,在外面的遊兵散勇,能有幾個打得過她?
魏乾琅呵呵一笑,說道:“郭老先生對於家人的拳拳愛護之心,令人感動。既然如此——田弘大——”
“哎,小三爺!”
在魏乾琅身後充當工具人的田弘大,從魏乾琅的身後冒了出來。
“你今晚要好好守衛雨楓,切不可讓雨楓出任何意外。”
“是!”田弘大響亮的喊了一聲,湊到趙逐飛跟前,露出憨厚的笑容:“趙大叔,今天我陪著你們逛一逛,您別擔心,我兩隻眼睛一刻不停地看著雨楓……”
趁著田弘大和趙逐飛絮叨的機會,魏乾琅和趙思辰對了一下眼神,兩個人偷偷摸摸地溜出了趙宅大門。
趙逐飛也和郭安陽對了一下眼神——
兩個人皆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直到跑出了落英巷,趙思辰才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魏乾琅也無奈地搖頭笑。
趙思辰吐槽道:“我們家平時裡誰也不管誰,偏偏到了這時候,他們兩個人攔著我不讓我出門玩。”
趙思辰是無心,沒有往那方面想。
魏乾琅確實有心,聞言有些羞赧,但他怎肯把實話告訴趙思辰,當下也應和著她,說道:“許是今日外面過於熱鬧,郭老先生和趙大叔擔心你。”
兩個人一面走著,一面聊天。
主街上人潮洶湧,兩側各式宅子、商鋪,皆掛著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燈籠。
或是龐大恢弘,或是精巧豔麗,各有春秋。
直把整個大慶城,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趙思辰和魏乾琅兩個人一邊走著,一般聊著天。
魏乾琅狀似無意地提起:“慶國公府的賈喻亭騎馬的時候摔斷了腿,只怕得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出門。”
“賈喻亭?”趙思辰想起前幾日在大街上,攔住馬車,還打了喜哥兒和甘奇正的那個紈絝公子哥。
說起這事,趙思辰問出了心中疑惑:“為什麼他說樂喻景是他的堂弟,樂喻芝是他的堂妹?可是他明明姓賈……”
魏乾琅冷嗤一聲:“這人,為了攀上樂林候府,竟是數典忘祖了。”
看見趙思辰一臉不解,魏乾琅解釋道:“不是堂弟,堂妹,而是表弟表妹。慶國公世子夫人和樂林候世子夫人,兩個人是姐妹。
所以,樂喻景和樂喻芝,說起來,是慶國公世子夫人的外甥和外甥女。
若是慶國公世子的兒子,喊樂喻景和樂喻芝一聲表弟、表妹,那也沒錯。
只不過,賈喻亭的父親是樂林候世子庶出的兄弟,若要論起來,和樂林候不過是姻親罷了。”
賈喻亭明明是慶國公府上的子侄,卻在外面稱呼樂林候府的樂喻景和樂喻芝是堂弟堂妹,那不就是數典忘祖了嗎。
趙思辰說道:“我原本以為,對於大慶城中各家各戶,也算有所瞭解。
沒想到,內裡關係如此複雜。”
魏乾琅笑道:“皇家,世家,官宦,地方大員,商賈大戶……本來就是諸多關係,糾纏不清。我雖然自小生於皇家,可是對這些關係也未必能摸得清。”
趙思辰點頭稱是:“也不知道,誰和誰,曾經在一同共事。又或者誰與誰,在同一個地方帶過。更甚者,各種姻親,關係更為隱匿……”
魏乾琅笑著說道:“不過,萬變不離其宗,所有的關係,求的不過是權、利二字罷了。”
兩個人聊著聊著,又說起大公主:“最近大慶城中出了一件事情——
有位地方官員,到大慶城中,聖上面前,狀告大公主手下的惡僕逼死了人。
聖上已經讓大理寺和刑部一同審理此案。
這官員倒也不大,但是經歷豐富,曾為京官,又曾是三省官員,既認識京中眾人,又認識地方大員。
同時,這名官員,還與軍中聯姻。
大公主府上的大管家,前兩年死了老婆,看中了這家人的小女兒。
他不知深淺,只看到人家官不大,想要強娶這名官員小女兒為填房。
誰知道,這名官員的小女兒寧死不肯,吊死在自家府門前。
因此,這名官員上了大慶城,託了關係,在聖上面前告狀。”
趙思辰知道是魏乾琅在其中推波助瀾,但這件事情不好點破,她只能鄭重謝過:“這麼一來,大公主起碼要忙上一段時間,沒時間關注我們,我們也可以稍作歇息。”
魏乾琅笑道:“大理寺查案,查的還是大公主府上的管家,大公主府起碼得亂上半年的時間。
再加上這名官員家在外地,各式調檔、調查,皆需時間。”
趙思辰一下子就明白了魏乾琅的意思:“這件案子又是大理寺和刑部兩家一起辦理,各種文書往來,手續交接,也需要時間……”
魏乾琅的笑裡面藏不住得意:“涉及的是大公主府上的事情,說不定大理寺和刑部擬了章程,遞了上去,會被聖上打回,又得重新調查……”
趙思辰也憋不住笑了:“最後估計定不了案,不了了之。”
魏乾琅:“若是想要不了了之,就得拖,拖到眾人都洩氣,拖到大家淡忘了這件事情……”
趙思辰嘆了一口氣:“拖到她父母的一口憋著的氣,也散了……”
魏乾琅輕聲說道:“是啊,起碼得拖上兩三年。”
他們能在大公主剛開始行動的時候,就攔住了大公主,把大公主的注意力從他們身上轉移,獲得兩三年的喘息時間,也是難得。
魏乾琅說道:“明年我就滿十五了。”
趙思辰:“嗯?”
魏乾琅說道:“吳魏兩國三年內不會建交,魏國雖然國力強盛,但也需要往外尋找其他的機會。”
趙思辰一下子就明白了:“你要去北地?”
“是,還有西域。”魏乾琅說道:“我外祖父是軍功出身,拼下了安定候府這番家業。
只可惜,我母妃在宮中不受寵,舅舅們又不能幹,無法支撐起這麼大的一份家業。
好在,外祖父雖然年邁,在軍中還有一些關係。
現下魏國將與北地和西域多加往來,邊境軍力也將增強,我現在去軍中歷練,時機正好。”
趙思辰笑道:“是的,再加上,你在大慶城中,儷貴妃和大公主,總是會盯著你。你去了北地和西域,訊息難通,他們自然就會放鬆對你的打擊……”
“是。”魏乾琅深深看著趙思辰。
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說出來。
現下,整個大慶城的人,都知道趙思辰是他三皇子府的人。
若他離開了大慶城,旁人對趙思辰的關注,也會少一些。
她自然,也能更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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