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主持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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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碧壓低了聲音,湊近趙思辰的耳邊:“安定侯府的老夫人昨日來到離離食舍的時候,特意召見了我,說,說是,如果大小姐需要的話……”
趙思辰搖了搖頭:“暫時還不需要。安定侯府是三皇子的外家,到底隔了一層。雖然他們惦記著我們,我們卻不能隨意消耗這份情誼。
再說了,三皇子的外祖母,年紀那麼大,我怎麼好意思讓她為了我們的事情煩擾。”
雲碧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現下所有人都盯著我們,他們還願意同我們往來,就是最好的支援。”
趙思辰換了個姿勢:“只是對不起甘奇正。那些人要拿我撒氣,卻找他麻煩……”
人為螻蟻,多麼可憐。
雲碧說道:”小姐給了他飛黃騰達的機會,他自然也該對小姐盡心盡力。”
趙思辰知道雲碧的腦子中,還是君君臣臣那一套。
任她怎麼說,也改變不了雲碧根深蒂固的思維。
於是,趙思辰也不跟雲碧反駁,只是看著窗戶外面紅的粉的綠的燦爛開著的鮮花,發了一會呆。
夏日陽光灑下,鳥兒們嘰嘰喳喳。
過了一會,趙思辰起身:“套車,去城郊。“
大慈悲寺。
駕馬車的是喜哥兒。
喜哥兒知道趙思辰為了甘奇正的事情到處奔波,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趙思辰跑到城郊區,定不是為了去踏青遊玩。
因此,他把手上的馬鞭揮舞得飛快,馬車快速地往城郊跑去。
繞是兩個人趕車不停,連中午飯都是在馬車上面幹啃了一個餅子解決的,到了城郊的時候,也已經見到了夕陽西下。
從山腳到山頂還有一段距離,趙思辰提著一口氣,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已經從山腳跑到了山頂。
趙思辰敲響了大慈悲寺山院的大門。
來開門的,是一個小沙彌。
趙思辰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呼吸,擠出一個笑臉,笑著問道:“小師傅,不知道主持大人現在是否有空,能否接見一下我?”
小沙彌行了個禮:“阿彌陀佛,女施主,主持師祖前日受皇家邀請,進宮為聖人誦經祈福,還未回來。”
趙思辰皺了皺眉頭。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時候就去了。
怎麼這麼湊巧。
趙思辰的聲音低沉了一些:“請問主持大人什麼時候回來?”
小沙彌一臉懵懂,聽見趙思辰問,乖乖回答道:“小僧不知,或許近日是回不來了。”
趙思辰又問道:“主持大人一向坐鎮大慈悲寺,怎麼突然就進了宮?”
小沙彌年紀不大,見趙思辰問話問得理直氣壯,不疑有他,實話實說:“聽聞是儷貴妃連做了三天噩夢,心中惶惶,因此聖人請了主持師祖入宮誦經。“
趙思辰敵醜思索了片刻,又問道:”聽聞了樂林侯府家的公子在慈悲寺中,為父母祈福?不知道還在否?“
”樂林侯府夫人說思念樂公子思念得緊,前兩日派了人過來,把樂公子接走了——說是等主持師祖回來之後,再把樂公子送回來。“
趙思辰無奈地搖頭輕笑。
對方這是準備齊全,來勢洶洶啊。
趙思辰從腰間掏出了一塊銀子,遞給小沙彌:”既然拜見主持不得,那便罷了。這是我捐給貴寺的香油錢——
今日出行匆匆,下次再備厚禮送上。“
聽說是香油錢,小沙彌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把銀子收下了,又關切地問道:”女施主,天色已按,我寺廟中有供女眷休息的禪房……“
趙思辰搖了搖頭,說道:“今日不敢再叨擾了,小師傅,請。”
說完,趙思辰無心再做其他事情,轉身離開。
那個小沙彌點了點頭,剛要回去,又覺得不妥。
抬頭看看天色,這天色幾乎全暗了下來。
剛才那位小娘子看起來弱不禁風,也沒有旁人相伴,下山估計得花上小半個時辰。
不妥不妥。
小沙彌轉身,剛想喊住趙思辰。
沒想打——
人呢?
沒人了?
涼風吹過,寒風瑟瑟。
小沙彌打了個抖,趕緊退入寺廟,緊閉山門,連連唸了幾聲佛經。
趙思辰身飛如燕,連縱數下,便消失了身影。
她心中焦慮,想到喜哥兒還在山下等著,絲毫不敢耽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已經到達了山腳下。
喜哥兒坐在馬車上面,垂頭喪氣。
聽見趙思辰的聲音,猛的抬起頭來,臉上像是被夕陽照亮了一般,兩隻眼睛發著光,看著趙思辰。
趙思辰臉色淡淡,自行上了馬車,輕聲說道:“走吧。回去。”
喜哥兒臉上的喜色猛然消失。
趙思辰一貫笑盈盈的,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她也絲毫不怵,眼下卻面無表情……
按照喜哥兒對趙思辰的瞭解,此行只怕是不如預料中順利。
喜哥兒又把頭垂了下來,也上了馬車,有氣無力地揮起了手中的馬鞭。
馬蹄聲噠噠噠地想著,在小路上面小跑著,似乎被主人的情緒所感染。
趙思辰在馬車中呆坐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掀開了馬車簾子。
”天色已經黑了?“
喜哥兒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糟糕!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喜哥兒扭頭問趙思辰”大小姐,等到我們趕到城門,已經半夜。
再說了,現在這麼晚,今夜月色不亮,也難以趕路。
要不然,我去前面村莊,找家農戶借宿……“
趙思辰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我在北地帶回了一群人,讓他們在城郊牧場安置,是不是在這裡附近?“
喜哥兒回道:”大小姐記性真好,是在這不遠,小半個時辰就能到。“
”我們過去吧。“
趙思辰吩咐了一聲,放下了簾子。
從馬車的暗格中,拿出了蠟燭點燃。
隨著馬車晃動,有些許風從簾子吹進來。
蠟燭的燭光也時不時地抖動著。
彷彿下一刻,風雨飄搖便要來臨。
趙思辰出了一會神。
馬車猛然停了下來。
趙思辰凝神聽了一會聲音。
原來是有人攔了車。
喜哥兒和對方談話的聲音若隱若現。
趙思辰笑了起來,掀開了簾子。
“卓瑪,是我。”
“趙阿姐!”
女孩子清脆嬌柔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著不是太嫻熟的大慶話:“我以為你忘記我們了!”
“怎麼會。”趙思辰笑著跳下馬車:“怎麼樣,還習慣嗎?”
“嗯嗯!”
卓瑪用力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一串糖葫蘆:“東西好吃!”
趙思辰笑道:“小饞貓,才來多久,就曉得去哪裡買大慶城好吃的東西了。”
趙思辰和卓瑪一邊說著,一邊往亮著火把的地方走去。
降措和幾個牧人小夥子正打著火把,看見趙思辰,紛紛喊了起來,有喊“大小姐”的,有喊“趙姑娘”的,有喊“趙阿姐”的。
趙思辰見眾人熱情,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問道:“大家可還好?”
“好著呢!”
“好吃的東西真多!”
“天氣比北地好!”
“青草多,水肥沃,牛養得壯……”
趙思辰見大家精神颯爽,有幾個小夥子還竄了個子,知道眾人所言非虛,心中的煩悶被掃蕩許多,也笑了起來。
她見眾人大多換上魏人服裝,還有幾個穿著皮草,笑著打趣:“現下是夏日,你還穿著皮草,也不怕熱!”
被她點了名的小夥子憨憨笑著,摸著自己的頭,不好意思地即解釋:“是挺熱的,習慣了,習慣了……”
眾人簇擁著趙思辰,一邊熱熱鬧鬧地說著話,一邊往牧場的方向走去。
趙思辰剛到了牧場,就被卓瑪拉著去牛棚:“昨日有一隻母牛剛生了牛崽,一窩兩隻,可有趣了……”
趙思辰正好也感興趣,跟著卓瑪到了牛棚。
只見牛棚是用堅固的手臂粗的竹子搭救,鋪上了厚厚的乾草。
棚中牛馬經過半個多月的飼養,壯碩許多。
牛棚雖然有牲畜的味道,但是清洗得很乾淨,通風也做得好,倒也不顯得難聞。
牧人對待這些牲畜,是真真用上了心。
牛棚中,還有一個半大的孩子守著,手上抱著剛出生的牛崽子。
看見趙思辰進來,半大的小孩跳起來,先喊了一聲“趙阿姐”,又把手上的牛崽子往趙思辰的手中讓。
趙思辰笑著接過了。
柔軟的小牛崽窩在趙思辰的懷抱中。
溼漉漉的眼睛看著趙思辰,時不時砸吧砸吧嘴巴。
趙思辰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
原本如同覆蓋著一層烏雲的心情,也剎時明朗了起來。
她問卓瑪:“之前讓你們研究研究,怎麼把鹹的牛乳茶做成甜的,你們研究出來了嗎?”
卓瑪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趙阿姐,你上次送來的茶葉太好喝了,比起我們以前喝的苦澀的茶葉,好喝太多了!”
卓瑪誇張的表情,在她明豔的臉上神采飛揚。
“快快快,同我一起去試一試。”
趙思辰笑道:“真有那麼好喝?”
卓瑪和一旁的小子都不約而同地點著頭,露出了嚮往的神情。
卓瑪把趙思辰懷抱之中的小牛崽遞給一旁的小子,拉著趙思辰往牧場另外一端的房屋走去:“今天的牛乳茶還有一些,我熱了來,讓你好好嘗試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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