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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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時候，說要將自己記在庶支，自己心裡不樂意的緊，沒想到如今，這樣的局面卻已經是最好的了。

她眼角微微泛紅，進來以後直接成朝老夫人跪下：“祖母，我不願意離開母親，但也不願意讓家中為我為難。”

她眸中淚光閃動：“我願意離開姜家，純粹與姜家再無瓜葛，絕不讓母親為難。”

說罷便朝著老夫人磕頭：“阿雪不孝，日後不能陪伴在祖母身邊。”

隨即又朝著姜夫人磕頭：“母親，女兒不孝，母親對女兒這般好，女兒這些年卻著實是放肆，也給母親添了不少麻煩。”

“日後母親要照顧好身子，切莫再像之前一般，阿雪即便不在母親身邊，也會記掛著母親的。”

“願祖母，母親，身體康健——”

她這話還沒有說完，姜夫人噗通一聲朝著老夫人直接跪下來。

老夫人皺眉：“華氏，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夫人接著求情，“母親，媳婦想將阿雪留在身邊，她還這麼小，一直在我身邊養著，媳婦實在是捨不得。”

姜梨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

她就知道，姜雪是不可能一直坐以待斃的，這一次以退為進，倒是很好。

老夫人將視線落在姜梨身上，“梨丫頭，這件事你怎麼看？”

眾人聽到這話之後，也跟著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姜梨看著母親模樣，開口，“既然母親捨不得，便留在府中，按照兄長的意思來。”

姜夫人看著她模樣，心裡又產生些許不安。

“阿梨，你是不是怪母親了？”

“她代替我陪伴母親這麼多年，母親捨不得也是正常的，我又怎麼會有責怪母親的意思呢？”

姜梨開口，姜雪若真出了府，在有些事情上面，自己反而沒有那麼好管轄她。

自己才不會讓她平平安安過完這一世，她前世帶給姜家的，自己要一樣一樣給她還回去。

姜夫人看到姜梨神色沒有半分變化，確定她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這才鬆下一口氣來。

她的確是捨不得姜雪，特別是姜雪剛剛說那一段話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揪心一般的疼。

可若是阿梨容不下她的話，自己也只好忍痛把她送出去，阿梨才是最重要的，自己最應該補償的就是阿梨。

姜禎見到這一幕之後，只是嘆了一口氣，看來，日後還是要多提防些。

自己本來想著，姜雪離開姜府，夢裡面那些事情，不攻而破，可如今母親捨不得她，要將她留在府中，自己也沒有別點辦法。

老夫人聽完後，開口：“如果都沒有異議的話，那這件事情重要決定了。”

“是。”

姜梨看著母親摟住姜雪，不知為何，生出幾分心酸的感覺。

母親其實過得也不好，父親去世的早，那個時候自己又丟失，母親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好不容易尋到個相似的姜雪陪著。

從某一種方面來說，姜雪是母親那一段時間的精神寄託。

前世姜雪幹出那些事，寒了所有人的心。

自己要一點一點讓母親知道，姜雪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樣在日後將那層面具揭開的時候，母親才不至於太傷心。

姜熹心裡還有幾分不服氣，阿雪自己從小養的妹妹，是自己放在手心上疼的，怎麼說換身份就換身份，嫡庶有別，在很多事情上面，定然會沒有之前好處理。

老夫人接著開口，“行了，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該回去的便回去吧。”

眾人離開後，老夫人才嘆了一口氣。

嬤嬤安慰道：“老夫人別急，夫人如今暫時放不下二小姐也是正常的。”

老夫人開口：“剛剛阿梨不爭不搶的模樣，讓我怎麼放心的下。”

在她心裡面，姜梨才是她唯一的孫女兒，旁人是什麼樣的心思，她心裡面都清楚的很，若是可以的，她一個長輩也不願意去管這些事情。

只是這些事情不小心牽扯到梨丫頭身上，那她這不得不管上一管了，不管如何，她永遠都支援梨丫頭。

嬤嬤寬慰道：“老夫人，大小姐瞧著也是一個有成見的，老夫人放寬心就是。”

“但願如此。”

姜梨離開靜安堂後，先去了寒水院。

自己最近幾日都沒有到三哥這邊來，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上次的時候，自己利用那個侍從這三哥立威，想必如今三哥的處境已經要好上許多。

抱權臣大人的大腿可是一件極需持久力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在方方面面做到妥帖！

姜雪回到自己院之子後，發現姜熹早早過來。

她忍不住深處幾分委屈。

連母親都不會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可是四哥還是站在自己身邊，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也是全為自己考慮。

大哥和二哥平日雖然寵自己，可如今他們的親妹妹回來了，便將自己放置一邊。

這些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如此。

“阿雪，今日的事情你受委屈了。”

姜雪紅著一雙眼睛，格外惹人憐惜，“四哥，我不覺得委屈，我本來就是母親的養女，在這個家中，若是你們寵愛我，還有那麼兩三分地位。”

“若是你們不將我放在心上，那留在這府中也平白無故讓人看的笑話。”

“我只是捨不得母親，我自幼就被姜家收養，早就把自己當成姜家人。”

說這種話像是說不下去一般，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

姜熹看的更覺心疼，這段時間由於姜梨回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姜梨身上，也只關心姜梨喜樂，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小妹。

“阿雪，不管旁人如何，四哥永遠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