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一章:巫族傳承,天問之易,五行易,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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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易元依照藏寶圖顯示的路線,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標註有‘△’的地方,映入易元眼前的是一座三角形小塔,一體三面,總共九層,高約一丈二,懸浮於古老的祭壇之上。
石制祭壇散發著古樸久遠的氣息,上面雕刻有蟲魚鳥獸、山川河流,一道模糊的人影,披散著長髮,手持巨斧,抬頭望天,看不清模樣,卻給人一種厚重、高大、雄霸天下的感覺。
刑天顯化出虛影,站在易元旁邊,眼神定定的盯著祭壇,他當年也是接受過此地的傳承,才有了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可他先天有缺,始終無法修到最高境界。
“唉!一切都如夢幻泡影,如露似電,皆如鏡中花,水中月,終不能不死不滅,量劫來去皆化飛灰,不入聖人,終歸螻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族為芻狗。”
刑天深深嘆了口氣,無盡歲月,多少種族,生生滅滅,讓他對天道有了更深的體會,以他如今殘存的執念,如果沒有傳承之地出產的血晶石維繫,他估摸著自己最後的執念,很快就會消逝在時光長河中。
也正因為刑天執念未湮滅,糾結在九層渡天塔中,導致他的族人身披枷鎖,再也出不了秘境,修為最高只有後天巫人四層,相當於人類修士的元嬰期修為,想要再次提升,必須走出秘境,接受天地考驗才能繼續晉升下一個境界。
當年,刑天大巫,在十二祖巫的秘授下,帶著傳承在諸天萬界中尋找藏身之地,無意中進入四象界這個中千世界,他心有所感,便留在這一界中,割裂一部分意志藏身於九層渡天塔中,照看族中後裔,導致實力跌落一層,敗於天帝之手,如今殘軀估計消逝在歲月長河中。
如果,刑天大巫未身隕的話,他的執念自可開啟秘境之門,方便族人進出。現在他殘存的執念,僅僅只能開啟秘境,被動的接受外人進入,他的意志殘存在秘境九層渡天塔中,迫切希望有人能夠接受此秘境傳承,渡他的後裔自由出入秘境。
現在,刑天大巫抬頭看向易元,他選定的繼承人,暗中觀察過許久,他很是滿意對方,無論是本體修為,還是對他族人的好感度,都比較符合他的要求,這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讓他十分滿意的人選。
“易元,你踏上祭壇,注意觀察上面那個模糊的人影,一定要心懷敬意,他自會指引你接受傳承。”
面對刑天大巫的提示,易元並沒有馬上進入祭壇,他已經仔細打量過上面的圖案,除了人影模糊外,其它的蟲魚鳥獸與山川河流都比較清晰,他撓了下後腦勺,問道:“這道模糊的身影是誰?”
刑天大巫望著那道模糊的人影,半響過後,口中才緩緩吐出兩個字:“父神!”
“父神?他總歸有個名號吧?”易元皆有點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味。
刑天大巫看了易元一眼,道:“他是父神--盤古,其他的你也不要多問,該你知道的時候自會告訴你。”
易元“哦”了一聲,慢吞吞的踏上祭壇,甫一進入,眼前場景陡然變幻:花鳥蟲魚,在眼前不斷的變化著一生,迴圈往復;山川河流好象在身邊流淌,隆起塌陷,往復不止......
祭壇上面,三角形的九層渡天塔在易元頭頂,不斷的旋轉著,發出七彩光芒,覆蓋著易元全身,圍繞著祭壇外圍的十二座高山,陡然加快移動,變幻方位,刑天大巫眼神一亮,喃喃自語:“易小子,巫族後人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不要讓我失望。”
現在,易元心神徹底沉浸在滄海桑田的變化中,他就像是一名過客一樣,任身邊的風景不斷的變幻,心中震撼,目不暇接,雖然這些他不知道對自己有什麼好處,但他感覺心情很舒暢,以局外人的視角,觀看歲月流淌,其中自然包涵有人類誕生、艱難生存、學道、崛起、輝煌等,自然也有落幕時刻,令人唏噓不已。
懸浮在易元頭頂的九層渡天塔,七彩光芒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不斷的灑在易元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肉眼可見般的在縮小中。
刑天大巫靜靜的站在祭壇邊上,他許久都沒有移動過,心中思緒萬千,他已經不再期盼族人能夠再次稱霸天地,只希望有一片生存之地,供族人們繁衍生息,至少要讓他看到這些,他才肯平息心中的執念。
上官雪很順利的攀登到山頂,然後莫名的進入無名空間中,這裡光線柔和,周圍空無一物,就在她四處打量的時候,一滴水瞬間出現在她的眼前,散發出迷人的光暈,她忍不住走到跟前,伸出手掌,輕輕托起;水滴陡然擴大,把上官雪包裹住,繞著她的周身緩緩流動,繼而再次變大,成河流模樣,奔流不息......隨著時間前進,圍繞在上官雪周圍的水流,已經變成汪洋大海,潮汐湧動,憾人心魄,而她一直處於感悟中。
時間一天天流逝,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七八日,先前映照在易元腦海中的蟲魚鳥獸、山川河流、百族榮枯等等景象,都已經統統消失不見,如今眼前霧濛濛一片,分不清楚天上地下,前後左右,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一道模糊的人影突然映現,雄偉高大卻看不清面貌,他手持巨斧,挺拔的身軀平視著面前迷糊的空間。
僅僅一道模糊的身影,就讓易元屏住呼吸,心神被其吸引,情不自禁的凝視著對方。某一刻,他挺拔的身影突然動了,抬手揮動著手中的巨斧,劃過的痕跡很慢很慢,卻能在周圍空間留下一道道痕跡,久久不散,易元凝神觀看,生怕錯過一招一式,他的擔心有點多餘,對方演練斧法的同時,還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跟不上節奏。
等模糊的人影演繹完手中的巨斧,易元仔細數過了總共有一百零八招斧法,他回憶了一遍,記得還算清晰,自是歡喜溢於表情。
模糊的人影見此點了點頭,他再次抬手揮動巨斧,這次舞動的斧頭割裂周圍空間的痕跡更加明顯,四周到處留下一道道長長的‘傷口’,久久不能癒合。
易元心中更加驚駭,這次模糊的人影揮動斧頭的速度明顯快一些,招式更加精妙與簡潔,造成的破壞卻是成倍的增加,他眼神定定的盯著模糊人影的所有動作,默默刻化在腦海中,縱然他不能馬上理解這些招式的含義,也要牢牢記住斧頭劃過的步驟與痕跡。
等模糊的人影再次停止動作,易元默默的算了下,有七十二招斧法,招招簡潔大氣,雄渾無邊,氣勢逼人,處處割裂四周空間,甚至時間都慢了一點點。
易元撓了下後腦勺,便覺得不妥,放下手後就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不斷的搓著衣袖。
過了良久,易元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模糊的人影好象能看懂他的想法一樣,再次抬手揮動手中的巨斧,一道道規跡在易元眼前浮現,割裂著空間與時間,他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凝神觀看,把斧頭走過的痕跡,跟著在腦海中演繹一遍。
模糊的人影這次演練的三十六招斧法,動作說不盡的流暢與美感,劃過的空間痕跡向著遠方延伸,所到之處,湮滅所有的物體與障礙,易元只能記住大概的動作走向,他皺著眉頭,只能先記住這些動作了,在心中反覆記述了多遍才睜開雙眼。
模糊的身影在易元身上打量了一圈,他再次揮動手中的巨斧,平視著面前的空間,良久才抖肩甩肘,徑直揮了出去,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痕出現在易元眼前,向著無窮遠的方向而去,最終消失不見。接著一道道斧光乍現,易元清楚的記得只有十八斧,一道道斧光在他腦海中不斷的擴散,好像近在眼前,又好像遠在天邊,不可捉摸,不可捕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易元額頭明顯有汗珠浮現,他竭盡所能,把看到的十八招斧法模擬一遍,比起模糊的人影耍的效果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僅僅有一點點相似而已。
這些都逃不過模糊人影的雙眼,他彷彿能看懂易元的心思一樣,待其腦海中有了大概的輪廓後,再次緩緩舉起手中的巨斧,在易元崇拜的目光中,劃過一道道痕跡殘影,周圍的空間與時間彷彿都停止了一樣,靜止不動,飄浮在易元眼前,他現在已經忘記了思考,腦海中一道道斧光流動,不知從何而來,又去向何方?
模糊的人影揮完九招斧法後,便靜止不動,靜靜的注視著易元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過了好久,易元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突兀的笑了,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巨斧,緩緩抬了起來,平平的向著前方劃過。
霧濛濛的空間,突然出現一絲光亮,瞬間擴散開來,向著無窮遠的方向延伸,易元身體抖動了一下,他看到光亮中有一個世界雛形,在迅速擴大,霎那間,山川河流、蟲魚鳥獸相繼出現,甚至有人類活動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世界徹底成型,易元根本估量不出有多大,裡面兇獸吼聲震耳,飛天遁地,碰撞聲慘叫連連,弱肉強食表現得淋漓盡致。其間,多少種族崛起與沒落,夾雜著血與肉的痛苦聲,一幕幕,不曾斷絕,一路演繹著盛世畫卷,一路演繹著適者生存、物競天擇的血腥場面。
懸浮於易元頭頂的九層渡天塔,變得更小了,似乎一隻手都能握住,但它散發出來的七彩光芒更加濃郁,傾洩在易元身上,而他毫無所覺,沉浸在世界演繹中無法自拔。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長時間,世界演繹經歷了無盡的繁華與量劫,終於化作塵埃,消失在空間中,周圍再次恢復成霧濛濛一片,易元雙目痴呆,毫無神采,直到輕咳聲響起,他才抬起頭來。
此刻,易元腦海中依然有一隻斧頭的殘影,不知其所來,劃過空間,演繹著世界的變遷,他使勁的搖了搖頭,才清醒了些,模糊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他四處打量了下,心中感慨不已,腳下的祭壇似乎活了過來,刻化的蟲魚鳥獸與山川河流,似乎都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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