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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縷黑霧從乾屍身上溢位,又順著錫德拉夫人胸口處的傷口進入,這是一種接引,將自己的身體當作了容器,將自己的靈魂當作了潤滑劑,以自身作為消耗的載體。
很多部落的圖騰傳承其實用的就是這種方式,邪靈被寄養在一代代先知的身體裡,所以先知的壽命,很少有長久的。
伴隨著黑霧的不斷抽出,乾屍的身體雖然沒有變得潔白,卻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晶瑩,他想要起身阻止,卻發現原本已經很是虛弱的身軀現在變得更為脆弱。
當他想要藉助棺材邊緣起身時,自己的手掌剛剛發力,就如同脆化過度一樣,先是裂開,再是散開。
當年他臨死前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住了邪靈,而邪靈為了保留自身的存在,也在不得不維繫住他的屍體,現在,伴隨著邪靈的抽離,這具身體也就失去了支撐。
“親愛的,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希望你能停止。”
“停止不下來了。”錫德拉夫人看著自己的“丈夫”,“我的丈夫已經死了,死在了十年前封印邪靈的那一刻,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你還活著,你只是沉睡在這裡而已,因為我能甦醒你。
可現在,我卻發現自己不過是一直在欺騙自己,你已經走了,我不過是留下了一道殘留痕跡,其實你和我丈夫曾穿過的舊衣服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用來懷念,衣服作為遺物比屍體,其實更加合適,不是麼?
唉,
我的丈夫原本就長得不是很,變成乾屍後,就更醜了。”
錫德拉夫人的胸口位置開始呈現出一張猙獰的臉,一道偏女性的聲音從錫德拉夫人體內傳出:
“哦,我親愛的夫人,我被你的丈夫脅迫了十年,他將我狠狠地拴在身邊,不准我離開,我可是一直都是被迫的呢,呵呵呵,夫人,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喲。”
“邪靈大人,我將給予你自由,我甚至能將你帶回崗森半島,回到你的圖騰歸地,但在那之前,你必須為我服務一年。”
“當然可以,夫人,比起你丈夫那早就被榨乾的身體,夫人您的身體讓我非常著迷,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
“我需要進食,我太虛弱了,我需要神官的血肉和靈魂來補充自己失落的這十年。”
“秩序神官作為祭品,可以麼?”
“我好害怕呀,哈哈哈哈,夫人,我真的好害怕呀,但我又好興奮喲,那是一種禁忌的味道,嘖……我想要品嚐。”
“我會幫你獵殺秩序神官,你也不用擔心其他的,我現在的身份可以最大程度保護你我的安全。”
“我很期待,親愛的夫人。”
聲音消失,錫德拉夫人胸口處的猙獰人臉開始變化,變成了一朵鮮紅的玫瑰。
雖然顯得有些土氣,卻又顯得極為正常。
乾屍坐在棺材裡,耳畔邊全是自己身體正在崩潰的脆響。
“親愛的,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如果你迷失了,請你趕緊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
“大概,我是真的迷失了吧,但這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在徹底昏厥前,其實是沒有盡頭可言的。”
錫德拉夫人一隻手撫摸著胸口的紅玫瑰紋身另一隻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撫摸,繼續道:
“我現在有種自己懷孕的感覺,在我的身體裡,正孕育著另一個生命,他們用我們的死亡來培育新的存在,我就不能用他們來培育我的新生命麼?”
乾屍開始吟唱,澹澹的秩序光暈在他身前流淌,這是一道示警的訊號。
錫德拉夫人伸手抓住了乾屍的腦袋,微微發力,乾屍開始加速崩散。
“你不是他。”
終於,乾屍徹底崩散。
錫德拉夫人抬起頭,眼眶裡噙著淚:
“雖然我知道,就算是他真的復活過來,也不會同意我的做法,肯定會阻止我。”
錫德拉夫人掌心燃起火焰,拍在了棺材上,然後秩序火焰開始擴散,席捲整個地下室。
一切的痕跡都在被燃燒著,一切卻又都沒發生變化。
等到錫德拉夫人擦拭眼角的淚水走到地下室門口時,她關上了門。
“砰!”
地下室內的一切陳設,全部湮滅,像是常年沒人打掃,積攢了厚厚的灰塵。
提起包,錫德拉夫人來到門口小卡車前,將包丟了進去後,她坐進駕駛位,發動了卡車。
“哦,親愛的媽媽,您打算什麼時候帶你的女兒吃第一頓餐食呢?”
邪靈的聲音響起,顯然,她一直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這些年來,我對我丈夫說的話,是不是最終都落在了你的耳朵裡?”
“是的,因為您的丈夫早就死了,在他身體裡一直活下來的,其實是我,雖然我被封印了,虛弱到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但至少還能傾聽一下來自媽媽您的傾訴。”
“我知道你想害我,我知道我的最終結局是當你力量恢復到一定程度後會將我吞併,我知道我不可能控制你太長時間……
但我無所謂。
因為我想做點什麼,我想報復,我想告訴他們,就算是身為秩序的信徒,背叛秩序,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媽媽,您不用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我還是希望能夠和您多交流一些感情的。”
“我想解脫,求求你快一點,讓我在他們絕望的慘叫聲中,一步步走向解脫。”
“我會的,媽媽。”
“你靜默吧,維恩是秩序神教的自留地,既然我們接下來的目標是獵殺秩序神官,那麼就必須儘量謹慎。”
“是,我明白,我會聽媽媽話的,因為當初就是因為我的不謹慎,才給了您的丈夫封印我的機會。”
聲音消失,連錫德拉夫人胸口上的紅色玫瑰也在此時斂去。
開車進入下一個街區時,錫德拉夫人看見前方正在行走的卡倫。
錫德拉夫人當即笑了,她從自己身上摸出了煙和火機,抽出一根細煙,點燃,澹澹的薄荷味混合著尼古丁,對味蕾和大腦一起進行傷害般的刺激。
吐出一口菸圈,錫德拉夫人自言自語道:
“或許,第一個目標選擇他很不錯,優秀的神教年輕人,肯定被神教給予了厚望,而且,他還長得很英俊,拿來給我的女兒做第一頓餐點,很有儀式感。”
卡倫這時已經走到了喪儀社門口,似乎有所感覺,他回過頭,看向後方很遠處,隱約可以看見一輛小卡車停在那裡。
錫德拉夫人沒有躲避,而是繼續開車過去,在經過卡倫面前時,她還揮了揮夾著煙的手,向卡倫打招呼。
卡倫微微皺眉,莫名的,他有種感覺,像是此時的錫德拉夫人和先前有些不一樣了。
但具體哪裡不一樣,卡倫說不出來,不過他還是禮貌性地對錫德拉夫人回以微笑。
“多麼的年輕人啊,行為舉止還很得體。”錫德拉夫人臉上笑意更濃,然後她看見從喪儀社裡跑出來很多個紫發人,圍繞在卡倫身邊哭泣。
更是有一個紫發女孩,直接抱住了卡倫。
錫德拉夫人一直認為從自己發福以後,屁股已經變得比以前大很多了,但這個紫發女孩,屁股居然比現在的自己還要大。
可偏偏,女孩又不胖。
“呵……”
錫德拉夫人抿了抿嘴唇,很沒公德心地將燃了一半的菸頭丟出了窗外,嘆息道:
“算了,不選他了。”
……
阿爾弗雷德做事,向來懶得去做遮掩,尤其是這種幫了人還故意隱瞞不讓對方知道的戲碼,阿爾弗雷德根本就不屑去做。
他直白地告訴希莉,自己是奉少爺的命令去救她和她的家人的。
為什麼不讓女僕知道呢?為什麼不讓女僕感激呢?為什麼不讓女僕對少爺對這個家死心塌地呢?
阿爾弗雷德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樣做的壞處在哪裡,所以,他也就不想了。
卡倫剛回到家,就被希莉抱住。
經歷了昨晚的危機後,希莉的心裡很是驚慌。
而且,阿爾弗雷德不僅“直言不諱”,還做了點藝術加工,比如在他的陳述中,是少爺讓他去救希莉,然後少爺和自己就出門了。
單純的女僕想當然地就認為少爺昨晚也是去救自己,而且少爺一晚上沒回來,肯定遭遇了危險。
她的思維現在還很混亂,還沒意識到連阿爾弗雷德先生都能當著她的面將那兩個白袍人當作麵糰一樣揉了,那麼自家少爺到底能有多麼可怕?
要知道,阿爾弗雷德先生對少爺可是一直恭恭敬敬的。
種種原因,讓女僕突破了身份限制,看見卡倫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抱著卡倫就是大哭,旁邊希莉的家人們則不停地向卡倫表達感激和感謝。
畢竟,如果沒有卡倫給希莉開超出一般女僕很多的工資,他們這些人前幾個月肯定會非常難熬。
普洱坐在凱文背上,滴咕道:“大屁股應該反向抱住卡倫,這樣才能把自己最大的優勢凸顯出來。”
凱文狗眼珠子上翻,嘴角露出笑容,它對普洱時不時的成人性調侃早就習慣了。
和希莉分開後,卡倫準備去洗澡。
希莉馬上去準備少爺的衣服,正當她準備送進去時,卻被阿爾弗雷德攔下了。
“我給少爺送進去。”
“阿爾弗雷德先生,為什麼不是我去送?”
“少爺在洗澡,我怕你情緒激動之下進去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希莉吐了吐舌頭,將衣服遞給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走進主臥,將衣服放在盥洗室門口的架子上。
“少爺,屬下擅自做主,將希莉的家人們都帶回來了。”
“你殺人了麼?”
“殺了三個,少爺,請少爺治罪。”
“才殺了三個?”
“因為屬下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你做得很好。”
阿爾弗雷德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少爺誇讚的是哪一方面。
盥洗室內坐在浴缸裡的卡倫拿著熱毛巾敷在自己臉上,問道:“她的家人,你打算怎麼安置,好像有點多。”
救人歸救人,但救了人後把人全部留在自己家裡,這是不合適的。
“少爺,屬下建議可以安排他們進駐艾倫公寓,等您的隊員們入住那裡後,他們可以負責清潔打掃等生活服務,還能跑腿送信什麼的。”
“嗯,就這麼安排吧,讓他們早點搬出去。”
“是,少爺。”
阿爾弗雷德轉身離開了主臥,而這時,普洱騎著凱文從書房那扇門後出來。
“她家裡人在,就不方便盯著人家的屁股欣賞了是不是?”
卡倫沒理會那只有時候會話很多的貓。
“不過我覺得她家人在的時候大大方方地欣賞反而會更刺激哎,是不是嘛,小卡倫?”
“我剛學會了一道烤魚,中午吃了,味道不錯。”
“哦,我正直無私的小卡倫怎麼可能會去偷看人家的屁股呢,那一定是沙子迷了眼引起的誤會!”
……
洗完澡,卡倫在書房裡坐下,普洱趴在書桌上。
卡倫攤開手,普洱心領神會起身走過去含住一根卡倫常用的鋼筆送到卡倫掌心,當卡倫握住後,它還細心地幫忙拔開筆帽,然後更細心地把筆帽倒插在筆尾。
“烤魚今晚做不了,明晚做吧,魚得提前一天準備,得選擇那種大魚。”
“哦,沒關係,對於美味的魚,我從不懼怕等待。”
這時,電話機響起,卡倫拿起話筒。
“喂,是帕瓦羅喪儀社麼,我找卡倫。”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穆裡的聲音。
“我是卡倫。”
“啊哈,隊長,我明早就來約克城了。”
“和家裡說好了?”
“沒有,家裡還不知道呢,但我查到了我的關係已經被隊長你給調到約克城的一支新編秩序之鞭小隊了,我這是奉神教之命前來報道。”
“你打算不辭而別?”
“已經告別過了,在我去輪迴谷前,不是麼?”
“好的,具體明早幾點到?”
“明早一點。”
“那也叫明早?”
“我自己過來,怕麻煩您。”
“不會麻煩我,我會讓我的男僕來接你,然後把你直接送進我給你準備好的公寓,你早上八點過來和我一起用早餐吧。”
“好的,隊長,明天見。”
“明天見。”
卡倫結束通話了電話,這時普洱開口道:“哦,差點忘了,馬斯和布蘭奇也是明天到,不過他們是中午到。”
“那這樣的話,可以通知艾斯麗、巴特和文圖拉他們也報道了,明晚可以組織一個聚會。”
“不應該叫成立大會麼?”普洱舉起貓爪,“要做一個橫幅,一個偉大的時代,就此拉開序幕!”
“艾森和理查也要通知,還有菲洛米娜。”
卡倫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隻黑烏鴉。
“費爾舍家族的瘋子,你還真敢收。”
“其實沒給我多少拒絕的餘地,給的價格還很不錯,對了,你和凱文抓緊時間,在家裡佈置好秩序之鞭小隊辦公室所需要用到的三座通訊法陣。”
“這是小問題,收音機妖精下午會去買材料,我和蠢狗兩天就能搞定,以後就可以讓蠢狗專門負責值班看通訊法陣了。
你知道麼,自從你講述了輪迴之門內的經歷後,蠢狗晚上睡覺都睜著一隻眼,它生怕你會把它拖出去拔毛燉了。”
“有這麼誇張?”
“呵呵,我覺得蠢狗是把自己代入進去了,大概它平時對你說的話也只說個兩三成吧,所以它覺得你對它講述的,也只有兩三成。”
“呵。”
“好了好了,我要去準備享用下午茶了,我相信今天的下午茶大屁股肯定會準備得格外用心。”
“去吧。”
“要不,我就在書房裡吃,等會兒讓她進來讓你再看看,我相信她今天肯定比以前能發揮出更多的主觀能動性,比如搖一搖,晃一晃,或者勒得更深點。”
卡倫用鋼筆尾端,對著普洱的腦袋直接敲了下去。
“哎喲!”普洱抱著自己的腦袋,很是不滿道,“我不信我剛剛說這些時你腦子裡沒出現畫面,哼,虛偽的男人。”
“明天晚上接待好隊員後,我打算連夜回艾倫莊園一趟,你要一起回去麼?”
“不回去了,我要和蠢狗一起弄通訊法陣,要不,你也別回去了吧,隊員都集合了,接下來事情又多,你開車回去後可能就留一個晚上,享受完我曾曾曾曾侄女的絲襪和腿後就又要趕早開車回來,多累啊。”
“我怕以後更沒有時間,有機會,還是要回去看看的。”
“呵呵。”普洱給了卡倫一個“你懂的”眼神。
然後又是一記鋼筆砸在了貓腦袋上。
“不是喵,我就很好奇啊,那方面的需求,真的會這麼強烈麼?”
“我是去看她,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有合法權利去做。”
卡倫再次拿起了鋼筆,普洱馬上回撤,問道:“還是剛剛的問題,真的會那麼強烈麼?”
“你沒有過這種經歷?”
“沒有啊,我當人的時候完全沒想過那個事情,一想到結婚後要脫光衣服和別的男人睡一張床上,我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直接烤了。”
“你做貓這麼久,沒有過發情期?”
“是晚上叫春的那種麼,像嬰孩一樣大晚上地叫來叫去?”
“嗯。”
“我見過,但我覺得這好傻啊。”
“這方面你可以和凱文多交流交流。”
“和它交流什麼?”
“它只知道愛情,不懂交配,你和它是相反的。”
“呵呵喵,我明白了,鋪墊了這麼久還是怪我調侃你的大屁股。”
這時,電話機又響了。
卡倫拿起電話:“喂,這裡是帕瓦羅喪儀社。”
“卡倫,我是尼奧。”
“隊長,你現在安全了?”
“叫中隊長。”
“中隊長,你現在安全了?”
“不……你快來救我……我快不行了。”
———
晚上還有,我爭取零點前寫好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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