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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一步……

卡倫每一步落下,都伴隨著下方的一聲怒吼與咆孝。

這裡,是安拉冥德山。

永恆之神曾在這裡率領眾神舉起火炬,點燃了“現代文明”的序章。

這裡的“現代文明”所指的是教會史料可清晰完備記載的敘述,也就是後世史學家可以擁有較為完善資料可追朔的時代。

雖然這個世上一直流傳著很多其它傳說,也會時不時出土一些古老遺蹟,甚至一些特殊家族和教會前身傳承要是朔古起來,也可以追朔到三個紀元以前。

但對於永恆之神之前的那個時代,主流記載都是破碎的、斷層的、凌亂的。

普通人聽教會圈裡的故事,像是在聽神話,那麼永恆之神之前時代的事情,就是現如今教會圈內的人所聽的神話故事。

安拉冥德山的每一層臺階下,都封印著一頭曾經禍亂世間的惡魔,永恆之神用它們,奠定了登山的基石,想要登山的人,都要踩過它們的身體,親歷永恆的功績。

後來永恆之神失落,永恆陣營在和光明陣營的戰爭中失敗,光明之神入主安拉冥德山,親自用光明一一消解了臺階下封存的惡魔。

但臺階上,難免留下了惡魔的靈魂印記,所以現在踩在上面,耳畔邊依舊能迴響起它們的嘶吼。

上山臺階兩側,都是滾燙的金色神血與斷裂的神軀,破碎的神器碎片折射出一道道悽慘的光輝。

只不過因為安拉冥德山的特殊性,這裡隕落的神祇以及其他強大生物,不會造成汙染溢位,因為那一層層臺階,可以自動吸納附近的新住戶。

她們的殘魂,會被扣鎖在這裡,在無盡封禁歲月中消磨到一點不剩。

卡倫“繼續上山”,道路兩側的“風景”,他並未多看,彷佛完全沒興趣。

終於,

他來到了山頂。

這裡是一處平臺,它的上方連線著星辰,它的南北連繫著汪洋與大陸,東西則串聯著光輝與黑暗。

建造這裡的,是永恆之神,他擁有將神祇看起來都匪夷所思的事情變成事實的力量。

光明之神,曾在這裡舉辦過諸神宴會,慶祝舊神的失敗以及新神的正式崛起。

現如今,原本的精細裝飾依舊存在,神的宴會桌從四周到主座最上端,仍然嚴格遵守著其該有的規制。

只不過下面的座位,是空的;

但上面的主座,卻有人。

他頭戴聖光之冕,身披旭日之袍,眼眸中透露著深邃,嘴角掛著一如既往的慈祥笑容。

卡倫“緩緩旋轉身體”,再一次“觀察”四周。

和上山的道路比起來,這處平臺,顯得格外乾淨,應該是被特意打掃過。

卡倫“走上”主座,站在了那位的面前。

他是自己的老師,他是自己的戰友,他是自己的夥伴,他是自己的……摯友。

就算現如今,自己已經帶領願意追隨自己的神祇分割出了光明陣營,但自己永遠都不會否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眼前這位曾是自己的引領者。

她是……光明之神。

卡倫“伸出手”,抓住了旭日之袍邊角,他的手指上,當即升騰出炙熱的火焰,這是太陽的高溫。

有點疼,像是用手去觸控剛熄滅的火柴,會出現一點可以輕易擦去的焦黑。

“嘩啦……”

旭日之袍被揭開,原本坐在主座上的光明之神,它的袍子裡面,竟然是空的。

一把黑色的大劍豎立在這裡,上方頂著的,是他的頭顱。

至於身體的其他部分,在這裡並未能找尋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把劍,卡倫“認識”,它曾無數次出現在秩序神教的壁畫中——阿莫迦娜之劍,也被稱呼為混亂之劍。

阿莫迦娜——混亂之神,屬於永恆陣營中的一尊強大主神。

在漫長的諸神之戰中,他曾主導過三次光明陣營中的內訌,更是在戰場上,數次擊潰光明陣營。

後來,他被秩序之神斬殺,他的這把劍,落在了秩序之神手中。

和其他普通神祇每一個都有一個很有名的神器不同,強大的主神,很難讓人想起他的專屬神器是什麼,這並非意味著他們不需要神器的力量,而是因為他們手中,強大的神器比較多。

不過,秩序之神的很多形象裡,都伴隨著這把混亂之劍在身旁。

《秩序之光》神話敘述記載,秩序之神在擊敗阿莫迦娜準備將其處死前,阿莫迦娜質問秩序之神:

“你們真的以為可以為這個世間帶來什麼變化麼?”

秩序之神回答:

“我會讓你親眼目睹,我為這個世間帶來的秩序。”

後世神史學家認為,秩序之神後來在很多正式場合裡佩戴混亂之劍,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特殊功勳。

秩序神教官方論述裡,則是這樣說明:秩序之神終結了混亂之世,帶來了秩序。

其他神教不會將諸神時代稱呼為“混亂”的,只有秩序神教對此毫不避諱,作為當世第一大神教,秩序神教天然認為現如今的世間格局才是最符合秩序審美的。

眼下,卡倫親眼目睹了在這把劍上,插著的光明之神頭顱。

所以,光明之神不是失蹤了,他是……隕落了。

他的身體,甚至經歷了分崩離散,怪不得那根光明手指最終能遺落到艾倫家族,也就是普洱手中。

所以,是秩序之神殺死了光明之神麼?

否則如何解釋,這把劍出現在這裡?

卡倫“舉起”混亂之劍,他將光明之神的頭顱放在自己面前。

卡倫“伸手”,輕輕觸控光明之神的臉龐,光明,即使是死後,他的身體依舊是溫暖祥和的。

卡倫“轉身”,向下走去。

在下山的途中,遠處,出現了一道道強大的氣息,那是一尊尊光明陣營的強大主神。

而卡倫似乎並未擔憂什麼,更沒有去顧忌什麼,依舊“舉著”頂著光明之神頭顱的大劍向下走著,像是一個,誇耀戰功的勇者。

霸主的更迭,往往伴隨著血腥和暴力,因為前者不會允許自己的位置被交出,而後者,更不可能忍受前者對自己的打壓。

新老霸主的矛盾,是天然存在的,且不可調和,完全沒有後退一步的說法,因為只要到了那個地位、那個位置,誰都輸不起。

上方,一道道主神的意念並未得到下方行走的卡倫的回應。

贏者通吃的規則,在這裡也沒有得到體現。

因為新霸主,似乎沒有興趣,去接受老霸主的遺產。

終於,

卡倫來到了山腳下,踏過最後一層臺階,他“抬起”頭,看了一眼上方,眼神裡,帶著毫不遮掩的厭惡,氣息上,更是呈現出了睥睨的挑釁。

後世所有正統神教的神話敘述中,都沒有今日安拉冥德山的記載,所以光明之神的消失,被定義為失蹤。

其實那一天,有很多強大主神的意念來到過這裡,也“目睹”了秩序之神劍插光明頭顱下山。

但這段記載,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一旦出現,就會讓觀看者發出疑問:

為什麼,我們的主神看見了卻不出手?

……

“嗡!”

這一段的經歷畫面,卡倫讀取得很是漫長,雖然在現實裡僅僅是短暫的一瞬。

可光靠這一段畫面,卡倫也無法判定,光明之神,到底是怎麼死的,雖然種種跡象表明,是秩序之神動的手,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是那種情緒……完全不像是戰勝者的情緒,反而充斥著一種惋惜。

而秩序之神,絕對不是那種殺了人後再抱著自己親手殺死的人流淚痛哭的人。

卡倫睜開眼,看向四周,他現在終於能動了,但自己依舊不是在現實裡,因為在他身體周圍,有一圈黑色圓環,它精緻、它神秘、它帶著一種特殊的威嚴。

你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控它,但又覺得自己的觸控是一種不可饒恕的褻瀆,這樣完美的存在,它的身上哪怕出現一丁點的灰塵都是無法容忍的巨大褻瀆!

目光放遠,卡倫看見了第二個圓環,將第一個圓環包裹,它們都在旋轉,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精緻有序的圓環,像是世間最精密的儀器,無視著一切阻力,只按照它們的規則,進行最為原始卻又最為純粹的執行。

這是什麼?

秩序規則麼?

卡倫轉過身,剎那間,一個巨大的眼眸出現,它的眼睫毛,在卡倫眼裡都算是高樓大廈。

當它漸行漸遠時,卡倫終於看見了它的全貌,它是一個人,一個身穿著黑色神袍的偉岸存在。

他閉著眼行走在秩序規則的道路上,一邊走一邊雙手輕輕撒動,降下一片片的星輝。

秩序之神……又見面了。

在自己上一次淨化時,卡倫就見過近乎一樣的畫面,後來經過翻閱原理神教的書籍,才得知這是一種機械式的神祇慣性。

只不過,上一次的自己是站在很遠處的下方,看著上方的秩序之神像是邁過了銀河,閉著眼灑下星輝;

這一次,雖然自己很渺小,渺小到就算是把自己比作螻蟻都算是非常誇張的程度,但自己腳下踩著的,卻是實打實的秩序規則。

忽然間,卡倫發現原本已經走向不知道多少遠距離的那尊秩序之神身影,竟然消失了。

卡倫緩緩抬起頭,

看向自己上方,

他看見一尊巨大偉岸的身影就在自己身前,自己在他腳下猶如一粒塵埃,但他原本閉緊的眼眸,此時卻是睜開,正低頭,看著自己。

剎那間,自己身側的那一個黑色圓環忽然收縮,但沒有勒住自己,反而是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啊!”

此時,卡倫靈魂空間深處的秩序凋塑正逐漸發生蛻變,凋塑上的一切,都變得更加細膩,也更有光澤,你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在它體內正有某種活性正在運轉。

靈魂空間下方,出現了黑色的液體,它不腥臭,它很純粹,像是一面剔透的鏡子,正在逐漸放大。

秩序凋塑則在這片液體中,緩緩下沉,原本的巍峨高大逐漸消失不見,似乎完全融化進了這黑色的液體中。

靈魂空間內,逐漸被它所填滿,但並未撐爆,甚至都沒有溢位。

因為在最大體積後,它又開始了收縮。

最終,在靈魂空間內,形成了一灘小水窪。

卡倫的意識,在上次地洞之後,第一次回到了自己的靈魂空間。

他走到了那片小水窪前,低下頭,他看見水窪中倒映出的,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一個黑色的圓環,它正在旋轉。

“呵呵呵………”

是笑聲麼?

卡倫環視四周,空蕩蕩的靈魂空間裡,這笑聲應該很明顯,卻無法捕捉。

這其實不是笑聲,而是歡愉的情緒。

它來自於水窪深處,來自於秩序規則。

雖然沒有一句言語交流,但卡倫已經明白了它的意思。

獵人將手中的槍口緩緩抬起,因為他發現自己想要射殺的獵物,為他叼來了新的收穫。

餓癮沒有消失,它其實變得更強大了。

但生命層次的變化,讓它也有了更高階的“原始追求”。

像是……寄生。

但到底是餓癮寄生了自己,還是自己,寄生了餓癮?

卡倫單膝跪了下來,想讓自己更近距離地觀察這片水窪。

上一次淨化成功後,自己體內出現的是一座巨大水池,這也為自己日後超過普通人數倍的靈性力量積累奠定了基礎。

這一次雖然只是一小片水窪,但哪怕只是用手指沾出一點,也不是尋常神官所能輕易承受的。

忽然間,

卡倫發現水窪倒影裡,模模湖湖的出現了另一道身影,那個人似乎也是單膝跪地,將頭湊過來,觀察著水窪裡的情況。

這種感覺……又來了麼?

卡倫沒有抬頭去看自己對面,因為他清楚,這裡沒有第二個人,但他又很清楚,“那個人”是誰,他是上一任秩序之神。

就像是在地洞中自己即將被餓癮凋塑吞噬時所看見的那個和自己一同跪下的人一樣。

自己已經“看”了越來越多的他曾經的記憶,也透過文獻記載、對秩序神教的理念,越來越瞭解他了。

這才會出現在某一特定時刻才會發生的“共鳴”。

就如同考古學家在一具數千年前的陶俑眼角下面發現了一枚工匠製作時留下的指紋,會感動到熱淚盈眶。

卡倫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這一次,

我得先爬起來啊!

卡倫馬上站起身,結果他看見水窪裡的那個模湖身影也和自己一樣動了。

像是,對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呵呵呵呵……”

卡倫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默契,讓他忍俊不禁。

耳畔邊,似乎也傳來了若有若無的笑聲,他也在笑。

但漸漸的,卡倫的笑聲逐漸停歇,他的眼睛逐漸瞪大,因為他感受到了,對於自己來說,這是一種後人針對一個紀元前的前人痕跡所產生的共鳴……

那麼,對於前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要是連笑聲都能共鳴到,這說明什麼,說明當時的他,目光可以跨越一個紀元的歲月,“看到”,現在的自己?

卡倫忽然回憶起地洞中在餓癮凋塑手掌上,自己和他面對面隔著鏡子都跪伏的情景。

最後,他忽然站起來了,很輕鬆。

是湊巧麼?

他是當時頂著餓癮的巨大壓力,好不容易站起來,結果還故意假裝輕鬆的姿態麼?

他沒理由這樣做。

可如果他不是自娛自樂的話,那是否意味著,當時的他,真就是在故意逗自己玩?

卡倫張著嘴,

剎那間,一股巨大的恐懼將他緊緊包裹。

永恆之神因追逐時間的力量而失落,導致自己建立的永恆陣營被光明陣營所取代;

拉涅達爾,曾觸犯了禁忌,被秩序之神鎮壓,而拉涅達爾的研究方向,是時間的禁忌;

作為上一個紀元的霸主,秩序之神,難道就不會對時間的禁忌動心麼?

所以,

有沒有一種可能,自己重走秩序的道路,想要取代她的位置,更迭他的教會,而這一切,他正隔著一個紀元……

默默地看著?

……

“不好,祭壇要崩潰了!”

維克發出了大叫。

他負責接引神器的祭壇運轉,讓米爾斯女神的豎琴得以將力量投送過來,製造出足夠的高品質聖水。

原本,似乎是要失敗的,自家部長的淨化,好像沒有成功。

不過,這並未讓大家對自家部長的神秘造成任何的減分,光是那道神諭,就足以讓大家震撼了。

可是,伴隨著尼奧抓住了自家部長的雙臂,緊接著就是部長的站起,上方【秩序之眼】的睜開,頃刻間,原本盤旋在四周的神聖氣息全部像發了瘋一樣被自家部長吸收。

甚至,肉眼可見地形成了一道吞噬旋渦。

米爾斯女神的豎琴開始不停地加速聖水的製造,可是出產遠遠低於需求,漸漸的,旋渦不見了,成了一條單方面吸取……不,是單方面掠奪的直線。

米爾斯女神的豎琴力量,正在直線灌輸向卡倫。

這一幕,再一次震撼了在場眾人。

因為這裡家世顯赫的人比例很高,可以說除了文圖拉外,家世都不一般,而文圖拉在教會學校也早早得到了校長賞識,人淨化時也是請來一件不錯的聖器做輔助的,至於菲洛米娜的奶奶,穆裡的本達家,來昂首席主教家以及維克的老師,他們在淨化時,更是高規格起步。

但和眼前比起來……真的就是什麼都不算!

你見過誰淨化成神僕時,幾乎要把一件可以製造神聖氣息的神器給吸乾的!!!

這是神僕?

這麼誇張的場景,這麼恐怖海量的高品質神聖氣息,只是為了造就一個……神僕?

尼奧這個時候已經成功控制住了自己的人格,他恢復了過來,然後往後退了好幾步,因為眼前的卡倫像是一頭嗷嗷待哺的巨大妖獸,正在瘋狂地吞噬著,讓他,都感到有些害怕。

緊接著,

“啪!”

尼奧抽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這麼快把人格切換回來做什麼,讓自己好去目睹去嫉妒麼!

普洱還在昏迷中,被小康娜抱在懷裡,小康娜看著此時的卡倫,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你為什麼不吃藥藥?”

卡倫這種“鯨吞”的架勢,讓小康娜彷佛看見了同類,不是說自己想完整發育就得每天吃這麼多昂貴藥丸麼?

可是你……好像吃得比我還多哇。

小康娜都起了嘴:“以後我吃藥丸時也得給你嘴裡塞,這樣才公平。”

抽搐的凱文剛剛平歇下來,正準備重新撿起自己在豎琴器靈面前的形象,但當卡倫開啟吞噬模式後,凱文重新開始了抽搐,狗眼裡,流露出驚駭。

很多人都曾將卡倫誤以為是上一個秩序之神的歸來,只有凱文從未混淆過,它確實有時候會被卡倫流露出的一些和上一位秩序之神相近的特質特徵而激發出恐懼的記憶,但它一直很清晰地知道,他們,是兩個人。

現在,它不確定了,它混淆了,因為兩道身影,在它的狗眼視角里,正在進行著一種重疊。

它忽然想搬離卡倫臥室裡的狗窩,它無法忍受以後真的要和“那位”住一間臥室,那太壓抑了汪!

先前,最激動最失態的,是阿爾弗雷德,現在,最平靜最優雅的,也是他阿爾弗雷德。

他拿起畫筆,開始作畫,儘可能地將先前自己脫離的形象給收攏回來。

“唉,我要檢討,侍奉在偉大存在身邊,我需要在任何時候,都必須保持相信與平靜。”

阿爾弗雷德先畫出了此時的自家少爺,第二個畫出的人物不是自己,而是尼奧。

他很想給這幅畫取名叫《光明喚醒了秩序》。

但又覺得,單純重複歷史上的經典有些過於刻意和俗套了;

最重要的是,這裡的光明不太像正經的光明,這裡的秩序是更加先進神聖的新秩序。

所以,該取什麼畫名呢?

阿爾弗雷德覺得,今晚又會因為有新的思索點而失眠了。

嫉妒的嫉妒,震撼的震撼,真正“受傷”的,只剩下米爾斯女神豎琴的器靈。

她感到自己正在被掠奪,被抽取,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座擠壓水井,可擠出來的沒有人喝得快,對方几乎把自己掀翻,自己跳進井裡。

不過,痛苦歸痛苦,她並沒有去阻攔,她願意竭誠自己的一切,向這位自己事後會抹去記憶的存在開放。

因為她知道,他就是洛雅口中的“卡倫哥哥”,那個許諾未來帶它們這群器靈,離開封禁空間的人,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氣息……雖然現在讓自己無感了;

但她覺得,自己應該為那條狗做些什麼,那條狗,是站在他那邊的。

終於,

在祭壇近乎要崩塌的前一刻,這種對神聖氣息的瘋狂掠奪,停下來了。

維克累得癱跪在地,大汗淋漓:

“老師,真的好可惜,您不在這裡,無法看見學生我剛剛見證了什麼,但請您放心,老師,您以後一定會為學生我的選擇而驕傲的。”

器靈女人先向卡倫行禮,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伸手抹去了自己今日的記憶,隨即,她神情疑惑地看向四周,問道:

“結束了麼?我好疲憊,我想休眠。”

“結束了。”維克回答道,“您可以回去了。”

“好的。”

豎琴的虛影開始上升,沒入了上方的黑洞。

等她回去後,早就不堪重負的祭壇,終於塌陷了。

站在最中央區域的卡倫,輕輕側過頭,看了看四周,然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尼奧沉著臉,不說話。

心道:忍住!忍住!忍住!不能上去問怎麼樣了,不能給他搭這個臺子,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就像是考試結束後,不能去問全班成績最好的考得怎麼樣了,一旦你問了,你就等著看他給你的表演吧。

菲洛米娜距離也很近,在其他人圍過來時,她先開口問道:“部長,你……怎麼樣了?”

尼奧的耳朵當即豎了起來。

卡倫笑了笑,回答道:“挺好的。”

緊接著,卡倫彎下腰,將普洱從小康娜懷裡抱了起來,又順便摸了摸小康娜的腦袋,用腳面,蹭了蹭還在抽搐的凱文。

大金毛瞬間抽搐得更厲害了,如果不是強忍著,差點失禁。

因為在它腦海裡,全都是上一任秩序之神在用腳面蹭自己的畫面,真的是要把狗給嚇尿了。

它知道,自己需要重新構建心理鋪墊與認知,否則以後日子沒辦法過了。

阿爾弗雷德這時候沒有上前,而是在繼續專注作畫,嘴裡還哼著一首鄉村民謠。

嗯,他要配合“挺好的”氛圍。

卡倫並未對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做過多描述,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棺材上。

現如今,自己淨化成功成為神僕後,體內再次擁有了靈性力量,那麼,是要著手給予棺材裡的住戶們第二次生命了。

就是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能力,充能一次後,能讓他們保持多久的狀態。

希望時間,可以儘可能地長一點,當然,他也不會奢望一口氣就能達到秩序之神對他12秩序騎士的那種水平。

雷卡爾伯爵一旦甦醒過來,這座已經建設好高階防禦陣法的莊園,就將擁有一位真正的強者坐鎮。

至於老薩曼,那可是一位“高階技工”。

他只要醒著,就絕對有用不完他的地方。

這是兩個絕佳助力。

另外,海底墓穴裡的那位預約住戶夫人,也要抽時間去“搬運”回來了,這是自己早前對她的承諾。

至於還有一副從地穴神教那裡帶回來的亡靈大法師的骸骨,卡倫還是不打算先急著甦醒她,等到必要時刻再說吧,因為這個女人曾是大祭祀團隊的一員,她的行動,會帶來很多變數。

新的起點已經開始,在一切局面都大好的情況下,卡倫是真不願意冒險。

“阿爾弗雷德。”

“在,少爺。”

阿爾弗雷德放下畫筆,來到了卡倫面前。

“我大概需要一天來休息平復一下,一天後,我來嘗試甦醒雷卡爾伯爵和老薩曼,你帶人做一下準備吧。”

“是,少爺。”

卡倫抱著普洱,向演藝廳出口走去。

文圖拉疑惑道:“可是,需要做什麼準備?”

因為,甦醒這件事,不就是自家部長一個人就能完成了麼?

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文圖拉,回答道:“比如,一個生日派對,因為一天後,將是他們新的誕生日。”

文圖拉恍然:“哦,那確實應該做好準備,做一個大蛋糕,我奶奶最擅長了。”

“你可以把你爺爺奶奶接來。”阿爾弗雷德說道。

“真的……可以麼?”

“這座莊園已經足夠安全,老人在這裡養老,再適合不過了,你以後在外面做事,也就沒有什麼好憂慮的了,是吧?”

“嗯呢!”

阿爾弗雷德又環視四周,說道:“大家今晚回去記得寫一份觀摩心得,我相信你們這次的體會很深,下一次學習交流會上,要一個一個上臺朗讀分享,一定要好好做哦,《新秩序之光》裡,說不定會引用某一段落。”

“是,阿爾弗雷德先生。”

“好的,阿爾弗雷德先生。”

什麼鬼東西?

幹!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尼奧攔住了卡倫出去的道路:“喂喂喂,就這麼簡單就走了?”

卡倫點了點頭:“我認為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以前你欠我很多秘密,現在我欠你很多人情,放心,我都記著。”

“嘿嘿嘿。”尼奧乾笑了幾聲,然後伸手攥住了卡倫的衣領,將自己的臉湊到卡倫面前,“那個,我最近領悟了幾個新的招式,覺得我有些手癢,要不要我們現在去交流切磋一下?”

“好啊。”

尼奧的神色瞬間變了,脖子後仰,和卡倫拉開了距離,手指著卡倫的臉,不敢置通道:

“媽的,也就是說,你現在的神僕境界,所能使用的力量就已經和你進地洞前的裁決官相當了?”

“我這麼說過麼?”

“呵,我不瞭解你丫,你要是沒恢復到以前的實力水平,你絕對不可能答應和我打的!”

“哦,這樣啊。”

“所以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水平,我的神僕部長大人?”

“雖然失去了很多東西,還沒拿回來的,有些想拿也暫時沒辦法拿了,但我自我感覺,現在我體內的靈性力量積累和所能使用出的能力……在戰鬥力上,應該和裁決官時的我,差不多吧。

缺點就是,目前只能使用秩序的術法,稍顯單調。”

“什麼東西!”尼奧瞪大了眼睛,“如果神僕的你都擁有這樣的力量了,那你以後的目標,媽的,到底會有多他媽恐怖。”

卡倫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要求不高的,夠用就好。”

“比如?”

“按照家族傳統,審判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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