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聖宮醫學會，秘密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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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火山泛紅，雲煙磅礴。

相隔四個時區，夏威夷州，美國唯一的群島州。

州府，火奴魯魯。

在夏威夷語中，‘火奴魯魯’意指“遮蔽之灣”或“遮蔽之地”。

而又因此前該地盛產香檀木，多被中國人稱為“檀香山”，1894年，“國父”孫先生就是在這兒創立的中國某黨前身——興中會。

一座佔地偌大的現代化豪宅著落在此，背山面海，整體為白色風格，遠遠看去像是一帶青山碧水之點抹的一抹魚白。

此處與州府的不夜燈火僅有一山之隔，出入僅靠一條長而偏的彎曲公路。

一神秘人立於豪宅頂層，隔著光潔如新的巨型落地窗向外望去。

山那邊還在放著一蓬又一蓬的絢爛煙火，矗立一幢幢的高樓大廈雖然不見其身，但是燈火璀璨，跟煙花一齊映照了半邊夜空，活脫脫一副不夜城模樣。

若是再仔細瞅瞅，還可見一隻只撤了帆布的各色帆船，只剩下孤零零的桅杆豎立在長長的棧橋兩邊。

而這種棧橋，幾乎隨處可見。

“颯！”

神秘人不再遠眺，轉身走進了身後的書房。

到時間了。

書房的佈置跟外面的現代化風格截然不同，倒像是一步直接跨了半百之年，進了一間古時的書齋。

長桌、塌床、壁間懸畫，青煙香爐松林梅的木雕罩格、如青扇展開的君子蘭，米白的哥窯長頸瓶.擺放有致。

神秘人倒在塌床之上，頭似有千鈞重，伴隨著名貴的龍涎香沉沉睡去。

——

昏暗的空間，無門無窗，不知其大。

只有中間一個散著白灰色光芒的圓球，地球儀一般，無外力作用，緩緩自轉。

而後，一道道鐳射從各處射出。

圍繞著圓球，出現了九面虛影的徽章，徽章上是一顆刀削斧刻的世界樹。

但又跟卡塞爾的世界樹徽章有所不同，並非半枯半榮，赫然是全盛的姿態！

加之刻畫雕工，竟呈現出幾分張牙舞爪的姿勢來。

它們從左往右一圈，徽章底部標註著“01”到“09”的序號。

像是有發言順序一樣，是由“01”先開口的。

“諸位找到奧丁失去的力量在哪兒了嗎？”

“我想知道路明非體檢報告是否有所隱瞞。”

“他為何能殺掉諾頓。”

“諾頓怎麼提前自我覺醒了。”

“這跟安排的不一樣，我們是要安排新的劇本還是盡力消除不安定因素。”

“BlackSheep，黑羊，白羊群中不安分的邪惡分子，它在蠢蠢欲動。”

“不是蠢蠢欲動，他已經破壞了我們的很多謀劃，但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工作？！”

“我每一天都活得很好很認真，至於他為什麼還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麼不去親自問他？”

“該死，我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走上封神之路，你們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關心的嗎？才不到半年時間！世界已經亂七八糟的了！”

“安心，世界還沒有到用亂七八糟來形容。”

自從01開了頭，整個空間裡面就像是炸開了鍋，七嘴八舌。

裡面的聲音變幻莫測，有老人的聲音，也有小孩的聲音，男聲女聲，山魈似的尖銳，狐狸似的魅惑。

而他們的語言也是五花八門，上一句還是地道的京片兒，下一句就跑到薩瓦迪卡的泰國去了。

除了第一句是01先說的，剩下那些誰也不知道誰是誰說的。

就像是一鍋東北亂燉，先把食材拆了洗了切了，咔咔往鍋裡放。

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食材足夠營養豐富。

然後，場面沉寂一瞬。

像是開餐了，鍋蓋一掀，往桌上一放。

頓時全都從財狼野獸化身風度翩翩的優雅食客了，一刀一刀，精準地拆解食材。

“首先，路明非的體檢報告確實有所隱瞞，他大腦有做過腦橋中斷手術的痕跡，這件事本來只有我知道，現在變成我們了，至於那位醫生，已經被我洗腦洗去了這部分記憶，給卡塞爾那幾個傢伙呈現的是再正常不過的報告。”

“腦橋中斷手術？除此之外呢？”

“這樣說吧，除此之外他就是個正常人。”

“正常人？”

“好吧，混血種，血統濃度一般般的混血種，真的，我用上了最先進最精密的醫學儀器，他一場體檢費用足夠我開十場千人的露天海灘派對！是那幾個老混蛋出錢的數十倍！”

“你難道就沒覺得不對嗎？他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幹掉了諾頓跟奧丁？！”

“誰知道呢？我有努力工作，我最近是一個金融證券的踏實打工人，正享受著996的先進福報，這很好地壓制了我的‘色慾’，你們是知道的，這關以往最難過了。”

“那只是針對你這個花心的傢伙！我看復發的不止是‘色慾’更有‘貪婪’！”

“隨你什麼說，反正也不缺我一個，你們說過的，九人中凡是有不方便的，可以優先照顧！”

“該死，你連人之心都平衡不了嗎？”

“呵呵，也就是你現在才能這樣說大話了，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你還因為‘暴食’邊說話邊淌口水的樣子，嘖嘖，真是難看吶。”

“夠了！我不關心你們的生活，無論是龍之心的哪個階段還是人之心的哪個階段，我問的是路明非！”

“如果他踏上了封神之路，那他的實力現在應該是全盛時期的龍之心。”

“那他現在應該是條巨龍！”

“奧丁，別這麼激動，對你的死亡我感到抱歉，呃，雖然有些遲了。”

“別他媽用那個名字稱呼我，我替他感到丟人！不，丟龍.去他媽的，不管是丟什麼，總之為什麼他到那個地步都失敗了！我不理解！”

“我也很想為你找回力量，但這麼久了，很顯然你的骨頭已經被當做鍊金材料給燒掉了，節哀順變吶老兄，這時候它現在可能被鍛打成了一把刀或者劍給人背在身上，有時候當做癢癢棍撓撓後背，可能餓了還會到河裡叉魚吃。”

“聽著，我雖然失去了力量，但是記憶不過僅僅少了那一段而已，別太得寸進尺了。”

“怎麼你要殺我？你要怎麼殺我？得了吧，你能在這也就是我們勻出力量帶了你一把而已，別太多想了，嗯，做個普通人也挺好的，對，我說的是普通混血種。”

“別刺激他了，這種落差感會叫他發狂的，你知道這些劫難有多難過。”

“別，我只是想聽他大吼一聲，呃類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種話而已，想必聽來一定很悅耳。”

“啊啊啊啊！！！該死的老匹夫，我要殺了你！！！”

報告！第一章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