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潮弄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六章 兄臺還是說清楚為妙,國運特許,先斬後奏,撫潮弄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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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暗中聽到許仙以及一干舉人的對話,心感於他們少年熱血。

縱然他兩世為人,對家國天下有了另一番理解,一定意義上已是麻木不仁,但聽到少年的壯志情懷,仍有所觸動。

正想間,許仙一行已是登樓而來,所行之道眾人辟易,自有一番攝人心魄的氣度。

就連方才叫嚷著不服他的錢謙益,看到一行人接近也是閉上了嘴不發一言,顯出了一些心虛。

孟行捅了捅錢謙益:“錢兄,不去較量一番麼?”

錢謙益大感頭疼:“對面一堆解元,光牌面就比我們大好多,而我獨木難支,雙拳難敵四手。”

聞挺道:“錢兄,誰叫你單打獨鬥了,我們不是幫手麼?”

錢謙益哼道:“喝花酒你們就是幫手,若是鬥詩比賦,恐你們拖我後腿!”

“……”孟行大嘆:“錢兄是真沒把我們幾個當人。”

“……”

正這時,人群之中一人朗笑道:

“許仙,我等你好久,你總算來了!”

孟行去看滿樓敢於第一個開口的這個人,正是昨晚所見的一身傲骨的呂天生。

許仙一眼便認出他,淡淡說道:“你是呂天生吧,上谷郡的解元,伱等我做什麼?”

呂天生毫不墨跡,顯出強大的信心:

“聽說你是中南道文才第一,我有心要來討教一番!”

“文才第一麼?”許仙聽了不置可否是,說道:

“於我而言文才小道而已,傳聞也未必可信,呂兄何必在意這些虛名?若是呂兄欲與我討論國治,我便願掃榻相迎。”

“……”看他並不接招,呂天生如出竅的利刃,咄咄逼人: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許兄如今還未入進士榜,授予官職,此時大談國治豈非空談?不如放下身段,好好琢磨進士科的詩吧!”

許仙還未回答,一旁的劉顯已是忍耐不住:

“許兄只是客氣,你還當了真?也不用許兄出馬,來來來,你有多少詩才,我接著便是!”

呂天生斜他一眼:

“聽說你到處吹噓自己是南陽郡十大才子之首,我卻從未見過不是解元的才子之首!叫你們南陽郡的解元出來,今日一併稱量他的成色!”

“……”劉顯頓時一臉豬肝之色。

一旁的紫山郡解元劉開泰便笑道:“我紫山郡也在挑戰之列吧?”

呂天生來者不拒:“你來便是!”

淮水郡、南海郡兩郡的解元也站出來:“呂兄這般自信,看來我倆也是在劫難逃了。”

這些一郡解元,無不是驚才豔絕,心高氣傲之人,全都自視甚高。

呂天生的挑戰,反而正中他們下懷。

此來秋雁樓觀雁,大夥本就有賦詩一首,超越同儕、比肩前輩的打算,若是能得一詩掛上秋雁樓頂,與那些名詩並列供後人敬仰,也算不虛此行。

不僅僅是這些解元,此時秋雁樓內便是其他學子聽到提議,也都摩拳擦掌,準備在文事上一較高下。

誰是第一,比過了才知道!

“如此盛會,我們豈能落於人後?”

個個爭相要來賦詩,大展文采。

此情此景,原也在意料之中,秋雁樓在此處的管理者早便準備妥當,只是道:

“若是有人慾賦詩,便請上三樓小間,自有筆墨伺候!”

呂天生當仁不讓:“挑戰自我而起,我當是第一人!”

這個狂生根本不管別人眼光,大步進入三樓小間,潑墨揮毫!

不多時便有人傳他詩句:

“壯翼青山小,沖霄碧海寬!”

“……”

只此一句,便讓人知道此人為何是上谷郡的解元,而且有膽挑戰許仙!

此人筆下豪氣,直衝雲霄!

眾人大讚!

這時傳來第二句:

“憑誰盈指笑,惟爾敢凌寒!”

眾人一聽,更是色變,這人豪氣是有,但也太狂了!

這第二句,雖也是贊大雁,但難道不也是說他自己麼?

滿樓之上,只有他敢開口嗆聲許仙,所以說惟爾敢凌寒。

這句自誇狂則狂矣,但也是事實,而且更令人驚歎在於,此句可見此人這詩乃是新作,不然怎麼寫方才之事?

然而這人有才之餘也十分可惡,也在第二句,又是暗諷刺滿樓不敢發聲之人都是大娘們,盈指而笑,不是大娘們是什麼?

寥寥幾句,令人又愛又恨,這一副狂生派頭,實在是沒誰了。

一首詩出來,譭譽參半!

這詩也引得其他人詩興大發,這人寫:

“隻影長空去,何曾懼風雪!”

那人便寫:“雲天高品骨,水月朗清衣。”

一時筆落,眾才斐然。

許仙推脫不過,也去三樓,眾人皆矚目。

不多時,就傳來第一句:

“奮翅千山越,雲天萬里徵。”

呂天生本是臥坐樓臺,方才其他人所寫的詩,他都不放在眼裡,但是許仙這一句出來,便令他一下站起,神色凝重。

這兩句,比他的‘壯翼青山小,沖霄碧海寬。’更有一股大氣。

很快第二句傳來,是:

“諳知寒路遠,卻道秉心橫。”

呂天生一聽,呆站片刻,忽然下樓去了!

“……這等狂生,也是自愧不如了?”

眾人議論紛紛,感嘆道:“這兩句,乃是許仙之志,方才他說詩文小道,立志國治,這兩句便是明證啊!”

“這詩也是許仙新才做出,他與呂天生都有急才,但是許仙立意,無疑更勝一籌!”

”呂天生已是了不得了,而許仙卻是穩壓!中南道文才第一,果是不錯!”

經此一事,在場的各地書生,都對許仙的影響大為改觀:

“此人真是高才,盛名之下無虛士……”

一時間,許多本要去寫詩的讀書人,因許仙這一首詩出現而停頓,本來熱鬧的三樓,一下變得門可羅雀。

錢謙益本還興致勃勃手搓律詩,不斷琢磨修改,準備在眾人面前大放異彩,不料許仙出了這詩,一下便叫他意興闌珊。

孟行怪道:“錢兄怎麼不去寫了?”

錢謙益鬱悶道:“還寫什麼呀!我這詩本是準備對付聞挺的,誰知道要跟許仙打擂臺,此時若是拿出去,恐是拙了。”

一旁的聞挺怒道:“請問錢兄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聞兄,我看你也是早有準備,你為何不去寫?”

聞挺一下洩氣,嘆道:“實不相瞞,我這詩是準備用來對付劉顯的,現在要去碰許仙,也是拙了。”

“……”孟行忍不住哈哈大笑,頓時惹怒兩人:

“孟兄,你是經常背後慫恿,怎麼不見你上去寫?”

正在這時,樓下忽然騷動,有人驚呼道:

“王家二小姐來了!”

“哪一位二小姐?”

“還能是哪一位?王家兩位小姐,大者為鴻,小者為雁,二小姐自然便是王珺雁。”

“她怎麼突然來此?”

知情人士道:“你不知道麼?王珺雁乃是許仙擁躉,許仙來此,她自然便跟來了。”

隨著眾人議論,一個女聲由遠及近:

“當年我們王家先祖提一首《秋雁樓》,後來詩神李青雲路過此地,登秋雁樓欲賦詩一首,不料看到先祖之詩也只能擱筆不題,空留一句‘眼前有景道不得,王景題詩在上頭’的感慨。”

“今有許仙題詩一首,令眾才子卻步之事。我看也可為一段佳話。”

“……”

這些話,誰來說都不可以,但是唯獨王家人說可以,還得是有足夠分量之人。

王家的二小姐,分量也足夠代表王家。

眾人都來看,尤其外鄉來的讀書人無不翹首以盼:

如此神捧許仙的王家二小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王珺雁在眾人注視下款款而來,這個豔麗女子本是一副不可高攀的神色,但是看到許仙卻展顏一笑,頓時牡丹花開,令旁人神飛目眩。

“許兄,我來啦。”

一時間,秋雁樓之上,不知道響起多少心碎的聲音。

孟行已認出她的聲音,原來是那日在酒樓二層包間的女子麼?

王珺雁環顧四周笑道:“許仙這詩,當能掛上樓頂。”

“哎……”

周圍聞言,不斷議論。

孟行抬頭看向秋雁樓上高掛的一處。

身旁錢謙益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那處掛的,正是王景題詩《秋雁樓》:

“昔人已乘秋雁去……”

錢謙益頓時嘆道:“這的確是秋雁樓第一詩,都說當年李青雲因這詩而擱筆不寫,今許仙之詩若能掛上去……”

孟行打斷他問:“錢兄信這個麼?”

錢謙益道:“……都是這般說的,況且李青雲後來有一篇詩作,的確有與《秋雁樓》相類……”

孟行點點頭,不置可否。

而這時身旁一個書生聽到兩人小聲對話,問道:

“不知這位兄臺方才那一問是什麼意思?”

“……”孟行低頭一看,一個書生正抬頭瞪著他,眼神不善。

“你是?”

“在下王景略!”

“姓王,莫非是王家子弟?”

“正是!”王景略道:“兄臺方才所問,是否代表不信這件事?”

“……”孟行一看是王家人,懶得客氣,嘿嘿一聲:

“王景這詩的確是好,不過若說李青雲自愧不如,我卻是不信的。”

這人聞言眉毛到豎,見此人如此輕慢本家先祖,不由怒火中燒:“什麼?那李青雲擱筆不寫,莫非是假的!”

他的聲音變大,頓時引得周圍人來看。

錢謙益等人眼看事情鬧大,也不欲在此地得罪王家人,便道:“孟兄,走了!”

然而王景略卻不肯罷手,他們王家在中州城倍受尊敬,先祖何曾受過如此詆譭?頓時攔住孟行:

“兄臺還是說清楚為妙!”

這一下動靜便鬧得更大,就連遠處的許仙一行也注意到了。

王珺雁看到孟行臉上面具,立刻想起此人藏在面具下的臉: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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