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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禮後兵?
老太太是何等精明人物,溫清冠和才十四歲的少年,他的話足以代表溫相的意思。
雲卿可以姓曹也可以姓溫,意思是曹家在溫相的眼中已經不足以成為束縛?
是呀,她忘了,像溫述之這樣的人怎麼會爽快被人道德綁架或者威脅呢?
而且,鎮遠將軍不日凱旋而歸,曹家和溫家對抗,無疑以卵擊石。
先禮後兵這四個字,更是讓老太太驚出一身冷汗,她擔心溫相會為了雲卿動曹家。
一切一切的猜測瞬間從腦子裡奔湧而出。
打發走小葉氏等人,老太太便把老太爺請到了佛堂。
老夫妻二人直談到深夜。
是繼續走下一步棋,還是重新開局,也許將有了新的定數。
她並沒有覺得曹若姝的用的藥膏是雲卿動地手腳,前兒還好好的怎麼今兒會出了問題?
而且,藥膏是雲卿的,如果出問題第一個懷疑物件就是雲卿。
當然就算是雲卿想要出口氣,如今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相比較之下,她寧願相信前者,前者疑點重重,勝算卻大。
直到溫明簡即將凱旋而歸,出了曹家二人都迫不及待地往溫府去。
“有哥哥的感覺真好。”
雲卿從曹家回去,一直感嘆著。
溫清冠笑著打趣說:“那你可是前世燒高香了,你有五個兄長,告訴四哥,有哥哥怎麼好了?”
采薇采蘩二人對視一眼,偷笑出聲來,四少爺不就是想要主子誇她唄。
雲卿側耳聽見兩個丫鬟的竊竊私語,巧笑嫣然,“有哥哥在,走路都可以橫著。”
“那不是螃蟹嗎?”溫清冠反問完後自己則輕笑起來。
雲卿撇撇嘴,才不和他鬥嘴,要是螃蟹那也是一家子的大閘蟹。
一路有說有笑,馬車內外氣氛好到極點。
相府汐霞閣。
雲卿展開自己的日記冊反覆地念唸叨叨,又記錄又對比,又愁眉苦展。
看得一旁研磨的采薇也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磨著磨著連墨汁濺到袖口都不知。
“姑奶奶,你就擺著這憂國憂民的心思來給我磨墨呀?”雲卿瞥了她一眼,才提筆沾了沾墨。
采薇忙低頭去看,才發覺自己墨跡斑斑的衣袖,頰上飛了殷紅。
雲卿賞心悅目地合上自己的冊子,也不計較采薇的粗心。
翻開字帖一邊臨一邊想起了今日在曹家的事,眼也不抬地問:
“我記得前兒如意奉老太太的意思,帶小葉氏來院裡取藥,是你在一旁伺候的吧,采薇。”
是肯定句,不是反問也不是疑問。
采薇咬了咬嘴皮子,有些侷促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口,低頭沒有回答。
雲卿斜睨著她,停了自己手上的筆,“曹若姝的藥膏是你動的手腳,對吧。”
“回主子,是奴婢。可是奴婢——”
采薇的眼神四處飄蕩著,久久沒有聽到雲卿的責罰。
“說下去。”雲卿沉聲道。
“主子,二小姐她太過分了,奴婢實在忍不住。就、就在藥膏裡面兌了一點兒白蒺藜粉末,就那麼一小點點兒。”
采薇為了洗脫嫌疑,一邊小心翼翼用詞,一邊比劃著真的只有一丁點兒。
雲卿冷眼看著她,“真的就一丁點兒?那曹若姝的臉怎麼和黃桃似地?”
面色又黃還一臉的紅點兒,除了脫水的黃桃她實在是想不到哪個詞兒。
“奴婢知道二小姐對白蒺藜過敏,就只加了一小匙,沒敢多了。真的,主子!”
被雲卿似笑非笑地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采薇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從實招了。
“蒽,不錯不錯。”忽然聽見雲卿拍著手掌的讚賞,采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咱們院裡的姑娘單拎出來都可以獨當一面,替我決策了。看來挺省心的。”
采薇眼神一滯,突然想起白媽媽和芍藥的教誨來,“主子,采薇知錯了。不敢枉自做決定的,連累主子。”
今日看見曹若姝的臉,她還有些沾沾自喜的,其實沒想到她主子都看在眼裡。
而且,如果今日沒有四少爺在,說不定主子在鶴錦堂又要挨罰了。
這樣一番思悟,采薇有些悔不當初,愧疚的顏色浮上眼裡眉梢。
雲卿在心裡,感覺到目的達到也微微鬆了口氣。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為我出氣。不過呢,以後不許揹著我出餿主意,知道不?”
“是,采薇知道了。為這事,芍藥姑姑還反覆唸了奴婢好幾遍呢。”
采薇羞赧。
“但這樣也好,讓她吃一次虧就知道咱們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想要就要的。”
雲卿安慰了一會兒采薇,便吩咐著出去,轉身把美人觚放在窗下。
《枕中書》雲卿已經翻了好幾遍,大多是一些治國安邦和經世策略。
“屬下見過主子。”
“兩件事,第一件藤黃的事查得怎麼樣?”雲卿溫著酒,輕酌。
“藤黃從小習醫,成為曹家的府醫是在十五年前。”頓了頓,非渚繼續才道,“那年也正是葉香玉被娶。”
一面粗略闡述著,一面給雲卿呈上了一沓厚厚的紙頁。
三人目不斜視地留意著雲卿的神情和一舉一動,上面記錄了藤黃的生辰、祖籍等。
就是三代之內的一些可查的細枝末節都一一記錄,他的從醫經歷、感情、愛好以及家庭人員組成等。
雲卿瀏覽了一遍,目錄分佈詳略得當,條分理析,有幾十頁的樣子,要看完得有些時日。
只是,在眼神落在十二年前的事時,雲卿的眼神倏地冰冷起來,眸子寒霜。
在看到雲卿不覺緊握地雙手時,非攻皺了眉地開口道:
“寧可錯手絕不放過,只要主子令下,屬下等現在就去取了藤黃的人頭。”
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就知道一切都是陰謀,超乎想象的陰謀。
殺了他嗎?能讓真相大白,還是能讓那些做錯事的人受到真正的懲罰?
不,都不能。
殺人除了犯法,就是讓他們死得痛快,真正的事實誰會去在乎?
若是如此,她寧願按兵不動,靜靜等待。
“暫時不用動他,時機不到。對了,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思慮了一會兒,雲卿便把此事放下不提了。
“第二件事,今天藤黃又進府為曹若姝看診,我和四哥出府後,可有發生什麼事?”
非攻三人對視一眼,上前一步,開始娓娓道來。
那時老太太並沒有聽二人分辨,而是直接搪塞過去。
至於藤黃也只是跟著小葉氏回了梨香院不在話下。
“不過,晚間的時候曹定遠去了梨香院,和小葉氏、曹若姝大吵了一頓憤憤然地離開了。”
“大吵大鬧?”
從小葉氏進門,她從來就見著她的便宜爹和顏悅色,何來吵鬧?
所以非渚如此說,雲卿有些好奇。
“聽著好像是今日早朝,有個姓王的御史參了曹定遠。若不是收到加急軍報,陛下定然震怒。”
上朝三日才被參,是個慢性子。還好一切都盡在掌握。
“主子知道所為何事?”
雲卿玩味一笑,搖搖頭:“若是御史王季所參,倒也能猜出個十之八九。”
文人儒士,最忌諱的不過是繁文縟節。
而她的便宜爹立妾為妻,偏庶輕嫡,早就在清流一派中眾所周知,為人不齒。
當然,也是機緣巧合,若不是拜年那日不留神瞥見王家的馬車。
她也不會動了心思,要用這樣的方法給曹若姝提個醒兒,順便長點腦子。
“事辦得不錯,今晚請把兩本冊子送到吟岫居,一份交給溫和管事,一份交給白媽媽。”
雲卿吩咐完,才注意著三人遲疑地沒有動。
“主子,我們是影士。”三人齊呼。
“我知道啊,又不瞎。兩者有關係?”雲卿依舊道。
點頭如搗蒜,關係大了去了,可是他們主子好像沒有該特到點子上。
“主子,影士是秘密的。”非攻沉聲道。
雲卿微微頷首,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又陷入深思,“那可怎麼辦呢?這事我著急辦。”
一面說一面留意三人的表情,良久才茅塞頓開地衝三人嫣然一笑,“兩個選擇,一是把面具摘了,二是送東西。”
“主子,有第三個選擇嗎?”
非忽試探著問了問。
雲卿很為難地莞爾,“有啊,第三個就是收拾包裹,換人唄。”
一番唇槍舌劍,雲卿很納悶地目送著,寧願暴露也不肯摘下面具的三人離開。
原來三個冰塊臉,現在終於有了面目表情,還會頂嘴,話也比之前多了。
尤其是非忽,正處在青春期,過年又在小黑屋裡關了幾日,叛逆情緒是高漲。
如此看來是一個不小的進步,是人怎麼會沒有七情六慾。
她要的從來是助攻,不是冷兵器。
本來還渾身輕鬆的雲卿,視線落在那一堆搜來的情報上,笑意收斂
從第一頁開始,雲卿一字一句地注意著,又在另外的小冊子上寫寫畫畫。
之前關於溫如雪的事,她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雖然葉氏已死,但只要是她想要的真相就一定可以查出來。
藤黃藤黃,《海藥本草》: ‘酸澀,有毒。’,過量致死,真是好一味毒藥。
不論是十多年前的事,還是月前的事,一切的陰謀她曹雲卿都歷歷在目。
“那般衣冠楚楚的臉目,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會忘記。悲酥清風是嗎?好,我一定成全你們這樣紅杏出牆的愛情。”
燭火搖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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