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漸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七章 人老成精,避暑出行,盛寵為後,蘇漸漸,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從端陽節小葉氏在曹定遠面前收了挫以後,她已經變成了乖寶寶。
每日裡該吟岫居的原材料一樣不少地命人送了來。
雲卿雖然有些疑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芍藥已經在蘼蕪院新開了菜園子,也就沒有多想。
近六月的天氣正是廄裡熱的時候,一池子的荷花都鋪了開來。
溫相的請辭開始是被駁了的,不知怎的,後來竟又允了。
皇帝念及溫家功勞,保留原屬於溫述之的左相之位。
誥封溫述之為淮國公,府邸親筆御書並加蓋玉璽;加封鎮遠將軍為撫遠將軍,妻溫許氏為夫人。
誥封的訊息不脛而走,不多時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有人盯著左相的位置卻不想落了空的,比如曹定遠。
還有幸災樂禍的,比如皇后一黨。
還有失望的,比如先前巴巴趕著拉攏的顧貴妃。
廟堂之事,就好比下棋一般。
有的棋子會被吃了,有的卻能改變大局,單單看這顆棋子你願意落在哪裡。
此事一出許氏也安排著大肆宴請,正好池子裡荷花開的盛,便有了宴賞荷花的名頭。
溫家素是清流之派,能在賓客名單上的無一不是有名有權有勢的角兒,而在沒有下帖子前,來國公府拜訪的人自是踏破了門檻。
不過,想著許氏自是賢良淑德溫婉得體,府裡的事她也處理得當。
溫述之便安心帶著雲卿並溫清苑、溫清冠去了廣陵。
所以前一日,溫述之就派了管家,聲勢浩大地把雲卿接回了溫府。
換言之,溫老爺子才退休,心情低落。接外孫女去開解開解。
廣陵偏北,山清水秀,又是溫家根系所在。
當然除了帶雲卿散心,還有要事,而這件事卻不能假人於手。
府邸裡只留了溫清墨,想是沒有透過考核吧;至於清宴又回了軍營。
知道可以出遠門,雲卿便樂呵呵地讓采蘩收拾好了衣物。
而溫清墨卻有些追悔莫及,為自己一時的感慨萬千,每日還需寫滿三百個字,美其名曰:靜心。
出了都城,便是一條開闊的官道。
雲卿和溫述之坐在馬車裡,溫清苑和一干護衛則騎著馬。
瞧著自家哥哥馬上的颯爽英姿,雲卿也動了心。
心裡暗暗計較著以後自己也得好好尋匹好馬駒兒,也不知道現代的馬術訓不訓得了這古代的馬。
“丫頭想學騎馬?”溫述之把手裡的書放在一邊,端了杯茶喝著。
“外公,我的臉上寫得很清楚嗎?”雲卿趕緊下意識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臉。
又看了看憋的艱難的采蘩,采蘩忙道:“小姐,別說老爺,奴婢都看得一清二楚呢。”
“要學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等你身子養好了才行。”
說著用手颳了刮雲卿的鼻子,想起許氏讓太醫探了脈說丫頭身子還沒補全,自己就一直懸著心呢。
“是是是,雲卿聽外公的還不成嗎?”雲卿抱著溫述之的胳膊,撒著嬌嫣然笑著,心裡卻暗自嘀咕著。
溫述之鎖著眉頭注視著她,雲卿莞爾,衝老頭子撇撇嘴,連忙說:“我保證絕不偷偷地讓哥哥們教我。”
一行人就這樣行了近兩個時辰,聽著馬車裡言笑不斷,溫清苑等人也覺得甚是欣悅。
簾子外,可以看到兩排長得挺拔的樹,叫不出名字,樹蔭連密。
道路外都是草地,綠茵茵的,還夾雜了些許多種顏色的野花,瞧著舒心的緊。
“外公,你要下棋麼?”雲卿眨巴著眼睛,見溫述之從暗格裡拿出了仿似榧木得棋盤並著兩盒棋子。
“來,和外公下一盤。”
溫述之似笑非笑地直視雲卿,弄得雲卿心裡直打鼓,直後悔自己剛剛的多嘴。
“外公,我只會背棋譜哪裡會下的。而且您一早就知道了不是?”
這會子總感覺她外公的笑意充滿了狡詐,雲卿心中暗道,假裝鎮靜。
“哦,是嗎?那外公怎麼聽說,我家卿兒閒來無事會自個兒在書房裡自弈來著?”
本來想著還要辯解的,不過看了看溫述之閃著精光的眸子,雲卿想了想還是算了,指不定自己那些小動作外公都知道呢。
思慮了一會兒,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非攻四人在她可愛的外公面前,打了小報告。
注意到雲卿略有思索的神情,溫述之眉眼帶笑,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便自顧著取了黑子,先落在了棋盤上。
自己的心思都被外公猜了個七七八八。
現在雲卿才醍醐灌頂,當日她外公一句話就掩蓋自己的小心機,實在不得不說。
她是隻小狐狸,他外公不僅是老狐狸,還成精了。
那日對弈,如果單背棋譜就對陣從小就浸濡各項技能的幾位哥哥,那該懷疑溫家的教養了。
呵呵,雲卿嘴角抽搐,棋差一招。薑還是老的辣。
雖然如此她還是想用幾成的功力就行。
她以前的外公華老爺子可是出了名兒的棋痴,而她就只有不斷背棋譜陪他的份兒。
所以,大概背多了就可以舉一反三,把那些棋譜莫名其妙地瞎湊在一起。
心裡暗暗點頭,雲卿眸子亮晶晶的,深井似的眼睛泛起了一絲漣漪便很快黯淡下去,又恢復了以往平和的樣子。
沒有說話,拿起了白子。溫述之也是一臉溫和,沒有板著臉。
采蘩只顧著添茶,時不時掀開簾子看著車外,下棋這種事她又不懂。
聽車裡安安靜靜地沒有什麼聲音,車外的眾人也是好奇,只不過不像清冠那麼明顯罷了。
一會兒拉著清苑問東問西,一會兒朝馬車裡探頭探腦。
半個時辰後,雲卿放下了手裡的棋子兒,垂頭喪氣,好像真的很遺憾似的,可憐兮兮地看向溫述之。“外公,我輸了。”
看著棋盤上的棋局,剛剛自己分明沒有可勝的機會,可轉眼就吃了雲卿大半江山。
溫述之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自己面前的小丫頭。
善羿者善謀,果然誠不欺我。
她外公一定是人老成精,難怪身居高位,說給皇帝擺臉色就擺臉色。
而她呢,智謀是沒有幾兩,小聰明倒是有一堆,下棋還真是費神。
雲卿打著哈哈,彷彿害怕溫述之又要說再來一盤什麼的話,打了簾子,“大哥,四哥,還有多久到廣陵啊。”
“這就是城外,很快就到了。”溫清苑看著前方,柔和地笑著。
“小妹,你急什麼?”溫清冠好奇地問了句。
“哪有。”雲卿嘟囔著,放下簾子。
又看了看從剛剛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溫述之,心裡著了慌。
溫述之依舊沒有說些什麼,只命采蘩收了棋盤,又拿糕點給雲卿。
不一會兒,馬車只停了不到半刻便又繼續著。
外面的聲音漸漸嘈雜了起來,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小孩的笑聲,吵鬧聲......
穿街過巷,聲音也小了,馬車停在了一出住邸前。
下了馬車,便見著朱漆大門前站著的人
走近時才發現並不是溫明庭,而是溫家的族長大大,雲卿沒有說話。
“大哥怎麼過來了?”溫述之問。
“知道相爺要來避暑,過來也是應該的。舟車勞頓先休息一下,晚間已備了宴。家裡人聚聚。”
兩人一面準備往裡面走,一面輕聲交談。
幾人打了照面,雲卿才知道面前眉清目秀的女子,原是族長的嫡親孫女,溫蒔蘿。
眉目如畫,柔美之姿。正該姓“溫”才是。
“蒔蘿,你不早念著縣主也要過來嗎?這會兒怎麼倒拘束起來,仔細和縣主討教。”
族長板著臉,一本正經。
溫蒔蘿輕聲細語地應了。
雲卿有些懵圈,自己身無長物有什麼可以討教的?直覺是抬舉太過了。
溫述之依舊淡淡地,眼也不看雲卿地道:“論文采女紅,蒔蘿長卿兒。卿丫頭除了發呆,其他都給我丟臉了。”
“噗嗤——”溫清冠一時沒有憋住笑,笑意漏了出來,硬捱了雲卿的一記粉拳。
聽溫述之如此,族長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引著幾人往裡面走。
溫清苑儒雅地笑看二人之間的互動,走在後面,臉上的笑意突然煙消雲散。
翠竹摺扇已悄無聲息地合了起來,望向前面的背影,神情有些糾結。
他感覺,清冠好像也對自家小妹有了和自己一樣的情愫。
這樣的心情他明白,只是一直以來他都表露出一絲半點。
他現在的心情,正是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雖然遠在廣陵,但聽說縣主身子還有些虛著,不知道可好些了?”
溫蒔蘿笑語盈盈地問。
雲卿也微微一笑,“謝表姐掛念,因為虛著所以都在補著虧空。表姐可以直呼妹妹‘雲卿’就是。什麼勞什子縣主,不過唬人罷了。”
雖然是堂表姐,但第一印象比曹家的幾個長姐好多了。
“是妹妹灑脫,不計較名利。姐姐受教了,知道你隨叔祖一起過來,姐妹們都念著和你一處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只管告訴我。”
三言兩語,溫蒔蘿已然和雲卿相談甚歡。
不過話題圍繞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雲卿自覺肚中墨水少,也只是硬著頭皮。
她算是知道,名門閨秀該如溫蒔蘿一般,她呀要一百分的話,撐死了是七十分。
名門新起之秀曹家和望族溫家的差距大概就是在這裡吧,一個追名逐利要面子,一個積極培養後輩。
藉口更衣沐浴,雲卿才支走了溫蒔蘿,默默安慰著著自己大受打擊的心靈。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活到老學到老。
她今日才算受教了。(未完待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