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漸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一章 日月爭光,君恩未許,盛寵為後,蘇漸漸,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蕭祁鈺的手緊緊包裹著雲卿的手走在皇宮的朱牆之間。
後邊跟了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後宮各處的女人到了此時都未就寢,心思各異地站在自己的宮門口側耳聽著皇帝經過。
多的是怨聲載道罵聲不斷,多的是眼紅嫉妒,任後宮裡誰都瞧得出皇帝對這位神秘莫測的鳳主子不一般,話說從前就常有不知情的人造謠說吟岫殿裡的是皇帝的表妹之類的。
爾雅宮的閣樓上,這個身著華麗交襟襦裙,上了精緻妝容的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長街上手牽手的兩人,殷紅的蔻丹在夜色中異常顯眼,那樣的手指卻幾乎要嵌到自己的肉裡。
“娘娘,這會兒夜涼了回宮歇著吧。”尚宮白露走到溫蒔蘿身邊關切地道。
“再等等吧,本宮已經有三個月零四天沒有見過陛下了,你瞧陛下眉眼裡都是笑意,本宮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樣的神情。”溫蒔蘿定定地注視著蕭祁鈺,顯得有些激動。
白露抬眼瞧去,皇帝抱著那個穿著鳳穿紅牡丹斗篷的女子滿臉笑意,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感覺其樂融融,跟在溫蒔蘿身邊這麼久她也從未見過皇帝對誰這般溫柔。
收回目光,白露溫和地勸道:“娘娘,終究陛下不曾給她名分,不管怎樣都是名不正言不順如何也越不過您去,如今這宮裡權力和子嗣才能長久。”
“名分那是遲早的事,只是缺一個時機而已。”溫蒔蘿自嘲一笑,“白露你跟著本宮多年,可想過那個女子曾經是本宮竭盡心力也想要超越的人?你不知。”
未出閨前她在廣陵見過雲卿,那是她第一次發現一個女子可以長得那樣,一顰一笑都足以讓人駐足觀望,可就是心懷嫉妒也無法討厭。所以她更加勤勉地學習各種技藝,成為閨秀典範成為讓族長爺爺驕傲的孫女。
誰會明白當她知道自己要選秀成為先帝妃子時心裡有多絕望,更沒有誰會明白她被賜給晉王時她有多幸福。
在晉王的封地月餘她才看到了自己的夫君,一個俊美無匹的偏偏少年郎。那天若不是她失足落水被王爺所救,她一定料想不到自己會不可救藥地愛上一個人。
白露意識到自家主子再這麼灰心喪氣,這後宮就真的一人獨大一枝獨秀了,甭提旁人自家主子年紀輕輕她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墮落,眼珠子轉了轉繼續勸慰。
“這後宮之中,論家世背景樣貌品性您哪一樣被人比下去了?您還年輕這以後的路還長著,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輸贏,您現在要緊的就是把自個兒身子養好,將來為陛下生育幾個皇子公主便無人動搖您的地位了。”
“但願如此。”溫蒔蘿淡淡地應了。
“娘娘,這日子好不好過在於您自己,所謂事在人為,只要有心什麼樣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奴婢扶您下去歇著吧。”白露說著等溫蒔蘿點頭便吩咐下面候著的人去煮了薑湯拿來,一時不提。
吟岫殿偏殿內,暖爐裡的炭火燒得通紅,雲卿沐浴後吃著炒年糕聽著采蘩講述那些她不知道的人事心情好了很多,這時蕭祁鈺推門進來了,身後的黍離抱著一堆摺子。
“大半夜的你過來幹嘛?”雲卿沉著臉沒好氣地說。
蕭祁鈺吩咐著黍離把摺子放到炕上的梅花几上,一面把身上的披風遞給之繡,自顧自地坐到雲卿對面,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掃了一眼周遭伺候的人讓著都退下。
“小狐狸咱商量商量,朕好歹是皇帝,外人面前就不能給朕留點面子吶。”蕭祁鈺像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似地望著雲卿,可那性感的聲線卻聽得雲卿絲毫生不起氣來,甚至還有點內疚。
雲卿嚼著嘴巴里的年糕瞠目結舌,瞥了一眼他好一會兒才道:“那這會兒了你搬來這些勞什子做甚?”
“今日沒早朝堆積了很多摺子,索性時辰還早乾脆批完。”
蕭祁鈺一面說著一面潤了潤硃筆,目光落在雲卿吃年糕的嘴唇上,隨即嘴角微微一揚趁其不備探著身子吻了過去,又像偷了蜜棗的老鼠一樣若無其事地坐回去。
全過程發生得猝不及防,雲卿目瞪口呆,心想自己這是又被人佔便宜了?嘖,那個人是不是無時無刻不在想揩她的油啊!果然,對面那個人正沾沾自喜。
“陛下,張嘴,啊——”雲卿滿臉堆笑地夾了一塊年糕溫柔地對蕭祁鈺說。
“你要喂朕嗎?”蕭祁鈺眉眼具笑十分配合。
雲卿微笑頷首把一塊年糕送到蕭祁鈺嘴邊,就在他快要咬到的時候手腕靈活一轉喂到自己嘴裡,憤憤地輕哼了一聲朝蕭祁鈺吐了吐舌道:“想得美。”
看著她戲弄自己後,頭也不回地喚了采蘩伺候沐浴,蕭祁鈺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興高采烈地看起摺子來。
黍離在屏風處斜眼瞟著這一幕,他主子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心裡想著想著竟有些忍俊不禁,忘我地走神連蕭祁鈺叫著倒茶也沒有聽到。
蕭祁鈺回頭盯著屏風處偷樂的黍離若有所思,反應過來後一個箭步過去給了黍離一個重重的栗子吃,他竟然被揶揄了!
“奴才知道錯了,陛下饒命。”黍離連連告罪。
“錯了?錯哪兒了?”蕭祁鈺佯裝生氣,頭也不抬地質問。
陛下這麼要面子,如果自己實話實說陛下肯定會記仇,黍離忽然茅塞頓開靈光一閃地說:“錯在,錯在不應該站在殿內走神,沒有眼力見兒。”
蕭祁鈺淡淡地掃了一眼,繼續看摺子,任黍離站了好一會兒才道:“知道錯了還不過來侍墨,難道想去外面站著。”
“喏。”黍離趕緊抱好大腿不撒手,生怕蕭祁鈺反悔。
另一邊泡著熟悉配方的藥浴,雲卿覺得整個人輕鬆極了,采蘩瞧在眼裡欣慰地笑著也不多說其他,之繡留意著也越來越看得上她的懂事知分寸。
溫熱的水汽氤氳著過於舒服,雲卿都快要睡著了,這一天下來她真的格外想念她的床。
“之繡你告訴陛下我累了先去睡覺了,讓他也早點歇著。”雲換好衾衣,打了一個哈欠朝采蘩可憐巴巴地道:“好姐姐快帶我去西暖閣睡覺吧,困死了。”
之繡聽著雲卿這一聲‘好姐姐’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往日她面前的主子可是一本正經而且處處完美得無可挑剔,像現在的撒嬌模樣實在是頭一次見。
采蘩也掩嘴一笑,和之繡咬耳朵道:“別看咱們主子在外人面前如何如何,回到家還是和小孩子一樣的心性。”
之繡心領神會,心裡也曉得雲卿是多信任面前這個采蘩了,心裡的疑慮也打消很多。
“姐姐們明天聊好不好,你們的小可愛站著都要睡著了。”雲卿幽怨地看向兩人。
“主子,怎麼不在東暖閣就寢?是不是不暖和?”之繡跟在雲卿身後問。
雲卿氣若游絲地道:“咱們親愛的皇帝陛下不是還在批摺子麼?看他辛苦的份上就讓他了。好了你去傳話吧,我要去和我的床同生共死了,誰也不要阻攔我。”
宮女掀開門簾,不等身後二人回應,雲卿已經換了小跑不顧形象地奔向自己的西暖閣,要她說沐浴的耳房應該東西都備好,像東暖閣一樣過了穿堂就是床該多好。
算了,還好有暖呼呼軟綿綿的被窩,清甜的鵝梨帳中香,她已經別無他求了,就讓她沉浸在幸福的舒適中不可自拔好了。
後來一步的采蘩輕手輕腳地整理了雲卿的繡鞋和披,剪了燭火,放下帷幄才關上門退了出去。
蕭祁鈺聽著之繡傳的話不動聲色地繼續看摺子,入冬的夜非常安靜,空中少有地墜著星星,偶爾有北風呼嘯而過,整齊有序的羽林軍上夜從宮門口經過。
黍離忘記剪了幾次燈花,只曉得自個兒還在廊上打了好幾回瞌睡后皇帝才喚他進去伺候更衣。
躡手躡腳的動作,蕭祁鈺悄無聲息地躥進被子,憑著帳外輕微的夜明珠亮光,輕車熟路地俯身吻了吻熟睡中的人兒之後心滿意足地懷抱著入眠。
五更天的時候,聽到黍離的聲音蕭祁鈺悠悠轉醒,窸窸窣窣地準備去上早朝,被子裡的人兒蠕動了一會兒繼續陷入睡眠。
雲卿醒來時已日出三竿,滿鼻子的桂花香味,若不是那張寫了‘朕去早朝’的紙條,看見枕邊空蕩蕩地她還以為自己在夢裡鑽進了某人的懷裡。
“主子,主子?”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又小小心翼翼的聲音,雲卿輾轉讓著進來說話。
“主子,剛剛黍離傳話過來說二公主失手打死了駙馬的妾室,結果人不知道怎麼地告到陛下面前來,之後還有大臣借題發揮提到選妃立後的事,陛下發了好大的火,請您快過去看看。”(未完待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