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漸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七章 乍入巫山,雲情正稠,盛寵為後,蘇漸漸,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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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孃,爺爺和父親有他們的考慮,想來也是對小妹最好的安排,您呀就甭擔心了。”溫清苑鬆了眉頭安慰著,一面又道:“說來三弟從前大大咧咧地,現在娶了妻倒有幾分樣兒了。”
許氏沒有答話,這溫明簡和清彥連年過年都不回來,有跟沒有差不多,只是可惜了她的端兒。
李秋察言觀色,忙不迭地拿了一塊山藥糕送到許氏面前,溫柔地說:“江家雖是江湖門派,好在三弟妹和三弟性情相投,秋兒可擔心著三弟妹回來嬸孃就不疼我了呢。”
聽她這麼一說,許氏馬上轉愁為喜,笑意浮上眼角,伸手拉過李秋的手和藹地朝周圍人道:“呦,快聽聽,懷裡還有小娃娃呢竟然吃起醋來。”
溫清苑不語,淡淡笑著。
“夫人,大老爺回來了,派了小廝請大少爺去書房一趟。”屏風處的丫鬟俯首傳話,許氏囑咐了幾句讓溫清苑先去了。
書房內,溫清苑一進來就瞧見父親溫明庭翻閱著書架上的典籍,作揖行禮後說道:“父親尋我是為卿兒的事?”
“你爺爺為卿丫頭籌謀了這些年,到最後等來了今天。”溫明庭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痛快,“咱們溫家幾世清流,一個皇后之位而已還如此處處受人掣肘,簡直荒唐。”
鮮少見到自家父親大發雷霆的溫清苑瞟了一眼那被無情扔在書案上的古籍,笑了笑:“父親一向不屑這些虛名的,況且這只是暫時的,等朝廷裡雍親王的勢力清除了自然該怎樣怎樣,父親何必動怒。”
“別的皇子去封地哪個不是滿臉不願意,偏他才十五歲就知道惦記了我溫家的女兒。如今又這般,這我怎麼能不生氣?”溫明庭越想越替雲卿委屈。
“父親,我知道你和爺爺對姑姑歉疚於心所以才不想小妹重蹈覆轍,可是小妹自小就敏感,我怕她終有一天知道了會難過。”出於愛而被安排的一生,他始終覺得自家妹妹會為難。
溫明庭嘆了口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一下孟世年來信提出和北國通商的事,過幾天他就會遞摺子給陛下,這事兒我們得自己有個籌謀。”
“南北國不相上下,西邊虎視眈眈,合縱連橫陛下不會不懂。但南北對峙由來已久,就怕有的人從中作梗。”
“陛下疑心重,此事上謹慎些比較好。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溫清苑應著下去了,溫明庭凝視著書案上已經拆開過的書信,提了筆又放下,面對著窗外搖曳在白雪上的竹影陷入沉思。
夜深積雪重,枝椏被壓斷又落到雪裡,倒襯得雪夜越發寂靜了。
側耳聽著雪搖落的聲音,雲卿窩在蕭祁鈺的懷裡又挪了挪。媛媛的溫熱氣息噴在雲卿的額頭,這樣的夜裡她的心安定極了,一時竟睡意全無,小心翼翼地用另一隻沒被攥著的手在他的胸口畫著圓圈。
“你睡不著鬧起我來了?”
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含著一絲玩弄的的意味。不等雲卿反應,身影已經壓了下來,柔軟的唇猝不及防地貼過來。
“是燭光晃眼睛嗎,怎麼醒了?”蕭祁鈺拂了雲卿的青絲,順其自然地把人攬進懷裡。
雲卿搖搖頭,掃了一眼屏風外燃著的龍鳳花燭,道:“哥哥大婚時我也曾看到龍鳳花燭一直燃著,那會兒只好奇這麼亮怎麼入睡,這會兒卻一點也不覺著晃眼。”
蕭祁鈺微微一笑,輕輕吻了一下雲卿額頭,“把你擁在懷裡,聽著你的聲音,我才相信你終於是我的了。”
“誰是你的?”雲卿不屑地撇開臉,輕哼了一聲伏在蕭祁鈺的胸膛上,纖纖玉指戳著他的心臟質問著:“說說,你打我的主意打了這麼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蕭祁鈺沒有立即回答,凝視著雲卿亮晶晶的眸子和她眼裡的泛著的笑意,環在雲卿腰上的手也沒有放下。雲卿被他這樣定定地看著,反而有些心虛地盯著雲錦枕頭上花紋。
“朝是卿,暮是卿。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唔。”
耳鬢廝磨,觸到耳垂,雲卿渾身酥軟無力,不由得嚶嚀一聲。這柔媚入骨的聲音像是某種回應,深深刺激著那人的神經。
青絲散亂,寢衣滑落,雲卿凝脂似的面板上梅花的印記妖嬈異常。
一方是軟玉溫香在懷,復接朱唇又逗丁香,另一方是羞上眉頭,側著臉兒閉眸承受。
“陛—陛下。”慵懶又有絲顫抖的聲音夾雜著淋漓的香汗,迴盪在帷帳內。
聲聲皆入骨髓,那人卻是不見停,極富磁性的聲音在雲卿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說著:“叫,祁鈺。”
雲卿的腦子此時就跟屋外的積雪一樣白,整個人追隨著他的言語行動一會兒如置身雲端,一會兒如淺匿在深海。
“嗯,祁鈺。”
小扇似的睫毛閃動著,紅霞也爬上臉頰,暖流引得她的唇瓣豔若玫瑰,蕭祁鈺看在眼裡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眸子不禁流露出憐惜又珍愛的目光,整個人看上去像蒙上霧靄一樣的溫柔。
“曹雲卿在蕭祁鈺的心裡,珍若瑰寶,世間無二。”
雪落在雪上沒有聲響,她卻聽到了‘珍若瑰寶’四字,簡短的言語卻在她的心底濺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只是不消細想,所有的思緒都湮沒在雨驟雲馳、浪湧風裁裡。
屋簷上的冰凌隨著氣溫的回升一點點融化,冰雪盡消的時候春天也慢慢近了,朱牆琉璃瓦的皇宮又顯現了原本恢弘**的模樣,殿裡的梅花倒是開得極好,幽幽暗香。
“這身雲錦的紫藤花襦裙你穿著甚是。”蕭祁鈺硃筆瀏覽著摺子,抬頭瞧著雲卿正垂眸書寫,眉目清冷的樣子讓人愛不釋手。
雲卿頭也不抬地說:“沉漪喜歡紫藤,她生辰的時候定了三件一模一樣的,偏偏要我和飛鴻穿,赴宴的閨秀們還說我們像極了同胞姐妹呢。”
蕭祁鈺暗暗記著,不繼續往下說,怕提起焦飛鴻之事惹她傷心,盯著雲卿筆下的行雲流水的詩詞饒有趣味地說:“從前只知道你師承梁令先生,卻不曾親眼見你的字。卻不想這江南第一公子的字倒的確名副其實。”
“那是,只不過這幾日天冷難免懶怠了。前段日子五哥哥還特意來催促我呢……”
雲卿倨傲著小臉兒,洋洋得意了一下,忽然瞥見蕭祁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立即意識到不對勁,馬上冷了臉:“哼,什麼江南第一公子,聞所未聞。”說完還不忘恨恨剜了蕭祁鈺一眼。
瞧著她氣呼呼還奮筆疾書的樣子,蕭祁鈺笑著示意黍離把摺子撤了下去,起身走到雲卿身後把她抱了個滿懷,“陛下?在雲帳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喚的。”
“青天白日的,你胡說些什麼?”
雲卿臊了一臉,忙掙扎著要躲開他,避開了他去。二人正鬧得不可開交,忽聽得殿外傳了一聲“洛梨郡主到”。
還沒聽個明白,洛梨人已經吵吵嚷嚷地跑了進來。見著二人在貴妃榻上調風弄月地,忙笑呵呵地捂了眼睛說:“大白天的,哥哥和嫂嫂不害臊。羞羞羞—”
“你怎麼到這兒了?”蕭祁鈺側臉問著洛梨,趁他言語之際,雲卿才掙脫開來忙去後室更衣。
洛梨看雲卿倉皇而逃的樣子捂嘴笑著,“皇兄好像很喜歡這位嫂嫂,比舅舅還喜歡呢。不過這個元貴妃比宮裡其他的嫂嫂要得多,所以洛梨也很喜歡。”
蕭祁鈺盤坐在榻上,盯著口若懸河的洛梨笑而不語。
雲卿在蕭祁鈺遠點兒的席上坐了,笑意盎然地望向洛梨道:“不曉得郡主平日喝什麼茶,這茶是梅花上的雪水烹的,你嚐嚐可還喜歡。”
“嫂嫂風雅連喝的茶也這麼詩意。我瞧著果子點心也和別處也不一樣呢,我十分喜歡。”洛梨品著清新凜冽的茶讚不絕口。
蕭祁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挪到了雲卿身邊,悄無聲息地搶了她的茶杯便往自個兒嘴裡送,一邊還說:“沾你的光,不然你嫂嫂可要把朕渴死了。”
“嫂嫂這麼溫柔和善的怎麼會晾著皇兄?八成是你惹她不開心了呢。”洛梨衝雲卿眨了眨眼睛,明顯地站在雲卿這一邊。
“我竟不知你什麼時候被收買了的。現在這茶也喝了,人你也見了,說說你找朕什麼事吧。”
雲卿一聽著話裡有話的,再仔細一瞧二人截然不同的神態,好像明白了點,只是她嘴上不說卻樂得看這兄妹唱的什麼好戲。
果然,不消片刻洛梨已躥到雲卿身旁,諂媚討好地看著蕭祁鈺道:“前兒在清河王府後邊巷子裡我見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便以為是什麼惡霸欺壓良家女子就想過去看看,不想一著急沒看清路就把五哥新納的美嬌娘給撞了。”
“就只是撞了那麼簡單?”蕭祁鈺懷疑地反問。
洛梨摸了摸鼻子,“就是不小心弄花了那姑娘的臉而已。”
“沒了?”蕭祁鈺的眼神開始淡淡的了。
“還有就是撞壞了別人送他的一個勞什子花瓶。”洛梨越說越往雲卿身後躲,聲音也越發沒底氣:“我哪裡知道那個花瓶是古董還是陸尚書送他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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