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神選,什麼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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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說出這種話,鳳無憂一點也不意外。
這男人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對他沒用的人,他向來冷淡得很。
跟在他身邊的,他重的,都是像阿木古郎,術侖這樣的。
而朵思蠻……鳳無憂甚至很奇怪,以拓跋烈的性子,怎麼居然會把一個拓跋勒母族的女子放在身邊,還封了公主。
但朵思蠻傻了。
“大汗……”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肯相信拓跋烈這麼無情。
“大兄!”
拓跋曜也叫了一句。
他眼睛裡的神色很複雜。
朵思蠻只得到大兄,他很難過,而大兄對朵思蠻這麼不放在心上,他也同樣難過。
歸根結底,他希望朵思蠻能得償所願。
“鳳無憂,你也傻了?
還愣那兒幹嗎?
等著本大汗讓人押著你去?”
鳳無憂頓時一陣氣悶。
拓跋烈嘴裡就沒幾句好話。
“那倒不用,你就算押著我,我這次也沒有令牌給你撿。”
此話一出,拓跋烈的臉色瞬間黑了。
蕭驚瀾則是微微地彎起了唇角。
從前的事情因著鳳無憂的一句話就重回了他們的腦海。
“鳳無憂……你好……”拓跋烈咬牙切齒。
拿著慕容月那種蠢女人的令牌來騙他,害他大庭廣眾求婚,丟了那麼大的人,現在還敢拿這事來笑話他。
目光掃過蕭驚瀾,更是滑過一道不爽的精芒。
當初在小巷裡,鳳無憂演戲假作自己是慕容月,蕭驚瀾明明就在旁邊到了全程,結果,還故意出面誤導他,讓他更加深信不疑。
這兩個人,從以前就是狼狽為奸。
蕭驚瀾高高地挑了一下眉毛,因為拓跋烈瞪的那一眼,心情更好了。
他家的小鳳凰最聰明不過,他當然要幫她拾漏補闕。
拓跋烈哼了一聲,連等他們都不等了,直接自己往前走。
後面跟著的人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還有個阿木古郎。
他知道這種時候是不可能對蕭驚瀾和鳳無憂有什麼不敬之舉的,再加上拓跋烈雖然生氣,但也沒說要對他們動手,因此,還是恭恭敬敬地請他們進去王帳。
“哥哥……”阿木爾悄悄地拉阿木古郎的衣服,祈求地著他,阿石古郎有些受不住她的眼神,只好點點頭:“你也來吧。”
其實拓跋烈的王帳倒不是什麼去不得的地方,先前阿木爾也去過。
這次招待蕭驚瀾和鳳無憂,阿木爾又和鳳無憂關係不錯,同去作陪也是正常。
一行人很快離開,直到此時,朵思蠻才緩過神來。
拓跋烈走了?
就這麼把她扔在原地走了?
不僅沒有幫她出氣報仇,甚至,連多她一眼都沒有?
“公主……”拓跋曜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地叫著。
“為什麼……為什麼!”
朵思蠻大叫起來。
她那麼喜歡拓跋烈,他從東林回來,途經乞顏部,她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了。
甚至為了他,不惜用身體擋住刺客的劍。
可是他為何對她如此冷淡,不止沒有一點點憐惜,還任由別人來欺侮她。
“公主,那個女人是鳳無憂,公主應該知道,那個女人,是不同的。”
到朵思蠻因為拓跋烈傷神,拓跋曜心裡很不好受,可還是安慰著她。
朵思蠻眼珠子動了動,似乎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鳳無憂?”
她思忖著。
“對,鳳無憂。”
拓跋曜說道:“之前一直有一個傳言,說大汗要選神選大瘀氏。”
朵思蠻神色立時一緊。
這話,不止拓跋曜聽說,連她也聽說了。
而且,還有許多旁證。
最大的證明就是,自從從芳洲回來之後,向來並不忌女色的拓跋烈,居然不再碰女人了。
就連,她那晚偷偷進入他的帳篷,想要自薦枕蓆,他都絲毫不為所動,還把她給趕了出來……不過,也就是因為她偷偷摸進了他的帳篷,才能正好趕上刺客刺殺,還為他擋了一劍。
她也順勢得到了公主的封賞,並和拓跋烈一起回了王庭。
可是……朵思蠻手指用力地攪起,眼神中也一下充滿戾色。
神選大閼氏……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意味著拓跋烈在聚了那個女人之後,會和她禍福同享,生死與共。
並且,再也不會娶別的女子。
若是拓跋烈真的娶了神選大閼氏,那哪裡還會有她的份?
而且,更讓朵思蠻不憤的是,她有哪點比不上拓跋烈上的那個女人,憑什麼神選大閼氏不能是她?
那可是草原之母,是真正能和草原大汗並肩的人。
“你是說,大汗要娶的神選大閼氏,就是鳳無憂?”
朵思蠻終於把這些事情都聯絡到一起。
拓跋曜微微苦笑:“大汗是從芳洲回來才開始齋戒的,公主以為,除了鳳無憂,還有誰能讓大汗如此?”
更何況,大汗其實早就想向鳳無憂提親,只不過,弄錯了人。
拓跋烈先提親又當場毀婚,這事當時在西秦鬧的不小,該知道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不行!”
朵思蠻猛地叫出聲。
她轉頭就往王帳的方向奔去。
大汗心裡的女人居然是那個鳳無憂,她絕不能讓鳳無憂得逞,絕對不會讓他坐上神選大閼氏的位置。
拓跋曜張口叫了朵思蠻幾聲,讓她慢點,但朵思蠻根本連聽也沒聽見。
拓跋曜無奈,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朵思蠻要做什麼,但無論她要做什麼,他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鳳無憂對這些事情全不知情。
就算知情,她估計也只會翻翻白眼。
神選大閼氏這事,她很希罕麼?
再說,她早就嫁人了好不好?
若是蕭驚瀾知道這事,估計能領兵把草原再穿幾個來回。
他們到了王帳,拓跋烈居然就不再管他們了。
王帳並不是一個帳篷,而是一整片區域,王帳也並是單純的帳篷,它的華麗和堅固程度,其實和一些永久性建築也差不了多少了。
拓跋烈住的自然是最中心最大的那個,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王帳,但在王帳四周,還有許多其他的帳篷和區域。
鳳無憂和蕭驚瀾就被引向了其中的一個區域,有人操著生硬的天嵐通用語向他們說,大汗請他們休息一會兒,晚上再設宴招待他們。
鳳無憂和蕭驚瀾進帳篷了。
他們在拓跋勒那裡住的也是帳篷,但和這裡一比,立刻被比得渣都不剩。
這裡果然不愧是北涼王庭,種種用度都比拓跋勒那個流亡小朝廷不知要好多少。
地上鋪著厚厚的獸皮地毯,踩上去一點聲音都沒。
帳子裡的裝飾也金銀玉骨交錯,極為奢華。
“這地方不錯。”
蕭驚瀾打量著,尤其了地下的獸皮。
“你在什麼?”
鳳無憂覺得他得太久了。
“也許可以弄幾塊回梧州。”
蕭驚瀾盯著,若有所思。
“我們不是有地毯嗎?”
鳳無憂不以為然。
“地毯的絨毛……短了些……”蕭驚瀾著地下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雪白皮毛,又盯著鳳無憂:“我想,你的面板,和這皮毛,誰更白些。”
鳳無憂一怔,眼前莫名浮現一幅景象。
她不著寸縷躺在柔軟厚實的獸皮裡,將獸皮上雪白的絨毛壓出鮮明的痕跡,絨毛順著她身體的輪廓蹭著她的面板,很癢,而蕭驚瀾就如此時一般著她……她一瞬回神。
“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鳳無憂氣急敗壞,揚拳就打了上去。
蕭驚瀾接住鳳無憂的手,低低吃笑:“夫人,我可什麼也沒說,不如夫人和我說說,你都想到了什麼?”
鳳無憂更氣!他是什麼也沒說,可是把他想說的,都用眼神,用神情,傳達給了她。
她方才到的那些景象,根本就不該是她到的,而應該是蕭驚瀾的眼睛到的。
“閉嘴!”
她咬牙,乾脆連腳也上了。
真想把這混蛋男人踢死!蕭驚瀾另一隻手握住鳳無憂膝彎,順著往上,忽然一使力,直接將鳳無憂抱了起來。
“你……”正要說話,簾子冷不丁被推開:“皇上,娘……”還有一個娘字,像鴨蛋一樣被噎在了燕霖的喉嚨裡。
“皇上和娘娘繼續,屬下什麼也沒有到!”
燕霖唰地砸下簾子,生怕自己跑得不夠快。
窩靠他都到什麼了啊?
皇上託著娘娘的臀部,把娘娘整個抱起來,娘娘居高臨下地著皇上,含情脈脈的,下一秒就要親上去。
要不是他跑進去,肯定就已經親了。
這姿勢太刺激了,這天底下誰能對皇上這麼居高臨下的啊?
皇上也就願意對娘娘伏低做小了。
這麼勁爆的姿勢只有他到了,好想和別人人。
可是不行,要是說出去皇上一定會扒了他的皮。
但是不說好心癢啊,這麼重磅的內容不在聶錚跟前炫耀一下,那怎麼甘心?
燕霖在外面苦苦掙扎的時候,鳳無憂已經無語了。
“快放我下來。”
她捶了一下蕭驚瀾的肩頭。
其實她也不矮了,但被這男人一抱,還是跟抱小孩兒一樣。
“夫人親一個,就放你下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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